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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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人點頭應是,皇帝便道,“留了午膳再走也不遲?!?/br> 于是季大人只好留下來了。 皇帝進了屋子里,季衡跟前的屏風并沒有去掉,他還坐在椅子上發(fā)呆,皇帝走到了他跟前他都沒有回過神,于是皇帝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他才受驚一般抬起了眼來,皇帝眼神深深的,又帶著點笑意,說,“季老大人來同你說了什么,看你想事情這般入神。” 季衡對他笑了一笑,卻是不答。 季衡這陣子吃得不少,身上這才長了些rou,臉頰豐潤很多,肌膚瑩白帶著粉色,眉目如畫,眼含秋水,唇色也是粉嫩得正好,加上那么一笑,皇帝的三魂就被勾了兩魂去,想要逼供的話,怎么也問不出來了,只是低下頭親了他的唇兩口。 皇帝留了季大人用膳,季衡也不好說不想和季大人一起用膳,于是只得在桌上讓季大人看到了他的樣子,季大人所見季衡只是臉頰上稍稍有了點rou,衣裳穿得寬大一些,倒沒見和以前有什么大不同,他雖是季衡父親,但到底是男人,也不好盯著季衡肚子看,想到季衡肚子里的孩子已然有近九月,但季衡肚子卻不大名顯,不由覺得詫異,又有些擔憂以他的身體狀況,是不是腹中胎兒其實有問題。 季衡的飯食都是單獨的,只是人坐在皇帝身邊,他吃他的,皇帝和季大人吃自己的。 皇帝在飯后留了季大人去一邊書房說了幾句話,又提醒季大人,“君卿最近要養(yǎng)身子,不宜思慮過多,老大人以后還請不要對他說太多話?!?/br> 季大人諾諾應是,想問季衡所生孩子要如何安排的事情,看皇帝無意再留他,也就沒有問出口,行禮告了退。 皇帝回到季衡所在的里間,季衡在床上側身午睡,但是又沒有睡著,皇帝坐到床邊去看他時,他就睜開眼,說道,“我知道你是去教訓我父親去了?!?/br> 皇帝笑道,“朕哪里有?!?/br> 季衡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房里燒著暖爐很暖和,他用皇帝的手在自己的面頰上磨蹭了兩下,低聲道,“我父親沒說什么,只是擔憂我以后的處境罷了。” 皇帝低低嗯了一聲,說,“睡吧?!?/br> 春節(jié)如期而至,在一片歡天喜地慶賀新春的氛圍里,季衡最多只是裹得像個蟬蛹在外面園子里走走賞賞雪景和梅花,孩子在肚子里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季衡時常甚至會有些不適的疼痛,日子越來越近,季衡也生出了些淡淡的恐懼,畢竟知道生孩子就是過一個鬼門關,雖然心中有擔憂和恐懼,季衡誰也沒說,只是關在書房里寫了好幾封信,想著要是真的熬不過,這些就是遺書了,要是熬過去了,他自然也不會那么矯情,還要將這個信給別人看到,到時候燒掉就好。 于是將信鎖在了書房里面的雕漆盒子里,盒子則放在多寶閣最明顯的地方。 皇帝在春節(jié)時候親自上鎮(zhèn)國寺做了參拜,求了平安符和護身佛珠。 鎮(zhèn)國寺雖然是皇家寺院,但是皇帝親自前往的次數(shù)還是少,于是皇帝這次要前往,鎮(zhèn)國寺是受寵若驚,做了很大的準備,接待了皇帝。 皇帝在佛殿里跪了一個時辰才出來,跟隨而來的大臣和宮妃都以為他是為其生母而拜佛,而在之后皇帝的確賞賜了鎮(zhèn)國寺不少東西,又勒令為其生母做了一場大的法事。 之后那求來的平安符和佛珠都到了季衡的手里,皇帝親自將平安符戴在了季衡的頸子上,又將佛珠掛在了季衡的手腕上,行為肅穆鄭重,又在心里默念菩薩保佑季衡能夠順利生產(chǎn)。 正月二十二,朝中已經(jīng)早就開始做事,一年之計在于春,自然是很繁忙。 季衡坐在窗戶邊上,讓開了一點窗看外面的風景,和陪在身邊的許氏說道,“生命在于延續(xù),每個人的價值都是有限的,只有有了子孫才能一直延續(xù)下去?!?/br> 許氏不知他怎么起了這種感嘆,說道,“多子多孫雖然是福,但是看到有些人家子孫為了分家產(chǎn)斗來斗去,可見子孫多了也不是件好事。” 季衡對她笑了一下,說,“正是如此。但我最近想,我到這里來的意義是什么呢,我為什么要出生,我并不能找到明確的答案。” 許氏愣了一下,道,“怎么想起這個來,這個能夠有什么答案。因為出生了,你才有了。我當時生你的時候,哪里想到你現(xiàn)在是這樣的呢?!?/br> 季衡心想也是,然后又說,“是的,他出生的意義,也只能他自己去找了,他出生了,他就是他了?!?/br> 季衡想要到外面去看看藍天,許氏才剛扶著他踏過門檻,季衡身體就突然往下一滑,許氏嚇了一跳,季衡已經(jīng)感覺到了疼痛,倒還是冷靜的,看著許氏道,“母親,他怕是要出來了。” 許氏趕緊扶了季衡進屋,為季衡接生的人馬班子都是準備好的。 季衡十分鎮(zhèn)定,還吩咐許氏不要讓人去通報皇帝,只是許氏對此事也做不了主,不過還是答應了季衡。 190、第五十九章 雖然季衡要求自己要生產(chǎn)之事不要告訴皇帝,但是別院里一眾人等卻不敢私瞞此事,怕之后會受到皇帝嚴懲。 別院里的侍衛(wèi)們雖然有猜測,但是都沒有準信知道季衡是懷孕了,大家都以為季衡是生了病,在此休養(yǎng),皇帝時常過來看他,自然也有留宿的時候,不過這種時候不多。 季衡幸臣之名已經(jīng)傳遍大雍,但是他在此養(yǎng)病,皇帝時常偷偷前來之事,侍衛(wèi)們卻是不敢外傳的,甚至在家人跟前也要做隱瞞。 而確切知道季衡懷孕的,只有內院伺候季衡的幾個人,還有就是一直照顧季衡身體的翁太醫(yī)。 將要為季衡接生的產(chǎn)婆,也并不知道季衡的身份,而且是秘密被帶到此處。 這些事都是由翁太醫(yī)一力承擔去做的,季衡順利生產(chǎn),皇帝許給他的好處,足以讓他赴湯蹈火。 杜若姑姑親自派了一個最得用的侍女在侍衛(wèi)的護衛(wèi)下進宮對皇帝匯報此事,是時皇帝正在勤政殿接見大臣,商量將慈圣皇太后遷入帝陵合葬之事。 侍女在外對皇帝跟前的總管太監(jiān)柳升小聲道,“是有要事向皇上匯報,請公公通報。” 即使連柳升,也不知季衡懷孕之事,只是皇帝時常出宮去看季衡,他以為季衡是生了重病,在養(yǎng)病。 因季衡一直是個男子身份,很少有人能夠去猜測他能懷孕之事,即使如四姨娘等知道的,也只以為季衡是女扮男裝。 柳升跟隨皇帝去過季衡別院處幾次,但是沒有見到過季衡,甚至沒能進過內院,因皇帝不讓人隨他進內院之事,柳升最初以為是因對季衡下藥之事引了季衡的芥蒂,從此季衡不愿意看到他,所以皇帝不讓他進內院,柳升知道皇帝對季衡的癡迷程度,所以最初還很怕季衡的枕邊風,以為自己可能要受皇帝的冷落了,還專門找過許氏,送了些新鮮玩意兒打探消息,后來發(fā)現(xiàn)皇帝并未冷落他,他才漸漸安下了些心。 雖然在季衡的別院里沒有見過季衡,但是卻是見過照顧季衡的幾個宮侍的。 杜若姑姑就是個十分沉默寡言對皇帝萬分忠心的人,而且沒有別的什么心思,她選出來的跟過去的幾個侍女,也是如此。 所以誰想通過她們打探一點消息,那是想也別想的。 既然是季衡處來的宮女,柳升自然知道是季衡那里出了什么事,即使皇帝在和幾個大臣商量事情,他也沒有敢耽擱,進去對皇帝耳語了一句。 皇帝其實算著日子,季衡大約就是在這些天臨盆了,所以心里一直掛念著季衡的事,此時聽說是伺候季衡的侍女來匯報事情,便讓幾位大人等著,他親自起了身,到了西閣接見了這位侍女。 侍女進去后行了覲見禮,然后跪著說道,“杜若姑姑讓奴婢前來上報皇上,說季大人開始鎮(zhèn)痛,怕是要生產(chǎn)了。翁太醫(yī),接生婆子都在了,不知皇上還有什么吩咐?!?/br> 皇帝本是坐著的,也突然站起了身來,他的心跟著侍女的這句話提了起來,心里不斷念道,菩薩保佑,讓季衡順利生產(chǎn),母子平安。 然后才對侍女說,“朕知道了,你趕緊回去,說朕就過去,讓君卿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