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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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得記得,不然也太容易穿幫了。 蘭希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又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這可不興的記啊。 陸輕斬釘截鐵的道:“不記得了,來a區(qū)之后的事我都不記得了?!?/br> 蘭希:“……” 雖然知道雄蟲的動機,但還是好氣哦。 蘭希他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會讓罪魁禍首好過。 亞雌嘴角一撇,露出一個十分失落的表情,那雙碧綠色的眼眸顏色森*晚*整*理一下子變得很淺,仿佛被水浸透一般:“真?zhèn)?,您竟然忘了我?!?/br> “我們是在長老那里見過明路,在蟲神和全首都星蟲民見證下締結(jié)婚契的伴侶……” “您怎么可以忘了我?” 陸輕:“……” 這怨婦一樣的語氣是幾個意思。 你清醒一點啊喂!! 不是,你干什么,你不要過來?。?! 陸輕的抗議當然一點效果也沒有,他們離得太近了,一恍神的功夫,足夠亞雌圈住他的脖頸,靠進他的懷里:“雄主……” 陸輕:“………” 如果害怕能具象化,陸輕現(xiàn)在肯定跟愛德華·蒙克畫的《吶喊》一個樣。 “您想知道我們的過去嗎?” 不,我不想。 陸輕渾身散發(fā)著拒絕,然后被迫聽完了蘭希和自己的愛恨情仇2.0版本。 為什么是2.0版本,因為蘭希說的跟事實根本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什么一見鐘情二見傾心,在所有人的祝福下走進婚姻的殿堂啦,什么自己為了救蘭希被星盜突突在床上躺了好幾年啦…… 陸輕驚掉了下巴,好半天沒合上。 “您看上去似乎不信?” 蘭希講了大半天的話,有點口渴,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雙碧綠色的眼睛里,適時的表現(xiàn)出了一點懷疑。 “是還記得什么嗎?” 這簡直是個送命題啊,陸輕一點兒都不懷疑,自己要是敢點頭,當即就能血濺三尺。 陸輕艱難的笑了一下:“我信……” 就有鬼了。 話說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蘭希這家伙這么能編,要不是他就是拋夫棄子的渣蟲本渣,搞不好真就信了。 然而蘭希顯然還沒完,慢吞吞的放下杯子,用冰涼的雙手捧住他的臉,“我們這么恩愛,您卻忘了我……” “您說,該怎么彌補我?” 蘭希的聲音很輕很柔,就像一只趴在人身上索命的艷鬼,平白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陸輕忽然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感,不等他反應過來,耳垂就是一痛,然后像是被含進了什么溫暖濕潤的地方。 陸輕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去,就見蘭希掛在他身上笑,腦袋擱在他頸窩里,殷紅濕潤的唇瓣似乎剛離開他的耳朵不久,還掛著一縷銀絲。 陸輕:“……” 媽??!這里有變態(tài)啊??! 被認定是變態(tài)的亞雌見狀更興奮了,舔了舔唇:“那么……” “我們做一點伴侶間該做的事吧,好嗎。” “………”那一刻,陸輕的表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雖然一起生活了很久,但陸輕偶爾還是搞不明白蘭希在想什么,心思深沉的政治家們總喜歡故弄玄虛,讓別人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就比如現(xiàn)在,陸輕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這話題怎么就跳到床上去了?。。。?/br> 陸輕艱難的伸手扒開蘭希的臉:“不,你冷靜一點——” 地球人和蟲族的思維鮮少能夠同頻,就比如此時此刻,陸輕那僵硬別扭的姿態(tài)明明寫滿了抗拒,但落在蘭希眼里那就是欲拒還迎。 瞧瞧,不過幾年而已,雄蟲竟變的這樣生澀。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雌君,這種時候怎么也要負起責任來才對,他一點都不介意幫陸輕回憶回憶。 蘭希摁住他的爪子,興奮的舔舔唇:“陸輕,不要害羞。” 陸輕:“……”我他媽不是害羞?。?! 陸輕一個鯉魚打挺,趁蘭希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卷著被子一個三級跳一路蹦到角落,神色驚恐。 蘭希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慢吞吞的眨了眨眼睛,起身往陸輕這邊走。 陸輕見狀差點維持不住表情:“你別過來——” “……”蘭希停住了腳步,困惑的歪了歪頭,“陸輕?” 陸輕神色復雜的看著他,亞雌對這種事有多么熱衷,陸輕當然知道。 又或者說,不僅僅是蘭希,蟲族們即使已經(jīng)進化成了高等文明生物,基因里依然保留著部分原始的獸性,在繁衍上尤其明顯。 與含蓄的人類不同,雌蟲們大多都這樣的直白大膽,示愛時是這樣,在床上也是。 從前他們是伴侶,玩出花來那都是夫夫間的情趣,輪不到別人說什么。 可他們離婚了好多年了,蘭希還那么恨他,又為何這樣。 這是什么新的懲罰方式嗎?想看他失控? 還是……心里有所懷疑,在試探他? 想到這里,陸輕深吸一口氣,盡可能平靜的道:“蘭希?!?/br> “我什么都不記得,不記得你,也不記得過往的一切,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你和陌生人并沒有什么兩樣,即使如你所說我們之前很恩愛,但在這種時候,我們并不適合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