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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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郎說,“有?!?/br> 季衡只好說,“我根本沒有。我只是看她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他說著,又不懷好意地瞥了許七郎幾眼,“你問這個做什么,你是不是自己看上了她了。才注意到我在看她?!?/br> 許七郎臉馬上紅了,“我才沒有。她又沒哪里好,又不頂好看,我怎么會看上她。” 季衡說,“娶妻娶賢,她要家世有家世,為人又很懂事大方,怎么不好?!?/br> 許七郎于是瞪向季衡,“我看你就是看上她了?!?/br> 季衡說,“懶得和你說這個。你最近怪怪的?!?/br> 許七郎說,“是你怪,我才不怪?!?/br> 季衡輕哼了一聲,不再和小屁孩兒糾纏這種沒營養(yǎng)的話,往前走幾步,卻看到寺院后面山坡上居然有橘子樹。 他不由很好奇,在南方的時(shí)候,橘子倒是多的,但是北方就完全沒見到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許七郎也看到了橘子樹,本來還在和季衡賭氣,此時(shí)精神也好了,說,“有橘子?!?/br> 季衡還來不及拉住他,許七郎已經(jīng)顛顛兒跑過去了。 季衡也只好跟在他后面過去。 許七郎在樹下轉(zhuǎn)了一圈,笑問季衡,“想要嗎?” 季衡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這里的橘子不好吃?!?/br> 許七郎道,“那我也要摘兩個下來。” 于是將新衣裳的下擺往腰帶上一扎,人就往樹上爬了,季衡在樹下說他,“你前輩子肯定是猴子。” 許七郎不以為意,說,“猴子就猴子。我是孫悟空,可以乘筋斗云?!?/br> 季衡無語地嘆道,“你又在哪里買的□。” 許七郎笑說,“你既然知道是□,還不是說明你也看過了?!?/br> 許七郎很快摘了兩個橘子扔給季衡,季衡在下面接著,許七郎正要去摘第三個,就有一個聲音叫道,“嘿,你們怎么在這里摘橘子呢?!?/br> 許七郎嚇了一跳,差點(diǎn)摔下來,穩(wěn)住了之后從樹上看下來,發(fā)現(xiàn)居然是剛才他和季衡話題爭論的人物林襄。 林襄小時(shí)候在邊關(guān)待過幾年,和京城里的閨秀們是有差別的,在沒有大人的時(shí)候,她就顯得非常隨意,站在樹下看許七郎,說,“摘廟里的東西不好,你沒和這里的主持說吧,沒說你們這就是偷。” 許七郎還是把第三個橘子摘了下來,而且還很過分地直接往林襄的身上扔,林襄一點(diǎn)也沒有嬌小姐的矜持和嬌弱,瞪了許七郎一眼,就將橘子接住了,許七郎又摘了一個扔她,也被她接住了,季衡覺得這兩個小孩子鬧得怪有意思的,就站在旁邊看著也不阻止,于是最后許七郎摘了一大把橘子葉子,扔了林襄一頭一臉。 林襄被氣得滿臉通紅,說許七郎,“頑劣之輩。” 許七郎從樹上爬下來,挑眉道,“我就是頑劣之輩,怎么著?!?/br> 林襄說,“不怎么樣。” 說著,已經(jīng)不理睬許七郎,而是看著季衡道,“你是不是記不起我來了?以前咱們見過的?!?/br> 季衡說,“的確是不記得了?!?/br> 林襄笑起來,“還是前年了,太后娘娘賞了元宵宴,咱們在船上見過的?!?/br> 季衡愣了一下,總算是回想起來了,那時(shí)候的林襄也穿著一身黃色襦裙,也是笑得沒心沒肺,季衡盯著林襄看了幾眼,說,“嗯,果真是?!?/br> 林襄又笑,說,“沒想到這才兩三年,你倒是長高了不少。” 季衡心想這位小丫頭也只比自己大了一點(diǎn)點(diǎn),對自己說話,就全然是大jiejie的語氣了,他笑了笑,沒應(yīng)。 許七郎則很討厭兩人說話不理睬自己,就對林襄惡聲惡氣道,“橘子是我摘的,給我。” 林襄手里拿著他摘的兩個橘子,道,“不給你你又奈我何?!?/br> 許七郎道,“姑娘家沒有矜持。” 林襄說,“你是男兒郎,不是也沒有容讓嗎?!?/br> 許七郎被噎住了,林襄這時(shí)候就又道,“這橘子根本沒法吃的,果子又澀又沒有水分。” 許七郎說,“你怎么知道?” 季衡看林襄和京中閨秀真是天壤之別,特別是背著大人的時(shí)候,和個男孩兒差不多,就笑起來,“她肯定以前也偷過,還吃過?!?/br> 林襄紅了臉,不說話,許七郎說,“你也是賊喊捉賊?!?/br> 林襄說,“不過我同這里的主持說過的。主持說這個橘子不能吃,可以用來熏香,咱們在香房里,有橘子香,就是用這個橘皮熏的?!?/br> 說著,將手里的橘子遞給許七郎,許七郎沒有接,說,“給你了,我不要了?!?/br> 林襄便將一只橘子做了個投擲的動作,唰地一下,將那只橘子扔了老遠(yuǎn),甚至把許七郎都鎮(zhèn)住了,許七郎接過她手里的另一只橘子也來扔,但是完全沒有林襄扔得遠(yuǎn),他有些不服氣,說,“你一個小姑娘家,怎么力氣這么大。” 林襄笑著仰起頭,很是驕傲,說,“我有練拳腳劍術(shù)的,我叔叔說季公子你的飄渺雙劍學(xué)得最好,我在家也是這個學(xué)得好,什么時(shí)候咱們找個隱秘處練練?!?/br> 季衡覺得詫異,對林襄果真是刮目相看了。 說起那套雙劍劍法,這不僅是需要苦練,更多是需要先天遺傳的,就像周伯通傳給小龍女的雙手互搏術(shù),很少有人能夠在一開始就讓雙手同時(shí)做不一樣的動作,而季衡偏偏就行,小皇帝無論怎么努力,總是不理想。 季衡對練武并不熱衷,學(xué)這雙劍術(shù)也很敷衍,不過是天生能學(xué)好罷了,他倒沒想到林師傅居然會回去對侄女說自己學(xué)這個很好。 季衡看林襄很想和他來兩下子,就趕緊往后退了退,說,“我不和姑娘家動手,還是算了?!?/br> 林襄說,“咱們只是練練,不算動手,要是真動手,你們兩個加起來也不夠我一只手的?!?/br> 許七郎被她這么一說,就十分不服氣,“你以為你是武林大家嗎,我們兩個還打不過你?我一個人也能撂倒你,只是你是個姑娘家,再怎么也要矜持點(diǎn)吧,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一個嫁字,就讓林襄瞬間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轉(zhuǎn)身跑了。 季衡心想,無論她多么男人婆,到底是個女孩子。 89、番外之楊欽顯7歲 皇四子早夭后,皇帝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現(xiàn)在,皇上只剩了一個兒子,就是不大受關(guān)注的皇五子。 這個在以前因?yàn)樯干矸莸臀⒍匚坏偷幕首?,現(xiàn)在成了皇位的唯一繼承人,想不受關(guān)注也不成了。 皇五子楊欽顯在已逝劉貴妃的閡華宮里住著,他很喜歡這里,因?yàn)樗纳敢踪F人也住在這里,只是易貴人是在閡華宮的偏殿戌嘉殿里住,而這個偏殿與楊欽顯住的主殿之間由一堵圍墻隔著,兩殿要往來很麻煩。 最近,楊欽顯精神很不好,原因是皇四子發(fā)天花時(shí),皇后娘娘讓了一個太監(jiān)硬是將他抱去看了皇四子,雖然楊欽顯并沒有因此被感染上天花,但他也被嚇壞了,嚇得有點(diǎn)呆呆傻傻的,誰來看他,找他說話,他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 特別是皇后娘娘,她派身邊的貼身大太監(jiān)高至誠來的時(shí)候,楊欽顯表現(xiàn)得尤為呆傻。 高至誠問他,"五皇子,你還認(rèn)識奴婢嗎?" 楊欽顯將臉埋進(jìn)自己的手臂里,一言不發(fā),高至誠看了一眼伺候楊欽顯的小太監(jiān)大宮女們,高公公是皇后身邊的紅人,楊欽顯身邊的奴才們都怕他,一個個就被高至誠看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年齡小的柳升兒幾乎嚇哭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顫抖著說,"公公,五皇子殿下被送回來后就成這樣的了,哭了一場后,就癡癡呆呆地不說話了,不是小的們沒有伺候好,小的們都很盡心。" 因柳升兒的這一通嚎叫,另外幾個宮人也都跪下求饒了,而話題的中心人物五皇子楊欽顯,抱著胳膊身體顫得更厲害,最后干脆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一干宮人當(dāng)然得趕緊起來伺候他,才被人碰到,他就吐了,吐了最近的宮女一身臟污。 既然吐了,也就不得不請?zhí)t(yī),太醫(yī)也沒查出什么來,只說他是受了驚又中暑,開了些藥,也就罷了。 高至誠回鳳羽宮去回報(bào)皇后娘娘,"這個五皇子,膽子忒小了,就讓他去看了眼他的哥哥,現(xiàn)在都還在害怕,奴才去的時(shí)候,他是連話也說不了,又哭又吐的,哪里有之前四皇子殿下的機(jī)靈呢。" 皇后面無表情,眼神卻深,用右手輕輕磨了磨左手手指上修剪整齊的指甲,然后才淡淡說,"賤婢生的兒子,難道能有多上得了臺面么。" 雖然嘴里這么說,但皇后畢竟是高興的,又笑了笑,揮揮手讓高至誠下去了。 易貴人當(dāng)晚偷偷來見兒子,楊欽顯睡得早,已經(jīng)睡下了。她坐在兒子的床邊,心里是滿滿的擔(dān)憂,其一是擔(dān)憂皇帝的身體,其二是擔(dān)憂楊欽顯的身體,自然,現(xiàn)在宮里局勢緊張,更是讓人擔(dān)憂的。 她沒有打攪兒子睡眠,只是靜靜看著他,眼神溫柔,就像是溫暖的水,將睡夢中的楊欽顯包圍,即使在夢里,也讓他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楊欽顯十分早慧,他一歲多時(shí),就能夠認(rèn)識一些字了,別人說的話,他也總能夠聽懂,能夠分辨人的好意歹意,這是他天生的,他能夠記得自己一歲多時(shí)的事情,而且記得很清楚。 這似乎與聰慧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似乎更象一種老天爺?shù)陌才拧?/br> 很多道理,就像是他天生就懂。 有句話叫三歲看到老,不就正是指人生來的這種特質(zhì)嗎。 雖然內(nèi)質(zhì)聰慧,但他四五歲才開始說話,于是一直就被認(rèn)為蠢笨,即使他開始張口說話就能清楚地表達(dá)自己地意思,毫無滯澀,但他駑鈍膽小的名聲并沒有改變。 但這也正是他在宮里活下去所需要的。 易貴人是個十分聰明的女人,她教導(dǎo)兒子,少說話總是好的,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shí)候,裝傻就是最好的辦法。 她愛她的兒子,時(shí)常整夜抱他在懷,這讓楊欽顯在小的時(shí)候體會到了安全感,讓他內(nèi)心里至少有了堅(jiān)強(qiáng)。 易貴人溫柔地親吻兒子的額頭和眼睛,柔聲說,"我的乖兒子,娘親愛你。你會好好地長大的。" 即使楊欽顯會因下午的事情做噩夢,但在母親那溫柔的聲音里,他也被安撫了。 易貴人準(zhǔn)備離開的時(shí)候,楊欽顯醒了過來,他突然睜開眼喊道,"娘親" 易貴人停了下來,看到楊欽顯已經(jīng)坐了起身來,她走回去將兒子抱到了懷里,輕柔的拍撫他,"乖兒子,娘親準(zhǔn)備走了,你趕緊睡吧。" 楊欽顯將臉埋在她柔軟的懷里,"娘,我怕。" 易貴人親吻他的額頭,又用手一遍遍地?fù)崦?,輕聲哄道,"不怕,娘在呢。" 楊欽顯委屈起來,"四哥死了。" 易貴人柔聲安慰,"他只是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那個世界,每個人都會去。" 楊欽顯知道,他娘說的是天國,他愣愣問,"娘以后也會去嗎。" 易貴人撫著兒子的背脊"是的,如果娘哪天死了,不能在你身邊陪著你了,那我就是在天上陪著你,一直在,你就不要害怕,好不好。" 易貴人這么說,大約是她知道,她的命不會長久。 楊欽顯沒有回答,只是將易貴人抱緊了。 皇帝雖然一直身體不好,但是卻也死得算突然。 得知皇帝駕崩的事情,易貴人扮成了一個小太監(jiān)趕緊去看了兒子。 當(dāng)時(shí)是一大早,楊欽顯才剛從被窩里爬出來,易貴人突然進(jìn)去,將他抱在懷里,不需要眼睛看,楊欽顯就知道是娘親來了。 易貴人早就收買了楊欽顯宮里的宮人,其他人看到她來,就退出去了,易貴人將楊欽顯鄭重地放在了椅子上,跪在他面前,說,"顯兒,你父皇死了。" 她沒用駕崩這個詞,知道楊欽顯聽不懂。 楊欽顯怔住了,但易貴人沒管他,繼續(xù)道,"娘現(xiàn)在交代你幾件事,你好好聽著,記在心里。從今之后,將皇后娘娘當(dāng)成我一般地愛她,但是,不要和她說太多,你要真心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