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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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居然沒有猶豫,道,“那要好好抱才行。” 然后就指導(dǎo)了衡哥兒,衡哥兒伸手將瓔哥兒抱到了懷里,人坐到椅子上去,低頭盯著瓔哥兒看,瓔哥兒一會兒睜開了眼睛,眼睛簡直像黑色的玻璃珠子一般又黑又亮,漂亮非常。 衡哥兒一手抱著孩子,伸手指去逗他,還沒用手指搓到瓔哥兒臉上,一個聲音就把他嚇了一跳。 “大少爺,你怎么抱著孩子,這要是把孩子摔到了,可是玩的……這用手去戳他臉,會把他戳痛的……”六姨娘聲音尖銳,說了衡哥兒之后又說奶娘,“你怎么不把孩子好好抱著……” 衡哥兒心里十分不舒服,奶娘來抱瓔哥兒的時候,他就把瓔哥兒給她了,但是剛給她,孩子就又哭了起來,這次哭聲就要大得多。 正在此時,季大人從外面進來了,一聽到瓔哥兒在哭鬧,就說,“怎么又哭鬧起來了。” 六姨娘剛沐浴完,頭發(fā)還是披著的,一身水汽加一身妖嬈,上前道,“大少爺喜歡弟弟,剛才就把瓔哥兒抱著了,妾怕他抱不穩(wěn),就讓奶娘抱過去了?!?/br> 衡哥兒一聽,心下就是一沉,六姨娘這話未免太有歧義,誰都會想,是他抱了瓔哥兒,把瓔哥兒抱得不舒服,瓔哥兒才哭的吧。 果真,季大人已經(jīng)對衡哥兒說道,“你又不會抱孩子,來抱你弟弟做什么。瓔哥兒身子弱,哪里經(jīng)得住?!?/br> 衡哥兒瞥了六姨娘一眼,六姨娘已經(jīng)上前去逗瓔哥兒去了,衡哥兒心里也不是氣,只是覺得煩,對季大人說道,“父親若是覺得兒子不能抱弟弟,以后不抱就是了。” 衡哥兒本也是心高氣傲的主,在宮里什么都忍著,回到家反而忍功沒有那么好,此時對著季大人,語氣也并不好,而且說完就從房里出去了。 反而把季大人說得一愣,神色不豫。 荔枝和桂圓剛才沒有進瓔哥兒的養(yǎng)育間,只是在外面和五姐兒說話,但是她們在外面大約也聽到了里面的動靜,五姐兒雖然年紀小,倒是個玲瓏心思,對著衡哥兒,她就多有歉意,衡哥兒沒和她多說話,直接就出了西廂。 兩個丫鬟便也跟了上去。 桂圓就對衡哥兒說道,“六姨娘以前也是個本分人,自從生了二少爺,就變得不可捉摸了?!?/br> 荔枝一向本分,此時也表達憤慨道,“什么叫不可捉摸,她就是仗著兒子以為自己了不得。好在五姑娘倒不像她?!?/br> 衡哥兒畢竟是個男孩子,并不喜歡背后閑話這一套,就說道,“好了。今天的事,別去說給別人聽,特別是母親。” 荔枝和桂圓都很不忿,但是也只得答應(yīng)他。 桂圓說,“大少爺,你就是心太慈了。讓太太知道了又怎么的呢,看太太能讓六姨娘有好日子過?!?/br> 衡哥兒道,“這種話,別說了成不?!?/br> 他的語氣里已經(jīng)有不耐,桂圓趕緊閉了嘴。 衡哥兒哪里不知道,即使這種事告訴了許氏,許氏知道了,也是白白慪氣,畢竟季大人可是站在六姨娘那一邊的,六姨娘以前的確是個本分人,從沒有過幻想,甚至生了兒子,最開始也是很本分的,但是季大人現(xiàn)在有時間就在她那里坐著,有求必應(yīng),喜歡小兒子比喜歡大兒子更甚,這樣子,任何女人都會被寵出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和毛病來。 衡哥兒琢磨了一陣,覺得要對付女人,還真是掉了自己的價,但是六姨娘今日的所作所為也的確讓他不爽快了。 他此時也不得不想,好在他是皇帝的伴讀,要是沒有這個身份,在季大人有了瓔哥兒的情況下,他在季大人面前,就更沒有分量了。 衡哥兒雖然覺得自己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收得夠好的了,但是還是沒有回許氏哪里去,怕她看出些什么來,就走到了許七郎住處,沒讓荔枝和桂圓跟著。 進了許七郎的臥室,沒有發(fā)現(xiàn)人,他愣了一下,心想許七郎說不得還在沐浴,便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了,看了許七郎的床一眼,就半躺到了床上去,剛才在午后的太陽下走了幾步路,他覺得有點困了,正要瞇一陣眼,又覺得他的枕頭太高,手在他枕頭下面摸了摸,摸出了一本書來。 許七郎是時常有這些書的,衡哥兒這不是第一次摸到,雖然每次都會罵許七郎幾句,但是是屢禁不止。 他翻了書看了兩眼,臉上神色就是一黑。 這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種話本了,而是春宮畫本,多翻看了兩頁,衡哥兒就把書關(guān)上了,這書其實印得并不精致,圖也很粗糙,要說,是只能意會的那種圖,并不太傳形,也沒有太傳神。 比起衡哥兒前一世知道的音影文件,要來得乏味得多。 但是,許七郎才十二歲,看這個,也太早了。 衡哥兒這下是真的生氣了。 他也正好聽到了許七郎凈房里的水聲,許七郎房間旁邊的凈房是從臥房通的一間小耳房,掛了厚簾子還沒換成珠簾。 衡哥兒掀了簾子就進去了,門口是一展紅木屏風(fēng),此時聽到里面的聲音更大了一點,衡哥兒覺得這個聲音有點奇怪,沒多想就轉(zhuǎn)過了屏風(fēng),然后人就愣在了那里。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季衡同七郎的關(guān)系,兩人季衡現(xiàn)在才九歲,七郎才十一二歲,打打鬧鬧實屬平常,想歪的才是不平常吧。 其實季衡和人有鬧有吵,才說明他對誰上心了,不然,他就是應(yīng)付而已。 小皇帝其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什么時候季衡朝他發(fā)脾氣了,他才算是稍稍進入了季衡的心。 關(guān)于季衡娘的事情,我也沒辦法了,我個人是喜歡性格纖細文弱一些的男人,覺得他娘的,也只能這樣了。 我認為男人的優(yōu)點是堅韌、沉默、包容、上進、細心、溫柔,其實我覺得季衡很滿足這些條件。 40、第二十四章 衡哥兒之前就覺得聲音有點不太對,轉(zhuǎn)過屏風(fēng)看到了,才明白了,許七郎和人在洗鴛鴦浴。 在衡哥兒愣住的時候,許七郎也看到衡哥兒了,于是自己也愣住了。 其實許七郎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他的那個浴桶,是許大舅前陣子來才給換的新的,順道還把衡哥兒的也給換了。 這個比較先進的浴桶,很類似現(xiàn)代的浴缸,木制,壁厚,還有很寬的沿,里面還有坐凳,有進水和出水口。 要是季家的環(huán)境允許,本來還可以安裝燒水系統(tǒng),不過季家的環(huán)境不允許,所以就還是要人提水進來。 許七郎坐在浴桶里,歪著頭在研究著他的那個小丫鬟的身體。 這個丫鬟,自然也是許家安排來的,是個漂亮的小娘子,十四五歲的樣子,身體卻發(fā)育得很好,豐乳翹臀,面貌明麗,性格溫婉,不是那種狐媚子樣子。 想來許大舅送這個女孩子來給許七郎,就是專門預(yù)備著這一天的。 這個女孩兒,衡哥兒有記得許七郎叫她錦綃,這個名字也正是貼切的,大約還是許大舅給取的,許大舅在這方面,還真是…… 衡哥兒覺得自己應(yīng)該為長者諱,不該去批評許大舅什么,但是,他實在覺得這對許七郎來說還是太早了。 錦綃本來是背對著門口屏風(fēng)的,發(fā)現(xiàn)許七郎很驚訝地看著門口,她才側(cè)身看了一眼,然后就是一聲驚呼,飛快地蹲下了身要把身體遮住。 這時候衡哥兒轉(zhuǎn)身要走了,許七郎飛快地從浴桶里跑了出來,光溜著身子,撲過來就把衡哥兒從背后抱住了,然后對還在驚慌失措的錦綃道,“你……快出去?!?/br> 錦綃怔了一下,許七郎已經(jīng)又惡狠狠地說了,“你快出去,聽到?jīng)]有?!?/br> 衡哥兒要掰開許七郎滑溜溜的手,“你放開我,你趕緊去穿衣服,我出去?!?/br> 許七郎卻依然把他禁錮住,“別……別……衡弟……你聽我說……” 他心里應(yīng)該明白衡哥兒在生氣,所以不準備放他走。 錦綃飛快地穿上了衣服,濕著眼眶半捂住臉微帶哭聲地從許七郎的凈房里跑出去了。 看她走了,許七郎才一把拽過衡哥兒的手,讓他面對了自己,衡哥兒面色黑沉,眼神十分嚴厲,將許七郎瞪著,“你放開。” 許七郎想要強勢,又強勢不起來,只得苦著臉,說,“衡弟,你聽我說?!?/br> 衡哥兒皺著眉頭,“你有什么好說,好色之徒。你才多大,就沉迷女色,你這樣,太讓人失望了?!?/br> 許七郎就更是一臉悲催之色,道,“我……我沒有好色……我就是……就是……” 衡哥兒拍開了許七郎的手,走過去拿了許七郎的衣服,讓他穿上,心里還是覺得要和許七郎好好說,不然許七郎以后變本加厲,那可真是害了他了。 許七郎看衡哥兒沒有要走,而且還給自己拿衣服,就松了口氣,一邊穿衣服一邊可憐兮兮地瞥衡哥兒。 衡哥兒在一邊的藤椅上坐下了,嚴厲地看著許七郎,道,“你就是什么,怎么不說了?!?/br> 許七郎把褲腰系好,又穿上上衣,說,“我就是看看女人和男人有什么不一樣罷了。真沒有想做什么?” 衡哥兒還是沉著臉,“想做什么?你還想做什么?。俊?/br> 許七郎看衡哥兒板著臉,一雙眼睛亮若明星,面頰白嫩如玉,此時泛著紅暈,讓人看得不想眨眼,而且還心跳加速,再說,衡哥兒比他小了兩歲,許七郎突然就不怕他了,說,“我說了,我沒有想做什么。” 衡哥兒瞪了他一眼,又哼了一聲,指著他的衣裳說,“沒有穿好?!?/br> 許七郎就趕緊又整理自己的上衣,然后一笑,湊到衡哥兒的面前去,和他分享好東西似地神神秘秘地小聲說,“你知道女人和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嗎?我剛才好好看了一下,她的胸又大又軟,而且下面……” 衡哥兒惱羞成怒了,一巴掌把許七郎推開,道,“別說了?!?/br> 許七郎看衡哥兒這樣,肯定是害羞了,就更是笑得暢快,還對他眨眼睛,說,“就知道你不明白。放心吧,我自己知道其中利害。父親說泄精太過,會身體生長受阻,長不高,而且記事糊涂,昏聵,身體虛弱,面黃眼昏,不思進取,年輕早逝?!?/br> 衡哥兒怔怔地看著許七郎,心想許大舅也沒有太糊涂,原來什么都同許七郎說了,恐怕那個女妖精錦綃,也是被好好教育過的,更何況許七郎身邊還有兩個小廝,另外兩個丫鬟,恐怕都是被許大舅敲打過了,要是許七郎在這方面被帶壞了,他們肯定就有得好受。 衡哥兒想,自己原來只是杞人憂天。 許七郎看著衡哥兒怔怔然的呆樣,心里就更是美,伸手在他的嫩臉上捏了一把,說,“你想不想知道,女人是什么樣子的,我又叫錦綃進來,給你也看看。” 于是衡哥兒起身來一巴掌招呼到了許七郎的腦袋上,道,“滾吧,我再也不擔(dān)心你了。你藏在枕頭下的書,以后我再看到有,我就拿去給我娘看看,看她不罰你?!?/br> 許七郎趕緊拉住衡哥兒哀求,“衡弟,我的好弟弟,你別,千萬別讓姑母知道了,這可不是女人家看的東西。我以后再不放到枕頭下了?!?/br> 衡哥兒又瞪向許七郎,許七郎趕緊說,“嘿嘿,我以后不看這個書了。其實我以前也是好奇,現(xiàn)在看了錦綃了,覺得也沒什么。” 衡哥兒心想,那是你毛還沒長齊的緣故吧。 嘴里道,“是誰給你買的那種書?!?/br> 許七郎道,“我自己去買的,京城里比起揚州書局多多了,而且巷子里還有很多小店,這些書都挺多。下次你要和我一起去嗎?!?/br> 衡哥兒愣了一下,道,“你不許再買了,不然我真告訴我娘知道了。” 許七郎說,“知道了,知道了?!?/br> 端午過完回宮里上課,衡哥兒早上就被趙致禮給整了。 在衡哥兒打發(fā)走了抱琴后,趙致禮借著和衡哥兒說話,故意將蒼耳給放到了衡哥兒的頭發(fā)上。 衡哥兒頭發(fā)太滑,給束發(fā)不是很好束,便是先編了幾個小辮子,然后又聚攏別的頭發(fā),才在頭頂上束上了,用了紫金冠束上。 于是蒼耳就在發(fā)辮上給粘上了,衡哥兒自己還不知道。 趙致禮已經(jīng)十五歲了,但是還是有著惡作劇的因子,他故作鎮(zhèn)定地回了自己位置上去看書,一會兒,皇帝來了。 皇帝總會先注意衡哥兒的,所以一眼看到了衡哥兒頭發(fā)上的蒼耳,不由一怔,又看向趙致禮,趙致禮在認真專注地看書。 衡哥兒比趙致禮先發(fā)現(xiàn)皇帝來了,就起身來行禮,皇帝挽住了他讓他不要下跪,然后又說,“君卿,你的頭發(fā)上,有綠色的果子,這是什么?倒挺可愛。” 衡哥兒愣了一下,伸手去摸頭發(fā)。 皇帝看他摸不到,就握著他的手放到了那一團蒼耳上面。 蒼耳上面有小刺,衡哥兒手已經(jīng)沒有小時候那么嫩,并沒有被蒼耳扎到,只是他卻覺得奇怪,說,“皇上,微臣沒有在頭上放綠色的果子,這是什么,我不知道?!?/br> 說著,就要把頭發(fā)上的蒼耳取下來,但是有的扎進發(fā)辮里面去了,根本取不下來,頭發(fā)卻被弄亂了。 皇帝趕緊說,“讓朕來弄?!?/br> 這么說著,又叫了旁邊的柳升兒,“柳升兒,你來看看,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