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在陳亦寒看來,他和兩位老人之間的相處非常的融洽,能撐得上一個忘年交! 只是…… “蕭哥都走了好幾個月了,怎么還不回來啊。” 當初那批下鄉(xiāng)的知青們除了陳亦寒和幾位已經(jīng)在向陽大隊結婚的知青外,剩下的都陸續(xù)回到了城里。 包括趙文竹。 趙文竹在離開向陽大隊的前一天找到了陳亦寒。 一進門,趙文竹就被院子里的各種蔬菜晃了眼,冷嘲熱諷道,“沒想到你竟然會成為這里的一員?!?/br> 陳亦寒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站起身與她對視。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瘦小的小屁孩了,挺直的身體已經(jīng)證實了自己長大了。 “相比較之前的資本家后代的身份,很明顯成為一位普通的農(nóng)民,這個身份會更好吧?” 在蕭知夏的熏陶下,陳亦寒可以很平靜的說出資本家這個詞匯,并且內(nèi)心毫無波瀾。 “我想你肯定很疑惑當年我為什么要那么對待你吧?” 趙文竹絲毫不客氣的走到菜地里摘了一根黃瓜就吃了起來。 對于當年的事情,陳亦寒已經(jīng)不在乎了。 “我記得我們兩個人的父親關系十分要好,在那樣的事情發(fā)生后,你們家不僅閉門不見而且還反咬一口?!?/br> 對于趙文竹家反水的行為,陳亦寒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很明顯,在那樣的情況下明哲保身才是最要緊的。 趙文竹冷笑一聲,“如果當初我們對你過多幫助的話,我也不會得到什么好下場?!?/br> 陳亦寒一雙眼睛清澈見底,反倒是他面前的趙文竹,雙眼渾濁,早就被這世界迷花了眼睛。 “但這并不是你當年誣蔑蕭哥的理由。” 憶起往事,陳亦寒的表情冰冷的如同數(shù)九寒冬的天氣一般。 被他的目光盯著,趙文竹竟有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一些被她遺忘的記憶突然浮現(xiàn)。 “當年半夜套麻袋揍我的人是你!陳亦寒!” 那是趙文竹最不想提及的記憶。 那天她當眾承認了自己污蔑蕭知夏的事情后并沒有得到什么懲罰。 但當她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突然背后一個麻袋套住了她。 緊接著就是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毆打。 等她從麻袋里逃出來時,卻怎么也找不到毆打她的人。 她找到大隊長想要報案,可是大隊長因為她污蔑蕭知夏這件事并不相信她說的話。 在這無依無靠的地方,她只能在黑夜中抱著自己如幼獸般舔舐著身上的傷口。 面對趙文竹的質(zhì)問,陳亦寒表現(xiàn)得非常平靜。 他慢條斯理的挽起自己的袖子,輕蔑的看著微微顫抖的趙文竹。 “看樣子,你是忘記了當初的痛苦了。” 此時的陳亦寒算是卸下了自己的全部偽裝,他不是眾人眼中那乖巧聽話的樣子,而是一個對生死毫無在意的人。 之所以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tài),僅僅只是因為蕭知夏喜歡。 趙文竹轉(zhuǎn)身就要跑,卻被陳亦寒一把抓住了她梳在腦后的馬尾辮給拖了回去。 “求求你放過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了?!?/br> 趙文竹低聲求饒著,她不想再承受一邊當年的痛苦了,真的太痛了。 陳亦寒薅著她頭發(fā)的動作沒有變輕,他蹲下身湊到趙文竹的耳邊輕聲說著。 “你在主動找上我的時候就應該猜到會有這樣一個后果?!?/br> 他的聲音很輕,但在趙文竹的腦袋里卻如同惡魔般的低語。 她不再掙扎了。 她選擇了一個大部分人都在農(nóng)田里干活的時候來找陳亦寒,于是她的求救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院子里的兩個人不知道的是,蕭家門外,有一個風塵仆仆的人目睹了事件的全部經(jīng)過。 - 挑了一個無人的時候,陳亦寒把被毆打了一頓的趙文竹拖回了知青點任由她自生自滅。 因為她當年誣蔑蕭知夏的行為,向陽大隊里的人對她都避之不及,生怕下一個被污蔑的人是自己。 所以在看到她渾身都是傷時,也沒有人過多在意。 路過蕭家的黃豆地,陳亦寒揪了一把還未成熟的黃豆準備回家做毛豆吃。 卻在走到家門口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蕭哥?”陳亦寒不敢置信的喊著,生怕自己認錯了人。 蕭知夏回過頭來,張開雙臂,笑著問他,“好久不見,不給個抱抱嗎?” 手里裝著毛豆的籃子被陳亦寒隨手丟在地上,他連跑幾步,直接撲進了蕭知夏的懷抱中。 兩個人在分開半年的時間后,終于再次相見。 所有的思念與未說出口的話都藏在這個擁抱中。 第17章 混日子二流子x乖巧下鄉(xiāng)知青(17) 蕭知夏這次回來是帶陳亦寒去縣城生活的。 他這半年的時間攢了不少的錢,足夠在縣城租一個商鋪開家小店了。 至于蕭慶生和王佩蘭…… 蕭知夏已經(jīng)交給了他們一半的錢,用于他們?nèi)粘5纳睢?/br> 等他們老了他也會贍養(yǎng)他們,這是他成為了他們兒子之后應該做的。 等了半年終于等到了人回來,陳亦寒表現(xiàn)的十分激動。 他跟在蕭知夏的屁股后面始終不肯離去,就連蕭知夏上廁所他都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