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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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出去了,順便關(guān)上了門。 季賢妃覺得自己這個案子是十分好處理的,因為大皇子身體好些,給他嘗嘗桂圓茶和雪梨茶,他一喝就該喝得出來。 想到這里,季賢妃又愣了一下,那湯水是下面人準備的,要是那雪梨茶里放了其他燥熱的又嘗不出來的東西……不然大皇子也不會上火得那般厲害。 季賢妃知道自己這是大意了,讓人擺了一道。 而皇帝那般聰明的人,這么簡單就隨意處理了此事,可見不是真的糊涂了,而是太聰明,要借此事來達成什么目的。 皇帝有什么目的? 季賢妃只得思索起來。 她在宮里這么幾年,不只是心思變得細變得狠了,也更明白了在皇帝的心里,后宮在他心里,政治意義和目的比其他更重。 季賢妃雖然冷靜鎮(zhèn)定,但到底不是絲毫不受影響,所以哪里吃得下東西,她望著窗戶連連喚了三次“皇上”,然后不由凄然地笑了一下,眼角不受控制地滑下了淚珠。 季衡入宮,是屬于被押入宮,不過卻沒有罪臣的待遇,從季府出來就被押上了馬車到了宮門,進了宮門,還有肩輿候著他,季衡心里是很沉重的,之后卻又多加了疑惑。 因皇帝對待他這待遇,完全不是要處置季家的意思。 季衡完全弄不懂皇帝的意思了。 前幾日皇帝日日給集史閣送吃的,還派翁太醫(yī)為他看病,說是怕他中暑,季衡雖然并不希望皇帝這樣的對待,于他是恩賜,也是一種負擔,更是別人嘴里的閑言碎語。 但是這么突然就借三姐兒的這件事打壓他們家了,而他和季大人在討論三姐兒這事的時候,并沒有想出三姐兒為什么要這么做,是以兩人只用了一點腦筋就知道此事的蹊蹺,三姐兒不該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可見這個打壓,是皇帝故意為之。 皇帝為何要這么做呢,太奇怪了。 季衡無論如何想不出個所以然,因為不合理。 皇帝在勤政殿的偏殿見了季衡,這個偏殿曾經(jīng)是皇帝和季衡他們讀書的地方。 此時這里的設(shè)置比起當年讀書時要好得多,但是上學的書房的格局卻并沒有變。 季衡走進去,就見皇帝坐在他曾經(jīng)坐過的那個位置上。 季衡進去就要下跪,“罪臣季衡參見皇上,吾皇……” 還沒有說完,皇帝已經(jīng)起身快步過來將他拉住了,拉住的同時,他盯了季衡的眼睛一眼,季衡的眼里黑幽幽的,不辨他的心思,皇帝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往下看了季衡的肚子,季衡肚子里當有近三月的身孕了,不過卻還是絲毫不顯,而幸而官服常服為了顯出官員的體魄來,并不是收腰的設(shè)計,季衡的衣裳也顯得寬松,并沒有將腰壓迫到。 皇帝些微放心了,道,“不必跪了,就如此吧。” 季衡卻硬是要跪,道,“罪臣……” 皇帝將他拉著按到了椅子上去,“好了,別和朕說這些了?!?/br> 皇帝這話帶著毋庸置疑的氣勢,季衡不好再反駁,只是抬起頭來看了皇帝一眼,蹙眉道,“微臣不明白,禁軍圍住我家時,說是季賢妃犯了事,微臣作為季賢妃的弟弟,是來承罪的,卻不知皇上這做法是為何?!?/br> 皇帝站在季衡跟前,是個挺拔巍峨如山的樣子,他先是沉默了一陣,但是盯著季衡稍稍有點rou的面頰,又難掩心底的喜意,這喜意只是在臉上一閃而過,他就又做出一副嚴厲的樣子,道,“因瑛娘是你的jiejie,所以,出了這般嚴重的事情,朕只是將她禁在了端陽宮里,甚至連宮室都沒給她換,而你家,也只是讓禁足而已?!?/br> 季衡愣了一下,突然有種皇帝是要借此事給自己施恩,他恭恭敬敬地說道,“不知大皇子現(xiàn)下狀況如何?” 皇帝愁了一下眉,“找到了他生病的原因,自然事情就好辦了?!?/br> 季衡道,“大皇子能夠痊愈,我們的罪責雖依然不可減,但我們也能安心些?!?/br> 皇帝看著季衡說,“他身體本就差,即使能夠熬過去,長大之后恐怕也會不堪重任。而能不能熬過去,其實也是難說?!?/br> 季衡有些不認同地看了他一眼,皇帝則繼續(xù)道,“朕需要一個更能繼承朕的皇子?!?/br> 季衡心里一緊,心里隱隱似乎發(fā)覺了皇帝的用心,道,“延續(xù)血脈也是皇上您的職責,現(xiàn)下不少老臣也覺得皇上您后宮人少,子息單薄,這于國不利?!?/br> 皇帝些微惱怒地看了季衡一眼,而季衡本來是做著進宮來受皇帝怒氣的打算的,而且是想了解清楚季賢妃謀害大皇子具體情況如何,是否是被污蔑,此時卻發(fā)現(xiàn)和皇帝之間的談話往一種很詭異的方向在發(fā)展,歸結(jié)其原因,是皇帝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皇帝是有些小心翼翼,連說話都是在不斷斟酌用詞怕刺激到他一樣。 季衡心中詫異,一時又不好詢問。 172、第四十一章 皇帝將季衡傳入了宮,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是想對季衡說他已經(jīng)懷孕的事情的,但是事到臨頭,皇帝沒能說出來,不知為何,心里不忍得厲害。 季衡在一番斟酌之后,問皇帝道,“皇上,對賢妃此事,您是要如何處理?” 皇帝站在季衡的面前,神色沉肅下來,皇帝本就長得高,此時季衡坐著他站著,季衡抬頭仰望他,就更覺得他像一座要壓頂?shù)纳?,讓他不得不承受住他的這種威壓。 皇帝在停頓了一陣才說,“大皇子是朕的長子,也是現(xiàn)在僅有的一個兒子,賢妃對他做出如此之事,即使朕看在她是你家姊的情面上想要將此事含糊過去,朝臣和徐家也是不會答應的。” 皇帝這話有很大的漏洞,要是他真的是要將此事含糊過去,那事情在宮里還是能夠被他壓下去的,但是現(xiàn)在季府被圍,季衡又被押入宮中,顯然此事就是再也掩不住的,可能此事已經(jīng)傳開了,皇帝這話也不過是說給他聽一聽的罷了。 季衡并不相信賢妃就真有那么蠢笨,要在大皇子身上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情來,但是事情只在于皇帝的判斷,他說是什么樣的,那么就是什么樣的,季衡此時甚至無法說出賢妃可能是被冤枉要皇帝徹查的話,因為越是這樣說,可能越是要讓皇帝生氣,本來還有轉(zhuǎn)機的事情也要沒有轉(zhuǎn)機了。 季衡覺得此時最重要的事是要揣測出皇帝是要借此事做什么,他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就要處置季家。 季衡嘴唇動了動,眼神里帶著憂慮,依然是仰望著皇帝,道,“皇上,罪臣想見一見賢妃,不知可否?!?/br> 皇帝皺了一下眉,“不行。此時這種時候,朕怎么能夠讓你去見她。這樣召你進宮來,朕是想要從輕處置此事的。太醫(yī)在好好為大皇子診治,只要大皇子身子無恙,朕就能夠?qū)t妃從輕定罪,也并不牽連你家。要是這時候讓你去見了她,你說,朕如何對徐家交代?!?/br> 季衡沉默下來了,心里只是希望大皇子能夠無事。 本朝有規(guī)定,皇子一般是到周歲時候才請名,但是一般皇長子都是有例外的,畢竟是皇帝的第一個兒子,皇帝一般都會非常重視,大多是一出生就會被定下名的,但現(xiàn)在這位大皇子卻是個例外,皇帝至今沒有為他起名,原因大約是大皇子身體很差,很有種活不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