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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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應了,在皇帝要握筷就吃的時候,季衡突然將皇帝的手按住了,皇帝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br> 季衡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道,“我先嘗嘗?!?/br> 皇帝愣了一下,季衡已經(jīng)拿過筷子,自己從面條里夾了一根吃了,又推給皇帝,說,“這里沒有試吃的內(nèi)侍,要是這面有什么問題,那微臣也只能追隨你去了。” 皇帝怔怔然地鼻子有點發(fā)酸,說道,“要是真有問題,你這么試吃了,要朕如何面對呢。” 季衡輕嘆一聲,“皇上,吃吧。這里沒有十盤二十盤的,都是家常東西?!?/br> 皇帝第一次吃這么簡陋的東西,不過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第一次吃筍子面新鮮,故而的確是覺得什么美味佳肴,也沒這碗面滋味好。 晚上皇帝就在季衡這里留宿了,既然是在季衡的地方,皇帝想同床共枕自然是不大可能,便睡了旁邊房里的床。 山上夜風習習,吹著松柏竹林嘩啦啦地響。 皇帝躺在床上,心想,松濤陣陣,長夜漫漫呀。 所以最終沒有經(jīng)受起考驗,躺了一陣就從床上起身往季衡的臥室走了。 季衡已經(jīng)睡了,是兩個宮人在他的房里值夜,皇帝來了,宮人也不好說什么,就又拿了枕頭被子來,伺候著皇帝上了季衡的床。 季衡睡得迷迷糊糊,皇帝躺在他身邊,他本想說兩句,但是睡意沉重,一句話也懶得說,由得皇帝睡過來,被他親了也只當成是沒有發(fā)生的事。 第二天皇帝就要回宮了,不然內(nèi)侍就要瞞不住,離開時季衡送了他到大門口,季衡身上披著大氅,一點看不出肚子的變化,皇帝要上馬時又跑過來,輕輕抱了他一下,怕抱狠了要傷了孩子。 皇帝離開了,季衡還是有點悵然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有了孩子的關(guān)系,最近很喜歡傷春悲秋。 翁太醫(yī)在太醫(yī)院告了假,直奔西山,開始了照顧季衡養(yǎng)胎的日子。 許七郎的信一直沒有來,十一娘子倒是給許氏帶了口信,說許七郎已經(jīng)回去了,回到揚州就被家里人押到了廣州,大約是怕許七郎悔婚或者逃跑,于是婚期定在十月,幾乎是要許七郎草草完婚也就罷了。 許氏將此事對季衡說了,季衡在心里嘆息一聲,七郎馬上就要成婚了。 世事總是在變的,孩子也總是要長大。 他又看看自己肚子,不知道這個小家伙出生后會是什么樣子,長大后又會如何。 因許七郎這婚成婚倉促,許氏為其準備禮物也只能倉促行事,然后讓人送往廣州去。 季衡將許七郎送與他的那只懷表裝進了盒子里,又有一對玉如意,然后他寫了兩幅祝賀的字,一起封了,讓許氏一起送去廣州,這些就算是他單獨的禮。 許七郎送季衡的東西不可謂不多,但季衡唯獨送回了這只懷表,在季衡看來,有這懷表實在太貴重之意,還有一個,大約是許七郎自己不清楚的,送表實則有表白之意,季衡便不能收著。 時間很快,十月很快到來。 在許七郎成婚這一天,季衡對著南方說了幾句賀詞,算是慶祝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總算成了人。 十月末,西山上下了這一年的第一場雪,雪下了整整一天,到傍晚停時,院子里已經(jīng)積了不薄的一層。 京城里卻只是下了雨,沒有雪,不過第二天皇帝就聽聞了西山下雪的事情,第三天寫了一封問候信,又讓送了東西上山來。 這東西里,其中就有四扇鑲了不算小的玻璃的窗戶,不知道是誰給的窗戶圖紙尺寸過去,送來的窗戶和他住所的窗戶是一樣的。 于是工匠花費了很少時間給季衡換了窗。 其中兩扇是在臥室里,另兩扇在書房里。 這樣既有利于采光,也有利于在房里賞景。 季衡知道這玻璃制來不易,故而寫了簡短的感謝信讓人帶了回去,順便帶了在山上摘的,他親手剝下來的松子去給皇帝吃。 皇帝收到這松子,又得知是季衡自己剝的,自然欣喜不已,舍不得吃,用一只琉璃瓶子裝起來了,同季衡的一些字畫放在了一起,鎖在柜子里,等著他的皇陵修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將這些先放進去。 季衡的人生從沒有這段日子這么閑暇,他也有意讓自己輕松些,無非是看書,然后就是做些文人雅事,日子也就過了。 進了十一月,季衡的肚子還是并不明顯,只有成人巴掌大的一小塊凸起,許氏當年懷孕,生下的季衡不算大,但是肚子卻不小,于是她就很擔憂,認為是胎兒沒長好。 還去請了兩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接生婆來詢問,然后接生婆說有些娘子是孩子要出生時肚子也不怎么顯的,生下的孩子也不小,讓太太放心,許氏這才松了口氣。 季衡倒沒許氏這樣的擔憂,和翁太醫(yī)談了些話,又看了不少婦科的醫(yī)書,知道zigong靠后或者胎盤位于后壁,懷胎都會不明顯。 京里初雪時,朝廷放了初雪假,皇帝便又是一路騎馬上了西山。 季衡正半躺在貴妃榻上看書,皇帝突然從外面進來,身上倒是沒有雪,大約在外面脫下大氅時已經(jīng)將雪都收拾了,卻一身寒氣,皇帝笑看著季衡,說,“朕來看你了。” 季衡有點發(fā)怔,從榻上起身,道,“在下雪,你怎么來了。” 皇帝想朝季衡走近,大約是覺得自己剛從外面進來寒氣重,所以又不敢接近,道,“雪不大。我要多住兩日再回宮?!?/br> 季衡叫下人來伺候皇帝洗臉收拾換衣?lián)Q鞋,皇帝都收拾好了,季衡又將姜茶遞給他,說,“快喝吧。” 又親自拿了刨灰的鐵鉗子將暖爐里的火氣給調(diào)大一些,然后坐回榻上去,將榻上的暖手爐給皇帝,說,“看你一路被雪風吹得臉都紅了,用暖手爐暖暖手吧?!?/br> 皇帝在季衡跟前還挺在乎自己相貌的,于是對伺候的宮人道,“拿鏡子來朕看看?!?/br> 宮女微微笑著應了,去拿了個小的玻璃鏡子來捧著給皇帝看,玻璃鏡子十分清晰,皇帝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的確有些紅,不過他還是笑得開心,對季衡道,“大約不只是雪風,朕也是高興的?!?/br> 擺擺手讓宮人將鏡子拿開了,手接過暖手爐捧了一下,又去拉季衡的手,發(fā)現(xiàn)季衡的手比自己的還涼一些,就拉著不放了,說,“朕想死你了?!?/br> 188、第五十七章 許氏現(xiàn)在熱衷于做小孩子的衣裳,大約的確如她所說,年紀越大,對新生兒越期盼,以前懷著季衡時,她也沒有多大興致自己給孩子做衣裳,現(xiàn)在遇到季衡懷孩子了,季衡別說做衣裳,連針是怎么拿的都不知道,所以許氏就自己做。 得知皇帝來了,她在自己屋里也沒有起身,只是說,“他們要說話,我過去也是打攪,罷了,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