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胖子對我說話時，我突然覺得他的樣子有點別扭，就問“大圣，你的臉怎么了？”

    “臉？還是有點緊繃繃、火辣辣的。辣子，老實說，剛才到底是不是你打的？”孫胖子摸著自己的厚臉蛋說道。

    他和我說話時，我終于看清了他什么地方別扭。孫胖子左右臉頰上各有一個黑色的手掌印。這兩個掌印比正常人的手要小上一號，而且兩個掌印還都是四指。

    “大圣，剛才有什么東西碰著你的臉了嗎？我不是開玩笑。”我看著孫胖子說道。

    “沒有啊，我的臉怎么了？毀容了？我怎么沒有感覺？”孫胖子開始害怕了，想找塊鏡子照照都辦不到。

    “你等一下，別動?！蔽姨统鍪謾C對準(zhǔn)孫胖子的臉拍了張照片。在我按動快門的一剎那，閃光燈竟然在孫胖子的頭上照出了一個藍(lán)臉的小人兒（就像戲臺上小號的竇爾敦）。閃光燈熄滅后，那個小藍(lán)人也消失不見了。

    我嚇了一跳，再按動幾次快門，閃光燈重新亮起，孫胖子頭上的小人兒卻看不見了。

    “好了！別閃了，我的眼睛被你閃瞎了?！睂O胖子捂著眼睛喊道。

    我瞪大眼睛仔細(xì)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沒有。這個小人兒好像有躲避我天眼的能力。打開手機的相冊，果然有一張孫胖子和藍(lán)精靈的親密合影。我把手機屏幕遞到了孫胖子的眼前。

    孫胖子看了后，打了個冷戰(zhàn)。自己原地來回轉(zhuǎn)了好幾圈，伸手在自己身上上下左右來回?fù)潋v，嚷嚷道“這是什么怪物？辣子，幫我把它弄下去?！?/br>
    我也在他身邊轉(zhuǎn)了幾圈，說“沒有了，可能走了吧?！痹拕傉f完，我眼前一花，一個藍(lán)色的影子從孫胖子的身后向我身上跳過來。

    我條件反射般地抬手，對著藍(lán)影就是一槍。想不到那個藍(lán)影的身法更快，在我扣動扳機的一剎那，它忽然調(diào)轉(zhuǎn)了身子重新向?qū)O胖子的身后躲去。藍(lán)影的速度快得驚人，子彈出膛時，它已經(jīng)到了孫胖子的身后。

    子彈擦著孫胖子的頭皮飛過。孫胖子“嗷”的一聲“你往哪兒打！”

    “你沒看見嗎？慢慢地轉(zhuǎn)一圈。”我槍指著孫胖子說道。

    孫胖子臉上的肥rou正無規(guī)則地亂抖，他說“你槍拿穩(wěn)一點，別走了火?？匆娛裁?？你看見了？”他嘴里說著，身子還是十分配合地轉(zhuǎn)了一圈。

    沒有了，剛才那個影子再也找不著了。我把槍口壓低，食指松開了扳機，“剛才你身上的東西要跳過來，被我一槍嚇走了?！?/br>
    孫胖子有點驚魂未定地說“辣子，你再好好看看。那個東西真的不在我身上了？”

    我仔細(xì)在他身前身后看了看，“沒有了，應(yīng)該是被我的那一槍驚走了?！?/br>
    孫胖子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說“辣子，你剛才那一槍沒打中它？你也會失手？”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剛才的一槍我判斷得沒問題，按彈道看它明明是躲不開的。可是在子彈出膛的瞬間，它的速度竟然能快過子彈！

    我和孫胖子正在高度戒備之時，就聽見我們進來的那個地洞里傳來了兩聲沉悶的聲響。在這種狀態(tài)下，我和孫胖子的槍口不約而同對準(zhǔn)了洞口的位置。

    “辣子，大圣，你們倆在里面嗎？”洞口那邊傳來了破軍的聲音。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破軍的聲音這么好聽。

    “在這兒！在這兒！”我和孫胖子大喊道。幾秒鐘后，兩個人從洞xue的那一頭爬了過來。我和孫胖子都沒料到，第一個進來的是郝文明。破軍跟在后面，他兩米多高的塊頭稍顯吃力地爬了過來。

    “郝頭，還勞您大駕了?！蔽液蛯O胖子快走幾步迎了上去。郝文明沒搭理我們倆，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六個石墩，然后圍著那六個石墩來回走了幾圈，最后看見了那副羊蝎子。

    “郝頭，這里不對勁，剛才我和大圣遇到了一個藍(lán)色的小怪物，他的速度快得連子彈都打不中?！蔽腋诤轮魅蔚暮竺嬲f道。

    郝文明沒搭理我這茬兒，他的心思都在石墩上面，又走了一圈后，終于停下了腳步，開始自言自語道“我們都想錯了，這里根本不是什么大月氏國的皇宮。”

    第二十一章 盜墓筆記

    我和孫胖子追趕黃羊的時候，郝文明和歐陽偏左就看見了，還讓破軍將考古隊遺留的大鐵鍋找了出來，刷洗干凈，坐上了熱水準(zhǔn)備燉rou。

    沒想到我和孫胖子越跑越遠(yuǎn)，想起給我們倆打電話時已經(jīng)顯示不在服務(wù)區(qū)，郝文明不放心，把地面現(xiàn)場交給了歐陽偏左，自己拉了破軍過來尋找。

    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郝文明似乎找到了更有意思的東西。他對那六個石墩的興趣異常濃厚?？戳税胩旌竺俺鲆痪湓?，還否決了之前民調(diào)局對這里出處的判斷——這里不是大月氏國的遺址。

    孫胖子和我倒是無所謂，管它大月氏國在哪兒都無所謂。破軍則不同，他來民調(diào)局有些年頭了，知道這里面的厲害，他說“郝頭，你是不是搞錯了？確定大月氏國的遺址是高局長定的性?！?/br>
    郝文明的目光終于離開了石墩，他不滿意地看了破軍一眼說“誰告訴你高胖子就錯不得？你們都過來，給你們普及點知識?！?/br>
    郝文明手撫摸著石墩說道“不是我說，這個可不是普通的石墩，它有個學(xué)名叫做石擎，在商周之前，它一直是用來作為記錄國君的日常生活、飲食起居的工具，說通俗點，也就是當(dāng)時國君的專用記事本。直到西周末年，西周幽王寵褒姒烽火戲諸侯，被犬戎殺死在驪山，東周平王即位后，觀看了記錄幽王生平瑣事的石擎后，覺得幽王所做之事有辱周氏皇族，于是下令銷毀所有的石擎。此后就再沒有石擎流傳下來?！?/br>
    孫胖子看看郝文明又看看地上這六個石擎，說“不對啊，郝頭，這坑挖得你自己埋不上啊，所有的石擎都銷毀了，那這六個是什么？”

    “我說完了嗎？你著什么急?！?/br>
    郝文明瞪了他一眼后又繼續(xù)說道“在周朝之前，商宣王時曾經(jīng)和古稚國聯(lián)姻，聘禮里就包括了六尊石擎。傳說自那次聯(lián)姻一百多年后，稚國國主百節(jié)信奉邪教，死后用三千名童子生祭陪葬，為此遭了天譴，一夜之間，稚國五千里國土被風(fēng)沙掩埋，全國幾十萬人口沒有一人逃出來?，F(xiàn)在看起來，這里應(yīng)該就是古代稚國的位置?！?/br>
    聽了郝文明的講解，我才開始注意起這六個石擎來，它們每一個都有石磨大小，上面及周邊都密密麻麻雕刻著蠅頭大小的文字。上面刻的不同于中原文字，倒像是五線譜上的小蝌蚪。石擎周身還涂滿了類似石蠟一樣的物質(zhì)，我問“郝頭，這個石擎還打上蠟了，當(dāng)時有這技術(shù)嗎？”

    郝文明說道“算不上是打蠟，那是把琥珀煮化之后，涂在石擎上，可以防止以后石擎被風(fēng)化侵蝕?！?/br>
    孫胖子也轉(zhuǎn)悠到了石擎周圍，問道“郝頭，這幾個石擎上面都講什么了？說沒說這個稚國國王一晚上臨幸?guī)讉€娘娘？”

    “不是我說，你能不能有點正形兒？”郝文明無奈地看著孫胖子，我抽空向郝主任擺了擺手，示意有話要說。

    郝文明繼續(xù)說道“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辣子，問幾個差不多點的問題？辣子，你想說什么？”

    看到郝文明一個勁兒地白活，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我半開玩笑地提醒道“郝頭，石擎上刻沒刻著出去的路線？”

    郝文明的表情突然變得相當(dāng)怪異，尷尬中帶著幾分無奈。

    沒等郝主任說話，破軍先走了過來，開口說“咳，辣子，你過來一下，和你說件事?！?/br>
    他把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那什么，我和郝頭也是……失足掉下來的?！逼栖姷脑捵屛沂钟艚Y(jié)，一室的人算是到齊了，一個沒落。四個失足（中）青年。

    孫胖子雖然沒聽清破軍的話，但以前臥底的經(jīng)歷讓他練出了察言觀色的本事。從我無奈的表情上他已經(jīng)猜出了八九成，“破軍，你和郝頭也不是主動下來的吧？”破軍一低頭算是默認(rèn)了。

    孫胖子給郝文明寬心，說“沒事，一會兒看不見我們，歐陽主任會帶人來找的。”他這話不說還好，說了更讓郝文明扎心。好說不好聽??！為了追一個黃羊，郝主任帶領(lǐng)一室人馬全軍覆沒。太丟人了，以后還怎么在民調(diào)局里混？

    一時之間，沒人說話，氣氛開始壓抑起來。

    “不是我說，有辦法出去?！焙挛拿飨氲搅耸裁?，突然來了這么一句，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就在我們?nèi)齻€愣神的工夫，郝主任又接著說道“現(xiàn)在看起來這里應(yīng)該是古稚國王百節(jié)的墓xue，古稚國王室的墓室通常分為一室九斗，一個主墓室存放國王的遺骨，九個斗室分別放置不同的陪葬品。最主要的是，這一室九斗是相通的。

    “古稚國王自認(rèn)是天神下凡，死后不過是回到天上重新做神仙而已。所以在修造陵寢時會在主墓室的棺材里給自己建一條暗道，這個暗道通往地面，供國王的靈魂回到地面，再飛升成仙?！?/br>
    我領(lǐng)會到了郝主任話里的中心思想，“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找到了暗道，我們就能自己出去？”

    “沒錯。”郝文明點點頭，“只要能找到主墓室，就肯定能出去?！?/br>
    孫胖子聽后來了情緒，激動地說“還等什么？找啊。”邊說邊掏出了剛才借我的那個打火機，借著打火機的光亮，開始滿屋子找暗道。

    這石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難得的是夠空曠，除了六個石擎之外，再找不著什么撐門面的擺設(shè)。

    五六圈走完后，孫胖子有點泄氣了，這屋子里別說暗道暗門了，墻上加上地面就連一條多余的縫隙都沒有。

    “看來只能等歐陽主任派人來了?！睂O胖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郝主任丟不起那人，他皺著眉頭圍著那幾個石擎轉(zhuǎn)了幾圈后說道“破軍，你們幾個把石擎挪挪位置。”

    我和孫胖子還沒動手，破軍就已經(jīng)把上衣脫了，站在一尊石擎前拉好了架勢。這哥們兒一身腱子rou，配合他兩米多的海拔，看得我和孫胖子有點眼暈。

    根本不需要我和孫胖子動手，破軍一人已經(jīng)搞定了，就見他一使勁，就把八九百斤的石擎向前推了幾米。而我和孫胖子兩人咬牙使了全身的力量，一尊石擎才推了不到一米，我已經(jīng)氣喘吁吁，而孫胖子已經(jīng)開始有了全身抽搐的跡象了。

    正當(dāng)我想再試試推動石擎的時候，旁邊傳來破軍一聲低喝“有了，這下面有東西！”他推開了第二尊石擎后，露出了鑲嵌在地面里的一道環(huán)形銅環(huán)。年深久遠(yuǎn)，這銅環(huán)滿身的綠銹，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郝文明蹲在地上，將銅環(huán)摳了出來。銅環(huán)的底部連著一串五六米長的銅鎖鏈，鎖鏈的另一頭被固定在了地面。郝文明伸手抻了抻，鎖鏈固定得很結(jié)實，沒有絲毫松動的跡象。

    郝主任松開了銅環(huán)，抬頭沖著破軍一揚下巴，“破軍，把這個掀開?！?/br>
    破軍過去抓起銅環(huán)，用力向上一拉，轟隆一聲，以鎖鏈為中心周圍兩三米的地面劇烈震動了起來，破軍又加了把勁兒，渾身肌rou繃緊，低吼一聲，兩手奮力一拉，將地面一塊兩米見方的石板掀了起來。

    石板下面一排石階直通地下，里面黑洞洞的，深不見底。

    郝文明看著石階琢磨了半天后說“你們誰有打火機？”我看了孫胖子一眼，他笑嘻嘻地說“我有一個，可惜沒油了。”說著還打著火石，閃出了一串火星。

    沒想到破軍掏出一個打火機遞了過去，“郝頭，別蹭花了?！?/br>
    郝文明白了他一眼說“廢什么話？出去了我還你一打?！?/br>
    還是破軍大方。嗯？這打火機我看著怎么這么眼熟？靠，是我的限量版登喜路！我瞪了破軍一眼，他沒事人般沖我一笑，“辣子，你撿著了，郝頭說出去了還你一打?！?/br>
    撿著個屁，郝文明他最多給我一打山寨的。

    郝文明將打火機打著了火，順著石階向下扔去。一串火苗掠過，一直到下面的最底部。借著火苗的光亮看去，下面像是一個倉庫，雖然看不清擺放著的具體是什么，但還是能確定密密麻麻的數(shù)量很多。

    看見打火機的火苗沒有減弱的跡象，證明了下面空氣充足。

    “下去吧?！焙轮魅伟l(fā)話了，他正要第一個往下走時，孫胖子突然嘀咕了一句“我們是要回到上面啊，怎么越走越往下？”

    郝文明帶隊來到了下面一層后，我緊走幾步，撿起了地上的打火機。當(dāng)年這個小東西花了我將近一個月的津貼，還好，刮花不是很嚴(yán)重，不仔細(xì)看都看不出來那幾條細(xì)微的劃痕。

    在我撿起打火機的同時，郝文明帶著破軍和孫胖子已經(jīng)環(huán)顧了四周。孫胖子驚嘆道“我靠，這兒是百節(jié)王的兵器庫?。　?/br>
    地面上一捆一捆摞著的是一些類似弓箭、彎刀之類的武器，看上去只怕不下上萬件。經(jīng)過千年歲月的侵蝕，弓胎和刀柄已經(jīng)腐朽不堪了，看上去就只有個模樣，用手輕輕一碰就直接化成灰了。

    孫胖子撿起一枚箭頭，看了幾眼后又丟在地上，沮喪地說“那個什么百節(jié)王死都死了，還要這么多的兵器干什么？不是我說……”

    “打住，你學(xué)誰呢？”郝文明瞪眼攔住了孫胖子的話。

    孫胖子訕笑著說“口誤口誤，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陪葬的兵器也不用這么多吧？百節(jié)王打算干什么？準(zhǔn)備在下面造反？”

    郝文明一皺眉，看樣子他也是想不明白。一般的陪葬品大多是逝者生前喜愛的物品，幾把寶刀寶劍還說得過去，可眼前這些兵器并非寶刃，只是數(shù)量大得驚人。而且古稚國并非武力見長，能湊齊上萬件兵器怕是已經(jīng)窮極全國之力了。

    沒等郝主任想明白，破軍那邊有了新發(fā)現(xiàn)，叫道“郝頭，你過來看一下?！彼诮锹淅锇抢鲆话唁P跡斑斑的鐵劍。

    “破軍，不就是一把銹劍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孫胖子還以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量級的物件，看清后很是不以為然。

    郝文明把鐵劍拿在手中仔細(xì)地端詳了一陣，聽見孫胖子的話，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把鐵劍遞給了我說“辣子，你怎么看？”

    我接劍在手，學(xué)著郝文明的樣子看了幾眼。這把劍滿身的鐵銹，有幾個部位已經(jīng)銹透了，完全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要不是這間斗室處于沙漠地下，密封得好，又異常干燥，怕早已經(jīng)銹成一堆鐵渣滓了。

    雖然鐵劍本身沒留下什么線索，但我還是想到了一些問題。我說“這里是古稚國也好，大月氏國也好，武器都應(yīng)該是游牧部落的彎刀、弓箭。按常理這里不應(yīng)該會有漢族使用的武器吧？”

    孫胖子搖了搖頭說“也可能是百節(jié)王生前覺得鐵劍樣式質(zhì)地都比彎刀好，從中原弄來幾把陪葬也不稀奇，上萬把的彎刀都陪葬了，也不差這一把半把的鐵劍吧？”

    我學(xué)著孫胖子的樣子搖搖頭說“按郝頭說的，古稚國亡國的時候，應(yīng)該是商周時期。而鐵劍是幾百年后的戰(zhàn)國時代才出現(xiàn)的，古稚國直到亡國，別說鐵劍了，就連鐵鍋都沒人見過?！?/br>
    郝文明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我的看法，接著說“不是我說，以你的看法，這把鐵劍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

    我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后說道“有兩個可能，一是郝頭看走了眼，這里不是古稚國國王的陵墓，那幾個石擎可能另有出處?！?/br>
    郝文明聽了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低著頭看著我手上的鐵劍。

    我接著說道“第二個可能，在幾百或者幾千年前，已經(jīng)有人進來過這個陵寢，不知什么原因，他的鐵劍沒有帶走，留在了這里。我個人傾向第二種可能性?！?/br>
    郝文明沒有表態(tài)，抬頭看了破軍一眼，問“你也說說看?！?/br>
    破軍說道“應(yīng)該是第二種可能，剛才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這把鐵劍沒有和其他的兵器擺在一起，只是很隨便地丟在地上，很像是打斗或者逃跑時丟掉的?！?/br>
    “應(yīng)該是有人進來時丟下的，不過要是說盜墓的又不像?！焙挛拿髡f著掏出了盒香煙，一人分了一根后，自己點上抽了一口，說“繼續(xù)往前走吧，如果真人來過，剩下幾個斗室包括主墓室都會留下一些痕跡?！?/br>
    第二十二章 聚魂釘與定尸銅棺

    這次尋找出口難度大了一些，上面那間斗室空空曠曠的就六個石擎，還找了好一陣?，F(xiàn)在面前有上萬件的兵器擺放在地面上，難度系數(shù)增加了很多。最后還是郝主任出馬，在斗室的墻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銅質(zhì)的暗扣，他喊道“破軍，這個你來?！?/br>
    和上一層斗室不同，第三間斗室就在隔壁。這在破軍打開大門的同時，一陣黑不黑、灰不灰的氣體涌了出來。破軍看見黑氣時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變了，喊道“尸氣……”他反應(yīng)出奇地迅速，飛速向后一退，腳剛著地就轉(zhuǎn)身向我們跑來。黑氣只差一點就撲到他。

    郝文明一拉我和還在發(fā)愣的孫胖子，著急地說“往上走，回上一層！”

    濕氣？有毒的濕氣？我當(dāng)時沒聽明白，不過看到郝文明緊張的神情，猜到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跟著郝主任跑回了放著石擎的那間斗室。我們進去了之后，郝文明沒有絲毫猶豫，指著我們進斗室的那個洞xue喊道“都爬出去，快點！”

    這下回到了最初我和孫胖子掉落的那個深坑，破軍第一時間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擋住了進入斗室的洞xue口。破軍的衣服雖大，可這個洞xue口也不小，我也脫了上衣，算是基本封住了洞口。

    “郝頭，什么情況？”孫胖子氣喘吁吁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