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狙魔手記1:古滇國祭祀干尸、渣了雌君后他瘋了[快穿]、盛世:風(fēng)起微瀾、鳳南鳴、重生之庶女心計、這個軍少有點狂、網(wǎng)游重生之植物掌控者、一吻成癮,總裁別太心急、他來了,請閉眼、宮女上位手冊
楊梟好像有什么事情沒有想明白,也不看他,不過嘴里還是給了回答:“不是鬼道教的?!?/br> 孫胖子愣了一下,“不是鬼道教的?剛才亨少不是說辣子中了什么縛魂術(shù)嗎?這個縛魂術(shù)不是你們鬼道教的術(shù)法嗎?” 楊梟抬頭看了孫胖子一眼,“縛魂術(shù)是鬼道教的生離術(shù)之一,不過剛才那個趙敏敏拜人的術(shù)法不是鬼道教的東西……”說到這兒,楊梟頓了一下,又說道,“起碼我離開鬼道教的時候,還沒有這個術(shù)法?!?/br> 熊萬毅也說話了,“老楊,鬼道教的事以后再說,我們現(xiàn)在還走不走了?” 楊梟喘了口粗氣,說道:“繼續(xù)向前走吧。沈辣、孫大圣,你們兩個也不用開路了,這次我在前面,看看他們還有什么本事?!?/br> 看著楊梟的臉色還是慘白慘白的,精神也有點委靡,孫胖子說道:“老楊,你還行嗎?不是我說,你剛才流了那么多的血,還行嗎?” 楊梟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說道:“要不你來?我可以跟在你的后面?!?/br> 孫胖子說道:“那還是算了,你已經(jīng)定好的事了,就別改了?!?/br> 看著楊梟走在前面,我故意慢走幾步,向吳仁荻靠近了,我小聲向他說道:“老楊能撐得住嗎?你不是說過,他和這里相沖相克嗎?” 很難得地吳仁荻回答了我的問題。他說道:“楊梟離開鬼道教的時候,發(fā)過重誓,他以后都不能太踏進(jìn)鬼道教一步?!?/br> 我說道:“不是說鬼道教是他創(chuàng)建的嗎?自己的家還不能回去?” 吳仁荻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個你自己去問他?!?/br>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硬著頭皮說道:“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說,剛才那個趙敏敏好像看出我的天眼已經(jīng)重新打開了?!?/br> 吳仁荻停下了腳步,和前面的人拉開了一點距離之后,才低聲說道:“她未必是看穿了你重開了天眼,只是想束縛你的魂魄,給我們制造一點麻煩。” 我還是不相信他,“吳主任,你能肯定嗎?” 吳仁荻瞅了我一眼,“你不信我的話?” 就是你的話才信不過!當(dāng)然這樣的話我只能在心里喊出來過過癮,嘴里還是說道:“怎么會?吳主任你的話我怎么能不信?” 吳仁荻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徑自向前走去。 看見吳仁荻走了,孫胖子才湊過來說道:“辣子,你和吳仁荻說什么了?” 我看著他說道:“他想調(diào)你去六室,在征求我的意見。我說你早就想往去六室工作了,你還是他的粉絲,做夢都想和吳主任一起工作?!?/br> 我話說完的時候,孫胖子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你大爺?shù)?,沈辣,你才想去六室,你才是他的粉絲,你們?nèi)叶际撬姆邸阍陂_玩笑?不帶你這樣的,辣子,你是在開玩笑吧?你一定是在開玩笑?!?/br> 看見孫胖子驚慌失措的樣子,極大地滿足了我的惡趣味,剛才被吳仁荻弄得壓抑的心情一掃而空。突然之間,我有了一種感覺,最近我說話的方式開始走吳仁荻的風(fēng)格了,我這是墮落了。 調(diào)笑了一會兒孫胖子,我才發(fā)覺人已經(jīng)向前走得差不多了,眼前就剩下孫胖子了,我們倆孤零零地站著,一時之間覺得后背直發(fā)涼。說不得,我和孫胖子一路小跑,跑到前面的隊伍里。 再向前走,一路無驚無險。楊梟走在最前面,他的臉色好了一點,只是眉頭還緊鎖著,好像還有什么沒有想明白。向前面走了四五百米,終于看見這條甬路的終點。 在距離出口還有一百多米的地方,逐漸響起有水流的聲音。不會和水簾洞那邊一模一樣吧?我的心里開始沒底了,再看吳仁荻,他就像沒事人一樣,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邵一一的身上,仿佛沒有看出來這里的古怪。 熊萬毅聽了聽水聲,說道:“是不是到了地下水的附近了?當(dāng)初這房子是怎么蓋的?有座這么大的地宮沒看見不說,還蓋在地下水源的頂上,這地基早就泡爛了吧?” “不是地下水?!睏顥n也在豎著耳朵聽水流的聲音。他聽了一會兒,搖搖頭說:“是下水道。上面的位置應(yīng)該是女校下水管道的位置?!?/br> 經(jīng)楊梟這么一說,再聽起來,倒是真像下水道流水的聲音。孫胖子顧不上下水道了,他沖著楊梟說道:“老楊,出了前面的出口,外面是什么?”楊梟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怎么知道,這里又不是我修的?!?/br> “想知道外面的情況?容易啊,”熊萬毅笑嘻嘻地說道,“胖子,你出去看一眼,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嗎?” 孫胖子一瞪眼,“憑什么又是我去!”說著他手指著熊萬毅、西門鏈和米榮亨畫了個圈,說道,“輪也輪到你們?nèi)齻€了吧?” 熊萬毅嬉皮笑臉的還要說話,卻被楊梟攔住了,“你們都不用出去,后面的事情我來辦。” 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楊梟,說道:“老楊,你別硬撐了,現(xiàn)在你能站著就不錯了,不能讓你出血又出力。熊玩意兒,你上!” “都別斗嘴了!”楊梟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羊皮紙。他將羊皮紙在地上展開,又取出四塊不知是什么動物的骨頭,壓住了羊皮紙的四角。這時我才看清,羊皮紙上面畫著一道符文,和在民調(diào)局里我看慣的符咒不一樣,楊梟這張符咒在咒文的外圍四周各畫著一個死人,分別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幼。 楊梟最后又掏出來一摞小紙人,他將小紙人按順序擺在羊皮紙的各個位置,將一切都擺好之后,回頭對我們幾個說道:“你們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報一遍,嗯,吳主任和邵一一不用。” 雖然不知他要干嗎,但我們還是將自己的出生年月報了一次,最后到孫胖子報完的時候,楊梟很是驚訝地看著孫胖子,說:“沒看出來,你還能有這命?” 孫胖子說道:“老楊,你這叫什么話?是不是我的命出現(xiàn)轉(zhuǎn)折了,還有六十年的大運?” 楊梟看著孫胖子說道:“以前沒有算命的給你算過?說你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聽到這兒,孫胖子的目光有點暗淡下去,他撇了撇嘴說道:“是有人說過我,說我是克父克母克親友,克子克女克四鄰……”孫胖子話沒說完,熊玩意他們就向后退了幾步,和孫胖子拉開了距離。 楊梟等孫胖子說完之后,才對他說道:“孫大圣,把手伸過來。” 雖然孫胖子不知道他要干嗎,但還是將手伸了過去,“老楊,你不是要給我看手相吧?!?/br> 楊梟也不說話,等孫胖子的手掌完全放開之后,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刀,迅速在孫胖子手掌劃了一刀。就這一下子,孫胖子的手掌就多了一條四五厘米長的血槽,鮮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孫胖子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縮手。他忍住疼痛,對楊梟喊道:“老楊!你干什么!” 楊梟一聲不吭,他緊閉著嘴,就好像在憋著一口氣。他抓過孫胖子還在冒血的手掌,按在了羊皮紙上和一些小紙人的身上。羊皮紙是特別處理過的,一沾上孫胖子的鮮血,映出來的卻是黑色的印記。轉(zhuǎn)眼之間,羊皮紙的中央出現(xiàn)了一個黑紫色的血手印。 “楊梟,你他媽的想干什么?”孫胖子捂著還在汩汩冒血的手掌,沖著楊梟大喊道,“要我點血沒問題,你好歹提前知會我一聲,讓我有點思想準(zhǔn)備不行嗎?” 米榮亨身上帶著紗布,他開始給孫胖子包扎起了傷口。孫胖子還在不依不饒地嚷嚷著。不過這時候沒什么人理他,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楊梟吸引住了。 就見他嘴里憋著的那口氣向羊皮紙上的小紙人噴了出去。他這口氣也夠猛的,幾十張紙人被吹到了半空中,楊梟咬破舌尖,又是一口鮮血噴在半空中的小紙人上面。這口血噴的,我都是一哆嗦。加上他剛才出的血,就這一會兒工夫,楊梟體內(nèi)小一半的血液已經(jīng)流出了他的身體。也就是楊梟這樣的人才,要是換成一般人,死兩個來回都有富余。 小紙人被楊梟的鮮血噴中之后,瞬間著起了火,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就燒成了飛灰。就在紙人著火的同時,甬道外面突然響起了一聲慘叫:“?。 蔽衣牭们宄@叫聲是陶項空的聲音。緊接著,里面又傳出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我和孫胖子都舉起了手槍,熊萬毅他們對著出口的位置也擺好了架勢。 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聽這聲音的意思,好像是一群人在追陶項空。米榮亨有點沉不住氣了,他向楊梟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進(jìn)不進(jìn)去?” 楊梟剛才吐了血之后,就委靡地坐到了地上,聽見米榮亨問他,楊梟才抬起頭來。我看見楊梟的臉色嚇了一跳,他剛才還是蒼白的臉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死灰死灰了。楊梟喘了幾口粗氣后,說道:“再等等,等里面徹底沒有聲音了再說?!闭f著,眼睛瞇縫著向出口的方向看去。 又過了十五六分鐘,里面的聲音突然消失了,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這個感覺并不舒服,安靜得好像就還要出點什么事兒。剛才還有點委靡不振的楊梟突然眼睛一瞪,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又拿出那根大銅釘,第一個向出口走去,“你們跟著我,都小心……” 他話還沒說完,吳仁荻突然插了一嘴,“楊梟,再等等……” 楊梟愣了一下,看著吳仁荻想問他點什么話,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沒有言語。聽了吳仁荻的話,又過了兩三分鐘,就聽見里面突然“嗷”的一聲,跟著又是一聲悶響,好像是什么東西從高處掉了下來。之后,又是一片寂靜。 吳仁荻這才似笑非笑地說道:“差不多了,進(jìn)吧?!?/br> 在出口處向外面看去,還是漆黑一片,熊萬毅他們的手電一個勁兒地猛照,外面的景象嚇了我一跳。就在前面不遠(yuǎn)的三四米處,密密麻麻站著的都是在上面失蹤的女校師生。要是走得急了點,保不齊都能撞到一起。 這些人老老實實地站著,看上去就像站著睡著了一樣。不過在這樣的場合,這么多的睡美人看上去總有點瘆人的感覺。 “奶奶的,嚇我一跳?!毙苋f毅緩了口氣。吳仁荻說道:“先把這些人抬到里面去。” 我們幾個聽見吳仁荻的話都愣了一下,孫胖子先說道:“現(xiàn)在?” 吳仁荻嗯了一聲,楊梟在旁邊說道:“現(xiàn)在不會有事,不把人抬進(jìn)去,要是有事更礙手礙腳?!?/br> 米榮亨收起了甩棍,“辣子,大圣,你們警戒!”說著,他和西門鏈、熊萬毅一起,將上百個睡美人抬到了甬路里面(現(xiàn)在沒有時間救治她們,只能先把她們抬到安全的地方)。最后,我和孫胖子也上去,將這些睡美人抬了進(jìn)去。 吳仁荻看到清理得差不多的時候,對邵一一說道:“你到外面守著她們。”邵一一當(dāng)時臉色有點發(fā)白,一個勁兒地?fù)u頭。吳仁荻對邵一一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要比對我們好得多。他和邵一一又耳語了幾句,還在她手里塞了個什么東西,邵一一這才勉勉強強地回到了甬路里。 第三十六章 亂斗 門口清理出來,我們幾個也累得呼呼直喘。這些小姑娘差不多都是九十斤往上,抬到最后一個的時候,我的胳膊已經(jīng)有肌rou痙攣的跡象。 前面是什么?孫胖子抬到一半的時候,就氣喘吁吁地坐到地上休息。現(xiàn)在他最早緩過來,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的地上有一堆白花花的東西,他用手電照了一下,看清了之后,馬上就掏出了手槍,對準(zhǔn)了那個位置,“是陶項空!” 孫胖子這一聲喊得沒有防備,我和熊萬毅幾個人頓時就從地上蹦了起來,掏槍的掏槍,抽甩棍的抽甩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堆東西”上。 “那一堆東西”的臉朝著我們,我看得清楚,一張慘白的臉,不是陶項空還能是誰?他還有輕微的呼吸,不過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這么看上去,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孫胖子他們的天眼指望不上,只靠rou眼看,陶項空就像死了一樣,躺在地上。孫胖子這才松了口氣,回頭看著楊梟說道:“老楊,那個家伙死了嗎?” 楊梟對陶項空這樣的出場方式并不意外,他哼了一聲,說道:“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br> 我看著陶項空在一口一口地捯氣兒,他的胸口有一個血窟窿,還在汩汩地冒血——這差不多就是他的致命傷了。 “老楊,不是我說,你干的?用我的血干的?”孫胖子有點興奮了,剛才楊梟在他手掌上的那一刀,他也忘了。 “也是也不是。”楊梟就這么模棱兩可地回答了一句。他的目光離開了陶項空,開始注意陶項空附近的一舉一動。 我順著楊梟的目光看去,遠(yuǎn)處黑洞洞的是一片沒有完工的工地,一排腳手架搭在墻上,看著好像是在仿建水簾洞里面的布局,可惜不知道為什么,到這里就停工了。再往里面走就到底了。 “老楊,那些干尸呢?”我向楊梟問道。 楊梟還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面,說道:“應(yīng)該藏在陶項空的附近?!蔽衣犃擞悬c緊張,有意無意地向上抬了抬槍口。楊梟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似有似無地翹了翹嘴角,“那些干尸現(xiàn)在還不會露頭,只要守在孫大圣的身邊,他們就不敢過來?!?/br> “嗯?”我沒聽明白,孫胖子什么時候成了門神?他有這能耐? 楊梟好像看出來我的心思,在大清河河底時,他對我的印象就不算壞,對我說的話能詳盡一些。果然,他接著說道:“剛才我在外面借了孫大圣的鮮血做引,設(shè)了一個無生引魂局,讓這些干尸去攻擊陶項空。本來這里只要有活人,那些干尸就會沖出來,不過無生局用的是孫大圣的血,那些干尸現(xiàn)在最忌諱的就是孫大圣了?!?/br> 孫胖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牛x了?我突然間又想到一件事,“還有一個人,趙敏敏!” 楊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剛才趙敏敏的那一口黑血差點要了他的老命,他好像對趙老師還是有點心有余悸。不過就眼前這點地方,她能藏到哪兒去? “老楊,我們是不是過去把陶項……”西門鏈本來想說把陶項空給抬過來,活見人死見尸嘛,他話剛說了一半,外面甬路那邊突然響起了連聲尖叫:“??!”“這里是哪兒?”“我要出去!”外面那一百多個睡美人竟然在同一時間蘇醒了。 “壞了!”楊梟咬著牙一跺腳,大吼道,“快出去!這里待不住了!”再看旁邊的吳仁荻,他的表情也有些難看。 看著楊梟和吳仁荻的樣子,我知道是出了大事,不敢猶豫,向著進(jìn)來的方向跑去。 只跑了幾步,就聽見后面惡風(fēng)不善。我不敢回頭,憑著以前的經(jīng)驗,我把手槍伸到腋下,對著側(cè)后面就是三槍,隨著槍響,后面追我的那個“人”轟然倒地。我掃了一眼,倒地的是一具干尸,不是說守在孫胖子的旁邊,干尸就不會攻來嗎? 再看孫胖子,他跑在最前面,右面也有一具干尸在追他。 孫胖子的手槍握在手里,可是因為干尸在他后面距離實在太近,他根本沒有時間回頭開槍。眼見干尸的爪子就要抓到孫胖子的脖子,我抬手一槍,啪!打中了干尸的腦門,紅白之物濺了一地,干尸應(yīng)聲倒地。 孫胖子驚魂未定,看著我大叫道:“辣子!你后面!” 孫胖子說得晚了,一雙冰冷干枯的手(爪子)已經(jīng)掐住了我的脖子。都來不及反抗,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到了地上。孫胖子想要向這具干尸開槍,無奈又有幾具干尸向他沖過去,孫胖子保命要緊,只能先開槍射殺了沖到他身邊的幾具干尸。 掐住我脖子的手一緊,隨后有一張干癟的人臉張開大嘴向我的脖子咬過來,我已經(jīng)能聞到他(她)嘴里那股惡臭的味道。 完了,我還記得在水簾洞里,干尸咬死人時的景象。想不到出了水簾洞這么久,我還是逃不過這一劫。眼看我的脖子上就要多出一個血窟窿,就在這時,按住我脖子的那只手(爪子)力量突然卸了,隨后那具干尸向后一倒,倒在地上,一支小小的弩箭正好射中了他的腦門,再看弩箭來的方向,吳仁荻正在給他的小號弓弩換上了弩箭。 “都回去!”楊梟大喊道,“干尸已經(jīng)發(fā)狂了,這里守不住!” 我們使了吃奶的勁兒,趕在干尸大部隊沖過來之前,跑進(jìn)了甬路里,楊梟是最后一個進(jìn)的甬路。在他進(jìn)來的一剎那,楊梟將手里的一個小瓷瓶摔到了地上,小瓷瓶摔得粉碎。剎那間,甬路里彌漫著一股腐敗惡臭無比的味道。 剛才還追著楊梟跑的十幾具干尸聞到這個味道,竟然放棄了楊梟,開始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看見干尸進(jìn)不來,我們已經(jīng)跳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跳得安穩(wěn)了一點。我喘著粗氣向楊梟問道:“老楊,你不是說,有孫大圣在,干尸不敢歸來嗎?” “有我在,它們不敢過來?可拉倒吧。不是我說,第一個就沖我來的!”孫胖子聽了我的話后,有點憤然。 楊梟沒有回答我,他只是瞇縫著眼睛看著后面那百十來個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女學(xué)生。我又問了一遍,他才回了回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這些小姑娘突然回魂,多了一百多人的生氣,那些干尸聞到這么多生氣,就開始暴躁了。不過還不足以讓他們來攻擊我們。”說到這兒,楊梟頓了一下,緩了口氣,接著說道,“干尸來攻擊我們是因為那個!”說完,他的下巴向不遠(yuǎn)處的角落一揚。 楊梟指的角落里,原本擺著的一張羊皮紙已經(jīng)被人用利器割得七零八落。 這時再沒有人說話了,已經(jīng)很明白了,有人破壞了楊梟以前擺的陣法(無生引魂局),之后又施展手段,使這一百多個女生回了魂。讓這一百多個回魂的生氣去刺激外面的干尸,始作俑者就在這些已經(jīng)嚇得臉色發(fā)白的女人身上。 說實話,要不是邵一一和吳仁荻的特殊關(guān)系,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邵一一。她一直守在這里,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她應(yīng)該第一個知道??墒乾F(xiàn)在,邵一一正一臉迷糊地看著楊梟,好像沒有聽懂楊梟話里的意思。 “邵一一,剛才有異常的事情嗎?”楊梟對著邵一一說道??礃幼?,他也沒有懷疑邵一一,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上垡灰贿€是搖了搖頭,“沒有。我進(jìn)來不一會兒,大家就都醒了,之后,你們就回來了?!甭犃松垡灰坏脑?,我們幾乎都是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