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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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聽了皆沒有說什么,吟歡和她們打過了招呼往顧吟玥坐的方向走去,只見她一個人坐在那,兩個丫鬟坐在身邊伺候著。 此時的顧吟霜,心有余悸地捂著胸口,看著那人收回了手,下巴處被他大力勾起著還有些微疼。 “我替你懲罰了人,怎么你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反而還有點(diǎn)怕我?”那人眼底閃過一抹陰霾,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笑意,“我可是從你眼底看到了妒意,你這么恨她,我替你殺了她,可好?” 顧吟霜背后無端地起了一陣?yán)浜梗瑥膭偛疟蝗藬r住拉到了這里,再聽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她才聽明白,原來五妹落水,是眼前這個人做的。 “你你為什么要害人。”顧吟霜看著他的神情,她怕了,怕這個人一不如意也會把自己給丟下水去。 “嘖嘖,怎么嚇成這樣了,小美人,我可是在幫你,你不是討厭她么,我讓她在你眼前消失,不好嗎?”他背靠在樹上,看著她如小兔般受驚的樣子,嘴角的笑意越發(fā)的濃郁。 “你別胡說,那可是我meimei。”顧吟霜只想離開這個地方,這個人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太過于恐怖。 “嘖嘖,你不說那是你meimei,我以為那是你仇人了?!彼麚u搖頭,顧吟霜臉色煞白,自己與五妹的話難道還有別人聽去了不成,“公子真愛開玩笑?!?/br> “說吧小美人,我替你幫了忙,我該怎么感謝我?!彼难鄣组W過一抹不耐,顧吟霜一怔,雙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身后的樹,“我不明白你說什么,我何時讓你幫忙了,是你害了人?!?/br> “果然是反悔了呢,你當(dāng)時那眼神就是在說,你想要她消失的。”他走近了一步,看著她防備的樣子,也是一只紙老虎啊,他以為能夠多大的膽識,這樣就給嚇到了,難道看錯了? “公子說笑,你說我當(dāng)時的眼神是想讓五妹消失,那請問公子是如何看到的?!鳖櫼魉叵肓艘幌庐?dāng)時,努力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終于不再那么懼怕。 “我自然是站在船上看到的。”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不怕了? “那想來是公子看錯了,我與五妹從小關(guān)系就很不錯,何來消失一說。” “哦?那你看的人是誰?”顧吟霜心中一動,五妹當(dāng)時是走過去的,如果他是站在還有一艘船上看到,自然以為她看的是五妹,若那個人換成七妹,今日落水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此想法一出就如藤曼一般在她心里瘋長了起來,顧吟霜險些脫口而出你弄錯人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她能夠掌控的,她不能這么做,否則自己會萬劫不復(fù)。 內(nèi)心不斷有個聲音在告訴著她,顧吟霜眼底漸漸蓄積了淚水,她泫然欲泣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公子,吟霜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若是五妹過去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饒過她,她已經(jīng)得到懲罰了,我與公子素不相識,請公子不要這么說?!?/br> 他眼底的興趣越來越濃,果然是個有意思的人,伸手想要替她擦眼淚,顧吟霜身子一縮,卻不再如剛才那么大的動作,睫毛輕顫地抬眼看著他,眼底的無辜顯露無疑。 “可是我已經(jīng)幫你懲罰她了,她沒有得罪我,這要如何?”他輕輕說道,口中吐露的氣息似掃過了顧吟霜的額跡。 “那那此事就這么過去了,五妹也已經(jīng)沒事了,還請公子以后別這樣了。” “好”他輕笑著,松開了對她的桎梏,“你快回去吧?!闭Z氣瞬時溫柔了一些,聽在顧吟霜耳中卻讓她更為懼怕。 踉蹌了一下,顧吟霜提起裙擺,不敢逃的太過于明顯,等著脫離了他的視線,這才加快了腳步離開。 顧吟霜離開沒多久,那人也要離開,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嬌叱,“蘇謙澤,你究竟想干什么!” 追過來的蔣景樂見meimei這么無禮趕緊賠罪道,“三皇子,茹茵她只是一時情急,請您莫要怪罪于她?!?/br> 蘇謙澤看蔣茹茵氣急敗壞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濃的化不開,“茹茵meimei的性子我知道,我不怪她。” “誰是你meimei了,你為何要在我船上害人?!笔Y茹茵甩開二哥的手,盤查了所有的丫鬟侍衛(wèi)后才知道,在當(dāng)初上船的時候,服侍的丫鬟中就有他安插的人,到了下船那會,竟然在僻靜處把人給打暈了直接扔到了水里,顧五小姐的貼身丫鬟被藏在了底下的舊船艙里,再去晚一些就又是一條人命,到時候傳出去了,還有哪家的小姐敢接受她的帖子。 “表妹,你這么兇可就不對了。”蘇謙澤沒有否認(rèn)自己派人打暈了人扔下水去,他壓根懶的毀滅證據(jù),查到了又如何。 “顧五小姐和你根本不認(rèn)識,人家又沒得罪你,你不覺得這么過太過分了,那是人命啊?!笔Y茹茵氣的直跺腳,換一個人這么做,蔣家完全可以與他斷絕關(guān)系,這樣陷蔣家于不義,可眼前的人不能,三皇子的生母就是蔣茹茵的姑母。 “表妹,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看中了你船上的一個丫鬟,不過是私會了一下,不料被她給看到了,看到也就算了,還大驚小怪,護(hù)衛(wèi)下手快就把人打暈了。”這話從蘇謙澤口中說出來,似乎沒有一點(diǎn)不對。 “誰是你表妹了,你還敢染指我的丫鬟,被人發(fā)現(xiàn)就要?dú)⑷藴缈诹耍课乙M(jìn)宮去告訴姑母,你真是太過分了,顧五小姐真出了什么事,我們拿什么賠給顧家?!笔Y茹茵平日里那大方的姿態(tài)此刻消失殆盡,怎么說他都是一副笑臉的樣子,蔣茹茵氣的渾身發(fā)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你還不去安慰一下她。”蘇謙澤見蔣景樂遲遲沒有動作,開口催他。 “三皇子要我去安慰,剛才說的時候怎么不收斂一些呢?!笔Y景樂嘆了一口氣,看著兩個人是從小吵到大,見面沒一次不吵,姑母還說吵著能吵出感情,他怎么覺得這么吵,直接都能吵出人命了。 “我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蘇謙澤懶懶地說道,收起了笑容,蔣景樂早就問過了下水的侍衛(wèi),那船底的繩子纏繞地怪異,顧五小姐說不定是讓人扔下去之后再掛在那繩子上的,這招數(shù)蔣景樂熟悉,眼前這個人類似的使過不止一次,他也不是真想要?dú)⑷?,可到了meimei面前就是十惡不赦的人了… 那邊顧吟霜因為走的太急沒注意前面的路險些一腳就這么跨進(jìn)了水塘里,幸好陸重巖拉的及時,顧吟霜一看是他,掙脫了他的手喘著氣站在岸邊,耳旁一縷長發(fā)凌亂地垂在那,加上蒼白的面色,更顯憐人。 “出什么事了,我看你匆匆走過叫你都沒反應(yīng)?!标懼貛r關(guān)切地問道,顧吟霜低垂著頭,心底那一抹懼怕被剛才險些落水的一幕又染厚了一層,他這么一問,淚水瞬間就落了下來。 一看到牽腸掛肚的人哭了,陸重巖更是心疼,“別哭,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你別哭?!?/br> 顧吟霜抬起頭,淚水迷蒙地看著陸重巖,“對不起陸少爺,你可否容吟霜獨(dú)自呆一會。” 那我見尤憐的樣子讓陸重巖本就沒有防線的心再度崩塌了一回,他想把她攬入懷里哄著讓她別哭,到底是誰這么不知道疼惜,還要將她欺負(fù)哭了。 陸重巖自動的將他認(rèn)為和她有過節(jié)的人過濾了一遍,她這么柔弱美好的人,怎么可能和別人有過節(jié)呢,陸重巖思索著,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在南山寺第一次遇見她,當(dāng)時在閣樓里她似乎與顧家另外一位小姐相處的不慎愉快。 “你是不是和你meimei起了爭執(zhí)?”陸重巖輕聲問著,顧吟霜的眼淚落的更加洶涌了,在他看來,這就是承認(rèn)了他的話,和顧家七小姐起了爭執(zhí),受了委屈才會這么失魂落魄。 “陸公子,你還是不要亂猜了?!鳖櫼魉林蹨I,起身要回去,陸重巖已經(jīng)認(rèn)定是姐妹間吵架,她受了委屈,見她還這樣護(hù)著別人,這顆心都只牽掛在她一個人身上了。 “我送你回去吧?!鳖櫼魉钗艘豢跉猓鳉g她們坐的地方走去,陸重巖在后面亦步亦云地跟著。 “二姐,你怎么了?”吟歡眼尖看到顧吟霜紅腫的眼睛,往她身后看去,陸重巖正用責(zé)備地延伸看著她。 吟歡不客氣地瞪了回去,莫名其妙,起身把顧吟霜扶著坐下,“剛才我和三姐還在說你去哪了呢,怎么眼眶這么紅?!?/br> “本想四處走走,卻不想有一處桃花開的早,興許是風(fēng)帶著手上沾了一些,碰了下眼睛就成這樣了?!鳖櫼魉缇拖牒昧苏f辭,身后的陸重巖一聽,越發(fā)的為她叫屈,受了委屈還要編說是別的事,這顧家七小姐是多蠻橫的人。 “陸公子,多謝你送我回來,你那還有朋友等著,你就先回去罷?!鳖櫼魉崛岬卣f著,朝著陸重巖看了一眼,那一眼頓時看的陸重巖身軀一怔。 吟歡看他們那眉來眼去的一幕,眼底閃過一抹嘲諷,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guī)湍銈円话芽珊?/br> 除了顧吟畫意外落水,這一趟出游對大部分人來說還是盡興而歸的,落水一事瞞不住,蔣茹茵一回到家就讓母親備禮,和蔣夫人一起去了顧府。 見了顧老夫人又去看了顧吟畫,蔣夫人把這禮數(shù)都做周全了,也就不怕外頭怎么說了,這才帶著女兒回蔣家。 馬車上蔣茹茵已經(jīng)累壞了,想起表哥那神情就氣不打一處來,蔣夫人深知女兒的性子,想起老夫人說過的話,不免擔(dān)心起來,這兩個孩子要是在一起過日子,豈不是要掀瓦房了。 “茵兒啊,你說三皇子此人若是做夫婿好不好?”蔣夫人試探了問了一句,原本瞇著眼休憩的蔣茹茵即刻睜開了眼,語氣有些生硬,“不管他做誰的夫婿,只要不是我的夫婿就好了?!?/br> 蔣夫人喉中一噎,再也問不下去了,尋思著回家應(yīng)該趕緊和老爺商量一番,這孩子們的心思,他們幾位老的是不是揣摩錯了 游河一事結(jié)束之后,春暖花開,二月三月桃花盛開,顧府中除了顧吟霜之外,其余的小姐們都會聚著一塊喝茶賞花。 吟歡則忙著在這個時節(jié)和打造首飾的師傅商量著如何在簪子上鐫刻出生動的桃花,木氏看她把鋪?zhàn)咏?jīng)營的好,心里也高興,至于去年底六世子的婚事,她和吟歡一樣,并不在意。 四月初,桃花落盡,臨安城中又有了讓人津津樂道的消息,那受眾多女子喜愛的彭家大少爺,定親了,定親對象是靖國候家的嫡長女,顏青悠。 此消息一出,眾姑娘的傷心程度加劇,不為別的,就為了那顏小姐的容貌傷心,那樣相貌平平的一個人,憑什么可以與彭少爺并肩。 彭茂臨有多傷心吟歡不清楚,但是顧吟玥有多傷心吟歡是看在眼里的,已經(jīng)連續(xù)兩日吃不下飯了,人都消瘦了一圈。 大概那些小姐口中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有哪里比不上她了。 前世彭茂臨的婚事也是轟動一時,靖國候嫡長女身份是顯赫的,但是就這容貌,和彭茂臨確實(shí)不般配,當(dāng)時多少人哀嘆,又有多少家小姐為此茶不思飯不香。 顧老夫人見此氣她不成器,隨后親自拜訪了幾位老友,就在彭茂臨婚事定下沒多久,顧吟玥的婚事很快也定了下來。 吟歡感概顧老夫人的手段和氣魄,竟然舍得把顧吟玥遠(yuǎn)嫁,任由嚴(yán)氏怎么哭求,顧老夫人硬是沒有理睬,等大伙都緩過神來,顧家的兩位小姐已經(jīng)定了親事,而且還都是遠(yuǎn)嫁,最初顧家大小姐顧吟依的親事是別人上門求的,而顧吟玥這一門親事,是顧老夫人一手談成的。 從年紀(jì)下來,顧吟霜還要長幾個月,蘭心院這,方氏不緊不慢地翻著幾家人的冊子,三房長女這一門親事,該怎么選。 “不如也將二小姐遠(yuǎn)嫁了?!鄙砗蟮膍ama建議道,方氏合上了冊子搖頭,“不成,以老爺?shù)墓倨罚魉幕槭虏粫却笮〗愕暮?,肯定是要差上不少的?!?/br> “二小姐是咱們房的頭一個,若是低了,這接下來的幾位不是”mama說出了方氏心中的顧慮,她也沒有刻意壓低吟霜的婚事,三房這么多小姐,按規(guī)矩來,第一個肯定是要嫁的好一些,這樣后面的meimei們才能順利一些,否則越不過去jiejie,這婚事就難辦了。 “那也得要靠著顧家的名聲?!狈绞蠂@了一口氣,當(dāng)初說定顧家這一門親事的時候,方家人都覺得好,但當(dāng)時的顧家有老國公,顧家大郎也剛剛功績有成,前景一片就連三房的婚事都是不錯的,可嫁入這個家才知道,空有大家的外殼在,一旦頂梁柱出了事,整個家就沒有如外人看的這么光鮮。 “準(zhǔn)備些東西,我去一趟老夫人那里?!狈绞掀鹕?,她就是再不喜歡錢姨娘,這么多個孩子在,jiejie們將來婚事好不好對逸哲也有影響,她就這么一個兒子 正當(dāng)顧府上下為到了年紀(jì)的顧家小姐擇婚事的時候,一日清晨出現(xiàn)的兩位衣衫襤褸的人,再次讓顧家起了波瀾。 顧老夫人看著跪在底下的一大一小,大的還干凈一些,小的臉上沾滿了灰塵,楞是瞧不出什么模樣,回頭看了一眼阿喜,“去請大夫人過來?!?/br> 一早就有人來報,說是門口來了一對乞丐一樣的母子,來顧家尋親的,門口的人見她們這樣,立刻就要打發(fā)出去,那女子就大喊說她是帶著孩子來找顧家大郎的。 大清早路上人不多,可她這么一喊,路過的幾個都看了過來,那女子還從懷里掏出一塊東西說這是顧大郎的信物,看門的婆子也做不得主,把人先帶進(jìn)了大門。 屋子里靜悄悄一片,那女子只是死死地?fù)е悄泻⒆?,懷里緊著一個包裹,木氏過來的很快,見到這兩個人跪著,先是一愣,接著向顧老夫人問安,“母親,您找我?” “一大早來了這么兩個人,說是來找大郎的?!蹦臼蠏吡四桥撕秃⒆右谎?,等著顧老夫人繼續(xù)說下去,“她說她是帶著孩子來尋親的。” 木氏眉宇一跳,“我與大郎皆沒有什么外親,不會有人前來尋親的,這恐怕是什么騙子。” “我沒有騙人,我沒有騙人,大郎呢,他人呢,讓他出來見我,我?guī)е萏靵砹??!蹦桥艘宦犇臼线@么說,抱著孩子在屋子里四處看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顧老夫人聽到逸天這個字,原本瞇著的眼忽的張大了一分。 “顧家大爺已經(jīng)去世了,你口中的大郎,五年前已經(jīng)死了?!蹦臼蠈λ脑挍]有絲毫異動,只是開口提醒道。 那女子直直地看了過來,盯著木氏看地仔細(xì),忽然朝著她沖了過來,跪在了她的面前磕起了頭,“是夫人,是夫人,夫人,大郎和我說有什么困難可以來顧府找您的?!?/br> 那灰黑的手直接抓了木氏的衣服,司棋趕緊過來要把她的手掰開,可那女人力氣大的很,怎么拉都拉不開,顧老夫人示意丫鬟上前幫忙,三個人合力才把那女人拖了開去,那本就看不出容貌的臉上,此時已經(jīng)眼淚縱橫,哽咽的十分傷心。 木氏低頭看著裙擺處那臟兮兮的一片,平靜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抬頭對顧老夫人說道,“母親,鄉(xiāng)村野婦一個,連大郎去世了都不知道,帶個孩子過來招搖撞騙,還是趕了出去,免得驚擾了母親。” “慢?!彼酒逭讶藥氯ィ櫪戏蛉碎_口制止,她看著撲在那女人懷里的男孩子,語氣放緩了一些,“你說這孩子叫逸天?” “他叫逸天,是大郎取的,大郎說要認(rèn)祖歸宗了才能姓顧。”那女人就地抱著孩子,生怕失去了他。 “你哪來這么大的膽子,竟敢以顧家大爺?shù)拿x前來誆騙,逸天的名字豈是你可以隨便亂取的!”木氏的臉色瞬間凜了下來,這個名字是大郎為她那胎死腹中的兒子取的,如何能讓一個野婦隨意拿來當(dāng)作誆騙。 “我沒有騙人,我沒有騙人,這真的是大郎的孩子,是顧家長子顧宇郎的孩子,不信你看,我還有大郎給我的信物,我沒有騙人。”那女人從懷里掏出那個已經(jīng)看不出模樣的盒子,打開來里面放著一塊干凈的玉佩。 木氏正要斥責(zé),在看到玉佩的一剎那,她怔住了,那塊玉佩她太熟悉了,那就像是從一塊玉石上切割下來的,她有兩塊,當(dāng)初是為了給兩個孩子準(zhǔn)備的。 顧老夫人將木氏的反應(yīng)收入眼底,對身后的mama吩咐道,“阿喜,帶她們下去洗洗干凈了再帶過來?!?/br> 木氏坐在那有片刻的恍惚,等人洗漱干凈換過一身衣服進(jìn)來的時候,連著顧老夫人都看呆了。 那孩子怯生生地依偎在女人身旁,小眼好奇地在屋子里張望,看到顧老夫人的時候又縮了回來,而那小模樣,和顧宇郎小時候有著驚人的相似。 顧老夫人原本平靜的情緒難以遏制地激動了起來,難道這真的是大郎在外留下的孩子! 木氏并不知曉顧老夫人內(nèi)心的想法,她看著那女子,換了干凈之后,倒是凸顯出幾分姿色,像是南方女子的婉約,若是和自己相比,應(yīng)當(dāng)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fēng)格。 “那玉佩,可否再讓我看一看。”木氏片刻的失神,開口道。 那女子似乎也不瘋不鬧了,這樣裝束下將盒子遞給司棋,顯得有幾分真實(shí)在里面。 木氏再度打開那盒子,拿出了里面的玉佩,放在手中的溫潤感和這個完全相同,就是一塊玉石里切割下來的,當(dāng)時大郎還說,這玉稀奇的很,給孩子貼身放著,養(yǎng)養(yǎng)人。 “晚婷,這玉可是大郎的?”顧老夫人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語氣里透著的期許,木氏將盒子蓋上,讓司棋還給了她,“是不是大郎的媳婦不清楚,不過媳婦那也有類似的兩塊玉。” 那女人小心的將盒子藏回懷里,看著木氏誠懇地說道,“夫人,大郎常常提到夫人,說夫人是最讓他驕傲的人,清秋還見過夫人的畫像,所以才會認(rèn)得夫人。” 那女人把孩子拉到了木氏面前,“大郎說你們沒有孩子,這個孩子就當(dāng)時老天給的恩賜,合適的時機(jī)就會來帶我們回來,讓他認(rèn)祖歸宗,可我等了五年了都沒有等到他,我一個人實(shí)在沒有辦法好好把孩子養(yǎng)大,只能一路乞討著來臨安?!?/br> 那個叫清秋的女人說著說著又哭了,木氏看著那孩子,五六歲一般的年紀(jì),生的也不是很消瘦,白白凈凈的不像是吃過很多苦頭的樣子,拿著一塊玉佩說見過自己的畫像就可以把這孩子賴在大郎身上,木氏嗤笑了一聲,“你見過我畫像又能如何,這樣的玉佩雖說珍貴可也不是沒有一樣的,你何以證明這孩子是顧家大老爺?shù)??!?/br> 顧老夫人卻越看那孩子越覺得像,仿佛是入了心魔一般,對兒子幾十年沒有留下一個孩子,顧老夫人比任何人還要遺憾,若是這個孩子真的是兒子在外留下的種,即便是外室又能如何,他是兒子在這個世上留下的唯一的血脈了啊。 “我知道這樣冒昧前來老夫人和夫人都不會相信,可大郎確確實(shí)實(shí)是救過我,還安頓了我,我知道大郎心里牽掛的都是夫人,可我想為大郎彌補(bǔ)沒有孩子的遺憾,每每看到他對別人家孩子露出的那羨慕眼光,清秋就覺得即便是毀了自己的一生也要報答大郎?!蹦桥随告刚f著,動情之處又是潸然淚下。 把顧宇郎與她的相遇,如何在她賣身葬父的時候救了她,又如何將她安置了下來,還經(jīng)常過來看她,甚至連他何時出兵,何時回臨安的日子都清清楚楚。 “五年前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才剛剛生下逸天,大郎打勝了要回臨安,臨走前把這玉佩給了我,說是給孩子的,他留下的銀子讓我好好把孩子養(yǎng)著,說合適的時候會來接我們母子回去,我一個人養(yǎng)著孩子等了他五年都不曾等到他回來的消息,孩子大了,到了要念書的年紀(jì),我養(yǎng)不好他,只能帶著他一路找來臨安,希望他能在顧家認(rèn)祖歸宗,也算對得起大郎?!?/br> 五年前,就是顧老夫人壽辰前夕他回來,木氏聽著她說著許多外人不知道的細(xì)節(jié),漸漸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