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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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們,這不光是對king決定的質(zhì)疑,也是為了捍衛(wèi)s階級權(quán)力的斗爭。你們愿意一個教具成為王的伴侶,然后對你們發(fā)號施令嗎,想想吧,被低等物品騎在頭上的屈辱?!泵仔獱柍脽岽蜩F,繼續(xù)發(fā)表有煽動性的演說。 “林東。”雖然局面一分為二,但米歇爾他們還是占了上風(fēng),加上男人身上有傷,看得韓鄀元心急如焚。他想去幫忙,可是活動受限,而且一動就遭到npc的毒打。米歇爾抱著胳膊看戲,偶爾奚落他幾句:“我說你好好聽話不行嗎,打壞了怎么辦,我可不會治療。不過話說回來,劉林東也真辛苦,帶著這么大的累贅,要是我早就不耐煩了。” 累贅指誰,不言而喻,韓鄀元憤恨地瞪著他,卻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 “好了,別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是虐待狂。只要你肯乖乖合作,絕對不會傷害你。”又恢復(fù)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溫和笑容,但他的眼里沒有任何感□彩。 像對待寵物那樣,米歇爾輕輕揉韓鄀元的頭發(fā),抬起他的下巴:“劉先生這么喜歡你,應(yīng)該是有些道理的,只是我理解不了。先不說性別,像你這樣唯唯諾諾又沒用的家伙,既沒主見,性格又優(yōu)柔寡斷,做什么事都畏手畏腳的,到底有什么魅力。我真不明白啊,你這樣的笨蛋,為什么能把我一手培養(yǎng)的棋子給迷住了,為了你,居然不顧我的命令和劉林東斗得你死我活……” 棋子,是誰? 情報太少,根本無法推算他在說誰,但韓鄀元還是厭惡地皺了皺眉頭,用力甩開米歇爾的手:“別碰我,好惡心?!?/br> “放心,我對男人沒興趣?!庇昧ψプ∷竽X的頭發(fā),米歇爾像想起什么一樣,喃喃地說:“穿越之神會庇護(hù)你們,還真讓我吃驚……” 四周鬧哄哄的,他說什么,韓鄀元確實(shí)沒聽得太清楚。但他不肯示弱,一副我就是知道偏不告訴你,你能怎么樣的表情。不過,由于他皮膚粉嫩,長相屬于可愛型,就算瞪圓了雙眼,也只像只炸毛的貓。不但毫無威脅,反而讓人覺得很有趣,忍不住逗他玩。 出于捉弄的心思,米歇爾把手從衣服下擺伸進(jìn)去,拉開襯衫,肆意撫摸光滑的肌膚:“手感很好。” “死變態(tài),男的你也摸?!北槐涞氖种概龅?,韓鄀元難受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涌上心頭。這個人初次見面時明明那么溫柔,有著和藹可親的眼神,還救了自己,沒想到真相卻是這樣。 “不摸你我怎么讓他主動攻擊我?”湊到他耳邊,米歇爾故意用非常曖昧的語調(diào)說:“劉林東平時沉著冷靜,少有破綻,只有遇到你的事才會自亂陣腳。” 果然,在撕開韓鄀元的外衣后,一把匕首飛過來,擦著米歇爾的金發(fā)飛過去。劍氣在他臉上擦了道口子,血一下就流出來了,系統(tǒng)也立刻做出反應(yīng),判定劉林東在非戰(zhàn)斗區(qū)域攻擊其他玩家,失去綠名保護(hù)。這下可好,先前幫他的npc全部停下動作,就算是king,違反游戲規(guī)定也會被擊殺,這是他們早就設(shè)定好的程序。 “又來!”第一關(guān)這樣,第二關(guān)還這樣,男人厭倦了這種狗血情節(jié),怒氣在不知不覺中達(dá)到頂點(diǎn),終于爆發(fā)。 似乎要發(fā)泄心中的抑郁一般,開始無差別殺人,因?yàn)樗葎邮?,米歇爾小?duì)迅速做了反擊,夾在大批npc中發(fā)動攻擊,每招都又快又狠,置人于死地。 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引劉林東解除綠名保護(hù),太無恥了。韓如愿咬牙切齒瞪著始作俑者,想劈頭蓋臉罵他一頓,又不知道怎么罵人才有沖擊力,半天才吐出一個軟綿綿的詞語:“小人?!?/br> “連臟話都不會說?”米歇爾笑:“還挺有家教的。” “滾,別碰我?!表n鄀元奮力掙扎起來,目光一直追逐那個高大的身影。 男人畢竟受了重傷,堅(jiān)持了這么久,體力也用盡了,一個閃失,被人打掉手中的大劍。戰(zhàn)場上失了武器,等于丟掉一半戰(zhàn)斗力,容不得多想,他連忙解下腰間的觸手劍,召出上古魔神的觸須。大批觸手從地下冒出,纏住眾多襲擊者,級別低的中了觸手的毒液后立刻死亡,肢體化為膿水,只有米歇爾小隊(duì)和部分10級的npc還能抵抗。 雖然有殺光所有人的心思,但劉林東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逞強(qiáng)的時候,他撿起大劍,切斷韓鄀元身上的繩索:“小元,快走,觸手只能存在三分鐘?!?/br> 這把神器雖然強(qiáng)大,但觸手持續(xù)時間太短,而且有長達(dá)三天的冷卻時間,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用,但現(xiàn)在已是危急關(guān)頭了。 “不行,不殺了他的話,以后還會有很多麻煩?!睙o論如何也不能讓米歇爾跟在他們后頭,必須讓他死一次。這樣想著,他摸出隨身攜帶的防身小刀,準(zhǔn)備一刀了結(jié)這個禍害,以除后患。但米歇爾不會坐以待斃,他雖然被觸手纏住了手腳,不能行動,但嘴還能動。 “殺我,就憑你?”他露出邪惡的笑容,半合著眼睛,發(fā)出尖銳而高亢的歌聲。 “我的耳朵!”刺耳的歌聲猛地響起,幾乎要把鼓膜震破了,疼痛從大腦深處傳遍全身。韓鄀元捂住雙耳,痛苦地在地上翻滾,皮膚像要裂開一樣,渾身上下都在痛。男人抱住他,把他的頭護(hù)在懷里,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被魔音震得吐了一口鮮血。 而那些觸手,在地獄之音中化為灰燼。 “把韓鄀元帶走,至于劉林東,你們玩夠了再殺。”解除限制后,米歇爾冷漠地下命令:“別給他喘息的機(jī)會,用最痛苦的方法送他上西天?!?/br> “林東。”韓鄀元被兩個npc抓住胳膊,強(qiáng)行從地上拖起來,他努力伸長手臂,想抓住男人,卻被粗暴地拖走。 劉林東已經(jīng)耗盡全部力量,又被魔音傷得不輕,稍一動彈就口吐鮮血。他的肺里一定凝著大塊積血,否則聲音不會變得這么沙啞,像久未上路氣塞松脫的古董車,嘶嘶地漏氣:“小元……咳……” 到底是太自負(fù)了,他以為自己強(qiáng)大到可以掌控一切,卻不知人外有人的道理。 “還真是情深意重。”有人發(fā)出嘲笑,對劉林東拳打腳踢,那些拳頭砸在男人身上,發(fā)出悶沉的響聲。更多的人加入了施虐的隊(duì)伍,對這位曾經(jīng)的king瘋狂地發(fā)泄怒氣。韓鄀元瘋狂地掙扎,大叫他的名字,但男人無法回應(yīng)他,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想過會落到如此地步。 太驕傲的人,總是看不清利弊,輕敵的下場就是徹底的失敗。 “走吧,別耽誤煉化神器的時間?!弊プ№n鄀元的頭發(fā),米歇爾已經(jīng)無法再忍耐了,他要一把神器,現(xiàn)在就要。 “痛,放手?!鳖^發(fā)被拉扯,頭皮發(fā)出刺痛,但更痛的是心。 眼淚從眼眶中滑落,他哭得滿臉淚痕,但不是為自己悲慘的遭遇,而是因?yàn)檐浫鯚o能。他在心里罵自己,毫無抵抗能力的累贅,如果沒有他拖后腿,男人就不會落到如此下場。他仿佛要斷氣一樣大口呼吸,喉嚨里發(fā)出奇怪的音節(jié),拳頭捏得咔咔作響,語氣卻十分堅(jiān)定:“讓我?guī)湍銦捝衿?,想得美,我寧愿死。?/br> “還有點(diǎn)骨氣?!泵仔獱栕テ鹚念^發(fā),迫使他仰起頭看自己:“不過這由不得你?!?/br> “放開他?!蹦腥诉B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血和灰塵糊在他臉上,看起來尤其狼狽。他的肋骨可能斷了,連呼吸都受限,還拼命站起來,搖搖晃晃朝這邊走。不過兩步,又被人踹倒在地,劈頭蓋臉地亂打。 “住手,別打了,他會死的!”不知是不是傷到了內(nèi)臟,男人咳出許多黑紅色的血。 “目的就是要他死,你應(yīng)該求我讓他痛快點(diǎn)了結(jié),少受折磨。”因?yàn)轫n鄀元掙扎得太厲害,米歇爾不悅地抓住他的頭往墻上撞:“亂叫的狗真討厭,不能對主人吠,聽明白了嗎?” 額頭撞擊在堅(jiān)硬的墻壁上,疼痛讓韓鄀元眼冒金星。 他雙腿發(fā)軟,連站都站不住,跪倒在地上。米歇爾一直在問他明白嗎,他的思維跟不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血水從傷口冒出來,順著額頭往下流,他的視線被一陣紅遮蔽,似乎連聽覺也喪失了。模糊中,他只能看見劉林東躺在角落里,身下散開一片鮮紅的血跡,像盛開的花朵。 林東,別死。他想叫,可是說不出話來。 身體好痛,思維變得遲鈍,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一片茫然。 這種沉默讓米歇爾越發(fā)狂躁,心煩意亂,他用拳頭打他的頭和臉,發(fā)瘋一樣擊打他的身體。但光是這還做不夠解氣,他站起來,用腳猛踢他的腹部,連內(nèi)臟都快移位的沖擊讓韓鄀元發(fā)出慘叫。他翻滾著,為了躲避攻擊,意識越來越模糊。 好痛苦啊,為什么折磨我,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 好黑,好冷,沒有陽光,絕望、無休止的絕望…… 你在哪,為什么要背叛我,你在哪里,不,我很害怕…… 我的加納、加納、加納、加納、加納、加納…… 我的林東、林東、林東、林東、林東、林東…… “哈哈哈哈哈——”忽然,韓鄀元大笑起來,布滿血污的臉越發(fā)扭曲:“這種力量能干什么,連螞蟻都捏不死。哈哈哈,來啊,用力點(diǎn),來摧毀我,把我毀滅,徹底毀滅。讓我痛,來啊,折磨我!” “虛張聲勢,你想嚇唬誰?!庇惺窒旅懊笆ё哌^去,抓住他的衣領(lǐng):“別以為說話大聲點(diǎn),我們就怕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