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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狙魔手記1:古滇國祭祀干尸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破軍倒是有些經(jīng)驗,在病房里找出了一個驗?zāi)蛴玫乃芰瞎苓f給了吳仁荻。吳主任將黑氣塞進了塑料管里,這還不算完,吳仁荻又將這個塑料管在王子恒的臉上滾來滾去,不到一分鐘,王子恒的耳朵、鼻孔、眼睛里陸續(xù)飄出幾縷黑氣。

    這次不光是我和孫胖子,就連破軍都有些手忙腳亂。我們?nèi)齻€找遍了病房,才找到勉強能裝下這些黑氣的藥瓶、試管和塑料管。我抽空小聲向破軍問道“大軍,這黑氣是什么?”破軍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向吳仁荻一努,“你還是問他吧?!?/br>
    看著吳仁荻收好了這些黑氣,我才對他問道“吳主任,這是什么?怎么會在王副主任的身體里?”

    吳仁荻將裝著黑氣的容器放進自己的衣袋里,才回頭對我說道“是尸氣,王子恒這小子還算聰明,一早就鎖了自己的三魂七魄。打傷王子恒的人也不想要他的命,但是又拘不走王子恒的一魂二魄,就用尸氣污了他的七竅,讓他處于昏迷狀態(tài)。”

    孫胖子插了一句“那么說,只要把尸氣放出來,王子恒就能醒了?”

    “沒那么快?!眳侨瘦队终f道,“王子恒傷了后腦,沒個三五七天醒不了?!?/br>
    破軍看了一眼還躺在病床上的王子恒后,對吳仁荻說道“吳主任,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吳仁荻打了個哈欠,說“一時半會兒出不了事兒了,先找個地方睡一會兒。剩下的事兒睡醒了再說?!?/br>
    經(jīng)他這么一說,我的困勁也上來了,我、孫胖子和破軍也是兩天一夜沒合眼了,到了麒麟市后,王子恒和二室的調(diào)查員一個接一個地出事,我們的神經(jīng)一直都是緊繃繃的,還感不到困意,現(xiàn)在民調(diào)局的鎮(zhèn)局之寶也來了,我們的神經(jīng)一松懈,困意馬上就來了。

    我們?nèi)齻€接二連三打著哈欠,吳仁荻看了看我們說“你們也不用熬鷹了,一起睡覺去吧?!?/br>
    一起睡覺?能不能別說得這么曖昧。我也沒心思挑他的語病了,出了病房,找到那個保護我們的小警察,讓他就在醫(yī)院給我們安排了一間空病房,就說部里的領(lǐng)導要休息了。

    躺在床上不到一分鐘,我就失去了意識,正昏昏沉沉的時候,就聽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對我說道“我說那個誰,起來吧,正主來了!”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個人影站在我的身前。病房里沒開燈,一時之間我沒有認出來那人是誰,我問“你誰呀?”

    “自己起來看!”

    這聲音這么耳熟,不用猜了,是吳仁荻。我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一身黑衣的吳仁荻正盯著我。

    我苦笑了一聲,“吳主任,早啊?!?/br>
    吳仁荻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早?起來看看再說吧?!?/br>
    “看什么?”我嘟囔著從病床上爬了起來,窗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天也沒亮?。靠戳艘谎凼直怼胍故稽c半!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

    什么意思嘛!大半夜把我叫起來,看樣子也不像出什么事兒的樣子。你不是尿急找不到廁所吧?好吧,你是主任,我惹不起,我說“吳主任,衛(wèi)生間出了門走到頭就是,不打擾你了,咱們明早見。”

    說完,我準備要再次爬上床時,猛地發(fā)現(xiàn)床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我驚得冷汗直冒,床上多了一個人,我竟然會沒有察覺。

    不會是差點打殘王子恒的那個人吧?想到這兒,我第一時間就躥到了吳仁荻的身后,指著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悄聲向他問道“吳主任,你看見他了?”

    吳仁荻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眼沒瞎。”

    “他誰呀?大半夜上我的床什么意思?”站在吳仁荻的身后,我的安全感頓時多了許多。

    “他是誰?你自己看看?!?/br>
    我大著膽子走到床頭,扒開了被子看清楚了那人的臉,嗯?這么眼熟?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鼻子、嘴巴、眼睛,越看越眼熟,靠!這不就是我自己嗎?

    我這是在做夢?一定是的,還沒睡醒,一直都是在做夢。我重新躺在了床的另一半,做夢都那么真,就像在沙漠里中了走魂香,看見了藍臉國王時的感覺。實在太真實了。

    既然是做夢,那就接著睡吧。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吳仁荻突然揪住了我的耳朵。“疼疼疼!吳主任,你先松手,掉了,耳朵掉了!”

    疼?我不是在做夢嗎,怎么會有疼的感覺?要不是做夢的話,床上這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哥們兒是誰?

    “起來?!眳侨瘦独淅湔f道。

    我看了一眼我的“雙胞胎兄弟”,這八成和吳仁荻有關(guān),我問“吳主任,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他是誰?”

    吳仁荻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伸出左手拍了拍我的肩頭,沒想到他的左手直接伸進了我的身體里面,在里面轉(zhuǎn)一圈后,才收了回去。

    我這是死了?不甘心啊,我才活了二十四年,就這么死了?

    吳仁荻看了看我淚眼婆娑的樣子,哼了一聲說“以為你死了?放心,你離死遠著呢?!闭f著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次他的手并沒有像剛才那樣穿過我的身體,而是很真實地拍在我的肩膀上說“我就是先把你的魂魄‘叫’出來用用,不用擔心,一會兒就還給你的身體,讓你們團聚的。”

    “不會有后遺癥吧?”

    “不會吧。”

    “什么叫不會吧?吳主任,你到底有沒有底兒?我要是回不去怎么辦?就這么成孤魂野鬼了?”

    “別廢話了,叫上那倆,一起走吧?!?/br>
    嗯?不光我一個?對啊,還有孫胖子和破軍,我怎么把他倆忘了。有兩個人陪綁我心里還能舒服點。不過話說回來,他倆明明就睡在對面病床上的,現(xiàn)在怎么不見了?

    我看著兩張空空的病床,說道“吳主任,他倆人呢?怎么不在床上?”

    “你以為現(xiàn)在還是在病房里?”吳仁荻看著我說道,“你們睡著了,我才能把魂魄‘叫’出來,現(xiàn)在我們是在你的夢里?!?/br>
    “夢里?”這是盜夢空間?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那他倆呢?也得進他倆的夢里叫魂兒嗎?”

    吳仁荻看了我一眼說“一起來吧,看他倆的夢里有什么?”說罷,轉(zhuǎn)身向后走去。

    他身后的墻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扇門,等我走近,才看見這扇門上掛了一把古色古香的銅鎖。我說“吳主任,門鎖了,你有鑰匙?”

    吳仁荻沒理會我,伸手將銅鎖扭斷,推開了這扇門,抬腿走了進去,這個時候我不敢猶豫,跟著他也走了進去。

    門后面竟然是一個書房,幾百個書架成扇子形擺開,就像走進了迷宮里。

    書架的中心亮著一盞微弱的燈光,一個大個子男人正坐在那里翻看著手里的書籍,邊看還邊做筆記。

    是破軍!他在夢里看書?我和破軍認識幾個月了,除了孫胖子,就和他熟了。他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那種一身腱子rou的肌rou男,在沙漠的地下,他一人就能推動一個石擎,我和孫胖子兩人推一個都費事。我承認他處事時非常冷靜,也一直把他當作老大哥看的,可我想不到他做夢會在看書。

    “破軍,起來吧?!眳侨瘦对谄栖姷念^上拍了一下。破軍愣了一下,像是突然看見我和吳仁荻,幾秒鐘后,他才合上手里的書,嘆了口氣對著吳仁荻說道“這又是離魂術(shù)?”吳仁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聽破軍的語氣,吳仁荻好像以前就這么“叫”出過他的魂魄,破軍對這個場面并不陌生。還對我點了點頭說“你也來了。”

    “一會兒人齊了再客氣吧。”吳仁荻說著,已經(jīng)向書架的外層走去。我和破軍跟在他的身后。

    看著破軍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這個什么離魂術(shù)并沒有什么危險性,我的心里稍稍安穩(wěn)了一點,悄聲向他問道“大軍,怎么你做夢在看書,我做夢還是在睡覺?”

    破軍向我笑了一下,說道“那是你太累了,做夢都想著睡覺。而我看書的時候最放松,可能是因為吳主任來了,我的心里覺得輕松了吧。看樣子下一站是大圣的夢境,你猜猜他做夢在干什么?”

    我想了一下后說道“大圣?吃喝嫖賭吧?!闭f話的時候,吳仁荻已經(jīng)找到了那扇門,和剛才一樣,吳主任扭開了銅鎖,推開了大門。

    門里面的情景讓我們?nèi)齻€同時一愣,吳仁荻都想不到孫胖子的夢里會是這樣的景象,他一腳跨進門內(nèi),看著孫胖子的夢境說道“小胖子,我倒是小看你了?!?/br>
    第三十三章 不一樣的孫胖子

    孫胖子竟然在下棋。準確地說,是他在和自己下棋。

    房間里呈環(huán)形擺了一圈棋盤,有象棋、圍棋、國際象棋,還有幾種我叫不上名字的棋類,每一個棋盤外面的一側(cè)都坐著一個孫胖子。他們集中了孫胖子平時做出的各種表情,有的迷糊,有的賴皮,有的臉上賊兮兮,還有的在冥思苦想,像是在盤算下步棋的走法。

    棋盤里面的中心處還坐著一個孫胖子,他一人對弈著外圍那一圈胖子。

    這個孫胖子和我認識的那個除了相貌之外,沒有相同之處,他的臉上就像撲克牌的j一樣,沒有任何表情。他下棋風格也與眾不同,面前的棋局根本不看,眼睛只盯住旁邊的要博弈的棋局,不看歸不看,他的手卻沒有停,行云流水一樣將手里的棋子下在棋盤的各個角落。幾十步就將對面的“自己”逼成死局。接著,他走到每個棋盤前,眼睛看著下下個棋局,周而復始剛才的步驟。

    從剛才我和破軍的情形來看,只要吳仁荻不主動叫醒他,夢境里的孫胖子就不會醒來。吳主任暫時也沒有叫醒他的意思,只是掃了幾眼孫胖子和“孫胖子們”對弈的棋局。

    平時完全看不出來孫胖子還有這份雅興,我記得孫胖子以前說起過,他除了麻將和牌九之外,再不會別的棋牌運動,他夢里怎么會這么精通?

    再想想孫胖子平時的樣子,雖然大大咧咧的,看起來有些不太靠譜,可是往往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他總有些出人意料的表現(xiàn)。比如在云南出水簾洞時,孫胖子就不止一次用ak47和雷鳴登五連發(fā)給老王他們解了圍。在沙漠地下摘星星時,也是他孫胖子替我擋了一下魂髦,我才能僥幸保住命。

    現(xiàn)在看起來,孫胖子很是不簡單,明明有超乎常人的本事,卻偏偏要隱藏起來。現(xiàn)在想起來可能和孫胖子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他在警校還沒畢業(yè)就被安排做了臥底,拿《無間道》中陳永仁的話說三年之后有三年,臥底是要把自己真實的一面隱藏起來,稍有不慎就能惹來殺身大禍。

    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孫胖子那邊出了變化。吳仁荻一把弄亂了正在下著的棋局?!皩O胖子們”的身體就像被雷擊中一樣,劇烈顫抖了一下,十多雙眼睛一起看向吳仁荻。

    棋盤中間的孫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們,一臉茫然道“你們誰能解釋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br>
    吳仁荻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破軍,說“你解釋吧,我說怕嚇著他?!?/br>
    破軍點了點頭,走過去拍拍孫胖子的肩膀,將他拉到了離吳仁荻遠一點的地方??赡苁且苤M吳仁荻吧,破軍說話的聲音不大,我又向他們那邊湊了湊,隱隱約約聽了個大概。

    吳仁荻用的是離魂術(shù),把我們?nèi)说幕昶恰敖小绷顺鰜怼榱朔乐乖诨昶请x竅時驚慌失措,吳仁荻特意選擇了我們睡著做夢時才下手的。孫胖子詢問了有沒有后遺癥什么,比如魂魄離體有沒有危險性,會不會像習慣性脫臼那樣的習慣性魂魄離體。

    破軍給的答案就一句話“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他這不是第一次被吳仁荻關(guān)照了,幾年前破軍剛進民調(diào)局時,是分在六室的,正經(jīng)在吳主任手下待過幾個月,雖然不久之后,民調(diào)局有了新的規(guī)劃,由于工作性質(zhì)需要,調(diào)查六室將只設(shè)主任,不安排調(diào)查員。吳仁荻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光桿司令。

    破軍在六室時,跟著吳仁荻處理過幾個事件。破軍就曾經(jīng)有機會在睡夢中被吳仁荻把他的魂魄“叫”了出來。當時雖然有點驚恐,但魂魄回到自己的身體后,又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兒。

    孫胖子等他說完,低頭想了半天,還是有問題想不明白,看了一眼遠處的吳仁荻后,小聲對著破軍說道“吳主任把我們的魂魄‘叫’出來有什么用?不是拿我們作餌吧?一魂二魄都那么吸引人了,更別說我們現(xiàn)在整套的了?!?/br>
    “別胡說八道!”破軍有些急了,看了一眼好像沒事人一樣的吳仁荻,壓低了聲音向?qū)O胖子說道“記住了!民調(diào)局里背后說誰都行,哪怕你在沒有人的時候說高亮是豬都沒問題,就是不能在背后說吳主任。”

    破軍的話還沒說完,吳仁荻那邊已經(jīng)開口了“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過來,時間差不多了?!?/br>
    雖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們?nèi)齻€還是老老實實走了過去。我這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那些陪著下棋的“孫胖子們”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什么時候消失的我竟然沒有察覺。

    正版孫胖子嬉皮笑臉地走到吳仁荻身邊,說“吳主任,你要我們哥兒幾個干什么盡管說,千萬別客氣?!?/br>
    吳仁荻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也不用你干什么,拿你的魂魄作餌而已,來引誘那個打傷王子恒的人出來?!?/br>
    “呵呵,您真會開玩笑?!睂O胖子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破軍剛才說的不能背后講吳仁荻壞話的事,他開始相信了,離得那么遠都能聽見。

    破軍賠著笑臉湊了過去,說“吳主任,還是和上次一樣?”

    吳仁荻把目光又轉(zhuǎn)向了他,“這次不一樣,換個新玩法。”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塑料管,里面飄著一縷黑氣,正是之前王子恒七竅里塞著的尸氣。

    吳仁荻將塑料管的塞子拔掉,那縷尸氣飄了出來,他先是在我們每個人的頭頂上都飄了一會兒,像是要從我們的天靈蓋中鉆進來,試了幾次無果后,尸氣放棄了我們,開始在屋子里漫無目的地飄來飄去。

    吳仁荻看了一會兒,突然推開了我們進來的那道門,門打開時,不再是破軍夢境里的圖書館,而是又回到了醫(yī)院的病房,這不是我睡覺的那間,而是王子恒躺著的重癥監(jiān)護室。

    見到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子恒,那團尸氣更加活躍了起來,一陣風一樣直接飄到了他的面前,籠罩住了王副主任的面門。

    黑色的尸氣順著王子恒的七竅飄了進去,不過很快又順著原路重新冒了出來,好像是被什么東西頂了出來。

    尸氣似乎有了靈性,連續(xù)試了幾次都無功而返后,這縷黑色的尸氣最后放棄了王子恒的身體,游蕩了一圈后,停在了病房的中心。

    之后,這團黑氣開始有節(jié)奏地收縮、膨脹,就像一個在不停吹氣、放氣的氣球。過了一根煙的工夫,黑氣收縮、膨脹的頻率越來越快,最后一次收縮之后,再膨脹時竟然分裂成了三股黑氣,慢慢向三個方向飄去。

    看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的吳仁荻,我開始明白吳主任為什么要找我們?nèi)齻€了。他是算好了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我們分組追!”吳仁荻指著我和孫胖子說道“你們倆一組。”(剩下的自然是他和破軍各自一組)說著不知從哪兒鼓搗出兩根細小的紅繩遞給我和破軍,說“有危險就扯斷這根繩子,我馬上能到?!?/br>
    我接過繩子粗看了一眼,要說這是繩子還不如說是紅線,它比一般的棉線粗點也有限,看著就不結(jié)實,稍微用力就能拽斷,上面還纏著一根白絲(八成是吳仁荻的頭發(fā)),將紅繩編成了麻花型。

    吳仁荻說完話,不再理會我們。我眼睜睜看著他跟著一縷黑氣穿墻而過。當時那景象就像我小時候看的一部動畫片,好像是叫《嶗山道士》什么的。

    “你們倆多加小心?!逼栖娬f完這話,也學著吳仁荻的樣子,跟著一縷黑氣從墻里穿了出去。

    眼見最后一縷黑氣就要飄出墻外,我和孫胖子互看了一眼,同時后退一步,硬著頭皮向墻壁沖過去。

    沒有遇到任何阻力,我和孫胖子穿墻而出,到了走廊外面。孫胖子有點興奮過頭,還要再試試穿回到病房里,被我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領(lǐng)子說“別玩了,黑氣飄遠了?!?/br>
    現(xiàn)在剛過了午夜十二點,醫(yī)院里空蕩蕩的有點瘆人,不遠處,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正提著褲子從廁所里走出來。

    看見我和孫胖子的出場方式,老頭子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眼花后,這個老頭子哆嗦起來,慢慢轉(zhuǎn)向病房的方向,隨即一個箭步跑了出去,大喊“鬼?。 ?/br>
    “你罵誰是鬼?”孫胖子不干了,轉(zhuǎn)身向我說道“辣子,老家伙罵你?!边@胖子天生就是惹火的根苗,現(xiàn)在這種情況都不忘扯淡。

    “走吧?!蔽易Я艘话褜O胖子,“他說的也沒錯,我們現(xiàn)在和鬼也沒什么區(qū)別,快點完事了,讓吳仁荻把我們弄回身子里,現(xiàn)在這樣子忒別扭?!?/br>
    我的話提醒了孫胖子,他說道“話說回來,我們現(xiàn)在是魂魄,這個老家伙不可能會看見我們???”

    “小孩,身體弱的,快到大限的都能看見魂魄,別廢話了,跟上吧,小心跟丟了。”我跟著那縷黑氣,邊走邊說道。

    黑氣飄移的速度并不快,我和孫胖子緊緊地跟在后面,直到它飄出了醫(yī)院。到了大街上,黑氣似乎對目的地十分明確,向著東南方向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