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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一臉驚懼,臉色煞白:“禁地,禁地饕餮的封印,毀了?!?/br> “咣當(dāng)——” 易遙之側(cè)目看去,卻是蘇念的茶水掉落在地,青色素杉染了一大攤水漬。 “……遙之。”她沉默著開口。 去接平鵲醫(yī)仙的事情要緊,饕餮的事情更要緊。 畢竟,這只兇獸,幾百年前,差點(diǎn)憑著一獸之力,滅了大半個人界。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易遙之頭疼地從墟鼎中取出一只裝滿可以用來臨時提供靈力的靈石的空間錦囊,轉(zhuǎn)頭便喚來兩柄靈劍。 一柄遞給蘇念,自己上了一柄,望著蘇念的青色瞳眸難得帶著肅穆。 “去可以,先說好,保命為上?!?/br> … 這是蘇念第二次踏進(jìn)禁地。 倒不如說,她第一次踏進(jìn)這里之后,萬城門便多了一處禁地,多了一個涯平長老。 萬城門禁地數(shù)百年前只是個普通的峽谷,只有一道一人寬窄的裂口方便人進(jìn)出,數(shù)百年前饕餮被蘇念封印此處時,這道裂口便也被陣法堵死。 易遙之走在前方,鎮(zhèn)守禁地的弟子見他來,惶恐地忙拱手禮道:“掌門!是弟子辦事不利?!?/br> 易遙之沒有應(yīng)答,卻對仔細(xì)打量那道重新出現(xiàn)的裂縫的蘇念道:“怎么樣?!?/br> 裂縫里面極黑,看不清里面的事物,蘇念問道:“何時的事情?!?/br> “回涯平長老。” 弟子冷汗涔涔:“一個時辰前,禁地突然傳來好大的動靜,等我們回過神時,禁地峽谷的裂痕便已經(jīng)開了。我們不敢進(jìn)去,便讓齊師兄稟報了掌門?!?/br> 蘇念皺眉,往裂縫處又走了一步,卻被易遙之?dāng)r下。 “師姐?!?/br> 當(dāng)年里面那只饕餮巨獸能和天下第一的萬衡仙尊打個有來有往,經(jīng)了萬衡仙尊與蘇念好幾番周折,才將這只從神界遺址逃出的兇獸抓住,此時她進(jìn)去,與找死無疑。 …… 他在大庭廣眾下叫她師姐,說明是真的認(rèn)真了起來。 她只好道:“封印是被人從外面強(qiáng)行打開的?!?/br> “所以?” “饕餮身上的封印是我下的,能重新封住它的人,如今也只有我?!?/br> 她撫摸著裂縫上殘留著的不可覺察的紋路,想到了什么,說道:“你不必?fù)?dān)憂,饕餮無智,照它的力量,封印既開,一個時辰前就早該從里面跑出來了。現(xiàn)在都沒有動靜,想來里面是有發(fā)生了什么?!?/br> “我和你一起進(jìn)去?!?/br> 未等蘇念拒絕,易遙之側(cè)身一步,走到她前面,聲音褪去輕佻,穩(wěn)重可靠:“其余弟子,守在此處,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br> “是!” 蘇念見他瞬身邁入其中,知道自己拗不過對方,只好跟在他身后進(jìn)去。 然而…一片漆黑中,她還沒有走兩步,卻正好撞上易遙之稍顯寬闊的肩背,腳下似乎踩到了什么黏黏膩膩的液體,不由得心底一沉。 “遙之?” 她沿著縫隙往前邁了一步,峽谷微弱的光芒勉強(qiáng)照亮她的視線,也因此,她總算明白了,為什么易遙之忽然停下腳步。 “這是……” 看著眼前的場景,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足足有一座山巒大小的巨獸倒在地上,原先兇惡萬分的青白獠牙殘破不齊,連頭頂上號稱世間最為堅(jiān)硬的頭角也悉數(shù)折斷,全身布滿大大小小二十來個窟窿,正在汩汩地往外噴出血液來,甚至成了片不大不小的湖泊。 從血流速度來看,這二十多個窟窿,怕是同一時間刺出來的。 手法凌厲,讓人望而生畏。 而她剛剛踩到的,正是饕餮的血。 這只困擾萬城門近百年的兇獸,已經(jīng)死了。 “……” 她反應(yīng)過來,想到了什么,沉默著往前走了幾步。 “師姐!”易遙之忙想去攔住她,卻還是晚了一步。 蘇念就這樣無言著在饕餮巨大身體的側(cè)面一角中,在血湖里邊界處,拔出了一樣?xùn)|西。 那是一柄劍。 一柄素白清冷,只簡簡單單刻著“斬妖”兩個字的長劍,劍身黯淡,劍尖埋入土地三寸,滴滴答答淌著血。 “斬妖…劍?”易遙之似乎頗不可置信,“這不是仙尊的佩劍??墒恰皇菙?shù)百年前便已經(jīng)遺落在了神界遺址……” “遙之。”蘇念輕聲道,斷了他的話,“不必說了。” 她起手,挽出一個劍花,甩開劍尖上的血跡,劍身雖是黯淡,卻依稀能看出前任主人的幾分風(fēng)采。 她深吸了一口氣,取出一塊絹布細(xì)細(xì)擦過上面的殘留的血跡,斬妖微弱的錚鳴一聲,如同瀕死的孩童見到母親一般發(fā)出啼鳴。 蘇念在上面畫了幾個符號將錦囊里靈石的靈力渡給斬妖劍,劍身才堪堪明亮了半分。 易遙之更是驚奇:“劍中的劍靈…居然還活著……” 蘇念收了劍,沒理會易遙之的驚訝,只是下了個斷言:“饕餮已死,此事了了,出去吧?!?/br> “……” 易遙之狐疑地看著蘇念。 不是,按照師姐的個性,就這么簡單地確認(rèn)對方死了,不太對吧…… “師姐,您知道,這饕餮,是何人所殺?”他遲疑著開口,眼前這樣的景色實(shí)在讓他感到驚異不定,太多的問號繞在他的腦海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