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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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宇治根本不知道顧家產(chǎn)業(yè)的這些東西,看到自己夫人那大變的臉色,看了顧老夫人一眼試探道,“大嫂的意思是讓阿惠去嶺南?!?/br> 木氏低垂著頭,一手輕輕地摸著手腕上的鐲子,聲音不輕不重地傳來,“我就是這個意思,府里的事我也能處理,嶺南那,我現(xiàn)在的身子也吃不消,二弟妹既然誠心幫忙,那就幫大嫂這個忙吧?!?/br> “大嫂,這府里頭很多我都能幫你,嶺南那路遠(yuǎn)我也不熟悉,有什么事消息來回也慢,實在是難辦啊。”嚴(yán)氏婉言拒絕道,她一個大家閨秀出來的,十幾年在顧府,從來沒有遇見過那種野蠻的低下農(nóng)人,都能在地上隨便打滾的,撿起稻草能忘嘴巴里塞的,真是,太野蠻了! “這個二弟妹你放心,你也是剛嫁過來那兩年跟我去過,我會派司棋跟你一塊去,司棋跟著我去了有五六年了,那的人她也都認(rèn)識,即便是你替我去,他們啊也絕對不會為難你的?!蹦臼咸ь^看著她,說的條條是道理,既然你們想幫忙,那就幫我現(xiàn)在不能做的事情。 “晚婷啊,這嶺南那的人可都是不好說話的,你讓阿惠過去,她恐怕是辦不成?!鳖櫪戏蛉丝闯隽藝?yán)氏的顧慮,嶺南那的地是后來大兒子置辦的,她也不清楚,因為每年的收成好,就算是人不好弄還是沒有賣掉。 “母親,顧家有十幾處的莊子,您也是掌過家的人,莊子里頭哪一個又是好打交道的,嶺南的不好說話,就是臨安城邊上的兩個莊子也不好說話,將來我老了,這個家還是交給逸信的媳婦,這些看似難,比府里的事其實簡單多了,莊子的人都是些老實人,一輩子為的也是那一畝三分地的賺頭。” 這是木氏對顧老夫人少有的幾次反駁,她把話說的夠清楚了,你嚴(yán)氏愿意幫忙那就去嶺南,不愿意就不要再插手,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她什么都辦好了交到她手上,就撿現(xiàn)成。 顧老夫人臉色微佯,一輩子權(quán)勢慣了,被大兒媳婦這么當(dāng)面反駁了去實在有些下不來面子,可心中又有些覺得抱歉,本來這一次來就是抱了要分管家權(quán)的意思,眼看著兒媳婦處處為顧家著想,老人家的心里那一桿秤就左右拉扯了起來。 “那大嫂可得給阿慧準(zhǔn)備齊了,她立刻就能出發(fā)去嶺南,絕對把這事給大嫂您辦妥了,大嫂說的對,顧家將來還是要交給逸信的媳婦,這作為逸信媳婦的親婆母,半點管家權(quán)都沒實在也說不過去?!鳖櫽钪瘟⒖探由狭怂脑?,語帶深意地看著木氏。 “那是自然,若是二弟妹這件事辦妥了,那我這做大嫂的,自然可以把顧府的事交托一些給你,否則,下面的人也不服啊?!蹦臼宵c點頭,算是贊同了顧宇治的話。 “那就等大嫂這的消息了,我?guī)О⒒莼厝?zhǔn)備行李,讓她可以盡早出發(fā)?!鳖櫽钪螌Υ顺錆M了信心,一個嶺南而已,怎么會搞不定,起身往外走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嚴(yán)氏那懼怕的眼神。 終于送走了顧老夫人她們,木氏進(jìn)了內(nèi)室,撐不住地靠在了床榻上,吟歡走了過來,摸了摸她的手,又探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母親,燒退了,很快就好了?!?/br> 木氏看著滿臉擔(dān)憂的吟歡,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在她昏昏沉沉中這孩子的話她都聽見,只是她醒不來,甚至昨夜吟歡做噩夢的時候,木氏也隱隱約約聽到了,包括顧老夫人她們剛剛來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她木晚婷是個明白人,留在顧家是不想離開大郎,她沒有一輩子要握著這顧家的所有在手中不放,可也不曾預(yù)料到二弟竟然會這么早就忍不住了。 當(dāng)家豈是這么容易,木氏抱著吟歡望著窗口臉色冷了下來,這個家,除了她之外,還真沒人能勝任的了。 “母親,您這么答應(yīng)了二叔的話,萬一二嬸可以把嶺南的事辦妥了?!币鳉g在里面時刻聽著外頭的話,這分權(quán)一事,吞著吞著就沒了。 “那就看她辦的有多妥當(dāng)了?!蹦臼先崧曊f道,繼而看向司棋“司棋,把要去嶺南的所有東西都準(zhǔn)備齊了,一樣也不許落下,晚上通知二夫人,明日一早出發(fā),你把該帶的都帶上,二夫人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該提醒的路上都提醒,到了之后把我不能去的原因和李管事說一下?!?/br> 司棋應(yīng)聲下去準(zhǔn)備了,木氏看著吟歡,有許多話,她也說不出口,但是這孩子做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 “等忙過了這陣子,午睡過了之后你就跟著我學(xué)如何管家?!碧嬉鳉g整理好了頭發(fā),木氏開口道。 吟歡眼底閃過一抹喜色,用力的點點頭,“那母親您就先把身子養(yǎng)好了。” 顧家大夫人生病一事,幾天后就過去了,低下再猜測紛紛,在見到木氏之后皆沒了聲,二夫人去了嶺南,府里頭更是安靜了一些。 到了木氏身子完全康復(fù)了之后,距離二夫人離開已經(jīng)過去了六七日,本來還勝券在握的顧宇治,現(xiàn)在開始有些擔(dān)心了,連顧老夫人都覺得,去了六七日實在是有些多了,從臨安到嶺南走的再慢馬車一天也該到了。 木氏依舊忙自己的事情,將生病期間鋪子的事都處理完了之后,到了下午的時候,她都會帶著吟歡一起教她如何處理府中的事,如何看賬。 吟歡學(xué)的很快,畢竟不是八歲的年紀(jì),連木氏都夸獎她因當(dāng)是個管家的好手,將來嫁人了這家也能治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對于二夫人遲遲未歸的事情,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別的意思,人和東西都帶去了,其余的只能靠二弟妹自己了,若是連這事都辦不成,那這家誰放心讓她接手。 又過去了三四日,這日傍晚,臨近吃飯的時間,顧家的馬車才姍姍來遲,顧老夫人得到消息之后親自去了二兒子院子,等木氏過去之后,只看到了臉色不甚很好的嚴(yán)氏坐在那,而顧老夫人和顧宇治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過來的路上司棋早就把事情說了一遍,馬車到了嶺南已經(jīng)一天了,在城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出發(fā)去了鄉(xiāng)下的莊子里,一到村口就被村民給攔住了,嶺南那也下了大雨,種下的莊家被沖掉了很多,救回來的不多,收成肯定會影響,顧家的人沒有及時過去,這若是秋后收成了,顧家是不是要在這收糧的價格上加一加。 二夫人被這一開始的場面給嚇了一跳,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還是司棋下去勸服了那些村民,這隔三差五會來一回,其實也就是假裝的成分比較多。 進(jìn)了莊子之后司棋叫來了各個莊子的管事,介紹了二夫人,說明了大夫人不能來的原因,之后就讓各個管事把所有要說的事情說完,該看的賬看完,該處理的事情一件一件處理完,去年到今年的租金算齊。 “二夫人似乎是被嶺南那的人給嚇壞了,居然那些村民說要減租四成也同意了,而且若是年底收糧不如去年,按雙倍價格收到莊子里來?!边@是司棋之前的原話,而現(xiàn)在,木氏看著顧宇治那臉色,也跟著不說話,在那保持沉默。 “大嫂,你怎么沒說今年下了大雨沖了田地?!眹?yán)氏越想越覺得委屈,她本來就不想去的,對嶺南那當(dāng)初那兩年就有陰影了,她根本沒辦法對付那些無賴的村民。 “二弟妹,嶺南的天氣,我這如何知道的這么清楚,就是前些天我去的莊子,那大雨也是驟然下的,即便是下了大雨,以二弟妹的能耐,應(yīng)當(dāng)也處理的很好才是?!蹦臼峡渲?,將她往高處抬。 “我自然是處理好了回來的?!眹?yán)氏握緊著拳頭,若不是莊子里的人多,她就要被那一群潑婦給拖到地上了,尤其是那幾個毛孩子,那能叫孩子么,跟泥里滾出來的一樣,臟的要死。 “那二弟妹就把這帳給我和母親看一下如何,我也好對一下。”木氏從身后的如畫手中直接拿過了賬本,攤開來就是要當(dāng)面看的意思。 顧宇治一愣,這大嫂是怎么了,下意識地看向顧老夫人,顧老夫人點了點頭,顧宇治這才推著不情不愿的嚴(yán)氏去拿賬本。 屋子里安靜的很,只有木氏翻賬本的聲音,她拿著細(xì)毛筆看的專注,偶爾還勾上幾個地方,良久才抬起頭,什么評價都沒有,直接將過去的和嚴(yán)氏帶回來的給顧老夫人看,“母親,您看看?!?/br> 顧老夫人見她神色平常,接過后兩本攤開著翻了一下,臉色從起初的平靜轉(zhuǎn)為了差異,直到看著木氏畫出來的那些,緩緩地合上了賬本,不再看那些刺眼的字眼。 “阿慧,既然回來了你就好好休息吧,你大嫂身子好了,這府里頭的事也不用你幫忙了,照舊吧?!鳖櫪戏蛉藢①~本換給了木氏,只說出了這幾個字。 顧宇治不樂意了,不是說好了從嶺南回來就讓自己夫人跟著一塊管家,怎么母親就反悔了,“母親,這當(dāng)初說好的,難道是大嫂想握著這不放手了?!?/br> 木氏聽著不怒反笑,“二弟這話說的,若是二弟妹能把這嶺南的事處理好了,我自然愿意二弟妹幫著我,我想二弟是沒看過這帳吧,二弟妹可是善良的把租金給減了四成,收糧的價翻了一倍呢,若是我們顧家就這一處產(chǎn),豈不是全府的人都要跟著喝西北風(fēng)了?!?/br> “大嫂,若是你在當(dāng)時那樣的情況下,你也會迫不得已答應(yīng)了他們,所有的村民圍著莊子要討說法,若是我們不答應(yīng),他們就要拆了這莊子了?!眹?yán)氏打心眼里就是覺得木氏這是在故意讓她為難的,那么難弄的一群刁民,在顧府隨意找個事情她都能做好。 “二弟妹,他們威脅你要拆莊子,你就什么都答應(yīng)了,若是他們哪天舉村來了顧府門外,說不給銀子就拆了顧府,你是不是也答應(yīng)了,嶺南那里的地都是我們買下的,他們負(fù)責(zé)種,我們來收,天災(zāi)人禍本就不能預(yù)料,難道這也要我們顧家負(fù)責(zé),這還是有官府管著的,他們哪里來的這么大膽子?!蹦臼霞纯坛料铝四樋粗麄?。 “二弟,這個家若是你們覺得我不適合當(dāng),是要霸占了你們顧家的一切,成,今天我就把這管家的印交給母親,左右我也不是顧家的人,膝下無子,只有吟歡一個孩子,將來還是要嫁人的,你們覺得心里不舒坦也是應(yīng)該的,可何須用這樣的法子,我木晚婷嫁入顧家做媳婦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是沒做好讓你們看不舒服的,既然二弟這么想的,那我就安心做我的寡婦,我大可以回惠安城常住,這家,就交給你們來管了?!蹦臼蠌膽牙锬贸隽擞∽?,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沒等顧宇治說什么,顧老夫人直接拍桌子站了起來,“胡鬧!晚婷,你這樣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我愧對了你什么,大郎愧對了你?!?/br> 不就是一場戲,木氏直接跪在了地上看著顧老夫人,泫然欲泣地看著,也不擦那落下的眼淚,神情悲戚的很,“母親,您沒有愧對我,大郎也沒有愧對我,是晚婷命薄,沒給大郎留下一個孩子,這么多年在顧家,我也沒有什么怨言,可我才一病下,就有人篡使著這管家權(quán)的事情,人當(dāng)它是寶我當(dāng)它是燙手山芋,丟了我怕這顧家掌管不好,不丟,多少人盯著我看,今天是二弟二弟妹前來問我是不是拿著不放,明天是不是臨安城都要傳著顧家的長媳不肯松手,那我倒不如現(xiàn)在交了出來,落個清閑?!?/br> 顧宇治和嚴(yán)氏被木氏如此給嚇楞了,一向不焦不惱的大嫂,就是大哥死的時候她都只是默默流淚,從未見過她這般失態(tài)的哭,在顧府誰不知道大夫人是個冷面的,從來對人都是疏遠(yuǎn)的很,過多的情緒都不肯流露。 “孩子,是顧家愧對了你。”良久,顧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從桌子上將印拿了起來放回到木氏手中,扶她起來坐下,“是顧家對不住你?!碑?dāng)初若不是木氏忙于府里的事,身懷六甲的她也不會摔那一跤,盡管休息過后沒事,可最后生孩子的時候卻是一個死胎,另一個沒活幾日也走了,要說顧家欠她的,何止這些。 顧宇治一看母親如此就知道沒戲了,低著頭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送了木氏回去之后,顧老夫人看著不成器的媳婦和兒子,只能嘆氣,這二兒媳婦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膽小,不會管家,也不能怪她什么,生母死的早,作為嚴(yán)家嫡女,她該學(xué)的都沒學(xué)好,倘如是有那么一點可行的,她也不會讓木氏一個人掌管這么多年了。 誰知道大兒子會在這個時候出事,這管家權(quán)的問題也就成了難題。 “娘啊,大嫂既然已經(jīng)交出來了,您何必又換給她?!鳖櫽钪斡X得渾身不舒坦,顧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你還說,你是不是覺得阿慧能管好這個家,還是你覺得把你大嫂送去木家你就滿意了?!?/br> “讓大嫂在家呆著,何必送去木家?!鳖櫽钪梧洁炝艘宦?,大哥走了母親還是只信任大嫂,他才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兒子。 “你當(dāng)木家是吃素的,你以為顧家如今還像以前,你以為你這顧國公的爵位像你大哥在的時候一樣穩(wěn)固,若是逸信出息不夠,這爵位到了你這就該結(jié)束了!”顧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就是嚴(yán)管了長子,寵壞了次子才會這樣。 “這是大哥用命換回來的,難道皇家就這樣無情了?!鳖櫽钪尾豢芍眯诺卮蠛?,“這可是六王爺允諾的?!?/br> “那等六王爺去世了呢,繼位的世子可還會眷顧顧家,皇家若是都這么有情,這么多戰(zhàn)死的人,他得養(yǎng)多少人,宇治啊宇治,你大哥留下的能撐多久,你看看明白,別再像以前那樣過著糊涂日子了?!鳖櫪戏蛉苏f完就覺得累的很,她只能責(zé)怪自己,當(dāng)初為何會把孩子寵壞到這個地步。 顧宇治還愣在那直到顧老夫人離開,嚴(yán)氏倒是松了一口氣,不管家就好,她本來就不擅長,大嫂管的挺好,就老爺一直念想著既然顧國公是自己了,這顧家也是自己的。 沒等嚴(yán)氏站起來,顧宇治這一巴掌就揮了過來,直接把嚴(yán)氏又打坐在了椅子上,嚴(yán)氏捂著臉怔怔地看著滿臉戾氣的丈夫,只見他瞪著自己,恨恨地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苯又退π潆x去 紫荊院內(nèi),如畫拿著熱的布巾給木氏敷眼睛,“夫人這也跪的太重了,老夫人都被您嚇了一跳。” “我知道我知道,母親這一招是以退為進(jìn)!”一旁的吟歡忽然開口道,木氏豁地睜開了眼,瞥了過去,吟歡又默默地低下頭抄賬本。 司棋在一旁抿嘴笑著,“我也知道,夫人這一招啊,是故意的?!币鳉g偷偷抬起頭看她,小聲問道,“為什么啊?” 司棋看了瞇著眼的木氏一眼,跟著低下頭也小聲說道,“嶺南的人哪有這么恐怖,嶺南雖然是老爺當(dāng)年置辦的,可這是夫人選的,包括那的人,夫人都認(rèn)識好些,我去了之后話一說,那幾個管事就明白了,都不需要提醒的。” 吟歡也抬頭偷偷看了木氏一眼,見她沒動作,低著頭小聲回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些都是母親的人,可府里的人不知道,以為和別的莊子都一樣,這一下變成了母親病倒了,去的是二夫人,莊子里就明白這是母親受欺負(fù)了?!?/br> 一個屋子里,兩個人還在那竊竊私語,其實那聲音木氏和如畫都聽得見,木氏始終沒睜眼,只是嘴角多了一抹笑意,聽著吟歡和司棋在那故作悄聲. ☆、38庶女心計 寒去春暖,轉(zhuǎn)眼四月底,院子里的桃花也早已經(jīng)落盡,顧府中最大的小姐,二老爺庶出的大小姐顧吟依已經(jīng)十二歲,到了說親的年紀(jì),也有許多人家沖著顧國公這頭銜前來求娶,她雖為顧家大小姐,婚事上卻絕不肯能比嫡出的顧吟玥要好,為此二夫人也猶豫了好久,好歹是頭個小姐出嫁,差了低下的那些怎么辦。 顧老夫人建議多帶她出去走動走動,認(rèn)識各家夫人,自然能有合適的人選,姑娘家的及笄之后成親,十六歲出嫁也是好的,太早生孩子身子承受不住。 于是顧府的小姐們也就托了這位jiejie的福氣,能夠跟著嚴(yán)氏一起經(jīng)常出去走動,木氏沒空,以她的身份也不適宜老是在外走動,吟歡理所當(dāng)然就交托給了二夫人,連著三房年紀(jì)差不多的幾位小姐,每逢誰家有什么宴會邀請的,都會去走動一下。 顧吟依很恬靜,吟歡和顧吟玥與她同坐一輛馬車,她基本都是拿著一本書看著,偶爾回她們一句。 顧家的姑娘都長的不差,要說在臨安城傳的最多的是顧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二小姐顧吟霜美的動人,三小姐顧吟玥則身份高貴,美的耀眼。 吟歡對這位大姐真的不熟悉,前世僅僅知道因為她是顧府第一個出嫁的小姐,所以嫁的還不錯,婚后生活也不錯,經(jīng)?;仡櫦?,在她還在顧家的時候就見過幾次,她的夫婿十分疼她。 “大姐,你看的是陳老師的書?”看久了窗外的吟歡覺得無聊了,干脆和顧吟依聊了起來,顧吟依楞了一下,放下書點點頭,“我已經(jīng)許久沒去女堂了,空的時候看一些?!?/br> “我那有幾本陳老師那借過來的書,你這本我好像也沒看過,要不下次我去那換著看好不好?”別人不知道吟歡知道,顧吟依按照這情形來說,將來混的不會差。 “好啊,七meimei喜歡的話我自然歡迎?!鳖櫼饕勒艘徽?,點頭笑說好。 “你還有空看書,不是要準(zhǔn)備備嫁的事情么?!币慌缘念櫼鳙h有種被冷落的感覺,對吟歡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開始是討厭的,一個從庶女混上來的,如今的地位竟然和自己差不多,這讓她本在顧府無獨有偶的身份遭到了威脅。 可后來的種種事件后,她也討厭不起來整天笑嘻嘻膽小的七妹,尤其是在她告訴她十五燈會發(fā)生的事,她親自派人去了查了之后,果然發(fā)現(xiàn)荷心還在臨安,住的還是不差的宅子,這一切當(dāng)初只有她和顧吟霜在場,她理所當(dāng)然想到了嫁禍于人這一招,憑借著她豐富的想象力,甚至覺得看戲臺的時候那忽然涌上來的人潮也是可以安排的,不然怎么就這么湊巧,自己出了洋相,而二姐在彭表哥懷里。 嫡小姐有嫡小姐的驕傲,她決計做不出像顧吟霜那般無恥的事情,于是她只是在陸家公子送禮過來的時候把這事給詳細(xì)的傳了出去,她不是喜歡表哥么,她就是不讓她得逞,讓她和陸家公子牽扯不清的才好。 顧吟玥此話一出,氣氛又再度沉默,對于她來說還是相對滿意的,要么說她感興趣的話題,要么都不說 到了袁尚書家,下了馬車之后,嚴(yán)氏和方氏兩個人帶著她們進(jìn)了袁府,袁夫忙著招待來客,將所有人安排在了剛建的閣樓里,望出去是剛剛建立的湖心亭,偌大的湖中央上建立著繞行的小路,在上面走還能喂魚賞花,累了就找個亭子休息。 “二姐,我們也下去吧,那湖中開著花,好漂亮?!鳖櫼魃彴茨筒蛔?,這次三房就來了她和二姐五妹,五妹如今是孤傲的很,她一個人下去也有些怕,只能央求顧吟霜。 “七妹,要不我們一塊下去吧?!鳖櫼魉D(zhuǎn)頭看向吟歡,笑著邀請道。 吟歡與顧吟依相交甚歡,看了一眼湖心亭那不少人,搖了搖頭,“不了二姐,你們?nèi)グ?,我在這坐一會就可以了?!?/br> “大姐應(yīng)該多下去走走呢,老坐在這可不行?!鳖櫼魉庥兴傅貙︻櫼饕勒f道,“二夫人和母親都在樓下坐著,我們不應(yīng)該老是呆在上面呢。” 說動了顧吟依,接下來的人就好辦了,一群人走下了閣樓到了湖心亭,找了一處空的亭子坐下,此時徐徐的春風(fēng)吹著十分暖人,湖中種了許多的荷花,此時離荷花盛開還有些日子,不過也有幾朵開的早的,在眾多花苞中綻開著。 “二姐你看,這幾朵開了呢。”顧吟蓮沖著顧吟霜招手,聲音不重不輕,也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顧吟畫坐在亭子里,瞥了她們一眼,不屑道,“大驚小怪?!?/br> “五姐,你怎么不過去?!币鳉g越發(fā)覺得顧吟畫從臉受傷之后到如今這么久過去,人變了許多,顧吟畫無聊地看著亭子下那游來游去的魚回頭看了她一眼,“家里又不是沒有荷花池,有什么好看的?!?/br> 顧吟蓮那笑聲引來了幾個小姐,三五結(jié)伴的朝著這邊走過來,其中竟然也有木家的人,木依琳眼尖看到了吟歡,很快跑了過來,親昵地?fù)涞揭鳉g懷里,“表姐,你怎么都不來我家,可想死我了?!?/br> “你們怎么會來這里?”吟歡笑著摸摸她的頭發(fā),小家伙就是又長了一歲,還是越長越可愛,rou嘟嘟的難怪她哥哥老是喜歡逗她。 “母親帶我們來的,大哥他們也來了,等會我?guī)闳フ宜麄??!蹦疽懒瞻ぶ鳉g對正過來的其中一個人說道,“許jiejie,我就在這和表姐玩,你不用一直照看我了?!?/br> 吟歡抬頭一看,覺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尤其是那眼神,細(xì)想之下才記起,這不是當(dāng)初去木家拜年的時候站在木大夫人身后的人么。 之間那女子看吟歡的眼神充滿了不屑,還不屑的如此明顯,第一次吟歡就覺得莫名其妙了,再一次這樣,再好的脾氣也會覺得不舒服,吟歡低聲問道,“依琳啊,你告訴表姐,這許姑娘是大夫人什么人?” “她是大伯母meimei的女兒,大伯母帶在身邊養(yǎng)著的,因為她爹娘都死了,很可憐?!蹦疽懒諉渭?,不能理解寄人籬下的表小姐的難處,可就算吟歡能理解,和她對自己不屑的眼神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沒等吟歡再等,許晴幽就開口了,“依琳,你母親剛剛可說了讓你跟著我,這府里大,走丟了可不好?!?/br> 連著坐在吟歡旁邊的顧吟依也感受到了從許晴幽那偷來的濃重敵意,她輕輕地拉了一下吟歡,“七妹認(rèn)識許姑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