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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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在雪地里穿單衣草鞋的漢子,午飯是一個烤得焦黑的番薯,他吃了一半,剩下的揣進(jìn)懷里。 出于好奇,神王一整天都在觀察這個男人,直到夜幕降臨,沒有生意的車夫無精打采地轉(zhuǎn)回家。他一路都拖著沉重的步伐,背也深深地勾著,仿佛被生活壓得喘過不氣,但走到家門口,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令人驚訝的光輝。他笑著,腰也挺得筆直,大聲對屋內(nèi)的女人打招呼,爽朗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疲憊。 然后,兩個三五歲的孩子從屋里奔出來,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腿。男人趕緊把中午省下的番薯掏出來,掰成兩半,遞給孩子。 然后,小的那個甜甜地叫了聲爸爸! 這個詞語讓災(zāi)難之神眼前一亮。那個小小的男孩,臉凍得通紅,臉上還掛著鼻涕,瘦小的身體也談不上可愛。但就那么一聲爸爸,讓他心曠神怡。 梵歌什么時候能這么乖巧? 他立刻趕回神界,闖進(jìn)加納的行宮,那時梵歌和加納已經(jīng)公開在一起了。父親的忽然到來讓加納受寵若驚,和他相反,梵歌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上,眼皮都沒抬。把長子支走,神王等不及般抱住最愛的孩子,把頭埋在他的頸項:“叫我爸爸?!?/br> “老東西?!辫蟾璐蛄藗€哈欠,一雙美目半睜半閉,就是不肯讓他如愿。之后神王軟磨硬泡,用盡招數(shù),最終讓他在神魂顛倒的體驗中溢出那句爸爸。 他是如愿以償了,不過梵歌十分不悅,憤恨地說:“你總是這樣逼我,我也得逼你一次才行。” 這不是玩笑話,憤怒之神的報復(fù)手段非比尋常。他處心積慮三十二年,通過加納的手殺死了自己,向他的父親和大哥,以及億萬年來的王權(quán),做出挑戰(zhàn)…… “爽了吧,快把我解開,我要洗澡。”回憶結(jié)束的瞬間,神王也在愛子體內(nèi)釋放了全部。梵歌討厭黏糊糊的觸感,掙扎著起身,卻讓身體中的液體奪門而出,盡數(shù)灑在災(zāi)難之神腿上。修不滿,把搖搖晃晃的他拉回來:“每次都這樣,就不肯跟我溫存一下?!?/br> “隨機戰(zhàn)場就30分鐘,你不把韓鄀元送回去,是想叫他在這里發(fā)霉長蘑菇嗎?”況且,離開轉(zhuǎn)世的rou身,他的元神會越來越稀薄,就算在神王的空間內(nèi)不會魂飛魄散,恐怕也有其他影響。 “好,那就把他送回去。”修站起來,在空中開了一道門,直接把韓鄀元的身體丟出去。他回頭,對目瞪口呆的梵歌笑:“你以為我為什么把你弄到這里來?在外面的世界強行拉出的你元神可能會受損,不過,在我的空間里,我想怎么做都行?!?/br> 他開始施術(shù),將梵歌的身體變成一顆閃亮的玻璃球,小心地揣在懷里,放在靠近心窩的位置:“乖孩子,等加納登上帝位,就放你出來?!?/br> 28、加油,干脆面星人 ... “小元,你去哪了!”這條隧道根本不像修說的那樣能直通到敵方陣營,不但沒有出口,在他進(jìn)入通道后,連入口也封死了。他現(xiàn)在被困在地道中,進(jìn)退兩難,即使打開團(tuán)隊徽章也無法和英寧他們聯(lián)絡(luò)。最神奇的是,戰(zhàn)場通知一直在實時轉(zhuǎn)播戰(zhàn)況——玩家劉林東燒毀了軍火庫、玩家劉林東燒毀了步兵營、玩家劉林東燒毀了糧草倉…… “哈哈,劉林東,好樣的!” “再燒毀指揮中心,我們就勝利了!” “不愧是我們的友方隊員!” “一鼓作氣攻上去,給劉林東制造機會!” “大家沖??!” 外面熱鬧非凡,話題都圍繞著獨自深入敵營的劉林東和即將勝利的隨機戰(zhàn)場。只要打開團(tuán)隊徽章就能聽到這些信息,包括外面的人的對話,各種高喊和廝殺聲,但無論男人說什么也無法傳達(dá)到外面的隊員耳朵里。 “該死的!”他身處隧道,自由全無,到底是誰在外面燒基地! 焦急中,身后傳來咚的一聲,什么東西從天花板上掉下來。他回頭,看見費盡心思找了許多的浣熊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四肢攤開,兩只眼睛閉得緊緊的,一動不動。 “小元!”心頭一陣絞痛,劉林東連忙趕到他身邊,把頭貼在浣熊小小的心口上。還好,還有的心跳。 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只有小浣熊回來,而一起離開的修不見了? 當(dāng)然不是擔(dān)心那頭傲慢的獅子的安全,只因為他擅自帶走自己的心頭rou,劉林東現(xiàn)在恨不得與他決一死戰(zhàn),并且搞清楚他到底在謀劃什么。輕易打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隧道,還將其他神手下的人帶離游戲區(qū)域,普通玩家怎么可能做到這一步。如果不是他背后有個不肯露面的有力人士,那么,就是他本身是個非人類。 無數(shù)可能在劉林東腦中徘徊,礙于線索有限,他無法猜測下去,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浣熊身上。 他沒有受傷,呼吸平穩(wěn),而且心跳有力,看樣子只是暈過去了。 “小元?!扁︶兴拿?,伸出舌頭,細(xì)心地舔他的臉。很快,浣熊就恢復(fù)了知覺,他眨眨眼,搖頭晃腦地爬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怎么睡著了?!?/br> “你還記得剛才的事嗎?”因為他的眼神有細(xì)微不同,劉林東不放心地問。 一臉認(rèn)真地想了半天,小浣熊搖頭,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男人,哽咽著說:“我最近怎么了,動不動就失憶,你會不會因為這樣就不要我了,到時候把我丟在路邊,我可能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要是碰上惡劣天氣,饑寒交迫,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 劉林東表情嚴(yán)肅,用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看他癟著嘴擔(dān)憂未來。 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一樣,仔細(xì)觀察了一會,猞猁猛撲上去,用利爪壓住浣熊的氣管:“要是真的小元,我當(dāng)然不會嫌棄,可惜你是個冒牌貨。” “林東,你說什么呢?!变叫艿谋砬橛悬c尷尬:“我要不是韓鄀元,還能是誰?” 男人無法回答,他說不清這具身體出了什么毛病,但他就是覺得那軀殼中少了點什么,不再是他的小元。他在沉默中加大力量,浣熊那雙圓溜溜的眼睛里很快滲出淚水。他難受地用兩只小爪子推劉林東銳利的致命武器,窒息的痛苦和會被殺死的恐懼一起襲來,讓他大叫:“放開,好難受,不能呼吸了?!?/br> “把小元還給我!”劉林東焦躁地提高音量,爪子陷進(jìn)浣熊的脖子里,血珠子不停往外冒。 浣熊吃痛,大聲哭叫起來:“林東……林東……” 沒出息的臉皺成一團(tuán),帶著顫抖的尾音,又委屈又可憐,這反應(yīng)不是韓鄀元還會是誰。劉林東楞了,怕成這樣,的確是小元沒錯,但剛才那種陌生感到底從何而來?猶豫中,他把爪子松開,浣熊立刻竄到兩三米外,哭得肝腸寸斷:“你干什么,還以為要死了!” 有那么一瞬,劉林東覺得是神經(jīng)過敏,想太多了,那只軟趴趴臥在地上的浣熊,無論是表情動作還是表現(xiàn)都和平常沒有兩樣,不該懷疑他。可那雙眸子后面隱藏的陌生色彩又讓他不敢確定,心存懷疑。他實在不舒服,想說點什么,可是喉嚨很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盡管內(nèi)心掙扎,他還是默默走過去,舔怕得發(fā)抖的rou球,故作輕松地說:“還好只是哭了,沒嚇尿,不然我還得幫你舔干凈?!?/br> 浣熊沒說話,一個勁往邊上躲,顯然不想搭話。 空氣像凝結(jié)了一樣,氣氛越發(fā)尷尬,男人的喉嚨發(fā)緊,居然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來緩和僵硬的局面。直到系統(tǒng)聲音宣布玩家劉林東燒毀指揮中心,穿越之神阿蘭圖靈隊取得勝利,將在一分鐘后把玩家送回游戲區(qū)域他才松了一口氣,不用為如何安慰哭哭啼啼的浣熊而犯愁。 戰(zhàn)場開始虛化,直到最后劉林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獲勝的,究竟是誰在幕后指揮一切,甚至冒充他燒基地。 帶著疑問,他們回到第三關(guān)。 劉林東變回人形,兩人無法交流,他索性不再跟浣熊對話,只是溫柔地抱著他。他們回到沼澤地旁的小屋,把十分坑爹的模擬任務(wù)交了,最后換了個臟兮兮的蛋殼碎片,還接了任務(wù)后續(xù)——將可以研磨墨汁的特殊礦石送回村子,親自交到委托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