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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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受不了那身污血,過了一會,他吩咐天晴燒水清潔,一邊給新來的兩人介紹這一關(guān)的情況:“這一關(guān)是無差別混戰(zhàn),只要出了中心城堡就會受到其他玩家和npc的攻擊,最可惡的是不能使用武器和技能,唯一的攻擊方法就是這個?!?/br> 他彎腰,抓起一捧雪,在手里捏成球:“這一關(guān),必須帶著必死的覺悟去打雪仗!” “打雪仗?還要帶著必死的覺悟!”韓鄀元楞了楞,忽然捂著肚子大笑:“開什么玩笑,打雪仗還能打死人?怎么,你們這一身狼狽都是打雪仗打出來的?就憑網(wǎng)球這么大的一團雪球?” “別小看這個雪球。”絕對迷人單手掂了掂雪球,猛地拋出七八米遠(yuǎn),雪球在空中畫了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后落地…… 砰! 雪球落地,引起震耳欲聾的爆炸,在地上炸出一個兩米深的坑。 “不想死就別被雪球砸中!” 64、競技,玩命打雪仗 ... “我擦,原來一路上的碎尸是這么來的?!币娊^對迷人握著兩個雪球,不懷好意地看他,韓鄀元頓時嚇得冷汗直流,躲到含笑背后哆哆嗦嗦地說:“你冷靜點,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我們要一致對外!” “咱們又沒組團,不算自己人?!毖┣蛟谒种幸簧弦幌碌貟?,韓鄀元的心臟也跟著七上八下地跳動,深怕威力巨大的爆炸物砸到自己身上。 “別嚇唬他了?!庇蒙碜幼o住小元,含笑伸出右手:“會被討厭的?!?/br> 也許是會被討厭這句話起了作用,絕對迷人居然收起惡作劇的念頭,握住含笑的手,結(jié)成友方單位。不過他的團隊中還有米歇爾的隊伍,不是他說了算,所以加入的條件是再幫他們煉一把神器。韓鄀元已經(jīng)接受移動煉爐這個身份,米歇爾又是絕對迷人的父親,不想讓喜歡自己的人為難,他一口答應(yīng)下來。不就是神器嗎,只是菊花辛苦一下而已,又不用跟人滾床單,多煉一把也不會死。 “我選了個體積比較小的,應(yīng)該不會讓你難受?!北荛_眾人,他們跑到小山坡后面,絕對迷人拿出一個形狀和大小都很可疑的小棒子,是只金屬卡祖笛。 泛著銀光的小玩意是種冷門樂器,它通過人哼唱發(fā)出曲調(diào),再依靠自身的膜片和共鳴管將聲音放大,可以演奏出低沉嘶啞的音色,有點類似薩克斯管。這東西在亞洲很少見,多是黑人用來配合布魯斯口琴做表演,韓鄀元之所以認(rèn)識,完全是因為他寫過這方面的內(nèi)容。 “這還小,你怎么不去死一死。趕緊轉(zhuǎn)過去,敢偷看殺了你?!笨ㄗ娴汛蠹s有兩只普通原子筆那么粗,長度倒是還好,屬于短短小小的類型,只是共鳴口上面的凸起讓人不爽。 韓鄀元用唾液潤滑了一下,姿勢別扭地往屁股里放,在可以忍受的范圍:“我先聲明,神器不一定一次成功,要是失敗了不關(guān)我的事,不許對我吹胡子瞪眼。” “哪能啊,再說了,你成功率不是挺高的嗎,四次煉了三把神器。”等他穿好褲子,絕對迷人才轉(zhuǎn)過來,細(xì)心地問他走路難不難受,還拉著他邁了幾步。韓鄀元被問楞了,沒想到這家伙會對自己這么溫柔,張口就說,難受你讓我取出來? “雖然會被米歇爾打個半死,不過你要是難受的話,也不能讓你夾著樂器到處跑?!毖┯虻匦纹教?,放眼望去,一馬平川的雪域上只有少數(shù)被強風(fēng)吹成的小山坡,要做隱蔽的話有些勉強,所以他們不能一直呆在某個地方當(dāng)活靶子:“這一關(guān)的所有玩家都擁有一個袖章,殺死敵對玩家后可以進行奪取,集十個袖章就能向npc挑戰(zhàn)一次,當(dāng)然也是以打雪仗決勝負(fù)。npc共有五個難度等級,全部獲勝的話可以直接升入下一關(guān),不過,要是在這之前找到關(guān)鍵詞也可以晉級。” “難怪一路上這么慘烈,已經(jīng)打起來了啊。”把褲子提上,順便把壓扁的尾巴拍到蓬松,一回頭,發(fā)現(xiàn)某人已經(jīng)看呆了:“看什么看,沒見過兔尾巴啊?!?/br> “沒見過這么大的?!鄙焓忠荒?,毛茸茸的那玩意跟葡萄柚差不多大,軟綿綿的一團,手感挺好。 被捏了尾巴,韓鄀元臉上掛不住,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朵根。他惡狠狠地剜了始作俑者一眼,氣鼓鼓地跑回大部隊。含笑看他臉紅得很不正常,跟煮熟的蝦子一樣,還以為絕對迷人刁難他,弄了個多大的東西進去,略帶擔(dān)心地說:“雖然說那是你朋友,也用不著做到這種程度,你要不好意思拒絕,我去幫你說?!?/br> 見他誤會了,當(dāng)事人本想解釋,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說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之類的嗯嗯啊啊地糊弄過去。 “這一路上除了尸體都沒見到活人呢?!痹诶滹L(fēng)里走了很久,韓鄀元揉揉凍得通紅的眼睛,向四周張望,好奇為什么看不見活物。 絕對迷人笑著說見不到人才好,見到了又是一通亂斗,到時候把你嚇著。 因為這一關(guān)危險性高,死亡后不像前幾關(guān)那樣回檔,而是掉進炙熱峽谷里受煎熬,直到二十四小時后方能復(fù)活。這中間被火焰灼烤的感覺異常真實,等于活活受一次酷刑,痛苦難耐。所以大部分玩家都不打算直接參戰(zhàn),躲在不能發(fā)起攻擊的中心城堡里打友誼賽積累積分,用安全穩(wěn)妥的方式獲得經(jīng)驗。 友誼賽完全按照正式的比賽規(guī)定來,五局三勝制,雙方各派八名隊員,七名主攻手以及一名人質(zhì)。 規(guī)則很簡單,在三分鐘內(nèi),進攻對方營地拔取最多旗幟或成功救出己方人質(zhì)為勝。友誼賽雪球同樣會產(chǎn)生爆炸,但威力只有野戰(zhàn)賽的二十分之一,通常不會致死,相對的,得到的經(jīng)驗也少得可憐,想快速升級的話還是得到戰(zhàn)斗區(qū)域打游擊。 “我們?nèi)ゴ蛴颜x賽吧,外面好危險。”很害怕被忽然襲擊,韓鄀元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精神集中到最高點。 “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腦子有毛病,都跟你說了友誼賽要八個人,你從哪感覺我們有那么多人?”天晴冒火了,扯著大嗓門吼,對增加累贅非常不滿:“大哥,我真不知道組拖后腿的進來有什么幫助,除了被攻擊面積加大,我想不到任何好處,還得騰出人手照顧他?!?/br> “居然說我拖后腿,好得很,你們那個神經(jīng)病老爹朝思暮想的神器不想要了是吧。”他清楚自己的價值,并且準(zhǔn)備物盡其用:“含笑,我們走,別管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br> “小豬蹄,小心!”剛才吵吵鬧鬧的,大家都放松了警惕,沒注意右邊的雪堆后連續(xù)飛來四五個雪球,絕對迷人手疾眼快一把推倒韓鄀元,這才躲過致命一擊。 不想靠友誼賽磨磨蹭蹭升級的人不在少數(shù),這條路又是進入中心城堡的必經(jīng)之路,自然有埋伏。 “靠,居然敢偷襲,兄弟們上,弄死他!”天晴反應(yīng)最快,虛晃幾步閃到右側(cè),在天雪天雨的掩護下捏雪球猛攻。他們默契十足,配合得天衣無縫,只是對方躲在掩體后,不能直接命中目標(biāo),威力大減。含笑在短暫的猶豫后也加入了戰(zhàn)局,他跟絕對迷人小隊的法師一霜配合,從左路進攻,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好讓速度最快的天雪切入主戰(zhàn)場。 那邊打得激烈,絕對迷人卻沒有參戰(zhàn),他抱起嚇得腿軟的韓鄀元退到一邊,默默關(guān)注局勢:“含笑長得挺人·妻的,一直以為是個娘炮,沒想到這么厲害?!?/br> “你不去幫忙說什么風(fēng)涼話!”空中雪球亂飛,爆炸聲不絕于耳,把膽小的笨蛋嚇得汗毛直立。 “把你一個人丟在這?笨手笨腳的被炸到怎么辦。本來就已經(jīng)夠蠢了,再傷到腦子變成弱智,到時候就真成累贅了。”對方的小隊只有四人,都受了傷,雖然有小山坡做掩護,但雪堆積起來的屏障怎么可能堅不可摧,很快被突破。天晴等人向來心狠手辣不知手下留情,又在氣頭上,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場面異常血腥。 絕對迷人不想讓韓鄀元看屠殺場面,牽著他的手繞到另一邊。 “你真的殺過人嗎?我是說在現(xiàn)實中,游戲里不算?!北ㄒ鸬霓Z鳴和慘叫就在身后,韓鄀元抱著胳膊,不敢回頭去看。進入神的殺人游戲后,他從月夜口中得知這不是一個以寬恕和仁慈著稱的游戲,很多時候不得不竭盡全力,拼個你死我活。他曾經(jīng)假設(shè)過必須戰(zhàn)斗的場景,問自己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不可以殺人,結(jié)果是可以。 但真正到了生死關(guān)頭,讓他攻擊別人,取一條鮮活的生命,他又下不了手。 除了恐懼,找不到其他感覺。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們只是進行封閉式訓(xùn)練,這是為了參加游戲,又不是培養(yǎng)職業(yè)殺手?!边@家伙腦袋瓜里真是千奇百怪的想法,電影看多了吧。 “那為什么你們都不會猶豫呢,連含笑也是,明明是那么溫柔的人,為什么能毫不猶豫地殺人。我知道這么說很蠢,但我不想騙你,我剛才真的很害怕,腿到現(xiàn)在還在發(fā)抖。這不是殺雞殺魚,是個人啊?!北ǖ漠嬅鏇_擊力很強,跟冷兵器殺人完全不一樣,四散的殘骸和大量血漿一直留在韓鄀元腦中,讓他從剛才就不舒服的胃部更加疼痛。 “小豬蹄,聽著,善良固然是美好的品德,但是在這里會讓你喪命?!苯^對迷人摟住他的肩膀,目光直視前方:“但是,你不用擔(dān)心,有我在,不會讓你的手染上鮮血。在我身邊的時候,你就放心犯傻,過得開心就可以了?!?/br> “你干嘛對我這么好,我會覺得你可以托付終身的?!笨上呀?jīng)有林東了。 “對你好又不是圖什么,如果什么都將報酬,生活不是很累嗎?”那邊結(jié)束了,天晴搶了四個血淋淋的臂章回來,加上他們原本奪來的三個,離挑戰(zhàn)又近了一步。 不過他們也沒占到多少便宜,天雪在突擊時被雪球擊中,小腿受傷,檢查后發(fā)現(xiàn)是腓骨骨折,傷得不輕,一時半會動不了。絕對迷人給他包扎,韓鄀元蹲在旁邊打下手,其他人去附近巡邏,以防萬一。含笑轉(zhuǎn)了兩圈沒發(fā)現(xiàn)異常,又因為比較心軟,用雪把殘骸埋了,忙得滿頭大汗。 “感覺怎么樣?!卑褦喙墙雍茫偕纤幧蠆A板,動作雖不溫柔,口氣卻滿滿都是作為兄長的關(guān)切之心。天雪明明痛得滿頭大汗,還是硬擠出一個笑容,豎起大拇指異常陽光地回答:“哥,我沒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