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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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首環(huán)膝抱著自己片刻,她倉皇地笑了笑,重新站起身,扶著陽祎書房門邊那對黃花梨太師椅中的一張,悠悠然坐了下去。伸手慢條斯理地整好凌亂的頭發(fā),再抬眼看向她面前那位英挺的大哥,“不管怎樣,我今天來了,要在你這里求一個答案……不過其實,我想你剛剛的那句話……提到我不去問紀(jì)離這句話……已經(jīng)告訴我答案了。的確是你和他攢謀著,將我誆了進去對不對?” 陽祎見她如此變化,也笑了,重新坐回寬闊的書桌前,雙手交叉支肘于桌,頷首:“你依舊是極聰明的,只是用詞難聽了些。這整件事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男人追求一個女人時,用的一些手段罷了。而又只是很恰巧的,你那位不成器的弟弟在我手下輸?shù)囊粩⊥康?,我便順?biāo)浦圪u了個人情給紀(jì)離,讓他來做你的救世主。” 陽一一望著天花板笑了一聲,“你確認(rèn)是救世主,不是魔鬼么?大哥?” “如果不是四姑娘和老九想讓我和紀(jì)離不好過,聯(lián)合起來用各種方式,故意把消息透給你,你不認(rèn)為他算你的救世主?”陽祎笑容漸沉,還搖了搖頭,“而且你也感覺到他對你的縱容了對不對?如果你愿意聽話一些,你會過的很快樂?!?/br> “快樂?聽話且愚蠢,這就是你們這群男人……”陽一一頓了頓,諷笑著強調(diào),“有錢有勢的男人……豢養(yǎng)女人的標(biāo)準(zhǔn)?” 陽祎皺了眉:“有時候愚蠢并不是壞事?!?/br> “那可糟糕了,我就是這么耳聰目明,就是這么叛逆不服輸,就是這么不符合你們的標(biāo)準(zhǔn),那你干嘛還要把我賣給他?我不快樂,紀(jì)離也常常被我搞的不快樂,又是何苦?” 而且,即使不知道從前過往,她又何曾將他視作救世主過?他是她的劫啊……這難以逃過的劫,讓她如今心如死灰,生不如死…… “十一,”陽祎臉色更沉,“‘賣’這個字又是從何說起?作為大哥,我不過希望我的meimei有個依靠,不要過那樣落魄的日子……去給人陪酒賠笑,平白委屈了你?!?/br> 陽一一拳頭捏緊,目光重新落回陽祎臉上,仍舊沒忍住冷笑,“收起這副假惺惺的大哥嘴臉好么?你覺得落魄之事卻是我甘之如飴之事!你,你不過是舍不得放過我,依舊想把我賣個好價錢罷了!你為什么就不能學(xué)學(xué)‘陽老爺’?再怎么無恥卻至少灑脫,陽春姑姑當(dāng)初便是一走了之,也沒見陽家誰再干涉她的生活!你憑什么就干涉我了?。俊?/br> 作者有話要說:這才是大招嘛 不用糾結(jié)了,新生活要開始了……不過,后面的內(nèi)容我估計會挨磚吧……抱頭 陽祎后面那個字念“一”的音,yi一聲,只有這一個讀音,不是偉哈=。= 雖然他因為這個名字各種被嘲笑【被敢嘲笑他的人嘲笑……我不會說是某篇文的女主的…… ☆、第五十一章 瘋子 “十一……”陽祎怒極反笑地“呵呵”兩聲,“我在你眼里就這般骯臟?對,身為長子,我是想將陽家經(jīng)營的越來越好,但……賣?賣你這么一個不聽話的,眼下顯然卻給我?guī)頍o窮無盡的麻煩……” 停頓片刻,陽祎稍微頷首:“好,你要說我對你并無長兄情誼。的確,親情在陽家算什么?這一刻是兄弟姐妹,下一刻就能血刃相見,又何況你這么一個已脫離陽家的女兒?那就當(dāng)我只是為了幫紀(jì)離好了,但在幫他得到你的基礎(chǔ)上,我認(rèn)為你也獲得了好處不是么?你有了富裕無憂的生活,不用再去那種地方那個圈子做那樣的事情……” “我做哪樣的事情?”陽一一打斷陽祎的話,表情扭曲而凌厲起來,“出賣色相?嗯???又是哪個圈子?娛樂圈?我喜歡唱歌,想出名唱給所有人聽是令人不齒的么?” 陽祎眉目極寒:“喜歡唱歌,不能只唱給自己喜歡的人聽?” 陽一一不遑多讓再次搶斷他的話:“當(dāng)只金絲雀?關(guān)在籠子里對著一個人唱?真是不好意思,我居然沒這種偏好?!?/br> 陽祎終于忍無可忍般一拍桌子:“那你說的那個圈子有多臟你知道么?你看看我打過交道那些公子哥,背景權(quán)勢尚不用及我們家的十分之一,就誰沒有睡過兩個演員歌星?你非要這么不潔身自好擠進去做什么?哦,你是不是又要提陽春姑姑?她若不是遇到個段叢山什么都不求地在背后捧她保她,能活的那般自在?和自己想交往的人交往?”陽祎說到這里,吐了口氣,仿佛為平緩心跳與情緒般閉了眼睛,極其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再開口時,是別樣的語重心長,“十一,愛惜名譽,保護自己,過簡單的日子不好么?” “愛惜名譽?潔身自好,”陽一一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眼淚都笑了出來,“讓我做紀(jì)離的眾多情人之一就是愛惜名譽?就是潔身自好?這是你和他的價值觀么?真是太好笑了……” “如果你進了那個圈子,那就不止他一個了,”陽祎嘴角也是一繃,隨后又輕聲補了句:“何況陽家女孩的本事,最后哪里可能只做一個情人?” 陽一一笑得接連搖頭,最后停下來望著天花板悠然嘆息,“陽家的女孩……呵……我可真是榮幸呀……” 陽祎瞇了瞇狹長的眼睛:“你的確該感激,若不是陽家給你這樣的外貌和嗓子,你想進那個圈子的資格都沒有?!?/br> “可我現(xiàn)在也沒有資格……呵,原來都是假的,按照這樣的說法,他其實也從來沒想過要捧我紅對不對?所以難怪不斷誘惑我做個小寵物呢……” 她打開手機,找到那條早上朱煜發(fā)來的彩信,里面紀(jì)離穿著最正式的黑色西裝,倜儻玉立,唇角帶笑,對面穿粉紅色蕾絲鑲珍珠長裙的陌生姑娘端莊大方、身材高挑、樣貌出眾,怎么看怎么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璧人,他小心翼翼、視若珍寶般執(zhí)著她的手,將戒指戴在她左手中指,那鉆石耀目的要刺瞎她的眼睛…… 可刺瞎了又如何,即使閉著眼睛耗費全部心神,她也無法想象他對面站著的女神一般的女子,會是她這樣一個妖魔…… 她擦了擦潮濕的手機屏幕,又彎起唇角:“大哥,你看,他訂婚也不跟我說一聲,我真沒你想的那么厲害,對不對?” “鄭家的獨生女,現(xiàn)年二十七歲,二十三歲便接手家族生意,二十五歲就和變魔術(shù)一樣將本就雄厚的資產(chǎn)擴大了近一倍。商場上雷厲風(fēng)行,面若桃李,手段陰狠,以致有人管她叫女羅剎……她不是紀(jì)離喜歡的類型,兩人連聯(lián)姻應(yīng)該都算不上,純粹的生意關(guān)系,”陽祎面無表情如背書般解釋完,才微微一笑,“如果是真結(jié)婚,我這個做兄弟的,不至于還坐在這里被你罵吧?” 陽一一怔了怔,再看了看那照片,卻笑出來:“呵,是真是假,其實也無所謂,反正不可能是我,和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十一,他現(xiàn)在是沒辦法娶你,但是你只要繼續(xù)拴住他的心,等過幾年他實現(xiàn)他事業(yè)上的目標(biāo)后,你和他哪里沒有希望呢?”陽祎耐心地勸她,“和愛的人在一起過踏實的日子,不會比去演藝圈沉浮更好?” “他不肯放棄他事業(yè)上的追求,為何勉強我放棄?他不是也不覺得跟我在一起幸福踏實更好嗎?說到底,不僅是認(rèn)為那個圈子骯臟,更是因為不夠愛我……”陽一一搖了搖頭,低聲輕嘆:“他都不愛我,還這樣隨手干涉改變我的命運?果然是有本事的人,輕而易舉、不費心思地就改了,哪里知道珍惜?還有十三,他何其無辜?我怎么可能再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你們認(rèn)為那個圈子臟,我為什么覺得他身邊,或者說你們這群有錢有勢的男人身邊更臟?” 搖頭嘆完之后,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垂首,笑容淺淡,“罷了,你們繼續(xù)留著你們的價值觀吧,只是不要再試著加在我身上……我偏是要看看,若我不陪人睡覺能不能紅……” “對了,大哥,”都快要轉(zhuǎn)身之際,她又突然回首看進他的眼睛,說,“我突然很敬佩那個去英國的女孩……陽光給我說她叫什么來著?桑倚天?這名字好,人也好!她是真聰明啊,看出你是個地地道道的無情敗類,所以任外表條件還不錯的你追了四年也沒對你稍加側(cè)目,嘖嘖,我要有這種自覺規(guī)避禽獸的體質(zhì),當(dāng)初也不會上了紀(jì)離的道……” 聽到“桑倚天”名字的一剎,陽祎的臉色就徹底變了,從一種身居高位者勸誡不聽話小輩時的那種嚴(yán)肅與俯視,演變成徹徹底底的憤怒,他撐著桌子站起來,怒喝出她的本名:“陽拾依!” 陽一一笑了,響亮地吹了聲口哨,那表情促狹地仿佛在說:“瞧,你還不是有死xue的,得意什么?” 隨后,她便轉(zhuǎn)身走出了書房,步伐輕松且愉悅……直到出了門衛(wèi)森嚴(yán)的陽家大門,她臉上的笑容才在無意識的漫步中一點點消失。 分明是圣誕節(jié),十二月,這本該飄雪的時候……陽光居然是難得的火熱。 待她走完那條幽長寧靜以表權(quán)勢的林蔭小道,來到鬧市,正好是正午時分,身邊所有人又換上輕薄秋裝還不停抹汗,而罩著黑色羊絨大衣的她卻覺得從背脊升上一股股透心涼意,冷的她不停打顫。 這下要去哪里呢? 原來她真的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金絲雀了?離開了他給她打造的黃金牢籠,就迷茫地不知所去? 她又是怎么會動真感情的呢? 太可笑了,這么無情的她,怎么會對這樣一個人渣動真感情呢? 她又那么自詡成熟,怎么就會天真到以為自己能斗的過他呢? 陽拾依,你自討苦吃……他們……他們也覺得你這樣的賤人不過只配做個情婦。 眼淚滑落,她伸手去抹……又落,又抹……反反復(fù)復(fù)無間隙……她知道來來往往所有人都在看她,她本來就是奪目的,由他們看去吧…… 即使是當(dāng)笑話那樣看……又怎樣呢?現(xiàn)在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笑話呀…… 直到有路人不知是無意還是惡意的,在擦肩而過時撞了她一下,渾身無力的她直接跌坐在地,失神地呆了好一瞬,才撐著地站起來……而就是此時一個側(cè)首,發(fā)現(xiàn)自己竟正處在一家琴行門口。 怔怔望著落地玻璃里面一臺白色的三角鋼琴,她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那個人是那樣的好,完美的如一個不容觸碰的夢。 他的手指漂亮極了,在黑白鋼琴鍵上飛舞,彈出悅耳動人的曲子,如創(chuàng)造一個個神話與奇跡。他有王子般憂郁深邃的眼睛,可笑容卻干凈純粹似個孩子,說的話也似陽光般溫暖—— 他曾那樣笑著對她說:“一一,無論何時,你到我這里來,什么時候都可以……我能讓你不再寂寞傷心,你信我好不好?” 陽一一突然有了力氣般站起身,堅定地朝著一個地方走去,步速也越來越快,如同沙漠中絕望的旅人卻突然看到了綠洲的影子。 雖然,她只要一細(xì)想,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完全不知道,兩年多沒有聯(lián)絡(luò),這個夢中的王子會在哪里…… 他完全可能在歐洲的某個國度旅游,求學(xué),或者是準(zhǔn)備新年音樂會。 他有可能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此時正在大洋彼岸的某幢白色小別墅里,陪著她一起過平安夜,他為她彈著琴,而她抱著吉他哼著歌。 可她這樣沖動地找到他原本的那間破舊小租屋,瘋子一般將門敲的震天響后,居然真有人將門打開了來…… …… 后來,她曾想過,若不是路人這一撞,不是這么巧剛好在鋼琴行門口,不是她就這樣突然想起袁深,會不會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之后接二連三發(fā)生的那些事情,會不會就不會發(fā)生了…… 可偏偏就是這么巧,讓之后的一切順理成章又無從抗拒地逐一發(fā)生。 或許這就是老天的安排,也就是所謂的“命”。 命運命運,“運”或可通過人力去改,“命”卻早早由天注定。 人,要怎么和天爭?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要放個雷,才能把大家炸出來嗷嗷…… 紀(jì)離本來就是渣男,是變態(tài),喜歡玩女人,甚至收藏美女,我從來沒有打算為他洗白過 倒是十一,我很心疼,她接下來的做法和選擇,或許很多妹紙不能接受,即使我之前為她的糾結(jié)與性格鋪墊了那么多那么多…… 關(guān)于紀(jì)離所作所為,我在給某個孩紙的回復(fù)里寫了,現(xiàn)在直接引用,說說我心里的紀(jì)離是怎么個渣法,你們感受下: “這樣解釋吧,紀(jì)離從最開始在夜總會和一一初遇開始就抱著玩玩的態(tài)度,他那時認(rèn)定了不可能和陽一一結(jié)婚,只是想著說最初便是我的,我玩玩嘗嘗味道總可以吧?但隨著相處他也不受控制地逐漸對十一有了感情,他在嘗試著努力,但沒辦法舍棄野心,也沒辦法給十一承諾...紀(jì)離屬于那種不喜歡預(yù)先給承諾和期待的人,例如十一說喜歡他家鄉(xiāng),他也喜歡帶她去,但他不會說好,而是說看情況,因為怕變故,結(jié)婚這件事也是的,他不會說你等我,我即使現(xiàn)在和別人結(jié)婚,最后也一定跟你在一起...但你看,就在這期間就出了這事,最先做的孽被翻了出來” ps:謝謝1118066,我是醬兩位美人兒的地雷,你們是在反炸我咩,咩哈哈哈哈哈 ☆、第五十二章 王子與惡魔 門打開的一霎,陽一一透過一點點擴大的縫隙,看到站在門里,穿著白色襯衣、休閑米色長褲的袁深,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這般跑來,是多么盲目、沖動又不講道理。 她平緩了一下呼吸,漾出笑容,抬手給他打了個招呼:“hi.” 他卻眉間緊蹙,表情矛盾,綜合著見到她的喜悅,與不想見到她的悲哀,開口的聲音都是啞的:“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陽一一知道他這樣問了,證明此時的自己的的確確是極狼狽的,她指了指他和門之間的空隙,沒心肝似的笑:“可以讓我進去洗把臉嗎?” “哦,”袁深如夢初醒一般,匆匆讓開門,“快進來,我去給你找張新的毛巾?!?/br> “謝謝,”陽一一點頭,又制止他的轉(zhuǎn)身,“不用新毛巾,不用……我隨便洗洗,有紙巾就好?!?/br> 袁深一愣,止住了步子。 這間小房子朝西,此時正對陽曬,暖和的不得了,陽一一洗了臉出來,脫掉了大衣,輕輕笑著感慨了一句:“今天的天氣真是反常,什么圣誕節(jié)吶?!闭f著聽到開冰箱的聲音,就去廚房尋覓在里面搗鼓的袁深:“你這里除了多了些曲譜外,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不過為什么現(xiàn)在是那么有名的鋼琴家了,還不換個好點的住處?住那么復(fù)雜的地方,不怕被sao擾?” “怕你找不到我……”袁深心里這樣說,可面上看去,不過是切蛋糕的手頓了頓,便平平靜靜地笑道:“大隱隱于市。何況哪兒有這么出名?” “還沒名氣?我看網(wǎng)上那些女粉絲都要瘋了吧,之前在‘音色’聽過你彈琴的都覺得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別外自豪?!标栆灰粡澊浇?,說的輕快又干脆。 袁深不帶感情地笑了聲,轉(zhuǎn)過頭來看她:“你關(guān)注過?” “哦,那當(dāng)然,跟你同事過這件事,不該更自豪?”陽一一聳聳肩。 袁深垂眼,微微搖頭,不再說話,隨后端著芝士蛋糕和抹茶奶昔出來:“吃點甜的怎樣?蛋糕是上午才烤的?!?/br> “當(dāng)然好。你還是這樣體貼呀,小袁,”陽一一接過他手上的盤子,先啜了口抹茶味濃郁且不算太冰的奶昔,將玻璃杯放下后,才挖了口蛋糕,笑瞇瞇地贊揚:“好吃,手藝又有提升?!?/br> “嗯,這兩年偶爾還是會自己烤?!痹畹貞?yīng)了應(yīng),將茶幾底下散落的兩張譜子拾起來,隨便瞟了眼,抬手就撕。 陽一一看的驚住,“你……干什么?” “沒什么,廢稿……”袁深起身,本來打算將碎屑丟進垃圾桶,卻被陽一一喊住。 “給我看看?!?/br> 袁深怔愣片刻,抬手給她示意了下:“都撕碎了……” “那把那堆完整的給我?”陽一一揚揚下巴,目光掃向鋼琴和小書臺。 袁深有些踟躇,不過最后還是走過去,稍微收了收,疊成一沓,再復(fù)遞給她。 陽一一放下蛋糕,仔仔細(xì)細(xì)地一一翻過去,偶爾輕輕哼出主旋律,再抬頭笑著看他一眼:“不錯嘛,小袁,寫的很好啊,講的愛情故事?這段也太悲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