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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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疏忽了,小日子晚了幾天也沒放在心上?!逼钏厝阈闹卸碌赝覆贿^氣,就是連喜悅的感受都還沒有,就必須面對失去孩子的痛苦。 “別亂想,好好休息,過幾天你娘也會過來,你就好好養(yǎng)著身子,什么都不要去想。”祁素茹點點頭,躺在床上卻如何都睡不著,她怎么能不亂想,倘若不是祁家的事讓她心煩意亂,她又怎么會連自己的小日子延遲了幾日都沒察覺。 “小姐?!币慌缘馁N身丫鬟看著心疼,“世子過兩天就趕回來了,您別難過。” “平安,去拿筆墨來,我念你寫?!逼钏厝闵钗艘豢跉?,將眼淚憋了回去,那丫鬟很快拿了紙筆過來,祁素茹輕輕的說著,“把這信送去蔣家,給蔣大少爺?!?/br> 有了身孕的喜事才會讓眾人知曉,這忽然失去的孩子,六王妃是誰都沒說,王府上下更是瞞的緊,兩日后祁夫人帶著小女兒到了王府看望世子妃。 祁夫人看著面色蒼白的女兒,心疼的不得了,這在家寵著寶貝一樣的,“孩子,你和世子都還年輕,把身子養(yǎng)好了先,別急,王妃也是明理的人,等你生下了嫡長才會給世子再納的。” “女兒明白。”祁素茹點點頭,看向了祁夫人身后的小妹,“二妹呢?” 祁夫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祁素茹頓時來了氣,“你們把二妹送出城了?” 祁夫人點點頭,“這不是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了。” “母親,你怎么就這么糊涂!”祁素茹打斷了她的話,“這風頭怎么會有過去的時候,只要皇后娘娘追究了,那這就是罪,怎么都逃不過去的!” “那也不是你二妹一人說的,也是她們姐妹之間的事,你二妹也是受了牽連?!逼罘蛉嗣Π阉戳讼氯?,“你這還病著呢,躺下,這事你爹會處理?!?/br> “爹處理,爹能和皇上求情還是能和皇后求情,二妹又不是三歲小孩,能誰說兩句就巴巴著上去不成,就算是幾個公主之間鬧的,但凡有二妹這樣有所牽扯的,你看皇后娘娘是?;始翌伱孢€是一點都不追究!”祁素茹就知道娘把二妹寵壞了,過去她在家的時候還能管一管,如今她出嫁了,這祁家她還有什么顧忌的。 看著祁夫人那慌張的樣子,祁素茹不禁悲從中來,她服從了家里的安排往最高的地方為家族找助力,放棄最初的堅持辜負了最不想辜負的人,最后卻還得為這不懂事的meimei到處奔走,連這個孩子都沒機會知曉。 “快去把二妹帶回來,讓她安安靜靜呆在家里,皇宮不宣還好,若是宣了,你和爹都得跟著去受責?!逼钏厝闫>氲亻]上了眼,她只想要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祁夫人走了沒多久蘇謙營就回來了,此時她已經(jīng)睡著了,蘇謙營在屋子里陪了她一會去了六王妃的院子... 太子府,蔣茹茵看著大哥,直接攤手說了沒辦法,“哥,我是側(cè)妃不是太子妃,如今大統(tǒng)未繼,我有什么資格去求太子再讓太子去求皇后,這是祁家惹下的事,你怎么什么都跟著摻和?!?/br> 蔣景智拿著手中的信,雖然字跡不是她的,但這語氣卻是她的沒有錯,“小妹,你就再幫大哥一回,素茹她因為這事,連孩子都沒了。” “大哥,她現(xiàn)在是六世子妃,你還能這么叫她名字不成,看你心疼這樣子,這又不是蔣家的子孫,你能不能清醒一點,難道你想搭上蔣家不成!”蔣茵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太清楚,若是自己不幫,不知道大哥還會去找誰,六王府那位不就是清楚只要她肯低頭,大哥就一定會為她赴湯蹈火,所以才會這么寫信給大哥。 “這是最后一次,大哥你必須答應我?!笔Y茹茵嘆了一口氣,蔣景智忙保證,蔣茹茵即刻打斷了他,“你先別急著保證,我有三個要求,你答應了,我才會幫她,你若是想尋別的法子,我就把這件事去和祖父說?!?/br> “我答應你。”蔣景智也是沒了別的辦法,除了求身在太子府中的meimei,她還能求誰。 “第一,你不能再見她,第二,她將來再有書信傳話給你,一概不聽不看不收,第三,盡快成親,生下蔣家嫡長子?!绷季?,蔣茹茵看著他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再信哥哥你一回,你回去吧,這件事我回去想辦法?!?/br> 三日后蔣茹茵跟隨太子妃去了宮中,皇后正為此事生氣,公主姐妹之間竟然還能教唆去做這樣的事情,其中摻和的還有幾個世家小姐,還真是反了。 始作俑者的七公主當日要宮女去查了顧家,這宮女就被別人塞了銀子,回來故意把顧家所有的小姐都說的很差,尤其是顧家二小姐,簡直不知廉恥。 靜姝頓時覺得九堂哥這蒙騙太大了,可她在宮中綁手綁腳太多,于是當日那三公主和已經(jīng)出嫁了的四公主給她出了注意,她們幫她去做。 幸虧靜姝只是性子嬌了,本性不壞,說只要整整她就好了,讓她傷了腦經(jīng)就沒空再去勾搭九堂哥,反正堂哥現(xiàn)在不在臨安城,以后回來了她再勸勸,堂哥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堂嫂的,四公主和三公主出的別的壞主意靜姝都一概否定了,要人命什么她做不出來。 身旁有被塞了錢的嬤嬤出主意,旁邊還有兩個jiejie慫恿,外面有幾個世家小姐幫著同伙查看情況,吟歡的店就這么被雞犬不寧的整整折騰了一個月,這還不算完呢,只是這接下去的計劃沒等實施就讓皇后從中插手,直接給掐斷了。 永和宮內(nèi),太子妃聽皇后說著,適時地開口勸道,“我看那祁家小姑娘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和靜姝一樣被蒙著,母后罰她回去抄書讓祁夫人好好管教就是了?!?/br> 皇后嘆了一口氣,這已經(jīng)不是偏袒不偏袒的問題,四公主都能直接回宮教唆meimei做這種事,四公主府內(nèi)早就怨聲載道,嫁過去才一年不到的時間,駙馬過去的妾室就已經(jīng)弄死了三個,孩子更是懷一個扼殺一個,皇家的名聲都快被她們給損光了。 “那兩個小姑娘就按你說的,讓她母親好好回去教養(yǎng)一番,至于這幾個孩子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她們未必會感謝你,這回再不讓她們長點記性,到時候還有誰敢尚主?!被屎鬀Q意嚴懲,太子妃恭順地點了點頭,她也只能算半個皇家中人,這公主們都是皇上的親生女兒,哪里輪得到她插嘴。 出了宮門,太子妃在前面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蔣茹茵,“你說的我已經(jīng)幫了,皇后不會追究祁家的事了?!?/br> “答應太子妃的,茹茵不會食言?!笔Y茹茵又再發(fā)誓,太子妃看著她點了點頭,“我信你?!?/br> 望著太子妃先上了馬車,蔣茹茵這才上了后面那輛,她是如何讓太子妃答應入宮幫祁小姐求情的,三年內(nèi)不得有孕,讓太子嫡長子能夠與他其余的兄弟拉大這年紀差距,多獲得皇上太子的注意... 顧府,此刻吟歡正想著如何讓大哥在皇上面前先立下一功,如今看似平和的老天,在下個月的時候,秦河地區(qū)會連續(xù)下數(shù)天的大雨,半月過后河水猛烈上漲,沖垮了河堤,大水漫了河段周邊的數(shù)個村子,死傷無數(shù)。 但讓村民搬遷太過牽強,倘若能夠加強河堤建設,疏通好河水,這大水應該就不會漫及村落。 吟歡想來想去,最終決定,應該帶大哥去秦河那走一趟,看看有什么機會可以讓大哥相信。 到了下個休沐吟歡就說要帶大嫂和三姐去秦河游玩,順道還拉上了大哥二哥,顧逸守正納悶呢,秦河那除了河就是村子,那河岸都還是黃沙堆積,有什么好看的。 到了秦河河道旁,那確實除了黃沙河岸就是低洼些的村子,顧吟玥笑問是不是來看農(nóng)民灌溉的,吟歡讓她們?nèi)ゴ遄永锬炯业那f子,自己則要顧逸信陪著往上游走走。 上游處水流湍急,并無村落,而到了中游處就顯的平穩(wěn)了許多,吟歡在札記中看過,上游若是猛水而下,中下游肯定是承受不住的,若是堤壩不夠高或者不夠堅固,肯定是發(fā)生沖垮。 “大哥你看這好奇怪?!币鳉g忽然站在了一個地方,腳使勁地往下踩,一會那岸邊的泥就讓她給踩松了。 顧逸信趕緊制止她,“小心滑下去,這里的土松的很。”吟歡站穩(wěn)了擔憂地說道,“這么松的土,大哥,萬一這下了大雨河水暴漲,肯定一下就沖垮了,到時候這下面的村子都來不及躲。” “秦河這一直都是少雨的,一年都下不到幾場,哪里會有大雨河水暴漲?!鳖櫼菪趴此饺藨n天的樣子笑道。 就是因為數(shù)年來都不曾有大雨,每年雨水不多,這秦河附近的官員才會疏于這塊,吟歡不贊同地搖搖頭,“大哥,那你有沒有想過,因為數(shù)年來不曾有過大雨就疏于這河道休整,連我多踩幾下這土都會松動,萬一這天災將至,到時候拿什么來防?” 顧意信被她這認真的模樣給怔到了,他們都沒考慮過的問題或者根本沒想過要去考慮這個問題,讓吟歡這一席話給說了通透,“大哥,南方多雨,幾乎不曾有過旱年,可幾十年前那也發(fā)生了一次大旱,滴雨不下,顆粒無收,那個時候當?shù)氐墓賳T可曾料到這會有大旱發(fā)生,他們就是覺得每年雨下的多的都要疏通減少了,又怎么會需要用到朝廷提倡的灌溉河渠,結(jié)果大旱一來,補救的法子都沒有?!?/br> “小丫頭,你這振振有詞的樣子,哪里知道這么多的,幾十年前的大旱你都知道?!鳖櫼菪派焓峙牧艘幌滤哪X袋,吟歡癟了癟嘴,來之前她可是做了很多功課的,“平時在父親書房里看了許多書,其中有寫到這個的?!闭f著吟歡就往下走去,“大哥你說萬一這真水災了,附近的村子可都得被淹了,一定會死好多人吧?” 顧逸信聽她一個人喃喃說著,俯□子伸手撿了一塊河岸的泥塊,稍一用力,那泥塊就碎了,顧意信扔了手中的泥沙,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流淌的河水。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更新啦,咳咳,大哥立功給咱女主長身價后助啦 小默子:等著爺,爺要去打仗了~~~ 蔣姑娘這會犧牲大了~~╮(╯Д╰)╭ ☆、60庶女心計 大雨在顧逸信請旨后的一個月瘋狂地下了起來,當時他的建議只得到了一部分人的同意,顧逸信親自前往秦河整整住了一個月,把這河道修正的事給辦完了,過程之中多有阻撓,秦河當?shù)氐墓賳T對他這樣的舉措十分不解,就連朝中有些官員也向皇上啟奏,認為他的做法實在是多此一舉。 眾人都覺得不過是稍微大一些的雨,頂多下個幾天就結(jié)束了,可這老天似乎沒有要開陽的意思,就連臨安城這也是雨水不斷。 顧逸信當時還沒來得及回臨安,忽然遇上大雨,他也就留在了秦河,一行人穿著蓑衣站在河堤上,上游那瘋狂而下的水流不斷地拍打地河岸,有些還止不住的濺了出來,沒人能預計這一場大雨會下多久,但是下的越久,這新修繕的河堤就越承受不住。 顧逸信命人把疏通的渠道統(tǒng)統(tǒng)打開,抬頭便是灰蒙蒙的天,雨水傾瀉。 這一場雨和前世一樣,整整下了大半個月,就像是老天要彌補過去這些年來秦河地區(qū)少雨的現(xiàn)象,顧逸信還組織著附近的村民給農(nóng)田排水,盡管補救及時,這數(shù)天的大雨還是下垮了不少的作物,也幸虧那些靠山的村民遷移的快,大雨下了十來天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山體滑坡。 皇上對此多番贊賞了顧逸信,若不是他極力提出不應當忽略秦河地區(qū)河道修正和疏通,這一場大水災就不會不可避免的發(fā)生,屆時秦河地區(qū)民不聊生,又容易引起不安。 顧府中,吟歡看著這些賞賜,最重要的是大哥能夠得到皇上的肯定,顧家后繼有人,因著這件事,大哥直接從大理寺調(diào)到了六部之內(nèi)。 “若是七妹的話,我也不會想到防范于未然?!鳖櫼菪趴粗种械娜温毼臅樕蠞M是笑意。 “我也就是說說,大哥能想到及時上奏去請旨修繕河道,這才避免了秦河地區(qū)的傷亡呢,那些百姓啊一定會謝謝大哥的。”再多的非議聲在這一場大雨之后都沒了生息,人們只會說,顧家的長子確實是為民著想,是個好官。 大雨過后天氣涼了下來,九月中秋,臨安城大街小巷中也彌漫起了中秋佳節(jié)的氣氛,一年到秋避免了災害受損,百姓安居樂業(yè),收成豐饒,宮中也趁著這喜慶的日子邀請各家官員女眷前去參加中秋佳宴。 而此次中秋佳宴對于某些人來說卻開心不到哪去,祁素嵐郁悶地坐在座位上被祁夫人勒令不準再去找別的小姐,更不許去找任何一位公主,安安分分地留在這,直到宴會結(jié)束了回家。 可這宴會還沒開始呢,她就得坐在那,哪家小姐都不能去聊天,祁素嵐抬頭看了一圈,趁著祁夫人聊天的功夫正要起身,一旁的祁素葶一手拉住了她,“二姐,你要去做什么?” 祁素嵐噓了一聲,祁夫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過來看了,呵斥道,“你坐下?!?/br> 祁素嵐懨懨地坐了下來,狠狠瞪了小妹一眼,后者很無辜地看著她,“二姐,大姐都說了,讓你不要惹事。” 祁素嵐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知道什么,我哪里惹事了。” “你被母親關在家里罰抄書閉門思過一個多月,哪里不是因為你惹事了?!卑藲q的祁素葶看jiejie兇巴巴的樣子,縮了縮脖子有些懼意。 “你懂什么,我只是被牽連的,又不是我犯錯了?!逼钏貚寡鄣组W過一抹不屑,抬頭四處找了一下,終于看到了顧家人坐的地方,她有什么錯,她只是幫助公主懲罰一下不識相的人而已。 吟歡感覺到有人看她,抬起頭正對上了祁素嵐的目光,后者很快低下了頭,一旁的孟氏見她走神,喚了一聲,“七妹,怎么了?” 吟歡搖搖頭,撇去心底那異樣,為什么她會覺得剛才那看過來的目光有些不善。 皇后出來之后宴會才真正開始,許多世家小姐適婚年紀到了,夫人們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皇后面前露個臉,最好還能得到幾句嘉獎,在這圈子里傳開去一些,名聲好了,這上門求親的人自然會多,也有了選擇的余地。 吟歡看著表演,一旁還有別人竊竊私語,說的正是四公主府的事情,紙包不住火,公主府里就是所有的人都封住了嘴都逃不過那一兩個傳出去的,駙馬被打了,妾室死了,甚至有說,半夜公主府里有小孩子恐怖的哭聲。 吟歡往那公主席上瞥了一眼,今日在坐的確實沒幾位公主,又看向了皇后那,忽然一個宮女匆匆過來,在皇后身后的堇秋耳邊說了一句話,等著一曲表演結(jié)束,堇秋才走到皇后身邊低聲道,“四公主在瑜景宮鬧著要自殺?!?/br> 皇后聽罷神情未動,繼續(xù)看著接下來的演出。 直到這宮宴結(jié)束,皇后才去了瑜景宮,轎子才剛抬到了宮門口,瑜景宮內(nèi)就傳來了各種東西摔碎的聲音,接著就是宮女的求饒聲,皇后皺著眉頭看著屋子里一地的狼籍,用來裝飾的花瓶瓷器如今都成了一片碎渣。 而此時四公主衣著凌亂地靠在椅子上,一手抓著一片碎瓷片,滿手的鮮血,顫抖地湊在自己的手腕上,昔日溫柔可人的形象消失殆盡,一旁跪著三個宮女求著她放手。 腳踩碎瓷片的聲音隨之響起,四公主惶惶地抬起頭,看到是皇后,頓時又哭了起來,“母后,我不想活了,駙馬他竟然要與我和離。” “不想活就割下去吧?!被屎罂粗凉M臉化開來的胭脂水粉,淡淡地說道。 四公主的哭聲戛然而止,隨即她松開了手中的瓷片,要奪門而出,“我要去找父皇?!?/br> 門口的嬤嬤當下攔住了她,四公主掙扎著松不開,破口喊道,“大膽,你們竟然囚禁本公主,快放開我,小心我讓父皇砍了你們的腦袋?!?/br> “夠了?!被屎蠛浅獾?,那兩個嬤嬤把她拉到了椅子上按下,“你看看你有半點公主的樣子沒有,你怎么不想想為何駙馬要與你和離,你怎么不想想你一個公主,什么教養(yǎng)都丟了,心還歹毒成這個樣子。”最不濟的,就是害了妾室害了庶子女,她都不懂得遮掩一下,就是在駙馬面前示威,如此愚蠢。 “我是公主,他娶我是他的福氣,他竟然還敢有這么多的妾室,我都沒有生下孩子,那些妾室怎么可以在我之前生下來。”四公主哭喊道,她如此尊貴的身份,為什么要處處忍讓他,她是君他是臣,本來他們?nèi)叶荚撀犠约旱摹?/br> “是誰讓你嫁給他的,是你父皇還是本宮,當初你父皇與我商量給你選的的,你偏不要,非要選他,他家有妾室數(shù)名你嫁進去就知道了,之前能忍,怎么現(xiàn)在就不能忍了?!辈贿^才是十六歲的年紀,手底下就有數(shù)條人命,就算是公主,若遇上死磕的人家,她以為還有命留著在這哭么。 “我為什么要忍,要不是我他哪里來的榮華富貴。”四公主恨不得殺光了這府里所有的妾室,那一群賤人,一個一個都敢在她眼皮低下懷了身孕。 “如此說來,你是不知悔改了?!被屎箢^疼的撫了下額,“那你就好好在這想想,什么時候想清楚了,什么時候出去,還有你們故意去別人的鋪子里生事,都好好想清楚了?!?/br> 四公主看著皇后離去這才慌了,忙跑了上去,跪在了皇后面前,“母后,我不能和離的,我不要和離,母后您幫幫我,我知道錯了?!彼墓鞅е屎蟮耐?,哭著說道,埋頭的眼底卻看不到一絲悔意... 臨安城的秋平靜如常,一封邊關告急的書打破了這一平靜,蟄伏了六年的北圖再度來犯,衡關陽關告急。 這才不過剛剛中秋佳宴結(jié)束,接到這樣的急報,皇上急忙召集大臣商議此事,大街小巷中因為這飛奔入城的戰(zhàn)馬,各處也都傳開了話,又要打仗了。 顧府內(nèi)顧老夫人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黯然心傷。 六年前也就是這樣的季節(jié),在她五十大壽之后她的兒子離開臨安城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最終迎來的是他戰(zhàn)死的消息,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顧府發(fā)生了變化。 作為大今朝的百姓,最恨就是這時不時來犯的北圖軍,那是住在偏北地區(qū)的游牧民族,行蹤不定,喜歡突襲,北方那連綿的山脈都是他們的聚集地,每到秋后豐收,他們就會大舉來犯,洗劫被他們侵占下的村落,還會帶走那些婦孺,用來和朝廷做交易。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都各不相同,臨安城距離衡關陽關甚遠,尋常人家誰也沒有把這消息放在心上,而在八王府內(nèi),八王妃則是昏迷過去才剛幽幽地醒過來,一醒來即可抓著八王爺?shù)氖旨鼻械恼f,“王爺,默兒如何還能待在那個地方,讓默兒回來,讓他趕緊回來啊。” 當初兒子說要去陽關她就是不同意的,只是擰不過他,后來一想如今這天下太平的,又沒有戰(zhàn)事,頂多是剿匪,兒子也不會有什么事,于是也就放下了心,可如今是要打仗了,那北圖軍兇狠野蠻,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兒子再在陽關可就危險了。 “默兒他已經(jīng)寫信回來,說他要留在那打退北圖軍,六哥也在,會好好照顧他的?!卑送鯛敯参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