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那枚由他精心選購的戒指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拇髟谒淖笫譄o名指上。 很明顯,這是剛剛有人給他戴上的。 “你……” 蕭知夏剛說了一個你字,就看見眼前的何亦寒晃了晃手上的戒指盒。 “愣著干嘛呢,該你給我戴戒指了。” 蕭知夏心領神會,拿起剩下的那枚戒指戴在了何亦寒左手無名指上。 那一瞬間,再多的語言都比不上現(xiàn)在的美好。 不遠處的夜空,一束煙花憑空而起,在漆黑的夜空中炸開,將夜空照亮。 緊接著是一朵接著一朵。 很快更多的人在這里駐足,拍攝著難得的美好。 而蕭知夏在何亦寒的身后環(huán)抱著他,兩個年輕人依偎在一起看著一年一次的煙花大會。 “如果,我真的沒醒來你會怎么做?” 在嘈雜的人聲中,何亦寒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蕭知夏不假思索的回答,“孤獨一生?!?/br> 他這一輩子都只會有亦寒一個戀人,這是事實。 第340章 如我承諾好那般帶你回家(20) 六年前,醫(yī)院。 “病人的腦部受到損傷,血塊壓迫神經(jīng),有極大的可能性不會醒來,希望家屬做好心理準備?!?/br> 主治醫(yī)生沉甸甸的一句話,重重的擊在了蕭知夏的心頭上。 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全世界都黑暗了,聽不到周圍的任何聲音。 在他的身邊是楊爸和何母抱在一起互相安慰,不遠處是拉著醫(yī)生手拼命求著對方的楊佑。 唯獨他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已經(jīng)認命的楊爸走過來拍了一下蕭知夏的肩膀,語氣沉重的說。 “孩子啊,時候也不早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吧?!?/br> 一句看似長輩對晚輩的關心,而實際上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楊爸的這句話。 那就是勸蕭知夏離開,不要再苦苦的守在這里。 迷茫的蕭知夏朝楊爸微微鞠躬,“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過來?!?/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留楊爸一個人看著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以為蕭知夏這一走就不會再回來,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鐘,他準時出現(xiàn)在了病房。 還給兩位長輩帶了早飯。 何母看著蕭知夏眼底那明顯的黑眼圈心疼不已,拍了拍他的手背,“醫(yī)生已經(jīng)說了亦寒蘇醒的幾率很低,你呢,也別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蕭知夏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看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如同睡著了一般的何亦寒。 “伯母您就別勸我了,我肯定能等到他醒來的。” 蕭知夏沒有違背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果然一直守在病床前。 給何亦寒翻身按摩,擦身體,還有換尿袋這些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 為了能夠安心照顧好何亦寒,蕭知夏找了一份不用在乎工作地點的工作—游戲公司原畫師。 他在入職的第一天就和領導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公司領導體恤他,特許他不用來公司打卡。 就這樣,蕭知夏醫(yī)院家里兩點一線,每天就這么來回跑,一跑就是三年。 在何亦寒昏迷的第四年,疫情開始了。 醫(yī)院嚴到?jīng)]有核酸檢測報告根本都進不去。 尤其是病人只能有一個陪護。 在思考之后,楊爸何母把這個身份交給了蕭知夏。 蕭知夏辦好了一切之后拎著行李箱便住在何亦寒病房里,也幸好是單人病房。 那段時間是蕭知夏最不開心的一段時間。 他的父母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跑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就為了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的男人? 他的朋友也不理解他,甚至勸他給何亦寒辦出院手續(xù),把人帶回家里,起碼安全一些。 沒人知道蕭知夏是怎么想的。 他也知道特殊時期的醫(yī)院不安全。 但是昏迷狀態(tài)下的何亦寒需要注射卡文,另外醫(yī)院的器械可以時刻觀察何亦寒的情況。 就連闔家歡樂的新年他也是在醫(yī)院里度過的。 因為疫情封控無法離開。 為此爺爺很不滿意他的行為。 后來爺爺離世了,給他找的那個女生他也被迫去見了兩面。 可能是對方看出他實在沒這個心思,再也沒主動聯(lián)系過,蕭知夏也樂得清閑。 只是夜深人靜時,站在窗邊看著燈火通明的整個世界,他覺得有些孤寂。 “亦寒,你什么時候才能醒啊,我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蕭知夏緊緊攥著何亦寒的手,說著內(nèi)心的酸楚。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怎么了,有些對未來的迷茫與不知所措。 蕭知夏低著頭,整個人落寞極了。 就在這時,蕭知夏攥著的手微微動了一下,蕭知夏猛的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何亦寒。 何亦寒的手反過來緊緊攥著蕭知夏不肯撒開。 而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反應。 蕭知夏的雙眼從一開始的期待到慢慢失望,下一秒他又振作起來。 剛剛亦寒給他回應了,那就說明亦寒還是能感知到外界的,說明他還是會醒來的! 蕭知夏重振旗鼓,繼續(xù)守在何亦寒的身邊。 直到偶然遇見那位人生體驗館的郭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