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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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庶女心計(jì) “會錯了意思?”方氏哼笑了一聲,“丟在地上的東西陸公子就認(rèn)為是給他的,若不是你過去給過什么暗示,他何以會覺得這是你特地贈予他的,還送來了這些東西,這么明目張膽的差人送入顧府,他倒是不怕被人給攔住了?!?/br> “吟霜沒有,一直以來吟霜都恪守女戒,從未和陸公子有過越舉的行為,帕子的事情吟霜也不知道,母親若是不信可以讓陸公子前來當(dāng)面對質(zhì)?!鳖櫼魉鄣奏咧鴾I水,十足的委屈,她心中已有了大致的了解,要么是彭公子轉(zhuǎn)交給了陸公子說是自己的,要么陸公子見了問彭公子討的。 若是前者,彭公子狠心,若是后者,陸公子無恥,顧吟霜不愿意相信前者,彭茂臨那笑溢春風(fēng)的樣子,怎么會做出這么決然的事情。 “你還嫌丟臉不夠是不是,當(dāng)面對質(zhì),是不是要滿臨安的人都知道了你們的事,你才甘心?”方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一女如此,影響最大的還有顧家未嫁女子的聲譽(yù)。 “母親,可吟霜真的沒有和陸公子私相授受。”顧吟霜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委屈之色不言而喻,“吟霜與他并不相熟,甚至連他是哪家公子都不清楚,吟霜深知這事對吟霜名譽(yù)有多大影響,吟霜絕不可能如此?!?/br> 方氏將信放回了錦盒之中,如今要做的并不是懲罰,而是讓這件事情子虛烏有,若是全推到了陸少爺身上,難保將軍夫人會有意見,方氏沉吟片刻,決定找顧老夫人商量一下。 “許mama,送二小姐回去?!狈绞峡戳嗽Smama一眼,起身帶著錦盒往顧老夫人院子里走去。 不過半日功夫,這又有了另外一個版本的說法,陸少爺和顧家大少爺一直比較要好,尋了些好玩的來送給大少爺,也不知道門口的下人是怎么辦事的,東西竟然說是送給二小姐,這不才送錯了害的二小姐被四夫人責(zé)罵。 那個說錯話送錯東西的下人已經(jīng)被杖責(zé)趕出了顧府,這么拎不清的仆人顧府是不敢再用了,差點(diǎn)就毀了顧家的聲譽(yù)。 當(dāng)然流言止不住,自然有另外一個版本在低下悄悄流傳著,二小姐與陸公子在十五燈會相見,一見傾心,二小姐以帕子相贈,陸公子以金釵書信回贈。 吟歡只是告訴了那婆子二小姐是在十五燈會遇見過陸二公子,至于帕子相贈,書信往來這些這么詳細(xì)的情節(jié),也不曉得是哪一位在后面推波助瀾,非要給顧吟霜難堪。 迎春院內(nèi),虛弱的錢姨娘靠在床榻上,神情可一點(diǎn)都不虛弱,看著垂著頭的二小姐,錢姨娘嘆了一口氣,“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彭家那樣的身份,以三房這樣的是配不上的?!?/br> “姨娘。”顧吟霜動了動嘴沒說什么,再精明的人,在春心萌動的那一刻,總也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總想著放手一搏,說不定對方也有這樣的意思。 “這幾回彭家前來,老夫人的意思是很明顯,想要親上加親,但絕對不會是我們這一房,如今爵位在誰手中,誰才是最有可能的,二小姐,你可千萬要想明白?!卞X姨娘裝病多日,總算把七少爺?shù)氖陆o混了過去,楊氏難過歸難過,可人都去了,還能怎么辦,就當(dāng)是空歡喜一場,倒是顧宇承每次回來都會抽空多陪陪錢姨娘,這三房就是這樣的情況,誰侍寢的日子多,誰的日子就過的好。 顧吟霜眼底是明明白白的不甘心,當(dāng)初對大房過繼的事情她還沒這么執(zhí)著,都是一樣的開始,為何要用身份來決定高低取舍。 人總會在有些時候繞不過彎,而自我為中心的人,在很多時候都繞不過彎,要么纏死了自己,要么纏死了別人,對于顧吟霜而言,必須是繞死別人來成就自己的目的。 “我明白,姨娘放心?!睌咳ニ?,顧吟霜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回父親回來,姨娘何不求一下父親,讓meimei早日回來,已經(jīng)一年多了?!?/br> 紫荊院內(nèi),吟歡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身子還顯得有些小,提筆按照一旁的字帖臨摹著,寫了半個時辰有余才停下來,一旁守著的是木氏新給她尋的丫鬟襲暖。 “襲暖,替我把那椅子端過去。”吟歡指著那架子后,走過去停在椅子上,在架子后面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盒子。 那是偶然的一次吟歡找書的時候看到的,位置很高,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好不容易把她搬了下來,襲暖趕緊接手替她拿到了桌子上。 吟歡輕輕地拿著帕子擦拭著盒子,漆黑地顏色觸摸上去還有些雕文,下面的鎖已經(jīng)有些老舊,泛著斑斑銹跡。 吟歡在木盒子的左下角摸到了一個晚字,好像是用刀刻上去的,并不精細(xì)。 掰開了扣子,吟歡打開了盒子,一股霉味飄了出來,揮了揮手吟歡看著那滿盒子的信件,心中忽然有了奇妙的感覺。 那是隔成了四五格的大木盒子,整整齊齊地放著陳舊的信件,另一側(cè)則是一些荷包之類的物件,吟歡看著信件上無一不是顧宇郎親啟的字眼,那字跡熟悉的很。 吟歡抽出了其中一封信,看了一下末尾的日子就不再看信中的內(nèi)容又放了回去,這盒子放在這里這么久都未曾動過,看來連母親都不知道父親一直保留著這些。 那些荷包有新舊之分,最舊的像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十幾年的歲月,這樣一個大盒子里,像是一個歲月的紀(jì)念,從相識開始,這是怎么樣的愛情,只有他們兩個最懂得。 吟歡打開了其中一個錦盒,里面赫然是一顆粉色的珠子,比圓滾滾的眼珠子還要大上許多,一旁是一封信,時間竟然十幾年前的,送給她是為了剛出生的孩子,還有幾個錦盒里的東西都不是近幾年的,每一個盒子里都有信封,吟歡看的有些驚訝。 是因?yàn)楹⒆迂舱哿?,這些東西才沒有送么,父親真是有心,早早地都準(zhǔn)備好了,可一樣都沒能送出去,吟歡輕嘆了一口氣,她不是八歲的孩子,在過去二十來年的生活里,她也不曾體會,只是唏噓,這樣美好,老天怎么舍得奪走。 “襲暖,把這個放回去。”吟歡合上了盒子,出了書房已快中午,吟歡回到了屋子爾冬已經(jīng)領(lǐng)了食盒過來。 “小姐,剛才我去廚房,夫人那屋子里的食盒還沒有人去領(lǐng),難道夫人又不在府里頭。”布好了飯菜,爾冬收起了盒子放在一旁,將筷子遞給吟歡,“春耕這么忙,夫人每年都如此忙?!?/br> “已經(jīng)兩天了,怎么還沒回來。”吟歡記得母親離開的那天天氣還有陰暗,看著就像是要下雨的樣子,顧府如今的樣子也是沒有法子,這么大家的開支,靠那點(diǎn)顧國公的俸祿根本不夠,顧家的那些家業(yè),不論是鋪?zhàn)舆€是莊子,收成不好影響也不小,這些事情都是由母親一手抓的。 “應(yīng)該也快回來了,前些日子我聽別的丫鬟說,莊子那下了大暴雨,如今剛剛是播種的時候,夫人在那多呆兩日也是可能的?!鼻嘌客肜飱A了菜囑咐道,“再怎么樣小姐您也得好好吃飯?!?/br> 初春這雨怎么會來的這么快,吟歡低頭喝湯,有些擔(dān)心。 又過了兩天,吟歡都有些坐不住了,去了木氏屋子那好幾趟,如畫都說快回來了,這日下午連顧老夫人都派人來詢問,讓如畫給唐塞了回去。 到了傍晚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不大不小的雨,顧府門口一輛馬車緩緩?fù)O?,司棋下馬車撐開了傘,過了一會木氏才下了馬車,步伐有些慢,另外一個mama趕緊扶住了她,一行人走入了顧府并未驚動什么人。 木氏一回到紫荊院爾冬就告訴了吟歡,吟歡趕緊換了一身衣服往木氏的屋子跑去,爾冬在后頭追著手中拿著傘,“小姐,您慢點(diǎn)啊小姐,等等爾冬?!?/br> 跑到了木氏屋子的時候,吟歡氣喘吁吁地扶在門沿,耳鬢旁的發(fā)絲都濕地貼在了一塊,看到木氏安靜地坐在那喝茶,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的大小姐,您這么這樣就跑來了,丫鬟都不帶一個。”司棋最先發(fā)現(xiàn)了她,趕緊將她帶了進(jìn)來,喚了丫鬟拿來了布替她擦著頭發(fā),這會爾冬才趕得及進(jìn)來,和她一樣氣喘吁吁地淋得滿頭的水。 “你這丫頭,萬一淋風(fēng)寒了怎么辦,帶那丫鬟下去烘干了先?!蹦臼相凉值乜戳艘鳉g一眼,差人帶爾冬下去。 屋子里飄著一股淡淡的生姜味道,吟歡狐疑地看著木氏一臉鎮(zhèn)定地樣子,“母親,您是不是受了風(fēng)寒?” “沒呢,淋了些雨,喝點(diǎn)姜湯驅(qū)寒,來,你也喝一點(diǎn)?!蹦臼嫌值沽艘稽c(diǎn)在杯子里給她喝,吟歡披著頭發(fā)只抿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她就是不喜歡這些奇怪的味道,濃重的生姜味刺鼻地沖了上來,燒的喉嚨都有些火辣辣的。 “您真的沒事么,吟歡見你出去了許多天都沒回來,有些擔(dān)心?!币鳉g伸手在她額頭抹了一下,好涼。 “這些天莊子那下了大雨,田里剛播的種沖了不少,莊子里的人都在搶救,再說道都被沖成了泥潭子,干脆就多留了幾次,等到他們護(hù)的差不多了才回來的?!币鳉g總覺得她說話的聲音顯得很勉強(qiáng),但是臉色又瞧不太出來。 這時顧老夫人那派了人過來,“大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br> “你先回去吧,我過會就去?!蹦臼系乜戳四茄诀咭谎?,開口道。 “母親您去吧,讓司棋jiejie留在這陪著我,我等您回來?!蹦臼蟿偪聪蛞鳉g,她便立刻接話道,木氏笑出了聲,“好,司棋,別讓她著涼了?!?/br> 吟歡覺得她的擔(dān)心是對的,看著木氏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有強(qiáng)撐的成分,仰頭看著替她擦頭發(fā)的司棋,吟歡換了神色,甜甜地說道,“司棋jiejie,你跟著母親去了這么多天,母親都做了些什么啊?!?/br> 司棋不吃她這一套,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七小姐,您想問什么?” “沒有啊,我就想問問母親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都下了大雨,母親有沒有去田里看看?”吟歡一臉純真地看著她,她真的只是想知道母親做了些什么。 “本來是住一夜就回來了,府里事也不少,可才剛剛收拾好東西,豆大的雨點(diǎn)就落下來了,很快就成了大暴雨,一早剛剛播下的種子,這么大的雨肯定要沖走,夫人趕緊派人去看,自己也跟著去田里看,蓑衣雨傘擋不住那大雨,回來的時候人都淋濕了,幸好那大雨去的也快,否則怎么救都沒法子?!彼酒逑肫鹉且荒贿€有些嚇到,白天還好好的天氣,怎么到了晚上就下了大暴雨,她跟著去了田里,就那點(diǎn)時辰的雨,田里的水都漫的很高。 “那可真是大雨呢。”吟歡跟著驚嘆道,春雨淋到容易生病,冬天的寒氣還沒散盡,這一侵入難保會感染風(fēng)寒,她擔(dān)心淋了雨的母親是不是也感染了風(fēng)寒。 “是啊,我也有幾年沒有瞧見這么大的雨了,幸好都還來得及?!彼酒逡娝@般神情,摸了摸她的頭,吟歡看著桌子上還熱氣騰騰的姜湯忽然開口道,“司棋jiejie,我好幾日沒有見到母親了,今晚我要和母親一起睡?!?/br> “小姐,夫人剛回來,人也累的人,您下回才來和夫人一塊睡吧?!彼酒迥樕细‖F(xiàn)一絲難色。 她就知道有問題,剛剛姜茶都要分開杯子喝,吟歡篤定了想法更是不肯改了,非要和木氏一塊睡。 而顧老夫人的院子里,顧老夫人看了一眼木氏,“你去了這幾天,莊子里情況怎么樣了?!?/br> “都妥當(dāng)了?!蹦臼虾唵蔚卣f了一遍,并未說大雨之時自己也下去看了。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又下雨了幾日,是不是感染了風(fēng)寒了?!蹦臼弦换馗櫪戏蛉司徒拥搅讼?,說大夫人回來的時候有氣無力的,還是有mama扶著的。 “沒呢,就是這幾日奔波給累的,暴雨那日也是一夜沒睡,如今回了家就覺得乏的很。”木氏輕輕地扶住了額頭,并未露出一絲異樣。 顧老夫人見此也不多問,讓她早些回去休息,看著木氏離開,顧老夫人拿起一旁的拐杖起身嘆了一口氣,“阿喜啊,我怎么聽晚婷的聲音都有些低?!?/br> 站在她身后被喚作阿喜的人恭敬地說道,“老夫人,阿喜聽著覺得大夫人的聲音有些啞。” 都是累的,顧老夫人重重地拿著拐杖杵著地面,這顧家,從大郎走了之后,就快要變成女人撐著了,想起二兒子,顧老夫人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三房那事處理的怎么樣了?!毕肫痤櫼魉较嗍谑艿氖?,顧老夫人的神色又凜了下來。 “阿喜已經(jīng)把老夫人的意思傳達(dá)給四夫人了,四夫人答應(yīng)會好好教導(dǎo)二小姐的?!焙团砑业挠H事,絕不能因此受了影響,顧老夫人瞇起眼看著屋外,此時天已經(jīng)暗下來了,除了那屋檐下透出來一點(diǎn)光亮沒有其它。 她活了多少歲數(shù)了,到底是什么情況猜也能猜到一些,再問了自己孫女一些話,基本能知道吟霜孩子懷的是什么心思,她許久以來的計(jì)劃怎么容得破壞,顧家是彭老夫人的娘家,她當(dāng)初能夠和彭老爺子如此密切,其中少不了顧家的鼎力,她的孫女也是最好的,沒有配不上的道理 在吟歡幾近無賴的懇求中,木氏終于答應(yīng)了一起睡,還分了兩床的被子,中間隔了些距離怕傳染給她,回到紫荊院的時候木氏已經(jīng)有些撐不住了,替吟歡蓋了下被子,躺下她就睡著了。 黑暗中吟歡卻睡不著,她聽著旁邊木氏濃重的鼻息,時不時地伸手摸著她的額頭,木氏睡的很沉,沉到?jīng)]什么知覺,她是真的累壞了。 到了后半夜,吟歡也有些撐不住了,耷拉著眼皮側(cè)躺著,半響才伸手摸一下木氏的額頭,然后瞇著眼睛想睡又不敢睡。 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吟歡出去尋寶,到了一個山洞中繞過了許多彎終于走到了一個冰洞里面,冰洞中央放著一個石臺子,臺子上好大一顆珠子,吟歡開心的跑過去,結(jié)果一抹那珠子就被燙到了,燙到了不說,還松不開。 吟歡急了,忽然從睡夢中坐了起來,那guntang的感覺好像還在手邊,她看了木氏一眼,伸手貼在了她的額頭,好燙! “母親,母親。”吟歡輕輕地?fù)u了搖木氏的身子,木氏只是難受的哼了幾聲,吟歡趕緊拉開簾子叫醒了在外睡著的如畫。 如畫一摸夫人的額頭,“壞了,前半夜我來看還沒事?!?/br> “如畫jiejie,母親這肯定之前就受了風(fēng)寒,她這樣一定不想讓府里的人知道,麻煩jiejie親自跑一趟去請陳大夫,這紫荊院上下也要守好了可別把這消息給走露出去?!?/br> 如畫點(diǎn)點(diǎn)頭,吟歡趕緊爬下床,穿鞋到了面盆前絞干了毛巾拿來先給木氏敷上,她是記得木氏在前世有發(fā)燒過一次,可應(yīng)該沒有這么早,那一次發(fā)燒她被奪了管家權(quán)給二嬸。 這一回她絕對不能讓母親再失去這些,顧家這樣的世家最需要保全的整個家族,即便是愧對了父親母親,該犧牲的時候也絕對不會手軟,她不能讓母親受到這樣的傷害。 吟歡想著父親木盒子中那些信,若是父親在也絕對不會讓母親受委屈的。 “大郎?!蹦臼虾鋈换蝿恿艘幌骂^,口中喃喃著顧宇郎的名字,吟歡忽然明白了為何她總是忙忙碌碌停不下來,因?yàn)橹挥忻β档臅r候她才沒有空閑的時候去想父親。 陳大夫來的很快,為了避免別人注意,屋子里只點(diǎn)了一盞燈,司棋也起來了,拿過外套給吟歡披上,吟歡趴在床邊問道,“陳大夫,母親怎么樣了?” “大夫人這風(fēng)寒已經(jīng)好幾日了,恐怕是強(qiáng)撐著,如今撐不住了一下全給發(fā)了出來,燒的都昏睡過去了?!标惔蠓蚪o木氏做了針灸,那燒一時半會還退不下去。 “陳大夫,請您開兩副藥,一幅是輕微風(fēng)寒的,就是頭疼有些咳嗽,一幅是母親現(xiàn)在應(yīng)該服用的?!币鳉g見陳大夫去寫藥方忽然開口道。 “還有,若是老夫人和府中任何人問起來,您就說只是感染了輕微的風(fēng)寒,這府中母親掌管了大小事務(wù),若是大家都知道了,必定人心惶惶,至于老夫人那,她年事已高,也受不起驚嚇?!币鳉g從司棋手中拿過一錠銀子放在陳大夫手里,“陳大夫連夜趕來也幸苦,這點(diǎn)還請您收下,不要拒絕的好?!?/br> 陳大夫看著手中的銀子有些猶豫,他在顧府說白了也是混口飯吃,這里給的銀子多,若是這么做,到時候顧老夫人不滿,自己豈不是飯碗不保。 “陳大夫放心,離了顧府,惠安城的木府也絕對不會不收留您的,當(dāng)著大家的面,我顧吟歡給您做保證!”吟歡此刻猶如一個經(jīng)歷許多的成年的女子,說話間透著不容抗拒,司棋甚至有一瞬間覺得這真像夫人有時候的樣子。 “七小姐言重了,老夫這就開方子?!标惔蠓蛱峁P很快寫了方子,這藥也不能現(xiàn)在去取,她再度問道,“陳大夫,如今還不能取藥,有什么辦法能給母親先驅(qū)熱。” 陳大夫從藥箱子里拿出一個瓶子,“這個能暫時壓制一下,但是以大夫人如今的身子,最多只能用兩顆,明日一定要去取藥了?!?/br> “司棋jiejie,送陳大夫出去?!币鳉g捏緊著那瓶子,端過碗,將藥碾碎了混合在溫水里,一勺一勺慢慢地給木氏喂了下去。 一旁的如畫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都插不上手,七小姐小小的身影竟然什么都做去了,眼看著她都喂好了藥,如畫這才驚覺過來,忙從她手里接過碗,“小姐,天都快亮了,您快去休息一會,這有我們呢?!?/br> “如畫jiejie,這輕一些的方子天亮了差不多時辰讓人去顧家的藥方配了拿回來要煎,藥渣子也要倒,至于還有一貼,天一亮就讓人出府去配,拿著鋪?zhàn)拥馁~本去,回來也好有借口。”吟歡一點(diǎn)困意都沒有,這頭母親病倒了,府里還有許多事呢,只能期待母親早些醒過來… ☆、36庶女心計(jì) 吟歡守在木氏的床前,直到天亮也不曾見她醒來,青芽去顧家藥房配了傷寒的藥,司棋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府外,紫荊院的一天開始了,平日里木氏就管的好,吟歡倒不怕有嘴碎的出去亂說,知道木氏情況的幾個丫鬟也都是房里的,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