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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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一番洗漱收拾了之后就上床去睡覺,因為忙碌了一天,覺得全身發(fā)酸,在床上長出了一口氣,卻不怎么睡得著。 武藝高強的死士郎商已經(jīng)徹底淪為了小廝,進來為他放下夜里說不得要喝的茶水時,因天熱季衡沒有放下床帳,他回頭便看到季衡睜著眼睛動著身體,就上前問候道,“大人,是太熱了嗎?沒想到才剛四月天,今年臺州就這般熱了?!?/br> 季衡側(cè)頭看了看他,本不想說,之后還是說道,“身體酸痛。翁先生睡下了嗎?” 季衡上一次月潮就是春節(jié)時候來的,這又有幾個月沒來了,他這一天覺得身體很不舒服,總覺得是月潮要來了,故而心里十分煩躁,明天還要去看姜時澤手下的水師情況呢,真病了怎么能行。 郎商道,“屬下讓人去將翁先生請來吧?!?/br> 季衡點了點頭,郎商便出去了,這一日是郎商和卞武兩人值守,郎商對卞武說了之后,卞武便去讓外面巡邏的侍衛(wèi)派了一人去隔壁的院子找翁太醫(yī)前來,他自己又進屋來問季衡,“大人,要是酸痛得厲害,屬下給你按一按,如何。” 季衡搖了搖頭,道,“就這樣吧,沒事?!?/br> 卞武卻說,“這次是乘馬車,又不是騎馬,怎么反而身體酸痛呢?!?/br> 季衡又看了他一眼,的確是覺得腰酸得實在忍不住,便翻了個身趴在軟枕上,道,“你給錘一錘腰吧。” 因臺州太熱了,季衡只蓋著很薄的一層毯子,身上也只穿著一層單薄的寢衣,這么翻身過去趴著,就顯出流暢的背部曲線,和那細細的一截腰肢加上挺翹的屁股來,卞武本來以為只是給按一按肩膀背部就是了,沒想到是要按腰,看季衡這個樣子,就差點要落荒而逃了。 做了心理建設(shè)才在床沿上坐下來,手還沒有放到季衡的腰上,外面翁太醫(yī)就進來了。 郎商還在門口小聲說,“大人一向能忍痛,這次這么晚了請先生你,想來的確是難受得很?!?/br> 翁太醫(yī)應(yīng)著,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屏風(fēng),朝床上看過去,卞武本來要放下去的手也只好停住了,趕緊起身來對翁太醫(yī)道,“翁大人,請?!?/br> 翁太醫(yī)到了床邊來,季衡翻身過來,對郎商卞武道,“你們且先出去,不要讓人進來打攪?!?/br> 郎商放下手里的診箱就和卞武一起出去了,在外間,郎商小聲說卞武道,“你方才是要做什么?” 卞武雖然是這四個人里的隊長,但和另外三人親如兄弟,并無隊長的威嚴,他心里有些不自在,道,“能做什么,季大人說他腰酸,讓我給按一按,這不都沒按下去嘛?!?/br> 郎商便道,“付大人在此,你可別和季大人太親近,到時候惹了什么嫌疑?!?/br> 卞武是武藝高強,其實沒有什么心眼,郎商是話不多,心思卻是很細的。 郎商略微尷尬地應(yīng)了。 房里,季衡便對翁太醫(yī)說了自己身體的難受,又道,“是又要來月事了嗎,這些日子要巡視水師水寨衛(wèi)所,我哪里有時間臥在床上,再說,這里是姜時澤的府上,讓人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先生你趕緊給開藥把這日子避過去吧?!?/br> 翁太醫(yī)一邊給他診脈一邊說道,“大人你總是這樣避著月潮也是不成的,之后身體會不好。你這的確是要來葵水了,就在這里休養(yǎng)幾日,將巡視水師之事往后推延幾日也是可以的。而這幾日你要是太過cao勞,以后只會腰更酸更痛。我只是大夫,又不是神仙,你別把我當(dāng)成能做成任何事?!?/br> 季衡愁著眉只覺得心情煩躁,翁太醫(yī)說完,他只好道,“如此,那就要先休息幾日了?!?/br> 翁太醫(yī)去抓了藥,讓人熬著,自己則回到季衡臥室,為他輕輕按揉腰肢,季衡疼得睡不著,翁太醫(yī)就在心里嘆氣,又說季衡,“皇上如此愛重你,你何必要遠遠跑到這東南來,恕我直言,大人你再如此cao勞下去,恐怕是要英年早逝的?!?/br> 季衡沒想到翁太醫(yī)將話說得這么直白,他怔怔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被他按得一陣痛,皺眉強忍著,好半天才低低道,“先生,你也看到了倭寇海賊的殘忍,東南百姓深受其苦,我知道我在做的事情,別人也能做到,但是,先生,你覺得還有誰能夠做得比我更好嗎。只說皇上信任這一點來,就不可能?!?/br> 翁太醫(yī)道,“皇上圣明,又能用人,手下自然是會能臣輩出,對皇上來說,總有臣子能夠解決?;迹瑤啄瓴怀删褪?,反正是可以的,但是,對于皇上,卻只有一個季君卿,你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想到了皇上會如何痛苦嗎。作為帝王,皇上對你如此鐘情,恕老兒不敬,這的確不是一件好事?;噬鲜怯⒚魇ブ?,要是到時候因你出事了而糊涂起來,那可真不是天下之福。那樣,還不如曾經(jīng)沒有一位季君卿呢。” 季衡因他這話都忘了身上的疼痛了,突然有些心悸起來,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翁太醫(yī)便又繼續(xù)道,“我知你是想做千古能臣,但是,無論是多么能干的臣子,都是天子的臣子,一個千古明君,比一個千古能臣,對這天下,是有益得多。你想想皇上,也要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br> 季衡沉默不言,只是靜靜趴在那里,翁太醫(yī)便也不說話了,一會兒藥熬好了,他就親自出去接了托盤端進來,季衡精神懨懨地靠坐床頭,翁太醫(yī)將藥遞給他的時候,他才有了點反應(yīng),接過去喝了。 第二日,季衡果真臥病在床,本來定下的要去水師巡查之事,也往后面推延了幾日。 季衡住在姜時澤府上,但是這邊院子完全是三步一崗,堅守十分嚴密,姜大人想要過來給季衡探探病也十分艱難,還是季衡想到姜大人是肯定要進來看看才放心的,便讓付揚讓人進了來,他才得了這個機會。 季衡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精神不佳,姜時澤便很是心驚,道,“大人昨日看著還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成這樣了?!?/br> 季衡勉強笑笑,道,“有勞大人憂心了,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一時氣血虛,容易暈倒罷了,養(yǎng)幾日也就好了。” 姜時澤看季衡躺在床上成了個病美人,惹人憐愛,雖然心中十分欣賞季衡這美態(tài),神色上卻不敢過多表現(xiàn),再說付揚就隨在旁邊的,像一柄劍一樣散發(fā)鋒銳冷氣,他就只好說了讓季衡好好養(yǎng)病,事情不急在這一時的話,就用最莊重的姿態(tài)告了退。 季衡謝絕別人探病,如此臥床了四五天,身體好了之后又休息了兩天,這才開始繁忙的工作。 姜時澤在招募訓(xùn)練水師上的確是很有一套,季衡巡視完十分滿意,其他衛(wèi)所他則沒有親至,而是派了人去秘密巡查,又查了軍餉下放情況,有幾地都出了上級將領(lǐng)貪墨軍餉的情況,季衡十分憤怒,直接將人革職捉拿,等著向上請示后就根據(jù)情況而處以處罰,情節(jié)嚴重的便要殺頭示眾,務(wù)必嚴懲,殺一儆百,情節(jié)輕的也要革職流放。 因此,這時候又出了另外一件事,季衡還在臺州沒有回余杭,就有人來報,金華衛(wèi)所千戶尹風(fēng)因貪墨軍餉但拒不受捕,帶著手下三百多人叛變,在殺了金華府知府后,一路燒殺后出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所蹤。 此事一出,季衡大怒,好在是別的事情也多,才沒有因為此事而太過糾結(jié)。 221、第十七章 出了金華千戶所之事,不僅是季衡生氣,閩浙總督汪秉直更是生氣。 不過尹風(fēng)逃得沒了蹤影,朝廷一時也拿他沒有辦法,姜時澤派人帶了水師前往追擊,最后也沒有結(jié)果。 季衡沒在臺州多做停留,之后又回了余杭來。 剛在府中安頓下來,留守巡撫府的抱琴就前來找他。 季衡正在由著仆人將頭發(fā)從緊束的發(fā)冠里放出來,這樣才讓他稍稍舒服些,最近事多,他總覺得太累頭疼。 抱琴讓那仆人出去了,自己上前為季衡梳頭發(fā),又低聲同季衡說道,“大人,表少爺前幾日就到了余杭,一直在等您回來。他本是想要去臺州找您的,但我說他過去可能會正好和您錯開,就勸了他一直在這里等著。” 季衡睜大了眼,“七郎?” 抱琴點頭,“是的?!?/br> 季衡甚至顧不得頭發(fā)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低聲問抱琴,“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抱琴說道,“在城中住著的?!?/br> 皇帝不待見許七郎,抱琴也知此事,故而兩人說起話來就偷偷摸摸,季衡道,“帶他進府里來讓人看到是十分不好的,但是要是我出門,卞武他們要跟隨也就罷了,付揚也會派人跟隨,這樣更是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