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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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親手去害自家姐妹,朝夕相處的自家姐妹……多么可怕。 方婉華本該與嬈姬一心的??!方家送她們二人進來,為的便是她們能夠互相扶持,卻不想她們會反目成仇…… 倒也怪不得方婉華。就如帝太后所言,嬈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會去奪皇長子了。她改變了進宮的目的,可以憑著圣寵、憑著孩子度過余生,方婉華呢?她什么都沒有,若沒有這個孩子的突然出現(xiàn),她的余生就都只是個采女了。 她一定會想,憑什么。 其實若論姿色,她是強過嬈姬一些的。聽說她在方家的支族也強過嬈姬所在的支族,嬈姬的春風得意,對她而言簡直就是打臉。 我曾想過這些,卻沒想到她會和莊聆聯(lián)手,那個險些置她于死地的人。 不過……就如莊聆打算借此將她二人一起除掉一樣,方婉華大約也是等著事成之后反咬一口吧。 也不知莊聆是否有把柄在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不求作收了……看在我更新如齒勤快的份兒上,就賜我個作收吧! 戳進去然后點“收藏此作者”即可…… 正文144 自打到了梧洵行宮,我和宏晅開始了一個頗是詭異的相處過程。這些天來我對他都不冷不熱,可若說不敬也不是,我的禮數(shù)向來都是還過得去的。 于是總能恰到好處地嗆得他拂袖離去生悶氣。 我心里也不自在就是了,清楚這不是個法子,可畢竟人心rou長,心結解不開,強顏歡笑未免來得太假。 是以到了行宮后的幾日里,我們的相處幾乎都是他來見我或是他傳我去、按規(guī)矩見禮、繼而各干各的。 誰也不理誰。 “聽說你今兒把蔡寶林罰了?!蔽艺性谫F妃榻上讀著書,沒有意識到他什么時候進來的,不過這句話卻是這些日子以來唯一有實質性的話題了。 “陛下大安?!蔽覕R下書向他行禮,淡看著他說,“陛下這是來為新歡討公道的?” 他一噎,看著我很是詫異地道:“這是哪門子新歡?” 我不再言,坐回去接著看書。他伸手把書抽走:“你這又是吃的什么沒邊的醋?” 我抬了抬眼皮:“陛下平日里從來不過問高位宮嬪責罰低位的事?!?/br> 他低笑一聲:“你平日里也從來不責罰低位宮嬪啊?!?/br> “……”我想了一想,照實說道,“她和方婉華起了爭執(zhí),誰也不肯讓,方婉華可還急著要回去陪嬈姬呢。不罰她,臣妾難道罰婉華么?” “這不就得了?!彼恍?,“好好說話多好?!?/br> 我“嘁”了一聲,伸手把書奪了回來,略帶疲憊地深一呼:“臣妾最近不怎么會好好說話,陛下干什么非得來?” 夏日炎熱,我穿了一身袒領半臂襦裙,內配的中衣是對襟的。他坐下來,伸手一挑我半臂的衣領,驀地被我揮開,面上微熱地正色道:“白日宣yin,陛下您等著百官糾劾呢?” 他一聲嗤笑坐到我旁邊:“朕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這孩子非得留著不可,你說要朕怎么辦吧?!?/br> 怎么辦?是,我心中不快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孩子的出現(xiàn),可……能怎么辦?我也不知,想來他也沒有辦法。話說話來,若他當真為了我不要別的嬪妃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事——徹頭徹尾昏君一個。 我安靜了一會兒,看著他黯然道:“臣妾也不知道,大概需要些時日想一想、緩一緩吧。” 方婉華每隔三五日都來同我說一說嬈姬的情況,自是避過了旁人的。我靜靜聽著,只囑咐她好生照料著。雖是莊聆那邊做好了準備,即便嬈姬在行宮早產(chǎn),她也能靠著帝太后使得一切順利,但畢竟還是麻煩了許多。 “最好不出任何閃失,等回了宮讓她平安生下孩子。”我微微笑著,對方婉華說,“靜妃娘娘不會虧待你。” 猶記當時我曾對宏晅說,我不喜歡方家姐妹,因為她們是那樣將皇長子看做棋子,實在太狠心;現(xiàn)在想想,真正狠心的大概只有方婉華一人,她為了自己的虛榮能去加害族姐,虧得嬈姬有孕后做的頭一件事就是把她從落華宮救出來。 “諾?!彼M首應了聲,遲疑著又道,“臣妾聽說……若她生下皇子……便能位列四妃……”她覷了覷我的神色,“如若追封呢?” 我心中驟冷,猛蹙起眉頭,厲然斥道:“婉華娘子做人不要太絕!你不容她活著坐到你頭上,還要毀她死后哀榮么!” 她怯怯地不敢再說話。 那一瞬間我才知道,人原來真的可以惡毒到令別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過了兩日,林晉匆忙來告訴我:“娘娘,嬈姬娘娘被禁足了。” “什么?”我一驚,只覺不可能,“她有著身孕?!?/br> 林晉躬身道:“是真的,聽說是……與侍衛(wèi)私會?!?/br> 榻前幾串用以點綴的珠簾被我狠然扯斷,禁不住地冷笑道:“到底是‘胸有大志’的人啊,本宮和靜妃娘娘還拿捏不住她了!” 一定是方婉華,她竟要如此害嬈姬身敗名裂。背上這樣的罪名,莫說是死后追封不可能了,廢位賜死也有可能。 她們要斗本與我毫無干系,可……我和莊聆要留嬈姬腹中那個孩子,就決計不能讓這個罪名成真。那個孩子必須清清白白,日后才能平平安安。 “陛下怎么說!” 林晉平靜道:“沒說什么,只下旨禁了足,由頭也沒對外說,臣是從鄭大人那兒打聽來的。臣估摸著一時不會有事,總要等這孩子生下來,才能知道是不是皇子帝姬……” 我細思著,心覺這樣的結果大抵只能是方婉華失算了,她以為鬧出了□就一定會立時賜死么?遂又問他:“方婉華呢?” 林晉抬了抬眼:“臣聽說……這事兒就是方婉華揭出來的,嬈姬氣得不行,不肯再見她?!彼肓讼?,又續(xù)道,“御前的人說這事兒頗有意思,方婉華言辭鑿鑿,似乎滿是一副要陛下治嬈姬死罪的模樣?!?/br> 果是如此。我點點頭:“知道了,我們不必多理會。嬈姬就算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會拼力把這孩子平安生下來的?!?/br> 只是要先收拾了方婉華才好。她一朝失算,只怕會鬧個魚死網(wǎng)破。 而在魚死網(wǎng)破之前,她大約會再“冷靜”地嘗試一把。最容易想到的法子莫過于把謠言散開,讓各宮都知道嬈姬腹中之子并非皇裔,迫宏晅殺她。 那就任由著她把謠言散開好了。我提前見了怡然一面,囑咐她仔細盯著。 風言風語傳得是最快的,宏晅聽說了多少我不知道,皇后卻是震怒了。碰巧這一年因著莊聆留在宮中服侍帝太后,琳儀夫人也來了行宮避暑,二人一道下令徹查,誰也不敢怠慢。 不兩日就有了結果,矛頭自是指向方婉華。怡然挑了六宮晨省的時候來稟,我眼瞧著方婉華的面色一點點慘白下去,清凌凌地續(xù)了一句:“當真是姐妹情深啊。陛下提你的位份讓你照顧嬈姬meimei的胎,比便是這般照顧的?” “不……不是……”方婉華身形一震,定了定神,一叩首沉沉道,“皇后娘娘,臣妾有話說……有人……有人要害族姐?!?/br> 她當她還有本事把我捅出去么?我但笑不語地靜聽著。 “有人要害嬈姬?”皇后淡問道,方婉華忙應:“是……有人想要……去母留子……” 她說得磕磕巴巴,又不直接供出我和莊聆。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以此為要挾逼我出言救她。 她還是以為她說了我就必是一死,所以我不得不救她。 可她這般的猶豫,卻讓我清楚地知道,莊聆根本沒用把柄落在她手里。她從來都是一顆隨時可以被棄的棋子。 “去母留子?!被屎筝p笑出聲,怒意更甚,“婉華娘子想說誰?你若早知道有人要除她,又何必出此下策讓自己脫不了身?在座宮嬪可不是任由你拖著下水的!” 蘇姬恬靜地笑著,閑閑地撥弄著丹蔻,緩緩道:“皇后娘娘說得是。再者,即便有人想去母留子,也比不過你想母子皆除來得惡毒!” “不……不是的……”方婉華冷汗涔涔地叩首,一咬牙,道,“臣妾不敢隨意栽贓……是靜妃娘娘和寧婕妤娘娘想……想奪族姐腹中之子?!?/br> 她還真敢說。 我居高臨下地淡看著她,感覺就像在看一個愚不可及的笑話:“本宮想害嬈姬、奪她的孩子?為何?” 我有元沂。他不僅聰明,而且深得宏晅喜歡,我沒有必要再去冒險奪一個孩子來。 方婉華咬了咬唇,咬得那么狠,嘴唇一陣發(fā)白:“皇后娘娘信臣妾……在來梧洵之前,靜妃娘娘還召見了臣妾,寧婕妤娘娘也在……” 琳儀夫人冷肅地看著她,聲音沒有半點兒溫度地截斷她的話:“你先前遭廢黜,便是因為你想陷害靜妃?!彼D了一頓,更加不悅道,“你害靜妃不是頭一回了,本宮不明白,靜妃究竟怎么得罪了你?” 方婉華呆住。她私底下和莊聆聯(lián)了手,便以為旁人也都忘了先前的事了么?殊不知先前那檔子事,就是莊聆推她頂罪、自己脫身的最簡單的法子。有那件事在,誰會相信莊聆能與她一起算計嬈姬?只能是她又一次栽贓陷害。 “沐氏毒害蘇姬、嬈姬加害齊才人,如今你倒好,直接敗壞起陛下的名聲了?”皇后沉靜的話語中怒意分明。她和琳儀夫人共同掌理后宮這么多年,處事素來是公平的,也鮮少見她們在定罪之前顯出這般的憤怒。 但這次,關乎宏晅的名聲。天子威名,豈容她一小小宮嬪玷污。 “簡直罔顧陛下對你的信任、罔顧嬈姬對你的信任。”皇后狠然道。話里話外,竟已是認定了嬈姬此番必是蒙冤了。 “不是的皇后娘娘……”方婉華張惶不已地搖著頭,竭力地辯解著,“臣妾沒有害族姐……是靜妃和寧婕妤……是她們讓臣妾做的……娘娘明鑒……” 我不去理她,厭煩地別過頭去,起身向皇后和琳儀夫人頜首道:“皇后娘娘、夫人,事已至此,不僅關乎陛下的名聲,也關乎臣妾與靜妃娘娘的名聲,但求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朱鸞妹紙的地雷!不好意思剛看到……【伸爪子】 以……以及……看了一眼你的評論……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在行宮把小方先收拾掉了 今天看到自己爬上首頁勤奮榜啦,好開森……成績得到認可神馬的最高興啦 【自拍肩膀】阿簫你真棒!~(≧▽≦)/~啦啦啦 正文145 滿室安寂,就等著皇后發(fā)話?;屎蟮哪抗饩従彃哌^在座的每一個主位宮嬪,俄而肅然告誡道:“今兒的事兒,各位心里有個數(shù)就行了,不要再亂說話。管好各宮隨居宮嬪的嘴巴,別再鬧出什么亂子?!?/br> “諾?!蔽覀兘允且桓?恭敬應下。方婉華眼見著沒有好下場,誰還敢拿這事閑聊去? 眾人復又看向猶跪在地上的方婉華,靜等下文?;屎蟮囊暰€也落在她身上,帶著幾分疲乏,厭惡道:“你對嬈姬如此,嬈姬卻未必不念你這個meimei。罷了,目下還是她腹中之子為重,這事一時也了不了,傳本宮旨意下去,方婉華禁足,嚴加看管,等嬈姬的孩子生下來再說。” 等嬈姬的孩子生下來再說??梢娀屎笠矊萍Ц怪械暮⒆哟媪艘?,又怕嬈姬動了胎氣真?zhèn)嘶室幔葘⒎酵袢A禁足也不失為一個穩(wěn)妥的做法。 下午時,宏晅再來看我,我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想想也是,事情做得順利了,心情如何能不好呢? 宏晅便在旁靜靜看著我與元沂玩翻繩,當元沂第三次在同一步上翻壞了時終于笑出了聲。抱起他交給乳母帶走,促狹地向我道:“千金難買美人笑啊,還是兒子管用?” 我看著他淺淺笑道:“那臣妾坦白告訴陛下吧,臣妾心情好,是因為皇后娘娘禁了方婉華的足?!?/br> “這脾氣……”他輕一笑。 婉然為我端了紅棗粥來,我瞧了一眼蹙起眉頭:“天熱吃不下,紅棗倒是補血的好東西,去給嬈姬送去。” “喲呵?!焙陼t似有詫異,我偏頭問他:“怎么了?” 他搖開折扇,愜意地扇著,帶來習習涼風:“轉性了啊?平日里你不是最小心這個、最不愿給嬪妃送吃食了?” “現(xiàn)在她只會比臣妾更小心。”我不在意地悠悠道,“更不會自己搭上這個孩子來害臣妾了?!?/br> 這孩子若此時沒了,她的清白就說不清了;一個可能有偷情之嫌的嬪妃,哪怕是錯殺,也不可能被那樣寬容地留下。 宏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嫵媚而笑地走近他:“這粥是當著陛下的面送出去的,若有人說臣妾在這粥里給她下毒,陛下信么?” 他淡看著我挑一挑眉毛:“看心情。” 除卻方家兩姐妹因為不同的罪名被禁足以外,一切如常。過了端午,天氣開始涼快下來,也就開始著手安排回宮的行程了。 同樣是禁足,卻是完全不同的待遇。嬈姬那邊,煖轎前隨侍的宮人照舊不少,人人都是細心伺候著,生怕她有個閃失——雖說她這孩子有可能不是天家皇裔,但如果是呢? 方婉華那邊就不同了,雖也是有不少人簇擁著,卻都是看守的侍衛(wèi),形同犯人。 我上轎的時候,她碰巧回過頭來,我朝她嫣然一笑,徑自上了轎。 是她自己傻,怨不得別人。這宮里沒背景可以活、無子可以活,甚至長久無寵也可以活,但傻子一定活不下來。 不說她,沐氏不也是個先例么? “嬈姬那邊,對她可有什么說法?”起了轎,我微掀起窗簾看著不遠處嬈姬的轎子問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