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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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邊另外一個“陶何儒”說道:“埋我吧,我們高矮胖瘦都一樣,埋誰都一樣,您受累把我埋上吧。” 后面又是一個“陶何儒”喊道:“先埋我,我自己填土……”他話沒說完,前后左右?guī)资畟€陶何儒都喊了起來,“埋我!先埋我!”說著喊著,幾十個陶何儒向著肖三達三個人圍了過來,把三人逼得連連后退。 不過這三人怎么說,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看見“陶何儒”們越逼越近,蕭和尚向著他們一揮手,又是一團紅色的粉末從他的袖子里撒出來。最前面那四五個“陶何儒”被撒了個滿頭滿臉。隨即這四五個人哀嚎著倒在地上,他們臉上接觸到紅色粉末的地方,瞬間起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小水泡連成了大水泡,幾秒鐘后大水泡破裂,和第一個小老頭“陶何儒”的結(jié)局一樣,這四五個“陶何儒”在地上翻滾了幾秒鐘后,變成了幾堆飛灰。 蕭和尚撒的紅色粉末是什么東西?我在民調(diào)局沒見過,也沒聽蕭和尚說起過,如果我能回去,無論如何也要向他要一點防身。 可惜這紅色的粉末實在太少,蕭和尚左右衣袖里都藏了一些,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盡。他再揮衣袖,就什么也撒不出來了。 “陶何儒”們只是頓了一頓,見到蕭和尚衣袖空了的時候,他們又是向這邊靠攏。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聲槍響:“啪!”一個“陶何儒”的腦門中槍,仰面栽倒。開槍的是高亮,他的手里面握著一把特殊的五四手槍(我看得清楚,這把手槍上面也有類似現(xiàn)在民調(diào)局最新式武器的符文,應該算是民調(diào)局內(nèi),特制手槍的雛形)。對著“陶何儒”又是六槍,轉(zhuǎn)眼之間,七名“陶何儒”倒地,一攤黑血從七人的腦門中流了出來,這七人再也沒有爬起來。 高亮換了一個彈夾,馬上就又是一梭子,轉(zhuǎn)眼之間,“陶何儒”們就倒了一大半。 “不錯嘛,小看你們了?!弊詈竺孀筮呉粋€陶何儒突然拍起巴掌,他繼續(xù)說道,“看來這點‘陶何儒’,不夠你們折騰的,這些傀儡制作不易,算了吧,還是我親自來吧。” “啪!”他話剛說了一半,高亮的槍就響了,說話的陶何儒應聲倒地??匆娮约阂粯屆?,高亮的眉頭反而皺得厲害了,“還以為他是正主,他奶奶的,沒有一個是真的,陶何儒想玩什么?” “都說了,這些傀儡制作得不容易了。”現(xiàn)在地面上站著的也就是四五個“陶何儒”,其中一個笑嘻嘻地說道。 高亮沒有打算廢話,抬手就是一槍?!疤蘸稳濉鳖^部中槍,仰面栽倒。高亮將彈夾里最后幾發(fā)子彈打光,槍聲響起,地面上僅剩的“陶何儒”全部倒地。 “你們倆在這兒待著,我過去看看?!笨粗鴿M地的陶何儒,肖三達走過去挨個看了看。走了一圈之后,他回頭說道:“都是傀儡,陶何儒不在里面。” 蕭和尚和高亮沒有過去。蕭和尚小心翼翼地抱著骨灰盒不敢輕易亂動,而高亮的子彈已經(jīng)打光,他將手槍收了起來,看著那個骨灰盒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和肖三達一起過去。 肖三達越走越遠,一個墳地接著一個墳地仔細地查看著。借著他的目光我看得清楚,肖三達只是對一些陰氣異常的墳墓特別感興趣。他看的方式很獨特,只是觀察墳墓中陰氣對流的變化,反而對于異常陰氣的根源不感興趣。 走了能有百十來米,我能感到肖三達是在找什么東西,只是他越走心里越?jīng)]底,已經(jīng)開始有了向回走的沖動。直到他看見了角落里一個十分破落的墳墓。 這個墳墓的年頭不短了,墓碑上面的碑文被風雨侵蝕得相當嚴重,已經(jīng)看不清這個墳墓的主人到底是誰了。肖三達第一眼看這個墳墓并沒有看出來什么特殊的地方,反倒是借住在他身體里的我,一眼就看出不對來。 這個墳墓的陰氣是倒著向里吸的,別的墳墓都是陰氣從里往外慢慢散發(fā),而這座墳墓的陰氣雖然不是異常的強大,但是運行的方向正好相反,是從外向內(nèi)慢慢地吸收陰氣。由于它吸收陰氣的速度相當緩慢,又是在中午時分,陽盛陰衰,就算肖三達錯過去也沒有什么稀奇。 肖三達本來已經(jīng)走過了這個墳墓,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一動,回頭又看了這墳墓一眼。這一次他看得仔細,一眼就看出了這墳墓的問題。 “在這兒嗎?”肖三達喃喃自語,用手中的量天尺在墳墓的周圍扒拉開來。 “三達!有什么不對的嗎?”高亮向肖三達大喊道,看架勢,他想要過來跟著看一看。肖三達回頭向高亮和蕭和尚擺擺手,“沒事,你不用過來?!彼拕倓傉f完,從這個墳墓的泥土里猛地爬出來一個人。肖三達正在和高亮說話,等他反應過來,墳墓里跑出來的這個人已經(jīng)站到了他的眼前。 肖三達的反應極快,回頭時已經(jīng)將量天尺舉起來砸到這人的腦袋上。這一下就算砸到石板,也會當場將石板砸得四分五裂??稍业竭@人的腦袋上,只聽嘭的一聲,量天尺反而被震得飛出去十幾米遠,被砸的那個人倒是像沒事人一樣。 又是一個陶何儒!這個陶何儒冷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是說了嗎?這把尺子的豁口是我干的,它對我沒用?!?/br> 肖三達再想掏槍已經(jīng)來不及了,陶何儒一把將他的脖子掐住,拖到自己的嘴邊。我聽到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膽子倒是不小,不過不是單單為了殺我吧?哼哼!”他又是一陣冷笑,把聲音又壓低了幾度說道,“天理圖?” 第四十二章 陰壁 肖三達這時已經(jīng)說不出來話了。他一臉的醬紅色,額頭上已經(jīng)暴起了青筋。陶何儒的臉幾乎貼在了他的臉上,兩雙眼睛瞪在一起,也算是真正的四目相對了。 陶何儒看著肖三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都是為了天理圖。以前宗教委員會是這樣,現(xiàn)在你們還是這樣,你們以為我死了就能拿到天理圖了嗎!”肖三達滿臉醬紅,想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陶何儒一只手掐著肖三達的脖子,只要手上加一把勁,就能掐斷他的脖子。要不是在幾十年后的河床底下,看見了還活了一陣的肖三達,我現(xiàn)在一準以為肖三達就要這么交待了。 陶何儒在肖三達的耳邊說道:“天理圖就在這個南山墓地里,你死后變鬼再來好好找吧。”說完陶何儒眼中精光一閃,眼見他手上就要發(fā)力,就在這時,耳邊一陣惡風聲響起,陶何儒回頭時,蕭和尚已經(jīng)舉著一個墓碑砸了過來。 陶何儒來不及躲閃,咚的一聲,頭頂被墓碑砸了個實實惠惠。蕭和尚使了吃奶的勁,墓碑碎成了五六塊,陶何儒被砸得當場坐到了地上。他手一松,把肖三達摔到了地上。 沒等陶何儒明白過來,高亮抱著第二塊石碑也到了,幾乎和蕭和尚剛才的動作一模一樣,又是咚的一聲,陶何儒被砸得躺到了地上。 “咳咳咳咳……”肖三達爬了起來,他好像傷到了氣管,彎著腰一陣狂咳。高亮和蕭和尚也不說話,拉起肖三達就向墓地外面跑去。片刻的工夫,他們跑出去百十米遠。 這時,陶何儒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看著三人的背影,他冷笑了一聲,嘴里默念出一串生澀的音節(jié),隨著這句音節(jié)出口,空氣中突然多了一層寒氣。以陶何儒為中心,這層寒氣越來越濃。 念到一半的時候,陶何儒突然停住了,他眼睛盯著腳底下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骨灰盒子。這個骨灰盒是剛才用石碑砸他的人留下的,一絲青煙正伴著淡淡的硫磺味從骨灰盒里散發(fā)了出來。陶何儒心里突然緊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里涌現(xiàn)出來。 已經(jīng)容不得陶何儒多想,轟!一聲巨響,骨灰盒里爆發(fā)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隨即形成一個大火球?qū)⑻蘸稳寰砹诉M去。 爆炸的威力實在太大,火球伴隨著濃煙升起,將陶何儒籠罩在里面,氣浪甚至將二三百米遠外的肖三達三人掀了個跟頭。看著陶何儒待著的地方已經(jīng)成了一片火海,蕭和尚心有余悸,轉(zhuǎn)頭瞪著高亮說道:“高胖子,用得著這樣嗎?你加了多少炸藥?你以為你在做原子彈嗎?下次再有這樣的東西,你自己抱著!” 高亮沒有理他,他似乎對爆炸的效果還不是很滿意。高胖子盯著眼前那一片火海嘀咕道:“差哪兒呢?怎么沒有蘑菇云呢?” 肖三達看著陶何儒被吞噬在火海里,整個人都呆住了,隨即他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從地上跳起來,沖著那一片火海跑了過去。蕭和尚和高亮都嚇了一跳,急忙連拉帶拽地按住了肖三達。 開始還以為他是中了陶何儒的招,但是看肖三達的眼神沒有散,不像是被什么沖了體。 “你找死??!肖三達,你就算活夠了,也不用和陶何儒一起并骨吧?!笔捄蜕袑χと_吼道。肖三達就像沒有聽到一樣,掙扎著還想要沖過去,蕭和尚火了,一巴掌扇在肖三達的臉上。這一巴掌好像把他打醒了。肖三達愣愣地看著蕭和尚,喘了幾口粗氣之后,他才恢復了正常。 我能感到在肖三達的心里面,充斥了一種極度不甘心的情緒,仿佛一件已經(jīng)得到手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一樣。 “肖三達,你……”蕭和尚的氣還沒有順,他還想對肖三達說點什么,卻突然閉上了嘴。 原本被火球烤得炙熱的空氣突然冷卻了下來,溫度好像突然間降了十幾度,地面上慢慢開始結(jié)了一層白霜。蕭和尚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凍得直打哆嗦,“怎……么……回……事?” 再看高亮,他的臉色也變得鐵青。蕭和尚知道又出了變化,順著高亮的目光看去,剛才沖天的大火竟然無聲無息地熄滅了,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正站在那里,目無表情地看著他們?nèi)齻€人。 這人身上的衣褲已經(jīng)被大火燒成了灰燼,不光是衣服,就連他身上所有的毛發(fā),例如頭發(fā)、眉毛、睫毛以及所有的體毛被燒得干干凈凈。不過就算這樣,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正是剛才應該葬身火海的陶何儒。 看清了是陶何儒的同時,蕭和尚和高亮沒有絲毫猶豫,轉(zhuǎn)身就跑。肖三達倒是微微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一咬牙,轉(zhuǎn)身緊緊地跟在了蕭和尚和高亮的身后。 陶何儒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nèi)嗽脚茉竭h。就在即將跑出墓地的范圍內(nèi)時,突然從地下伸出無數(shù)只慘白的人手。高亮和蕭和尚沒有防備,這些人手突然抓住他二人的腳脖子,把他們倆絆倒。隨后又在他們身邊伸出幾十只手,將他倆扣在了地上。 肖三達跟在他們后邊,看見了這個場面,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混著唾液將一大口舌尖血對著抓住蕭和尚和高亮的手掌噴了出去。這些人手濺到后,就像是被硫酸潑到一樣,起了一陣白煙,抓住他倆的力道也小了,高亮和肖三達趁機掙脫。 三人沒敢耽擱,繼續(xù)向墓地外面跑去,蕭和尚跑在最前面。眼見就要出了墓地的范圍時,蕭和尚突然咚的一聲摔到了地上。這一下子摔得不輕,蕭和尚緩了幾秒鐘,才重新站了起來。 “前面是陰壁!出不去了?!笔捄蜕锌迒手樥f道。肖三達已經(jīng)跑到蕭和尚摔倒的地方,他伸手在空中劃了一下,果然手伸到前面時,就被一個無形的墻壁擋住了,就像是麒麟醫(yī)學院的地下室里,遇到的那個無形的大門一樣。 “現(xiàn)在怎么辦?”蕭和尚看著高亮和肖三達說道。 高亮和肖三達還沒等說出什么,墓地里響起了那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怎么辦?我告訴你們該怎么辦。你們?nèi)齻€都留在這里,我親手把你們的魂魄抽出來,把你們練成我的傀儡?!闭f話的這個人正是陶何儒。也沒看見他的嘴動,但是整個墓地都響起來他說話的聲音。 陶何儒慢慢地向三人走過來。他走得并不快,只不過看著他一絲不掛、有皮沒毛的樣子有些滑稽,但是肖三達三人實在沒有想笑的心情。 不過肖三達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看似緊張卻不慌亂??粗蘸稳逑蛩麄冏哌^來,三人同時向三個方向快速分散開。這三人好像提前排練過多少次一樣,幾乎同時將手指咬破,每經(jīng)過一個墳墓,都會將指尖的鮮血涂抹在墓碑或者墳頭上。 看著他們?nèi)齻€分散開來,陶何儒倒是愣了一下,目光分別在他們?nèi)瞬粩嘧兓奈恢蒙项┝藥籽?。這三個人根本就沒有要破陰壁的意思,雖然能察覺到他們這種看似毫無章法的行為并不簡單,但是偏偏就看不出來肖三達他們?nèi)说囊鈭D。 除了陶何儒身邊幾十米的位置,和剛才著火的地方之外,肖三達他們?nèi)齻€幾乎將整個墓地跑了個遍。陶何儒開始還只是冷冷地看著,并沒有什么動作。鬼道教以血為本,剛才的大火雖然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外傷,但是劇烈的高溫還是將他體內(nèi)的鮮血蒸發(fā)了相當一部分。陶何儒已經(jīng)傷了元氣。 因為不知道肖三達手上還有沒有類似的殺手锏,所以陶何儒都是試探著走幾步。沒想到竟然形成了麻稈打狼的局面。 看著這三個人跑來跑去,陶何儒的心里也越來越?jīng)]有底,最后他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猴子戲耍完了嗎?是不是到了該敲鑼收錢的時候了?”說完,陶何儒一一看了一遍這三個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肖三達的臉上,說道,“你們是要錢呢?還是要天理圖?” 蕭和尚和高亮二人沒有什么反應,只有肖三達聽見“天理圖”三個字,眼睛里面的瞳孔竟然縮小了一圈。 蕭和尚倒是不在乎,對著陶何儒哼了一聲后,說道:“你敢給,我們就敢要!”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高亮正皺著眉頭看著肖三達。 “好!我給你們,就看你們敢不敢拿。”陶何儒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看了肖三達一眼。 說完陶何儒一回身,也不理會肖三達他們會不會偷襲,徑直回到了他藏身的墳墓里,在墳堆里扒拉出來一個皮質(zhì)的口袋??匆娞蘸稳迨种械钠た诖?,肖三達的心中就是一陣狂跳,竟然抬腳不由自主地向著陶何儒的方向走去。 好在高亮早有準備,提前一步拉住了肖三達,“看清楚,他是在戲耍你!” 果然,陶何儒并沒有掏出來什么類似圖畫的東西,他將皮口袋倒扣在地上,倒出來一堆雜草和線絨的混合體。 蕭和尚譏笑了一聲,說道:“你管這堆草叫天理圖?你以為我們的眼睛都瞎了嗎?” 陶何儒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低下頭將那堆雜草擺成了一個古怪的形狀,隨后對著雜草堆猛吹了一口氣。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加了磷粉,陶何儒這一口氣吹上去,雜草堆竟然呼的一聲著起了火。 光是著火還不算什么,緊接著雜草堆里又冒出了一股濃煙。這股濃煙“濃”得可怕,黑漆漆的直沖天空。詭異的是它在天上竟然不散,而且越聚越多,籠罩在墳地的上空,最后行成了一大塊黑色的云彩。這片云彩遮住了南山墓地上空的陽光,外面的陽光明媚,可是這個地方就像是突然變成了黑夜一樣。 陶何儒抬頭看了看天上這塊“黑云彩”,說道:“要天理圖嘛,我剛才就說了,就在這里,你們死了變成鬼,再慢慢地找吧?!闭f著嘴里又念出了一串生澀的音節(jié)。 隨著陶何儒這句音節(jié)完整地念完,整個墓地里都響起了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一個一個的墳頭都開始劇烈地晃動。緊接著墳包上面的泥土開始松動,地下的泥土向外面涌出,墳墓里面的死人就像有了生命一樣,一個一個地從墳堆里爬了出來。 這些死人一看就知道是經(jīng)過特別處理的。他們的皮rou已經(jīng)蠟化,雖然都是死了很久的,卻是一點都沒有腐爛,幾乎還保持著剛死時候的樣子。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人覺得更加恐怖。 轉(zhuǎn)眼間,整個南山墓地里都是這些剛爬出來的活死人??匆娺@些活死人,陶何儒的臉上泛起了紅光,就像看見了絕世美女一般,笑著對前面的三人說道:“你們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要藏身在這里了?墳墓對于別人來說是地獄,對我們鬼道教來講就是天堂?!?/br> 不過,看見肖三達、高亮和蕭和尚的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陶何儒小小地驚愕了一把。是他們?nèi)齻€人的定力高,還是已經(jīng)嚇呆了,已經(jīng)做不出來反應了? 就在陶何儒想不通的時候,蕭和尚說話了,“你們家的親戚都出來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陶何儒皺了皺眉,對著蕭和尚說道:“你就那么著急投胎嗎?好,我成全你?!闭f完,他伸出左手食指對著蕭和尚虛點了一下。不過這一下好像沒什么用,那些活死人還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這次輪到陶何儒愣住了,沒有理由啊,這樣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遇到過??v神遣鬼之術是鬼道教的看家本事,他怎么說也是鬼道教的三大教主之一,就算比不上楊梟,也不至于連這個小小的術法都運轉(zhuǎn)不了。 陶何儒換了幾次遣鬼之術,對著蕭和尚又試了幾次,還是沒有任何效果。蕭和尚倒是不耐煩了,“你有完沒完?用不用再看看書總結(jié)一下經(jīng)驗?” 第四十三章 濮大個 陶何儒一咬牙,咬破了食指,想要將鮮血作餌之路,cao縱活死人來對付肖三達三人。沒想到剛咬破了食指,眾活死人的目光就齊刷刷地盯著陶何儒,把他嚇了一個激靈。已經(jīng)來不及讓陶何儒多想,上千個活死人一起向他沖來,就一瞬間,他被上千個活死人壓在了身下。 就在陶何儒被活死人壓住的同時,肖三達掙脫了高亮,第一時間飛奔到陶何儒藏身的墳墓里。他毫不猶豫地跳進了墳墓里,用兩只手在里面翻找著。 高亮本來還想過去把肖三達拉回來,但是猶豫了一下之后,他拉著蕭和尚跑到墓地外圍有陰壁的地方,兩人順著陰壁向下挖去。蕭和尚邊挖邊對著肖三達喊道:“三達!快回來,這些粽子撐不了多久!” 肖三達就像沒有聽見一樣,兩只手還拼命地在陶何儒的墳墓里扒拉著。蕭和尚嘆了口氣,不再理會肖三達,和高亮一起,順著陰壁的土層繼續(xù)挖著。陰壁至于土下三尺,只要挖夠了三尺,就能挖出一個地道直通墓地外面。只是高亮和肖三達沒有工具,只能靠雙手來挖,還沒有到三尺,他二人的雙手就已經(jīng)血rou模糊了。 就在這時,活死人堆里響起一聲怪叫:“嗷!”這一聲讓正在兩個地方挖地的三個男人同時哆嗦了一下,肖三達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不下墳墓里面的東西,就當聽不見,繼續(xù)在里面扒拉著。蕭和尚和高亮顧不得手上的傷痛,加快了速度向下面挖去,眼看就要挖到地下三尺。 “嗷!”又是一聲怪叫,活死人堆里開始出現(xiàn)松動的跡象。就在這時,距離蕭和尚不遠處的陰壁上突然伸出來一把劍尖,透明的陰壁上面起了一陣漣漪。 “咔嚓!”這一聲巨響,就好像是一塊巨大的玻璃碎了一地,一個二米多高的大個子突然現(xiàn)身走了進來。他后面還跟著二三十號人,正是濮大個和他帶著走的那一些人??此麄兊臉幼雍孟裨陉幈谕饷娲臅r間不短,只是奇怪為什么看不見他們。 肖三達也被剛才的聲音驚動了,看見濮大個帶人重新進場。濮大個點頭示意,讓幾個人過去給肖科長搭把手。肖三達知道自己的圖謀是沒戲了,咬了咬牙,終于放棄了那塊墳頭。那幾個人走近他時向他打招呼,肖三達都沒搭理。他不是很情愿地走到了高亮和蕭和尚的身旁。 在陰壁碎掉的一瞬間,陶何儒那邊也發(fā)生了變化。壓住陶何儒的活死人們突然間都發(fā)了狂,不再理會陶何儒,開始相互撕咬。就像見到了生前的仇人一樣,一口一塊將對方的rou撕咬下來。 陶何儒在活死人堆里重新站了起來,踢開了擋在他身前的幾名活死人,看了一眼周圍驚恐的景象。他這時的樣子已經(jīng)狼狽不堪。剛才活死人的撕咬雖然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傷害,但還是在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下了一串一串的牙印。 陶何儒不理其他人,只盯著高亮,他似乎已經(jīng)認定了眼前的這個胖子,就是讓活死人突然反撲攻擊他的禍首??戳艘魂嚭?,他突然拍起了巴掌,“干得不錯嘛,我們鬼道教是以縱鬼出的名,我活了一百多歲,還是第一次被自己招出來的尸鬼傷到了。今天鬼道教的招牌算是徹底砸了?!闭f著,他嘆了口氣,臉上突然多了一分疑惑的表情,又接著說道,“你能讓尸鬼反撲,是怎么做的?” 高亮沖他笑了笑,沒有回答。反倒是蕭和尚嘴一撇,說道:“別著急,等你一會兒死了之后,我們再把你招出來,你自然就明白了。” 陶何儒沒理會蕭和尚的譏諷,他對著高亮又說道:“你就算告訴我也不會吃虧,你們的援兵到了。現(xiàn)在就兩種情況,一是你告訴我,然后你們在一起再解決掉我,充其量就是告訴了一個死人知道。 “二,還是你告訴我,然后我把你們一個一個都解決掉,最后作為報答,我讓你個人死得痛快一點。” “還有第三條!”掄起斗嘴,蕭和尚無論如何也不能吃虧,“你今天肯定是要死的。我們偏偏就不說,讓你做不成明白鬼?!?/br> 一直沒說話的濮大個終于忍不住了,“你們都廢什么話!誰死誰活的,動手就明白了!”說著走了幾步,手起劍落,將一個活死人齊刷刷地劈成了兩半。 看見濮大個立威,陶何儒的目光終于離開了高亮。他看清楚了濮大個手中的寶劍后,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的寶劍我認識,”說著又看了濮大個一眼,接著說道,“家伙是好家伙,哼,可惜了。”說完,又瞟了一眼濮大個,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濮大個哼了一聲,論起斗嘴,他是差點。不過要是動手的能力,特別辦還沒有誰能繞過他去。濮大個將寶劍舉了起來,對著陶何儒說道:“你喜歡?拿去!”“去”字出唇時,他已經(jīng)將寶劍對著陶何儒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