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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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感念劉貴妃的好,所以才那么寵愛她。 也是因為這件荷花引起的事件,本來要將五皇子給別的宮妃養(yǎng)的事,皇帝也沒有再提了。 給出的說法則是,劉貴妃希望五皇子能夠一直在她跟前,就先不要將五皇子給別人養(yǎng)。 雖如此,徐妃還是花了不少時間去接觸五皇子,希望他以后會做自己養(yǎng)子。所以徐軒多了不少機會見到五皇子。 這段時間,皇后對五皇子也不錯。 宮里情勢在之后急劇變化,也不是一個□歲的孩子可以明白和把握的。 那一年,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的二皇子因為腹瀉一直不好而夭折了,第二年,皇帝最喜歡的四皇子也因為天花而夭折了,最讓人反應(yīng)不及的是,皇帝的突然駕崩,皇帝雖然身體一直不好,但是要那么突然病逝,也還是讓人驚訝,也有大臣懷疑皇上是中毒而死,只是在不能褻瀆皇上圣體的情況下,此事并沒有過多調(diào)查。 最主要是,皇帝當時留下了遺囑,將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讓五皇子繼承皇位,李閣老輔佐。 所以,皇上的病逝也并沒有嚷大臣過分追究。 之后很快五皇子就從一個不引人注意的皇子坐上了皇位。 48、第三十一章 季衡聽了如此大的事情,并沒有慌亂,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看著季大人道,“父親,您的意思是,皇上在宮里安危不能得到保證?趙家有意和吳王聯(lián)姻,太后是想放棄皇上了?” 季大人搖了搖頭,依然一副深沉表情,說道,“太后的意思,真不好揣測?,F(xiàn)在李閣老勢大,朝中事務(wù)幾乎全是李閣老說了算,太后想引入?yún)峭鮼砗屠铋w老抗衡,爭取自己的地位,只是,吳王可不是一只軟腳蝦,而是一匹狼,趙家根本制約不住吳王。太后身居深宮,根本不知道吳王的厲害之處,所以才想與虎謀皮?!?/br> 季衡深深憂慮起來,想了一陣后,說,“父親,那你們是希望我做什么?” 季大人道,“倒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去讓皇上自己多多注意自己的安危,也就是了?!?/br> 季衡點點頭,又說,“太后是個十分聰明的人,趙家既然和吳王聯(lián)姻,引入?yún)峭醯膭萘砬么蚶铋w老,那么,他們就不該完全不知道吳王是不受他們制約的,而能夠制約吳王的,其實是皇上,只要皇上安在,吳王就不敢太過分,吳王想要上京,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要是敢出兵,就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所以,太后和趙家會明白要將皇上保護好才是首要的。如若皇上在宮里不安全,要防的恐怕不是太后,而是吳王在宮里安排的人?!?/br> 季大人一向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十分聰明,但見他將事情看得如此清楚,倒是更對他刮目相看了,連張先生都特意抬頭看了季衡好幾眼。 季大人說,“你說的這個,很有道理。只是,吳王將女兒嫁給了趙家,到時候護送郡主上京的,據(jù)說會有他的兩個兒子,這么三個人送到趙家來,吳王分明是讓他們來做人質(zhì),以顯誠意,讓趙家放心的。我們是旁觀者明,就不知道趙家是不是當局者迷,看不透吳王的狠,所以太后一定會保住皇上,也是不能肯定的?!?/br> 季衡深思起來,京城這灘渾水,恐怕會被越攪越混了。 季衡說道,“父親,我會去同皇上說一說的。” 季大人道,“你也不必說太多,就是將這個局勢讓皇上明白就是了。不然皇上什么也不明白,被瞞在鼓里,臣子們也會很擔心。” 季衡起身對季大人行了一禮,“兒子明白的?!?/br> 季大人看來和張先生還有話說,季衡也就告退了。 從前院回后院的路上,季衡看著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空,在心里嘆了口氣。 季大人的意思,季衡哪里會不明白。 讓皇上知道危險要注意自保是一回事,另一件事,就是通過季衡的嘴,讓皇帝知道,季大人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皇上的安危,并且在想辦法為皇帝謀劃,是要讓皇帝知道且記住他季道恭出的力。 季衡不傻,看季大人如此想在皇上跟前獻上自己的忠誠,讓他知道自己的功勞,那么,至少說明了兩件事,第一件,是皇帝的確了得,季大人十分看好皇上能夠親政拿回權(quán)利,皇帝年齡大了,親政在即,要不在這個時候多創(chuàng)下功勞,以后恐怕就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第二件,就是到這個時期,不少大臣心里的那桿稱,恐怕都已經(jīng)選擇了要向哪邊倒,投向皇帝的人,恐怕已經(jīng)很多了。而且這些人出的功勞,大約是已經(jīng)上大天聽,皇上都看在眼里,且感恩的,對季大人來說,就是競爭爭強了,他不得不擔心自己會被皇上忘到一邊去。所以希望季衡能夠在皇帝跟前透露自己在不斷為他鞠躬盡瘁。 做官做官,有能力且做出實質(zhì)績效來很重要,讓上面的人知道自己做了事也很重要。 季衡哪里不懂呢。 季衡如此想著,人已經(jīng)走回了正房。 許氏經(jīng)常是上午就會將家里和鋪子上田莊上的各種事情處理好,到下午季衡放學回來,許氏這正院里就很少有外面管事mama們的身影了,正好清靜。 季衡進了正房堂屋,正好聽到許氏和張詡在次間里說話,“留下用了晚膳再走吧?!?/br> 張詡卻道,“母親留兒子下來,我是不敢推辭的,但我還想再上前院去和泰山大人說說事情,對母親的好意,只能心領(lǐng)了,下次兒子再來探望母親?!?/br> 許氏就嘆道,“本來住得算近,大姐兒嫁過去了,也很少回娘家來,你也很少來看看。” 張詡趕緊告罪說,“我是學業(yè)忙,清婉是要在家里幫著做事,我回家,一定說說清婉,讓她多回家看望母親您?!?/br> 許氏笑笑,道,“你還要忙著去找老爺說話,那就去吧?!?/br> 張詡趕緊告退,季衡已經(jīng)進次間來了,和張詡打了個照面,他就說,“父親那里閑下來了,你還沒走,就快過去吧?!?/br> 張詡笑著和他說了兩句,就趕緊離開了。 季衡看得出來,張詡對許氏并不是很親近,雖然許氏是他的岳母,但是許氏并不是大姐兒季清婉的生母,生母三姨娘又經(jīng)常往張家跑,和張家的關(guān)系親密,這是大姐兒很少回娘家的原因,當然,許氏對這些庶女并不是很上心,很少邀請大姐兒回來,也是主要原因。 許氏看季衡進來,就從椅子上起了身,過來拉住他,問,“你父親叫你去做什么,餓了沒有,讓上晚膳,開始吃飯吧?!?/br> 季衡說,“沒什么事,父親就是關(guān)心我兩句而已。” 許氏現(xiàn)在對這些是很敏感的,因為瓔哥兒出生了,季大人對季衡沒有了以前那么好。 許氏說,“他也有好長時間沒來我這里了,我都怕他連你也要忘了?!?/br> 季衡趕緊安慰她,說,“最近是朝中事情多,父親在忙,他知道母親你的辛苦的?!?/br> 許氏笑了笑,道,“他忙我是肯定知道,但是經(jīng)常往東偏院里跑,我也是知道的?!?/br> 東偏院里住著六姨娘,許氏并不稀罕季大人的夫妻之情,但是以前季大人誰也不寵時,她心里就沒有一點疙瘩,現(xiàn)在季大人寵起六姨娘來了,要說她心里再不生些疙瘩,那也不可能。 季衡是個男人,對于別的事,他是知道怎么處理的,但是女人計較寵愛的事情,他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有句話叫無愛則不傷,是十分正確。 季衡十分心疼許氏,但是季大人的心思沒有在許氏身上,他也沒有辦法,比起讓季大人三五不時地來許氏這里給她希望,季衡在看清了季大人后,到現(xiàn)在就更明白,還是讓許氏對季大人不要抱有希望,恐怕更好。 于是他只好轉(zhuǎn)移話題,說,“母親,我餓了,趕緊用晚膳吧?!?/br> 說著,又看了看門口,問,“表哥呢?!?/br> 許氏這才想起許七郎來,道,“他下學了還跑來問你的,知道你去了前院,人就跑沒影了?!?/br> 她說著,就讓丫鬟去找許七郎,又讓擺飯。 許七郎沒讓人找,他很快就出現(xiàn)了,手里捧著個東西,歡天喜地沖進正房東次間里來,“衡弟,衡弟,我有東西送你?!?/br> 季衡無奈地看向他,“又有什么?” 許七郎將手里的東西捧到季衡面前去,“看,好看嗎?” 饒是見過不少珍奇的季衡,此時也不得不對許七郎手里的東西流露出驚訝來,問,“這是哪里來的?!?/br> 許七郎道,“父親讓人送來的。漂亮吧,我專門弄來送你的。” 許七郎手里的是一個用幾色琉璃做成的十面體小燈,燈分內(nèi)外兩層,里面一層是平滑的五色玻璃,外面一層是帶著剔透顏色的燒制成各種鏤空花樣的琉璃,頂上是斗拱翹檐的形狀,可以直接揭開,燈里面不是蠟燭,而是螢火蟲,在房里有光的情況下,許七郎用手掩著光,但里面螢火蟲的光依然十分不明顯,許七郎便拉著季衡跑到了院子里去,季衡問,“這螢火蟲哪里來的?” 許七郎帶著季衡到了無光的角落里去看螢火蟲的光,回答,“就是在河邊就有,我剛才跑出去抓的?!?/br> 季衡一想,這的確是抓螢火蟲的季節(jié)了。 “你不和母親說一聲就亂跑,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得了?!?/br> 許七郎嘿嘿笑,道,“我?guī)Я藥讉€人在身邊的,不會有事?!?/br> 他說著,又突然湊到季衡耳邊去,輕聲說,“你知道我剛才看到誰了?” 季衡被他灼熱的呼吸呼在耳邊,十分不舒服,趕緊離他遠點,“看到誰?你又要賣關(guān)子,我就不聽了?!?/br> 許七郎趕緊道,“不賣關(guān)子,不賣關(guān)子。是看到了以前的那個趙家世子。我們見過幾次的,不過他不記得我了?!?/br> 季衡愣了愣,“你怎么會遇到他。在哪里遇到的?” 許七郎說,“我就是去河邊抓螢火蟲,在小和橋那邊看到他的,絕對不會錯?!?/br> 季衡琢磨了一下,他在京城來了三年了,對京城地形依然不大了解,問,“小和橋是哪里?” 許七郎笑道,“過了小和橋,往東走,就是小和巷,那里有好幾家好的酒樓,還有伎坊,京里現(xiàn)在最有名的戲班靈鳳班,就在那里。據(jù)說靈鳳班的臺柱子青衣小靈仙貌若天仙,無人能敵?!?/br> 季衡一聽,就白了許七郎一眼,“你對這些倒是十分了解。” 許七郎還要說什么,許氏已經(jīng)在叫人,“趕緊來吃飯了?!?/br> 衡哥兒就拉著許七郎往屋里走,那個螢火蟲燈,被許七郎放在季衡身邊,季衡吃完晚飯,拿著燈在院子里盯著看了一陣,就打開了燈上的蓋子,將螢火蟲給放了,坐在廊上看著螢火蟲翩翩飛離,他的思緒也跟著左右翩飛,記得第一次見到趙致禮時,是在西邊城門處,那時候的趙致禮是何等飛揚跋扈,現(xiàn)在的他,早已沒有了當時的鋒銳之氣。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又能改變太多。 許七郎解決完晚飯跑出來,看到螢火蟲已經(jīng)被季衡放掉了,不由十分惋惜,“我抓了大半時辰呢?!?/br> 季衡說,“有心意就好了,你以后不要再去做這種事,那什么小和巷,你也最好不要去。” 許七郎嘿嘿笑,道,“我知道的?!?/br> 季衡心想他肯定只是知道,不會往心里記住這些。 49、第三十二章 第二天季衡去宮里,到了勤政殿東偏殿,一向早到的趙致禮,這一天沒有來。 皇帝進來時,發(fā)現(xiàn)趙致禮不在,就很詫異,“表哥沒有來嗎?” 季衡在練字,起身對他行禮后說,“沒有看到趙世子。” 皇帝多看了趙致禮的位置一眼,又轉(zhuǎn)過身對季衡笑,說,“難得表哥有比朕晚到的時候?!?/br> 季衡想到昨晚許七郎說的話,在小和橋看到了趙致禮,他不知道趙致禮是在外玩得太晚沒有回家去,以至于錯過了進宮的時間,還是他之后有被他家里人抓到,被罰了這一天不能進宮來。 雖然趙家在京城里十分囂張,飛揚跋扈,但是趙家的家里,對子孫卻是要求嚴格的,趙致禮十分驕傲,說起來,他也實在有驕傲的資本,出身不凡,小小年紀就文武出眾,出入宮闈。 他出入伎坊,被家里抓回去懲罰,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季衡雖然知道這些,但是并沒有同皇帝說,只是道,“也許過一陣子,他就來了。” 皇帝笑了笑,沒有再說趙致禮,而是湊到季衡的跟前去,將季衡嚇了一跳,趕緊往后躲了躲,疑惑地說,“皇上,有什么事?” 皇帝目光灼灼,說,“朕看看你被傷的臉,之前雖然也有看,但是總歸看得不仔細,之前看著,像是全好了,但湊近仔細看,還是有點痕跡的?!?/br> 季衡無奈地嘆了口氣,說,“皇上,您不用在意這個傷,這么一點傷,我是男兒,能有什么?!?/br> 皇帝目光卻閃了閃,房間里只有他和季衡,他猶豫了一瞬,輕聲說道,“當時徐軒和朕關(guān)系甚篤,母后覺得朕親近徐軒比表哥更甚,又認為徐軒將平國公家的意思傳遞給朕,擔心朕親近平國公比親近趙家更甚,朕不得不做出和徐軒決裂的意思,當時徐軒傷害你,朕是知道的,朕只是沒想到,他會傷到你的臉。君卿,是朕對不住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