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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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和破軍在推棺材蓋時,剛露了一條縫,破軍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想提醒我時,我已經(jīng)開始手舞足蹈、自言自語了。定尸銅棺里的走魂香開始發(fā)揮作用,主墓室是待不下了,他們?nèi)齻€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我引到這間斗室來。 “主墓室回不去了,那么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我這句話是問郝文明的,自從我醒了后,他就沒怎么說話,只是時不時地看手表的時間。 “差不多了,走魂香應(yīng)該揮發(fā)得差不多了,回主墓室看看吧?!焙挛拿餮劬粗鴷r間說了一句。 第二十五章 丘不老 孫胖子的臉色微微有些發(fā)苦,說“還得回去?。吭谶@兒待著等歐陽主任派人來找不行嗎?”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心里想的和他一樣,對有成堆死人的主墓室實在沒有什么興趣。 “那你自己就在這兒等著吧?!焙挛拿髡f完頭也不回,徑自向主墓室的方向走去。破軍習慣性地跟在郝主任的身后。走時還不忘向我和孫胖子努努嘴,示意我倆也要跟上。 孫胖子和我對視了一眼,問我“走嗎?” “你說呢?”話音落地,我們倆幾乎同時抬腳,跟在了郝文明和破軍的身后。 確定了主墓室內(nèi)的走魂香已經(jīng)完全揮發(fā)后,我們四人重新站到了定尸銅棺的旁邊。 郝文明先是圍著銅棺反復(fù)轉(zhuǎn)了幾圈,最后停在棺材頭上,伸手在腰間的皮套中抽出一張符咒紙,我和孫胖子都是一愣,那個小皮套我們倆都有一個,就是沒人教過我們該怎么用。 也沒見他點火,只是隨手在空中晃了幾晃,“呼”的一聲,符咒紙自己燒了起來。郝文明順著剛才推出的縫隙,將手中燒了一半的符咒紙塞進了銅棺里。 又等了十來分鐘,定尸銅棺沒有什么異樣,郝文明看了我一眼后,才轉(zhuǎn)頭對著破軍和孫胖子說“沒事了,你們倆繼續(xù)把銅棺蓋推開。” 可能是我剛才聞走魂香中了招,怕心里留下了什么陰影。郝文明竟然放過了我,這算是什么?因禍得福嗎? 銅棺蓋越推越大,慢慢的,里面的尸首露了出來。我向銅棺內(nèi)部探了下頭,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我睜大了眼睛,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一個被亞麻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尸體露了出來,和我剛才中了走魂香毒后所看到的那具尸體一模一樣。 孫胖子瞅著這個“大粽子”直皺眉,說“這真的是百節(jié)王嗎?怎么看上去像個木乃伊?” 這句話我聽著耳熟,剛才在幻覺里,孫胖子也說過這么一句話。我這是又中招了? 郝文明指著尸體身上的亞麻布說“這個是……” “是晟麻?!蔽胰滩蛔∶摽诙?。 “嗯?”郝文明沒想到我會知道晟麻,愣了一下,隨口向我問道“不是我說,你怎么知道的?” 我苦笑了一聲說“我要是說,是百節(jié)王托夢告訴我的,你們信嗎?” “你怎么不說是玉皇大帝給你托的夢?是在資料室里看到的吧?辣子,看不出來啊,挺用功的嘛?!闭f話的是破軍,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甩棍,只要郝主任一句話,他就要挑開尸體身上的晟麻。 破軍的動作怎么這么熟悉?好像能引發(fā)什么事情來著?我腦子里的思維有些混亂,有點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又中了走魂香的道兒了。 這時,破軍已經(jīng)得到了郝文明的授意,用甩棍挑開了晟麻,把尸體暴露在我們的眼前。還是和我在幻境中看到的尸首一樣。這分明就是同一具尸體。 之后怎么樣了?我突然打了個冷戰(zhàn),想起來了,有一個小高潮——燒烤時間好像要到了。 “往后退,尸首要著火了!”我大喊一聲,話出唇時,已經(jīng)向后退了七八步。 我喊得急了點,孫胖子沒有聽清,問“辣子,你慢點說,著什么火?我靠,真著火了!你怎么不早說!” 嗯?和剛才幻境里的有點不太一樣,尸首著火的時間好像提前了一兩分鐘。 同樣的著火場面我見了兩次了,先是眼耳口鼻冒出了火苗,火苗燒及尸首全身后,又變成了黑白色的火焰。 孫胖子有點驚魂未定地說“這是什么鬼火?燒起來連個顏色都沒有。” 沒等破軍說話,我先說出了這陰世火的學(xué)名“是無明業(yè)火?!?/br> “無明業(yè)火你都知道?”破軍臉上的表情要驚訝有多驚訝,“你把資料室翻爛了吧?”郝文明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和我在幻境中見到的一樣,他掏出了手機拍了幾張無明業(yè)火的照片。 幾分鐘后,眼看著定尸銅棺里的尸體被燒成了虛無。 “辣子,你過來?!焙挛拿鹘K于忍不住了,陰沉著臉把我叫了過去,“剛才是晟麻,現(xiàn)在是無明業(yè)火,別告訴我你是在資料室里看到的。不是我說,介紹晟麻和無明業(yè)火的資料,就算管資料室的歐陽偏左都未必能找到?!?/br> 我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看著臉上能出冰碴的郝主任,說道“郝頭,還是我先問個問題吧,走魂香有什么后遺癥嗎?比如說在幻境中能看見現(xiàn)實中發(fā)生的景象,和類似這樣的事情?!?/br> 郝文明的眉毛抖動了幾下,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剛才的幻境說了一遍,一直說到無明業(yè)火將定尸銅棺內(nèi)的尸體燒盡。 郝文明眉毛抖動的頻率越來越高,他面沉似水的表情配上抖成一團的眉毛,看上去有點滑稽可笑。 不過在這種環(huán)境中,我可實在笑不出來。郝文明等到我說完后,就一直看著我,好像能從我的臉上看出什么答案來,看得我萬分不自在。 又過了一會兒,郝主任才說道“接著說,之后怎么樣了?” 之后?我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和孫胖子有關(guān),是什么事兒呢?想起孫胖子,便向他的方向望了一眼。這胖貨正依靠在銅棺,一只腳賤賤地踩在聚魂釘上,半踩半玩著,正玩得不亦樂乎。 “大圣,別靠棺材上!”我想起來了,是孫德勝要倒大霉。 我喊得急了點,孫胖子沒有聽清,他一臉迷茫地向我說道“辣子,你說什么,我沒聽……”“清”字將要出口的剎那,孫胖子踩著聚魂釘?shù)哪_一滑,身子一側(cè)歪,一頭栽進了定尸銅棺里。 該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孫胖子不知觸動了什么機關(guān),“嘎”一聲,銅棺的底座裂開,孫胖子跌落到了銅棺下暗藏的暗室里面。他跌落暗室的方式,和我在幻境中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破軍也站在銅棺旁邊,孫胖子掉進棺材時,過于突然和戲劇性,破軍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孫胖子已經(jīng)身在暗室了?!按笫?,你怎么樣?沒事吧?”破軍手扒著棺材蓋向里面喊道。 “沒死成!好像是壓到什么人了,你們下來看看!”孫胖子向上面喊道。 嗯?和幻境有出入了,暗室和我之前見的不一樣了,中間空了一塊位置,周圍多了十條通道,地上還躺著一個人。等我們進入后,孫胖子已經(jīng)從地上站了起來,在他身邊,一個人正臉朝下趴在地面上。這人一身的泥土,已經(jīng)看不出衣服本來的顏色了。背后斜挎著一個長條包袱。不過從服裝的樣式能看出來,這人絕對是個現(xiàn)代人。 “不是我說,別愣著了,快把人翻過來,看看有沒有救?!焙挛拿鳜F(xiàn)場指揮道。 破軍一只手就將那人翻了過來,都不用細看,一眼就認出是個熟人,一著急,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丘不老?郝頭,你快來看看吧,是丘主任!” “還真是他!”郝文明打破頭也想不到丘不老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掐了幾下人中后,丘主任悠悠轉(zhuǎn)醒,看著站在他前面的郝文明,丘主任的吃驚程度不比郝主任差多少。 “你們怎么下來了?”丘不老醒后第一句話是沖郝文明去的。 郝主任睜著眼睛說瞎話?!岸伎煲灰沽?,一直聯(lián)系不了你們,歐陽偏左怕出事,就把我們一室的精英們派下來尋找你們。不是我說,怎么就你自己了?你手下那幾個調(diào)查員呢?” “別提了,倒霉透了……”丘不老向著郝文明娓娓道來。 丘主任本來是個冷面人,可能是因為他自己一個人憋得太久的原因,再說話竟然有點話癆的傾向。 據(jù)丘主任說,他心里本來就不認為這里是大月氏國王城的遺址。大月氏國沒有錯,不過不是王城,應(yīng)該是大月氏國某位國王的陵寢才對。尤其是進了深坑不久,還遭遇到了古時河套地區(qū)游牧部落特有的巫術(shù)——納達杰,更證實了丘主任的猜想。 納達杰是當時大的游牧部落(如匈奴、大月氏、烏孫等國)用來守護國王陵寢的巫術(shù)。 傳說是在陵寢修好的當天,將九十九名戰(zhàn)俘的身子埋在陵寢的入口處,頭部露出地面,在頭部前一尺的位置擺滿酒rou吃食。 這些戰(zhàn)俘身子手腳埋在地下,眼睜睜看著面前的酒水食物,最后卻活活餓死。這些戰(zhàn)俘死后可謂是怨氣沖天。 為了讓其怨上加怨,這些戰(zhàn)俘餓死后,巫師就馬上作法,阻止他們的魂魄出離身體。這些人的尸體會在烈日之下暴曬三天(不能超過三天,否則就算有法器也擋不住他們巨大的怨氣,會對陵寢內(nèi)國王的靈魂形成威脅)。 到了第三天晚上,巫師才會將他們的魂魄抽離出來,分成幾組,安置在陵寢的幾個重要位置,形成守衛(wèi)陵寢、防止盜墓賊的法陣。 丘不老一行人下來不久,就著了納達杰的道兒。好在丘主任加了小心,只是手下調(diào)查員吃了點小虧。 丘不老也是個人物,當時場面雖然被動,但還是馬上扭轉(zhuǎn)了局面,一連拔了三個納達杰法陣(之前在地面上聽到驚悚的聲音,就是拔掉納達杰時發(fā)出的“陰破”)。 再往前走時遇到了岔路,丘主任和手下分兵兩路。 丘不老進入岔路后,走了一段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事情,但老是一陣一陣的心慌,右眼皮跳個沒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丘主任也越走越心虛,最后在岔路的盡頭發(fā)現(xiàn)了考古隊失蹤的四組人。 當時那二十多個人已經(jīng)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四處沒有多余的腳印,在他們周圍擺了一個防御法陣??礃幼邮沁@個法陣救了他們。 丘不老檢查了這些人的身體狀況,發(fā)現(xiàn)他們昏迷的原因是因為這些人的魂魄被人用法術(shù)禁錮住了。這種法術(shù)沒有什么殺傷力,只是封了人的六識,給他們來一次深度的睡眠而已。 丘主任更感興趣的是擺在地上的陣法,一把小號的桃木劍插在地上,周圍看似凌亂地擺著不知是什么動物的骨頭,剛才丘不老不知原因的心慌,看來八成就是這個陣法帶來的效果。 布陣的人是個高手,能讓丘不老在幾百米外都感到不安,要不是非走不可,丘主任說什么都會繞開這條路,就算是遇到納達杰里的餓鬼,都不敢靠近這個陣法半步。 失蹤的人員找到了,任務(wù)可以說完成一半了,可惜無線通訊器不給力,信號被屏蔽了,聯(lián)絡(luò)不了地面,丘不老只得再從原路返回。 等他沿著原路走到頭時,更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原本只要出了岔路就只有一條路直通地面,可是那條路沒有了,或者說是多了九條路,在丘主任的面前竟然憑空出來了十條路。 是魔障!丘主任的心里沒底了。當初給陵寢設(shè)計法陣的人算得上是大師級別的了。在外圍埋伏的那幾個納達杰,現(xiàn)在看起來只能算是開胃菜,眼前的魔障才是頭盤,他奶奶的,看起來就算破了魔障,應(yīng)該還會有別的大菜。 魔障的學(xué)名叫做十出九曲陣,進時路一,出時路十。這十條路只有一條是生路,能不能活著出去只能靠運氣。只要陣法一發(fā)動,就連擺陣者自己都不知道該選哪一條路,能活著出去,真正是九死一生了。 丘主任沒敢輕舉妄動,在每條出路口上都卜了一卦。十卦都是一個結(jié)果——此路兇險,有進無出。這時的丘主任真有點毛了。這明明就是十出九曲陣啊,一定有一條路能出去,沒道理都是死路啊。 第二十六章 繁星閃閃 就在丘主任一籌莫展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嘎嘎”一陣聲響。沒等丘主任明白過來,頭頂上突然掉下了一個二百六十斤的大胖子,將丘不老生生砸暈。 我們一直等到丘不老說完,郝文明才說了我們的遭遇(怎么下來的部分沒說)。丘不老也聽得呆了,半天才說“這里不是大月氏國?是古稚國的陵寢?不可能!我剛才還破了幾個納達杰,古稚國的時期,還沒有類似納達杰的陣法?!?/br> 郝文明又拿出手機,給丘不老看了剛才拍的照片,證實了他的說法。丘主任看了直搖頭,他一直堅持自己的觀點,不認為這里會是古稚國的陵寢。 孫胖子在兩人爭論的間隙插了句嘴“兩位主任,管它是大月氏國還是古稚國,等出去以后再慢慢研究?,F(xiàn)在是不是考慮考慮怎么出去?” “大圣,我們可以從主墓……”話說了一半,剩下的被我自己咽了回去。抬頭時才發(fā)現(xiàn),頭頂上的暗道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我把破軍拉了過來,“破軍,你扛著我上去看看?!?/br> “省點力氣吧,別折騰了?!鼻鸩焕嫌袣鉄o力地說道,“我們現(xiàn)在位于魔障中心,空間已經(jīng)混亂了,除了眼前這十條路,不會再有別的出口。” 郝文明不作聲,算是默認了丘不老的說法。 孫胖子圍著十條路轉(zhuǎn)了一圈后,說道“十條路,我們五個人,一人走兩條路,也不算什么。” 破軍苦著臉搖了搖頭說“大圣,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這個魔障又叫九死一生局。除了一條生路之外,剩余的九條路都是死路,有去無回?!?/br> “切!”孫胖子滿不在乎地一笑,“破軍,你那是什么表情,現(xiàn)在有兩位主任,你還怕這個魔障搞不定?” “你想得太簡單了?!逼栖娍嘈Φ乜粗鴮O胖子,“魔障是不受控制和沒有規(guī)律可言的。” “你的意……意思是能不能出去,就全靠運氣了?”孫胖子真的急了,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了。 郝文明一直沒有說話,瞇縫眼睛一直在看著孫胖子,突然向他招了招手說“大圣,你過來?!?/br> “郝頭,你叫我?”孫胖子不知他想干什么,猶猶豫豫地走到郝文明身邊。 郝文明古怪地一笑,手指著十條路畫了個圈說“選條路?!?/br> “你讓我選路出去?”孫胖子的綠豆眼瞪成了黃豆眼,“郝頭,你開玩笑吧?” “開個屁玩笑,快點,不是我說,趕時間呢?!焙挛拿骺粗悬c不知所措的孫胖子,語氣稍微平和了一點,繼續(xù)說道“大圣,現(xiàn)在我們五個人里,就屬你的人品最好,你選一條路出去最合適。” 旁邊破軍和丘不老也是一臉不解,他倆搞不清楚郝文明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孫胖子圍著十條路轉(zhuǎn)了好幾個圈,還是拿不定主意,郝文明有點急了,“孫大圣,快點!不是我說,大家都在等你?!?/br> “就它了?!睂O胖子豁出去了,他指的是自己對面的一條路。 郝主任哼了一聲說“不是我說,早這樣不就得了。來吧,就這條路了。”說著帶上孫胖子,向指定的那條路走去。丘不老看著郝文明的背影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破軍和我走在最后面,破軍在我耳邊小聲嘀咕道“辣子,大圣有譜沒譜?” 我說道“差不多吧?!?/br> 破軍看了我一眼說“什么叫差不多?我們的命現(xiàn)在由孫大圣做主了。他要是選錯了,大伙兒就一塊玩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