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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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歡聽著臉上的笑意越大,所謂的賭約不過是左丞相家的小公子設(shè)的小計策,知道讓父親上門提親二舅母肯定不會答應(yīng),輾轉(zhuǎn)激將著依琳去求了蔣側(cè)妃,這么一來二舅母就算沒這么想法也得同意。 “倘若他沒有這心思,怎么會和你有這個約定?!闭f歸說,吟歡也沒見她真的有多氣憤,笑著安慰道。 木依琳懷里的昊哥兒十分配合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木依琳抱起他猛親了好幾口,“昊哥兒,你真是太可愛了,不如過會跟著我去惠安吧?!?/br> 吟歡從她手中解救了兒子,笑罵道,“明年你自己去生一個,沒正形?!?/br> 木依琳吐了吐舌頭,吟歡把孩子交給奶娘帶去午睡,坐到她旁邊嘆了口氣,木家擔(dān)心的她也有些擔(dān)心,“去了丞相府就不能這么由著自己的性子了知道嗎,木府離這里遠(yuǎn),二舅母她們肯定會擔(dān)心你?!?/br> 也許是吟歡說的她聽進(jìn)去了,木依琳點點頭,有些東西旁人說了未必能夠了解明白,要靠自己體會… 下午送了她出去,雪終于停了,外院那幾個新招來的小丫鬟在那玩雪,其中一個看到走廊上的吟歡,趕緊拉了身旁的幾個人,四個五六歲左右的小丫鬟誠惶誠恐地朝著吟歡跪了下來行禮。 吟歡看著那堆了一半的雪人,忽然想起了當(dāng)年的顧府,剛剛進(jìn)竹清院的時候,到了冬天這一群姐妹也會在院子里堆雪人,越稚嫩的年紀(jì)回憶越單純,就像這幾個小丫鬟。 吟歡走過了回廊那幾個小丫鬟才敢抬頭,其中一個穿粉色衣服的小心地?fù)崦乜趪u聲道,“嚇?biāo)牢伊?,珠兒,還是你機(jī)靈?!?/br> 那個叫珠兒的小姑娘慢慢抬起頭來看著吟歡走遠(yuǎn)的方向說道,語氣里帶著一抹稚氣,“你們說,王妃是不是很漂亮,她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了?!?/br> “我告訴你們,那天晴jiejie讓我給許mama送東西去,我看到了王爺在和王妃說話,他們一定很恩愛?!币慌源渚G色衣服的小丫鬟胖嘟嘟著小臉說的篤定,四個丫鬟臉上皆有不同程度的羨慕。 忽然身后傳來一個年長丫鬟的呵斥聲,“你們還在這做什么?!彼膫€丫鬟忙站了起來,一個十五六歲年紀(jì)的丫鬟瞪大眼睛看著她們,四個人齊排站好,聽著那丫鬟訓(xùn)起了話,那叫珠兒的小姑娘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那一抹暗紅的身影早已經(jīng)消失在了走廊深處... 年三十,臨近深夜,在宮中的陸陸續(xù)續(xù)也都回來了,吟歡從宮門出來,才一晚上功夫,腳下積了一層雪,大年這些在外宮打掃的宮人們也不知道在那看煙火去了,半空中時不時地閃起一些亮光。 和八王妃她們到了別,吟歡上了馬車,半個時辰后回到了平王府,子時過半,天空中又綻放起了新一輪的煙火,幾乎是要照亮半天的夜空,新的一年又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半小時才讓我更新上╮(╯Д╰)╭ 涼子找到工作了,休息了這么久,希望是個輕松些的,能夠讓我一邊能寫文,親們不要急,這本書也不算特別長,飯盒也不能一蹴而就,涼子正在努力 ☆、120庶女心計 大年初一,吟歡帶著昊哥兒回八王府拜年,在八王府住了幾日,初四那天吟歡要回顧府,八王妃就讓她把孩子留在八王府,沒滿周歲的孩子一般都不抱去他府,吟歡回了一趟平王府收拾東西,下午就出發(fā)去了顧府。 年初的顧府客人不少,嫁出去的顧家小姐們都會來拜年了,顧家大門口停著數(shù)輛馬車,青芽扶著吟歡下了馬車,從車內(nèi)拿了暖爐給她,門口站著幾個迎接的婆子。 剛進(jìn)了顧府大門,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木氏帶著司棋走了過來。 “母親?!币鳉g上前扶住了她,母女兩個人說著先去了紫荊院,彭老夫人帶著顏氏和彭茂臨過來給顧老夫人拜年,此時正在顧老夫人院子里,吟歡在紫荊院坐了一會,和木氏一起又去了顧老夫人院子。 顏氏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跟隨在彭茂臨身邊,見到吟歡頷首一笑,彭茂臨還是那個玉樹臨風(fēng)的男人,就算是多年過去,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魅力還是吸引著一群待嫁的女子,和上一世一樣,顏氏注定沒能入彭茂臨的眼,對彭茂臨來說,專于庶務(wù)的就是市儈的人,和他不相符合。 于是彭家在嫡長孫出生之后就有了一個又一個的妾室進(jìn)門,顏氏生下了兩個兒子,她在彭家的地位穩(wěn)了,丈夫這種追求風(fēng)雪的行為對她也再無影響。 吟歡只記得,不管彭茂臨納了多少的知已,她們之中沒有一個生下庶子女,沒有子嗣的妾室最終都有年華老去的一天,最終都會成為一個一個的過去。 “乖孩子,來?!鳖櫪戏蛉伺牧伺淖约荷磉叺奈恢米屢鳉g過去,笑著對彭老夫人說道,“就是做娘的人了,在我和晚婷眼中都還是個孩子?!?/br> “這孩子一看就是有福氣的?!迸砝戏蛉藢σ鳉g的印象還停留在當(dāng)年顧老夫人五十大壽的時候她送的那一幅屏風(fēng),如今這孩子比顧府任何一個小姐嫁的都好。 “難得她還記得我們,時不時派人送些東西過來,我老骨頭一把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年的命。”顧老夫人嘆了口氣,換過長子去世那一年,她也絕不會想到顧府如今能夠再度興旺起來,不用去打仗,長孫在朝堂上就很有出息。 彭老夫人看著吟歡就想起自己的乖孫女,彭楚秋,宮里的日子哪里如這外面的自由,就算是回家探親一趟,這宮里出來的排場都這么大,全家還得在門口迎接著,對著她行禮。 這樣的日子看似令人羨煞,但彭老夫人寧愿她嫁一個簡單的人,以彭家的地位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 所幸的是彭楚秋入宮沒幾年就生下了一個小皇子,這樣的年紀(jì)與皇位是沒有緣分的,可將來等太子登基了,她就能跟著封王的兒子離開皇宮,盡管后半生要這樣耗費(fèi)。 “都一樣?!迸砝戏蛉藝@了一口氣,吟歡在一旁安慰道,“哪能啊,祖母和姑婆的身子都好的很,還能看到昊哥兒成親呢?!?/br> “傻丫頭,我們哪里還能活那把年紀(jì)。”顧老夫人和彭老夫人對看了一眼,笑了,彭老夫人略提高了音量,故意粗聲道,“大嫂,吟歡說的沒錯,咱們可還有些年頭了?!?/br> 屋子里說笑著,屋外有丫鬟來通報,說是二小姐和二姑爺來拜年了。 顧老夫人的神情微不可見的閃了一下,讓木氏前去看看,這也應(yīng)該是三房出去迎接的事。 “祖母,我去大嫂那看看?!币鳉g不太想和顧吟霜打照面,顧老夫人揮揮手讓她去了,吟歡走出了院子,繞過了偌大的花園,帶著青芽到了顧逸信的院子。 孟氏迎了出來,“老夫人說我要照顧兩個孩子,準(zhǔn)我?guī)滋旒伲挥贸鋈フ泻??!币鳉g看著她臉上的疲倦,關(guān)切道,“湘湘好些了么?” “好多了,今早燒退了?!泵鲜侠M(jìn)了屋子,屋子里兩個孩子都不在,衡哥兒在嚴(yán)氏那照顧著,吟歡去了偏房看了已經(jīng)一歲多的顧予湘,本來圓滾滾地小丫頭,如今都瘦了一大圈。 “初二晚上忽然就不舒服了,又吐又瀉,下半夜發(fā)了高燒,今早才退下去。”孟氏心疼地摸著她的頭發(fā),睡夢中的孩子還呢喃著喊娘。 “吃岔了東西。”過年的時候院子里忙,吃過了午飯之后把孩子放在軟榻上,這么大的孩子見著什么都喜歡往嘴里塞,那時候桌子上正好放著一碟給衡哥兒吃的豆泥,小家伙看到抓起來就往嘴巴里塞,這么小的孩子消食不了,當(dāng)晚就不好了。 “你也別太累了?!币鳉g安慰她道,孟氏笑了笑,“做娘了就是要cao心這些,這小的時候要擔(dān)心他們吃不好,長不好,長大了就要擔(dān)心她嫁的不好,仕途不好?!?/br> “你哪里擔(dān)心的完,等她們嫁了人娶了媳婦,你豈不是還得跟著cao心你的孫子孫女吃不好,長不好了?”吟歡挽著她的手取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光顧著他們了,大哥可怎么辦?!?/br> “鬼丫頭!”孟氏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我還要向你打聽個人,左丞相府家不是有三個兒子么,左丞相夫人原是秦家的嫡三小姐,那秦家后來因為秦老國公修養(yǎng)舉家遷出了臨安城,秦家長子低下有兩個兒子。” “孟夫人舍得把女兒嫁這么遠(yuǎn)?”這秦家雖然富庶,但是搬離臨安還挺遠(yuǎn)的,一個女兒已經(jīng)嫁到這里了,孟夫人還舍得把另一個嫁的更遠(yuǎn)么。 “若是好的怎么會不舍得,好歹是她的終身大事?!?/br> “那我替你去打聽一下?!币鳉g抿嘴笑著應(yīng)了。 在孟氏院子里待到了快天黑,吟歡這才去了三房那,不可避免地遇到了顧吟霜夫婦,此時正在蘭心院外,顧吟霜他們出來,吟歡進(jìn)去。 “怎么只有七妹一個人,妹夫呢?”顧吟霜臉上的風(fēng)情不輸當(dāng)年的錢姨娘,就是舉手投足間的動作都不忘牽動一□邊的人,“都說七妹夫妻恩愛,怎么都不見妹夫陪你過來?!?/br> “他有事暫時過不來,二姐這是要回去了?”吟歡走過他們身邊,陸重巖忽然開口說道,“蘇兄是不是回了陽關(guān)了,這大雪封山確實趕不回來?!?/br> “軍營里的事我也不太懂,二姐夫若是有事可等相公回來呢?!标懼貛r看了她一會,沒再問什么,帶著顧吟霜離開了,吟歡回頭看著他們,他是有所察覺了嗎? 吟歡去看四叔四嬸的時候,顧宇承看似心情不錯,在方氏和吟歡面前多次提起了陸重巖這個好女婿。 這些年托陸將軍府的福,盡管官職上是沒有多大的突破,但也落了不少好處,凡是離不開一個利字,陸重巖也盡力給了他不少賺錢的機(jī)會,比起這個送出去的女兒,顯然顧吟霜永遠(yuǎn)是最得他心的那個。 “四叔似乎很高興呢。”等顧宇承出去了,吟歡狀似無意地問道,方氏命人給她上了茶,吟歡捧著那杯子,喝了一口,神情一動,放下杯子沒有再喝。 “他遇著什么事都能高興一番,說是年初要去一趟茶城。”方氏的語氣里有些淡淡的不屑,她對這個丈夫已經(jīng)失望的夠多了。 “四叔不是在這里就職,怎么要去茶城,那離這里可遠(yuǎn)呢。”吟歡一手拿著杯子輕輕地磨著把玩,方氏搖頭,“高興的時候忽然提起來的?!?/br> “那豈不是來去要耽擱些日子,四嬸,如今朝廷也不穩(wěn)當(dāng),您還是得勸著些四叔,這么一來一去這些日子,就算四叔不做什么,有心人也會拿捏了話柄,逸哲如今正是關(guān)鍵,受了影響就不好了?!币鳉g想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對于這個身生父親,她沒有多大的感情,但若是牽連到其他人,吟歡并不希望。 從顧府離開,馬車上,吟歡無比希望蘇謙默能早點回來,是她低估了二姐他們的無情,居然要把顧家也牽連進(jìn)去,過去還想著顧家是她的外家應(yīng)該不會怎么樣,如今看來,陸重巖不惜把自己父親都拉下水,一個娘家而已,她顧吟霜自然下得了手。 讓四叔去茶城,說什么給了賺錢的好事,到時候查起來,這一下會把顧家也牽扯進(jìn)去,陸重巖他們就可以撇干凈,更可怕的后果就是被他們反將一軍,吟歡希望四嬸能夠勸服的住... 元宵一過,山路就通了,如蘇謙默預(yù)料的那樣,此時要過山道的人很多,進(jìn)陽關(guān)的路上都設(shè)了關(guān)卡,檢查來往的人,凡是可疑的人放行之后最后都派人跟隨,到出了陽關(guān)往北圖的城門后再行追捕。 到了十六七,短短三天之內(nèi),去陽關(guān)的人就抓了六個人,這六個人都是往北圖去的,蘇謙默搜了他們的身,六個人竟搜出了二十來封信。 蘇謙默此時也不得不佩服陸重巖的好計謀,這二十來封信分開來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其中有兩個人與此無關(guān),其余的四個那些信組合起來線索就多了,第一天抓到的和第三天抓到的人信連在一起才有信息。 也就是說他們?nèi)羰侵蛔チ艘粋€或者兩個,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用,而北圖那也會因為只到了一半從而警惕。 “維特,我們可以回京了?!闭逄欤K謙默看著羊皮紙上分出來的消息,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 ☆、121庶女心計 二月初,蘇謙默帶著維特回臨安城,二月中,從茶城回途中的顧宇承被秘密抓捕,二月底,運(yùn)茶隊伍到臨安城陸家,陸重巖失蹤,陸家上下被關(guān)審問。 這一切在春意盎然的臨安城中秘密進(jìn)行著,直到三月才被人知曉。 蘇謙默從北圖帶回來就是陸重巖和北圖人的通信,那十幾封信被拼湊起來的信息則是臨安城的各大消息,其中還包括了去年年底朝堂之中的大事,不管這些信的最終接收者是誰,陸重巖和北圖私通的罪名是坐實了,這讓還在牢里的陸家上下難以置信,尤其是陸夫人,她好好的一個兒子,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皇宮之中,金鑾殿上,皇上看著六王爺遞上來的所有證據(jù),連說了三聲好,神情沉凝地恐怖,“帶陸將軍上來。” 陸家父子從牢里被帶了出來,陸夫人早已經(jīng)哭過無數(shù)次了,面色憔悴地靠在門邊看著老爺和兒子被帶走,而顧吟霜則安靜地坐在那,一句話也不說,毫無悲喜。 別說其他人,陸將軍自己至始至終都無法相信兒子會做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跪在金鑾殿上,聽著平王爺說的一件一件事情,陸將軍的心越來越沉。 從當(dāng)初帶他去陽關(guān)原來就是個錯誤,引的他起了這種心思,竟然會和北圖人一起合作賣國求榮,而茶葉一事,徹底打垮了陸將軍心中對這個兒子的最后一點期望,他連自家人的性命都沒放在眼里。 “皇上,求皇上下旨,讓臣親手去將這個逆子抓回來?!标憣④姽蛟诘厣舷蚧噬峡念^道,一旁的蘇謙默看著瞬間老了許多的陸將軍,他和六伯他們一樣,從當(dāng)初皇上還是王爺?shù)臅r候就在他麾下,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若非如此,今天他們也不會有這個機(jī)會再上金鑾殿,在皇上面前再求別的事情。 “愛卿,那可是你的親兒?!贝蠼駭?shù)百年來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事情,和北圖打了這么多年,第一次和平共處竟然是深藏陰謀。 “他做出這種逆反之事已經(jīng)不是我兒了,皇上,子之過,做父親的也有責(zé)任,是我沒有教導(dǎo)好他,臣知罪無可恕,懇請皇上饒了重海,讓他辭官從此不再踏入臨安城,臣也會在抓回逆子之后,以死謝罪?!标憣④姷脑挵殡S著他的磕頭聲在大殿之上回蕩著。 皇上沒說話,一旁的陸重海剛要出聲,被陸將軍一眼逼了回去,這本就是株連之罪,皇上若能答應(yīng)那是陸家在皇上眼中還有點情分,父子之間還你讓我爭的,惹怒了皇上,一家子都跟著上刑場。 “皇上,陸將軍為國為民,其心可見,臣愿同陸將軍一起前去追捕,倘若陸將軍有徇私,臣定會當(dāng)場誅之。”蘇謙默跟著跪了下來請旨,皇上看了一眼六王爺,最終下了口諭,讓陸將軍帶人追捕陸重巖,平王隨同監(jiān)視。 陸將軍又重重地給皇上磕了頭,站起來的時候竟險些站不穩(wěn)。 陸家的所有人還被關(guān)在牢里,幾個孩子則是由專門的嬤嬤照顧看管著,牢里的陸夫人聽到兒子帶回來的消息,頓時暈了過去。 孫氏手快趕緊扶住了她,過了一會陸夫人才幽幽地醒過來,對兒子帶回來的消息還難以置信,老爺去抓重巖了,抓回來了還要以死謝罪,陸家遷出臨安永不回來,這就是要把陸家流放了! “這真是遭的什么孽啊我的兒?!标懛蛉撕苛艘宦暎慌缘念櫼魉牬瞬]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抬了一下眼簾,看這灰暗的牢房,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平王府,蘇謙默讓維特和阿饃啟程回陽關(guān),不要留在臨安城了,到時候這里封城后他們就再難出去,不必急著回北圖,去陽關(guān)找一處地方暫住下來,吟歡給他收拾了些衣物,才回來沒多久。 “既然是謀反,那幾個北圖的貢女留在臨安豈不是禍?!币鳉g給他按了按肩膀,“你主動請纓去監(jiān)視陸將軍,就不怕他們父子合謀,到時候牽連到你。” “陸將軍為人耿直,不會做出這種事,再者牢中還關(guān)著陸家人,除非他不顧她們的性命,我此次前去你一個人留在府中要小心為上,我把小四留下來守著平王府,你若是要出去就把他們帶上。” “相公,四叔他怎么樣了?!标懠冶环饬?,四叔秘密被抓,如今顧府上下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吟歡不能告訴他們這和陸重巖叛國謀反一事有關(guān)聯(lián),就連大哥那里都不能說。 “此事和陸重巖有所牽連,難保你四叔一點都不知情,所以暫時還不能讓他和顧家人見面?!碧K謙默摸摸她的臉,想撫平她眉宇見的糾結(jié),“你無須自責(zé),當(dāng)初你好心提醒,只是他們不愿信。” “我只是擔(dān)心這樣會影響到逸哲的未來。”吟歡輕嘆了一聲,她早就該想到的,四嬸若是能夠勸得住四叔,這顧家三房也不會有這么多的庶女。 “不會的,他還有個為他cao心的jiejie在,你四叔該得一些教訓(xùn)了。”即便是最后沒事,蘇謙默都覺得應(yīng)該多關(guān)上些日子,只有這樣以后才會學(xué)乖一些。 大概是蘇謙默抱著吟歡有些時候了,早就睡醒了的昊哥兒開始不滿了,他雙手撐著那小床沿,身子站直了沖著吟歡要抱抱,并且無視了他爹投來的警告眼神。 “昊哥兒,看看,是不是不認(rèn)得爹爹了。”吟歡對這戲碼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把兒子從小床里抱出來,送到蘇謙默懷里,他還想表現(xiàn)一下父愛呢,兒子卻不合作了,掙扎著非要從他懷里下來,揮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臉上。 用蘇謙和的話來說,蘇謙默小時候那一霸道行為,如今他兒子都還給他了,就算是揮腫了臉?biāo)膊荒苣盟趺崔k。 等昊哥兒再揮手過來的時候,蘇謙默直接一口含住了他的手指,抿著不松開,昊哥兒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抽回來,頓時眼中有淚,嘟著嘴萬分委屈地看著他,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不許哭!”蘇謙默松了口說道,話音剛落,在一旁拿衣服的吟歡就聽到了兒子驚天動地的哭聲。 自打昊哥兒出生以來哪里有這么哭過,這哭聲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神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蘇謙默越是瞪他就放懷了大哭,掙扎著口中咿呀著。 許mama她們?nèi)贿@哭聲給引過來了,整個平王府就昊哥兒是千人供著的小祖宗,誰都舍不得他磕著碰著,如今卻在王爺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王妃倒好,在一旁看著也不接手,許mama直接從蘇謙默懷里搶過了昊哥兒,抱著哄著,責(zé)怪地看著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