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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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眼里帶著期待,季衡卻沒有辦法滿足他的這種期盼。 季衡知道男人越是受到刺激,越容易亂來,所以,他在這危急時刻反而冷靜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平和,用手輕輕推了推皇帝,說,“皇上,你這樣壓著我,我要喘不過氣了,你先放開我吧?!?/br> 皇帝卻沒有放,只是稍稍讓開了些身子不讓自己壓到他,還是急切地問道,“你做朕的皇后吧,從此我們白頭偕老,榮辱與共,生死相依。” 季衡伸手放到了皇帝的臉上去,要將他的眼睛捂住,說,“在您的心里,我是一個女人嗎?” 皇帝的眼睛在季衡的手掌之下輕輕地動著,道,“朕知道你不是女人,但是,你可以做女人。朕問過太醫(yī)了,他們說只要能來葵水,就可以生孩子,要是你不愿意生孩子,也沒關(guān)系,別的人生的孩子,朕都給你?!?/br> 季衡被他氣得要怒火萬丈,忍了半天才將要往他臉上招呼的巴掌忍住了,他拿開了捂住皇帝眼睛的手,怔怔看著他說,“如果我說,即使死我也不愿意,皇上您要怎么辦呢?!?/br> 皇帝因他這話也怔住了,季衡的話里帶上了深深的怒氣,“皇上,您對我就是如此的心意嗎,您捫心自問,您真的對我有心意嗎,您想過我是怎么想的嗎,您想過我會因為什么而快樂,因為什么而傷心嗎,如果您的心意不過是要我一直陪伴您,為您而活,那么,我做得到,但不過是一具行尸走rou,我最厭惡的就是這不男不女的身體,最痛恨的就是要被人當(dāng)女人使用?!?/br> 皇帝有點被他嚇到了的樣子,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怔怔地坐在了旁邊,季衡面無表情地望著房頂上的騰龍祥云的彩繪,然后漸漸回了神,爬起來坐好了。 他又看向了皇帝,說,“皇上,您是男兒身,突然有個人要您做女人,從此過女人的生活,您要怎么想呢。您為什么要將這樣的痛苦強(qiáng)加在我的身上。如果這就是您的心意,這對我來說,不過是一種承受不住的痛苦而已?!?/br> 皇帝無話可說了,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季衡輕嘆了口氣,聲音放柔了一些,“我是您的臣子,會一生效忠于您,愿您長命百歲,愿您治下的江山長治久安興盛強(qiáng)大萬國來朝,愿您流芳百世,我也是您的朋友,愿您能夠少些煩惱多些快樂,愿您有天子的威儀,但也能夠感受到凡人的樂趣,也許在您的心里,我不一定能夠有這個資格說做一個帝王的朋友,是我太過一廂情愿,也冒犯了您的威嚴(yán),但都是我的心里話。我在你面前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您對我的每一分好,我都放在心里,但愿自己沒有哪一點對不住您,辜負(fù)了您。但是,這些都是做臣子的本分,和做朋友的義氣,與愛情并無關(guān)系。愛情至少是互相尊重的,這個,在你我之間根本不可能。皇上,我只希望您不要強(qiáng)人所難。天下好女子太多,您的后宮里,她們也都在等著您的臨幸,您和我說這些,又是何必?!?/br> 皇帝被深深的失望失落包圍了,本來滿腔的憤怒和激動在心愛的人的面前,也能化成滿身的欲望,但是這時候,連欲望也萎縮成了一團(tuán),蟄伏了起來。 他嘴唇翕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他開始自省,自己對季衡的感情,對他來說,就是這樣的負(fù)擔(dān)嗎,是這樣的不尊重,這樣的不顧他的意愿嗎。 皇帝在以前也曾這樣想過,知道帝王之愛,不是誰都能接受的,即使季衡是個女子,在后宮里得到單獨的寵愛,也只是一份招人詬病的善妒而已。 但是,無論有多少理智,在他控制不住的滿腔熱情和愛意面前,都是弱小了,總是在季衡面前就要被絞殺殆盡,最后只剩下控制不住的焦躁,左沖右突的激動,不說不快,不能忍受的傾訴欲。 皇帝還是沉默著,垂下了頭,理智回籠的他像只被打敗的猛獸,想要萎縮成一團(tuán)舔舐傷口。 他在季衡面前,不想承認(rèn)自己的確是沒有為他著想,他的確只想要擁有他,因為這種急不可耐的獨占欲太重,其他,他都不想去思考。 他想,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嗎,他要等到多少歲,熬到什么時候,才能夠壓下這些感情呢。 季衡發(fā)現(xiàn)了皇帝的萎靡,他不是個狠心腸的人,所以心里又生出了憐愛。 他深吸了口氣,又長出了口氣,低聲道,“皇上,若是我生來就是一位女子,能夠得到您這樣的愛慕,我一定會覺得榮幸,這也會是一段佳話。但是,我不是,我是個男子,也希望您將我當(dāng)成一個男子,我沒有辦法接受您的心意?!?/br> 皇帝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那你也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感情?!?/br> 季衡愣了一下,皇帝的眼睛又黑又深,里面幽幽的蕩漾著十分復(fù)雜的情愫,兩人對視了片刻,季衡點了點頭,“我會的?!?/br> 皇帝又說道,“讓你表哥從你家里搬出去?!?/br> 他的這話里帶著怒氣,季衡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在乎許七郎,此時深深吸了口氣,也只好妥協(xié)地點了頭,“七郎最近幾乎沒有在家里住,我三四天也才能見他一面,您這是為什么要和他較勁呢,您是天子之尊,他就是個毛頭小子。讓他搬出去,只是一句話的事情,您不值得和他計較?!?/br> 皇帝覺得自己在季衡跟前,已經(jīng)沒什么天子之尊了,所以不過是破罐子破摔,道,“朕就是如此,你看著辦吧?!?/br> 季衡瞥了他一眼后又垂下了頭,說,“七郎對您崇敬敬重得了不得,要是知道您如此看他不順眼,他恐怕得傷心不已,您完全不必這么計較他?!?/br> 皇帝看季衡一味為他說話,就不高興地說,“朕是天子,他本就該視君如父。” 季衡看著他,心想那您也該愛民如子,但是知道說了皇帝又要發(fā)火,最后就又沉默了下來。 兩人都不說話,如此靜坐了良久,兩人各自思考著自己的東西,又過了好一陣,皇帝又捱捱蹭蹭地往季衡身邊移了移,伸手碰了一下季衡的手,方才季衡的手冷得像冰,此時碰了一下,發(fā)現(xiàn)依然是冷。 他碰了一下,季衡也并不扭捏,沒有將他的手甩開。 但皇帝也沒有得寸進(jìn)尺,將手拿開后,就朝外面一聲喊,“柳升!” 柳公公剛才聽到兩人在房里似乎是在吵架,所以不敢聽,就撤得老遠(yuǎn),此時被皇帝一聲大喊,就嚇了一大跳,飛快地跑了進(jìn)來。 皇帝是很少大聲說話的,對臣子發(fā)火的時候,都能夠用平和的聲氣,這時候這么大一聲,足夠讓柳公公膽戰(zhàn)心驚,他還以為皇帝是要對季衡處罰,讓自己來執(zhí)行,那他就夠受的了,情人之間吵架,誰進(jìn)去摻合,可都沒個好的。 柳升兒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面上卻是十分鎮(zhèn)定,沒敢抬頭,在門口就停住了,躬身道,“皇上,奴婢在?!?/br> 皇帝淡淡道,“換熱茶,拿個暖手爐來?!?/br> 柳升兒心想不是讓自己來做打手,就狠狠地松了口氣,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了,很快就叫了宮侍進(jìn)來換了熱茶,他親自拿了暖手爐來呈給皇帝,皇帝接過去后,就扔到了季衡的懷里,柳升兒垂著頭看到了皇帝扔的那個動作,心想,這兩個的確還在慪氣呀。 但也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一點看八卦的心思,就飛快地告退了。 兩人一番爭執(zhí)之后,最后還是以季衡的勝利告終,皇帝有些沮喪,這個沮喪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季衡之間已經(jīng)是個結(jié),而他沒有解開這個結(jié)的法門。 明明是皇帝,卻還是對自己最渴望的東西求而不得。 容不得皇帝胡思亂想,他留了季衡一起用午膳,才吃到一半,就有侍衛(wèi)跑到了勤政殿外,雖然看著他是有條不紊的,但他額頭上的汗,和稍亂的眼神,都預(yù)示著有不一般的事情發(fā)生了。 他說有事情要通報,柳升兒出來問了一句,他就說,“趙貴人割腕自殺,已經(jīng)要不行了。卑職不得不來通報皇上?!?/br> 柳升兒略微吃驚,趕緊轉(zhuǎn)身進(jìn)了殿里。 趙致雅被廢了后位,就被降為了貴人,□了起來,雖然皇帝沒有把她打入冷宮,但是誰都知道,她以后不可能再有機(jī)會爬起來了,而且趙家二房也被抄了家,趙家也沒有爬起來的機(jī)會了。所以即使宮里還有位姓趙的太后,但宮里人誰都是捧高踩低,不把這個被□起來的趙貴人當(dāng)回事了,她的日子,和住在冷宮里可說是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柳升兒進(jìn)了西閣里,皇帝和季衡都在默默地吃東西,皇帝指了幾道菜,讓伺候的宮侍舀到季衡的碗里,季衡不好不吃,謝恩之后只好吃了。 柳升兒看皇帝和季衡之間氛圍正好,就有些猶豫這時候要說那位罪婦趙貴人的事情嗎,他知道說了皇帝也不會上心,反而會覺得自己不會辦事,但是要是真不說,皇帝之后又在乎起這件事來,自己也脫不了罪。 他在那里猶豫。季衡就適時地朝他看了一眼,于是皇帝也看了過來,這下解救了柳升兒,柳升兒趕緊上前去,一邊在心里暗暗感謝季衡的這一眼,然后將趙貴人割腕自殺的事情說了。 他一說,皇帝果真是面無表情毫無反應(yīng)。 柳升兒站在那里,并沒有問皇帝是否要過去看一眼。 皇帝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接過宮侍遞上來的巾帕擦了擦嘴,然后又喝了漱口茶,季衡也沒有吃了,皇帝看了季衡一眼后問柳升道,“讓太醫(yī)過去看了嗎?!?/br> 柳升兒說,“太醫(yī)還在路上?!?/br> 皇帝又沒有表示了,季衡這時候適時說道,“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說得謹(jǐn)慎,皇帝垂下眼簾,想了想之后還是起了身,卻對季衡道,“季卿,你在這里候著,朕還有事和你相商。” 季衡是想他走了,自己也就回去了,他這一天真是心力交瘁,但是皇帝卻又說了這話,他也不好表現(xiàn)出失望來,只是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地應(yīng)了。 皇帝在宮侍的伺候下披上了披風(fēng),又戴上了帽子,然后才出了勤政殿。 149、第十八章 皇帝乘坐宮轎到昭明宮時,心里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靜,畢竟以前的皇后現(xiàn)在的趙貴人對于他,其實也并不只是一個符號,還是他的一段歲月,他的一段歷程。 表面上的趙致雅,當(dāng)?shù)闷鹈掷锏哪莻€“雅”字。 皇帝和她相識很早,在他沒有當(dāng)皇帝之前,趙致雅作為永昌侯的嫡女,作為當(dāng)年趙皇后的侄女,就經(jīng)常被帶進(jìn)宮里來,那時候,趙致雅是個沉默但是溫柔的小姑娘,至少在大人們面前是規(guī)規(guī)矩矩,從來不會出錯的,她像個按部就班的人偶,當(dāng)然,背后也有些情緒。 皇帝在小時候,看到過她在背后讓人狠狠地扇過奴才很多個耳光,在皇帝心里,一個主子懲罰奴才,那根本就算不得事,只是,這讓皇帝知道,有些人,在人前樣子越好看,人后可能就越狠,皇帝從此不是那么喜歡她。 她當(dāng)了皇后之后,其實也并無太大不妥,不過也只是表面是個精美的木偶,聽從太后娘娘的話,也要為家族謀利,暗地里,她也有自己的牢sao和不忿。 在皇帝面前,她則是按部就班的皇后,一切按照禮儀來,皇帝和她無話可說,后來則是完全不想看到她,看到她心里不知為何就總是不大舒暢。 這不舒暢,與喜歡或者厭惡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就只是不舒暢。 皇帝知道趙致雅也是個人,并不真真只是一個人偶,但是,皇帝是沒有那么多心思來想這些的,他并不能也沒有心思去站在別人的角度完全地易地而處,所以,他對趙致雅沒有任何一點同情。 趙致雅降為了貴人,因為昭明宮本來最初就不是皇后宮,所以她降了品級之后并沒有搬宮室,而是依然住在這里。 皇帝從轎子里下了地,因為前一晚下的雪,雖然主要地方的積雪都掃掉了,但是因為昭明宮的冷清,宮人很少,很多地方的積雪并沒有被鏟掉,還是一團(tuán)雪白。 皇帝進(jìn)了昭明宮,里面很冷,伺候趙貴人的兩個宮女,都顯得恐慌,對著皇帝狠狠磕了頭,皇帝問道,“她呢?” 一個宮女趕緊領(lǐng)了皇帝進(jìn)內(nèi)室里去。 好在內(nèi)室里燒了一個暖爐,稍稍暖和一點,只是那碳十分不好,帶著一股很不好聞的煤灰氣,而且還有嗆人的煙。 照顧趙貴人的宮女習(xí)慣了,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皇帝卻是被嗆得咳嗽了兩聲,柳升是個細(xì)心的,瞬間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馬上讓人去換暖爐和碳。 趙貴人正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因為皇后宮降成了貴人宮,宮里很多原來的擺設(shè)都被內(nèi)務(wù)府收走了,所以里面顯得空蕩蕩的,宮室還是原來的宮室,卻整個感覺都不一樣了,完全不像是原來的地方。 因為流血過多,趙貴人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皇帝在床邊坐下了,太醫(yī)都還沒有來。 皇帝于是問道,“是什么時候的事?” 照顧趙貴人的宮女又去跪下了,這時候看皇帝沒有大發(fā)雷霆的跡象,就稍稍鎮(zhèn)定了些,說得雖然謹(jǐn)慎,倒是條理清楚,很快將事情說了一遍,是早上時趙貴人起來發(fā)現(xiàn)外面下了大雪,就發(fā)了一會兒呆,早飯送來就是冷的,她就沒吃飯,說要去堆個雪人,不過卻沒有被侍衛(wèi)允許,所以,她就又坐在門口發(fā)呆,宮女覺得那么在門口吹風(fēng)不好,就勸了她進(jìn)內(nèi)室里去,趙貴人就有些惱火,發(fā)了兩句牢sao,最后還是進(jìn)了內(nèi)室,只是罵了照顧她的宮女,讓她們不要進(jìn)去打攪她,然后,要吃午飯前,宮女將飯菜送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她坐在椅子上,地上流了一灘血,人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因為太冷,血水糊住了手腕,所以她才沒有徹底死掉,但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趙貴人之前的那些奴才宮女們?nèi)急惶幹昧?,現(xiàn)在伺候她的,都是之后安排來的,對趙貴人,都是沒有感情的,忠誠肯定說不上有。 不過這個敘事的宮女倒不是個搬弄是非的,所以據(jù)實說話,皇帝聽了就嗯了一聲。 太醫(yī)又過了一會兒才來了,發(fā)現(xiàn)皇帝已經(jīng)先他一步在了,就馬上緊張了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行了禮之后,皇帝也沒有什么話,只是讓他給趙貴人看病。 趙貴人的左手傷口已經(jīng)被包起來了,只是人還是昏迷不醒。 太醫(yī)看了一陣,說讓送人參水和糖水給她喝。 然后他暗暗打量皇帝的意思,不知道皇帝到底是要趙貴人死還是要她活,所以很是躊躇。 喂了人參水和糖水之后,趙貴人就醒了過來,但是精神不佳,似乎是很恍惚,看到皇帝之后,她就一動不動了,只是靜靜看著。 皇帝知道她是有話要說,就抬了一下手,讓其他人退了出去。 趙貴人的眼淚慢慢流了出來,她被迎進(jìn)宮做皇后時,是個雍容華貴的長相,大雍朝以女子腰細(xì)為美,卻也崇尚豐/滿,趙貴人以前就是這兩者的典范,是個華貴相的美人。 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瘦得有些枯槁了,臉色蒼白又透出暗黃來,已經(jīng)完全沒有美態(tài)了。 皇帝其實并不恨她,但是也不憐她。 自從手里握住了權(quán)利之后,皇帝覺得自己誰都不恨了,甚至包括鳩酒毒死了他身生母親的太后,只是,他卻也深深知道,太后必定要死了才好。 連恨都左右不住的人,才是真正的冷了。 皇帝拿出手巾來給趙貴人擦了一下眼淚,說,“表姐,何必要尋死?!?/br> 趙貴人眼淚流得更厲害了,她虛弱不已,輕聲說,“皇上,皇上……” 皇帝看著她,點了一下頭。 趙貴人伸手抓住了皇帝的手,只看著他,“求您放過臣妾的父兄吧?!?/br> 皇帝只是淺淺地扇了一下睫毛,趙致雅是看著皇帝從小孩子長成了現(xiàn)在的大男人的,皇帝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沒有什么存在感,現(xiàn)在長成了大男人,似乎你也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什么存在感,但是,他總讓人感覺到危險,未知的讓人警惕的危險。 趙致雅的確是深深的恐懼,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至少可以求皇帝憐憫,讓她家人好過一點,她又說,“皇上,臣妾沒有要加害徐妃的意思,臣妾的確是在身上帶了檀木香,但是,那么一點分量,根本就不會有作用,臣妾真沒有要加害她的意思。再說,即使她早產(chǎn),也不一定會有事。您放過臣妾的父兄吧,饒他們一命就好?!?/br> 皇帝將那為趙貴人擦過眼淚的手巾留在了她的枕畔,將手也從趙貴人的手里抽了出來,說,“朕知道,那不是你加害的。朕在賞賜給她的點心里放了藥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