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尹姿淇，請自求多福。簡瑤有很多愛慕者，你打算如何應(yīng)付？

    薄靳言：我為什么要應(yīng)付他們？那些男人從頭到腳寫滿愚蠢。

    老墨：啊！臺詞在這里出現(xiàn)了！下一題——最喜歡簡瑤哪個部位？

    薄靳言（再度微笑）：眼睛。

    老墨：好純情！今天是中秋節(jié)，還有讀者問你喜歡吃什么餡的月餅？

    薄靳言：法式櫻桃餡。簡瑤也喜歡。

    老墨：ok，最后一個問題。那個啥啥的時候，你說了什么話？

    薄靳言：雖然你吐詞不清，但我想我領(lǐng)會了你的意思。我承認(rèn)，達(dá)到性~高氵朝時，我的思維產(chǎn)生了片刻的混亂，并沒有說話。但你知道，我的思維速度非?？?，當(dāng)時有許多詞組閃過我的腦海。

    老墨：譬如？

    薄靳言：譬如so great，unbelievable，i am fug her 以及i love her so much。

    老墨：又想笑……又感動……ok，最后一個問題，中秋節(jié)，有什么想對大家說的？

    薄靳言（沉思片刻）：無話可說。

    老墨：你、你！你不祝大家中秋快樂合家團(tuán)圓，我就不讓你再吃rou。

    薄靳言（再次冷冷的鄙夷作者，最后被迫轉(zhuǎn)向屏幕）：ok，中秋快樂，合家團(tuán)圓。再見。

    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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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v章

    “人為什么會縱火？”

    “因為看到火焰吞噬一切時,可以體驗到‘掌控’的快~感。初期是掌控火焰,后期他就會想要掌控生命，轉(zhuǎn)而去殺人?！?/br>
    焦黑一片的廠房里，薄靳言背著手，站在滿地灰燼中沉思。簡瑤站在他身后，仔細(xì)打量每一個角落。

    因為五起案件發(fā)生在不同城市，也都分別結(jié)案。所以他們這次是秘密展開調(diào)查。

    一名公安部的刑警他們身后解釋道：“前三起案件，都發(fā)生在夜間無人的公園、個人住所等地，除了縱火者本人,沒有其他受害者。但第四起、第五起，開始有無辜人員犧牲。尤其第五起，三名在廠房值班的工作人員，都被炸死。”

    “所以……”薄靳言轉(zhuǎn)頭看著他，“你們才注意到，五起案件的相似之處？”

    刑警點點頭。

    薄靳言唇畔浮現(xiàn)譏諷的微笑：“我不相信五起案件湊巧相似的鬼話。顯而易見，背后cao縱者中途改變策略，開始?xì)⒉幌嚓P(guān)的人，只有兩個原因：一、他的胃口越來越大；二、他想引起更大的關(guān)注。下一步，他就應(yīng)該制造類似公交爆炸這樣的大案了?！?/br>
    刑警一怔，問：“可他是怎么做到cao縱其他人的？”

    “那正是我們要找的答案?！北〗缘拇?。

    他摘掉手套，轉(zhuǎn)身看著簡瑤：“走吧?！?/br>
    簡瑤快步跟上他：“幾個現(xiàn)場都看過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典型的縱火案現(xiàn)場，能夠調(diào)查取證的東西，警方都已經(jīng)做了?！?/br>
    步出火場，外頭停的都是警車。

    薄靳言忽的停步，轉(zhuǎn)頭微笑望著她：“告訴我，接下來做什么？”

    簡瑤想了想，答：“既然現(xiàn)場沒有線索，我認(rèn)為應(yīng)該去鑒定五個人的遺書。”

    薄靳言忽然又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前走，淡淡的聲音傳來：“看來前幾天的頻繁性~交和強(qiáng)烈情~欲，并沒有明顯干擾你的頭腦、影響你的正常智商。很好，請繼續(xù)保持?！?/br>
    簡瑤：“……”

    這家伙……一工作起來果然變了樣，居然還在這方面考驗她，真是公私分明啊。

    ——

    當(dāng)?shù)鼐帧?/br>
    簡瑤和薄靳言坐在會議室里，桌上是第五名死者的遺書，以及其他各地送來的遺書影印本。

    薄靳言很快就看完了，往椅子里一靠，抄手盯著前方，烏黑的眼睛里似笑非笑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簡瑤仔仔細(xì)細(xì)研讀了每一個詞句，越讀，心頭疑竇越大。

    “這些遺書……不對啊?！彼ь^看著薄靳言。

    他勾唇一笑，嗓音低沉溫和：“是啊，這些遺書簡直太完美了?！?/br>
    簡瑤很明白，他說的“完美”，完全不是指捏造得完美，因而可以判定為假。而是……

    它們太真實可信了！

    筆跡流暢、偶有情緒激動的潦草字跡；措辭口語化很自然；感情真實而憤慨。每一封都是在控訴自己人生的不公、對社會的絕望，最后決定用縱火的形式，結(jié)束生命、“回報”社會。而且每一封都不短，完全沒有刻意回避任何事，甚至充滿了不同的個人風(fēng)格色彩。

    按照薄靳言之前教給她的理論方法，這些遺書很可能是真實的，并不是在受脅迫的情況下寫的。想必這也是各地警方迅速結(jié)案的原因之一。

    可這又跟薄靳言之前的推論違背了。真的存在幕后cao縱者嗎？如果存在，就像之前刑警所問，他是怎么做到的讓他們心甘情愿寫下遺書，然后去縱火的？

    “瞧瞧你那困惑的小臉?！钡统恋纳ひ?，打斷了她的思緒。薄靳言盯著她，目光銳利清透，他臉上可看不到半點困惑猶豫，唇畔甚至還掛著倨傲的笑意。

    “我是在思考！”簡瑤反駁，“快說吧，你是怎么想的?！?/br>
    薄靳言站起來。今天他穿的套深灰色西裝，越發(fā)寫得清逸筆挺。他走到會議室長桌前端的白板前，彎腰拿起支筆，雙手背在身后，俊臉淡然的望著她：“柯南道爾那句老套但是實用的話是怎么說的？”

    簡瑤：“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真實答案?！?/br>
    薄靳言：“所以？你還有什么可困惑的？一步步推導(dǎo)不就ok了?！?/br>
    簡瑤：“……別廢話了！馬上推。”這個人，在專業(yè)和智商上，永遠(yuǎn)這么傲慢。哪怕他們都發(fā)展到這一步了，也沒見他對她有多少憐香惜玉，該打擊的依舊打擊……不過沒關(guān)系，她也可以照舊不理會他的幼稚自大。

    薄靳言這才淡淡開口：“首先，重申我之前的結(jié)論——一定存在某后策劃者。

    很簡單的道理：即使這五個人都有縱火報復(fù)社會的動機(jī)，也不可能這么巧，都挑在相鄰幾天時間，選擇相同工具手法作案，而且五宗案件還呈現(xiàn)出這么簡潔清晰的犯罪升級趨勢。”

    “嗯。”簡瑤接口，“這個概率微乎其微?！?/br>
    薄靳言又說：“在這個前提下，遺書無懈可擊，只有兩個可能：

    一、他們本就心存死志，那個人只是稍作引導(dǎo)和組織，使這宗案件變得像系列案件。即使是這樣，他也是個危險人物?！?/br>
    簡瑤點頭：“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br>
    “還有第二個可能?！北〗哉f，“書寫遺書的時候，他采用心理控制術(shù)，影響了他們的意志，具體手段包括藥物、催眠、語言誘導(dǎo)等。使他們產(chǎn)生幻覺、情緒波動等等，從而寫下‘真實的遺書’。”

    簡瑤愣住了。

    心理控制術(shù)？這種東西只在文學(xué)作品里聽過，可薄靳言卻鄭重其事的提了出來。

    像是能察覺她所想，薄靳言淡淡一笑：“又困惑了？心理控制術(shù)本來就是心理學(xué)的一個小分支。只不過，沒有你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電影里那么不專業(yè)和夸張?！闭f完忽的一頓，眸色變得有些深沉。

    簡瑤：“怎么了？”

    薄靳言眼中劃過極為淡漠的笑意：“忽然想起，tommy也曾妄想對我實施心理控制術(shù)。呵……”

    簡瑤放在腿上的雙手，悄無聲息的握緊。

    tommy，迄今依然被關(guān)押在美國監(jiān)獄的鮮花食人魔。

    那段過去，薄靳言從未與她深聊過。陰暗的地窖，滿身的傷痕，還有剛才他所說，危險的心理控制術(shù)。

    “那后來……怎樣了？”她盯著他，輕聲問。

    薄靳言怪異的看她一眼：“后來？我送他進(jìn)了鵜鶘灣監(jiān)獄。你的記憶力選擇性喪失了嗎？”

    簡瑤看著他高大清冷的容顏，忍不住微微一笑。

    是啊，他怎么可能輸呢！

    “好好好，是我問廢話了。繼續(xù)推，我已經(jīng)有豁然開朗的感覺了?！?/br>
    看似趾高氣昂主導(dǎo)一切的薄靳言，在聽到她委婉贊許的話后，果然“聽話”的繼續(xù)推理下去：“當(dāng)然，我個人更傾向于，他使用了心理控制術(shù)。因為燒死是一種非常痛苦的死法。你要在同一時間，集齊五個無比堅定的、想以這種痛苦方式死去的報復(fù)社會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舉個例子——如果讓你選，服毒和燒死，你會選哪種？”

    簡瑤：“……服毒?！?/br>
    薄靳言點頭：“不錯?！?/br>
    “下一個問題：五名縱火犯有哪些共同點？”他又問。

    這個問題簡瑤的確已經(jīng)認(rèn)真想過了，非常流利的答道：

    “首先，年齡在3545周歲間；

    第二，他們的經(jīng)濟(jì)狀況都不太如意。有的領(lǐng)低保，有的從事非常低收入的工作，還有兩人失業(yè)；

    三、從他們親友的口供看，有的性格極其沉默內(nèi)向很少與人交流，有的比較憤世嫉俗，經(jīng)常抨擊社會不公。無論哪一種，都可能存在比較負(fù)向的心態(tài)；

    四、我還注意到，他們都有過違法違規(guī)記錄。有的是偷盜公家財物，有的是與鄰里打架斗毆。但都不是特別嚴(yán)重，所以只接受過警方調(diào)解或教育，有登記在案，但是沒有坐牢。”

    講完之后，她就眸光熠熠的盯著薄靳言。而他唇畔浮現(xiàn)所有所思的笑意。

    “沒錯。”他緩緩的說，“這是多么生動的一幅縱火犯的犯罪心理畫像?！?/br>
    簡瑤一下子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薄靳言淡淡點頭：“‘他’也懂行為分析，他通過某種方式，挑選符合畫像的人，實施犯罪。這也驗證了我之前的結(jié)論——他很可能掌握心理控制術(shù)?！?/br>
    簡瑤靜默不語。如果是這樣，這名罪犯不僅具有高智商，甚至還懂犯罪心理。通過策劃一系列殘忍的縱火案，明目張膽的挑釁警方……

    她輕聲問：“‘他’會不會就是鮮花食人魔2號？”

    本來一直沒往這方面想。江皓的死，兩起案件沒有再出現(xiàn)“他”的訊息，令她幾乎認(rèn)為“他”肯定是死了。

    可剛剛薄靳言提到tommy也會心理控制術(shù)，實在令她心生不祥預(yù)感。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的作案風(fēng)格，總讓她感覺跟“他”有些說不出的相似。

    薄靳言顯然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臉頰浮現(xiàn)一絲譏諷的笑意：“如果是，那就更有趣了。”掃她一眼：“緊張什么，有我在?！?/br>
    簡瑤原本凝重的心情，還真被他攪得輕松了不少。想想也是，那個“他”雖然神出鬼沒，但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我只抓最窮兇極惡的罪犯，只有我能抓到——他當(dāng)年囂張的朝她丟下這句話后，就從未食言過。

    ——

    午后。

    薄靳言和簡瑤坐在這個二級城市最著名的一間主題餐廳里。

    陽光清澈明媚、窗外湖水粼粼。薄靳言松了領(lǐng)帶，愜意的靠在沙發(fā)雅座里，臂彎里還環(huán)著自己的女人。

    簡瑤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他高度勞逸結(jié)合的破案模式——現(xiàn)階段的犯罪心理分析工作已經(jīng)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需要刑警和鑒定人員，去從各個方面，廣泛尋找五名縱火犯之間存在的“某種共性”，也即幕后策劃者，到底是怎么找到他們、與他們建立聯(lián)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