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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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郎看著他笑,道,“你還是老樣子。” 季衡則輕斥了他一句,“那你要我怎么樣?!?/br> 許七郎笑道,“你能好好的就好,這樣也很好。” 季衡也笑起來,“你看你,好好的貢士老爺,現(xiàn)在跟個毛賊一樣?!?/br> 許七郎則道,“身邊都是一群粗糙爺們,又沒有你耳提面命地管著,我也就只好成了這個樣子?!?/br> 222、第十八章 許七郎看著季衡,只覺得自己那顆本來凍成了冰的心就像是遇到了烈火一般,瞬間就被烤化了,成了溫柔的水,這水在他的胸懷中激蕩著,讓他不知所措,讓他甚至想要流眼淚。 他突然傾身將季衡的手抓到了手心里,季衡正要斥他一句,沒想到許七郎驟然彎下腰,將臉埋進了自己的手里。 季衡感受著他熱乎乎的呼吸呼在自己的手心里,還有guntang的濕乎乎的淚水也糊了上來,季衡心里一驚,就像是有一只手突然緊緊拽住了他的心臟。 季衡嘴唇動著,想說什么,卻在看著面前這個已經長成了大男人的七郎在他面前躬身捂臉流淚的時候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他只是任由他捧著自己的手,用自己的手捂住他的臉。 季衡不知道他這近兩年的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夠將他從一個溫潤的少年磨成這個樣子。 季衡不想說,但是他知道自己十分心疼。 許七郎這時候發(fā)出了一點聲音,他聲音低低的,帶著含糊,“衡弟,同我走吧。” 季衡愣了一下,看著許七郎的頭頂,問道,“為何?” 許七郎抬起了頭來,他的眼睛有些泛紅,臉上卻沒有淚痕了,都用季衡的手擦掉了,他直勾勾地看著季衡,道,“太子殿下是你的孩子,是不是?” 季衡心里些許別扭,但是馬上又恢復了平靜和平和,“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問?!?/br> 許七郎皺了眉,一張本來溫柔下來的臉又變得冷硬起來,“他那樣待你,又逼你為他生孩子,你下東南來,難道不是為了避開他?你和我走,不行嗎?!?/br> 季衡將被他抓住的手收回來了,他的神色變得溫柔,眼神里帶著柔和的愛意,輕聲說道,“事情并不是如你所想。孩子已經生下來,那是我的兒子,我怎么會不喜歡他。我不會走,再說,我能走到哪里去。我的心在京城?!?/br> 許七郎眉頭皺得更緊,聲音發(fā)澀,咄咄逼人地看著季衡,“你心里有他嗎?!?/br> 季衡知道他所說的這個“他”是誰,季衡沒有遲疑地點了頭,“是?!?/br> 許七郎似乎十分受傷,聲音更加低沉嘶啞,“是因為為他生了孩子?” 季衡愣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br> 許七郎看著他,季衡對他笑了一下,很爽快地道,“但是這又有什么關系。人愛上一個人,也許之前還是需要一個理由或者契機去愛,但是當真喜歡上了,那個理由和契機是什么,便已經不再重要了。我也不會去想,不愿意去想,去想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說完,許七郎就更加受傷,眼神深邃地看著季衡。 季衡又道,“你成親,我都沒能親臨現(xiàn)場,看到你穿著新郎喜服為人夫,是我的遺憾。” 許七郎因為他這句話突然站了起來,皺眉道,“你知道那不是我想的?!?/br> 季衡仰著頭看他,“但那是你。不是你想怎么樣,你想的你才是你?!?/br> 許七郎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他覺得他有千言萬語想對季衡說,說他這一年多他到底經歷了些什么,他有多么想季衡,但是這時候他又覺得一切都在不言中,他想說的,季衡都懂,季衡都明白,但是,說了又能如何,他懂他明白了又能如何。 許七郎好半天只是又笑了笑,啞著聲音說,“總歸我是哥哥?!?/br> 季衡道,“這一年多,你還好嗎?出海去,都經歷了些什么?!?/br> 許七郎想說的,季衡問了出來,許七郎咧了咧嘴,有點無奈的樣子,“是和以前的日子完全不一樣的日子。不能去找你,什么樣的日子,都像是在干熬,能夠過一日便是一日。出海去了,遇到了很多事,我見過大風暴,看到很多人死,也有海賊前來劫掠,我用刀砍死過幾個人,父親的手下不聽話,想要殺了我?guī)е淮浳镌诤M膺^日子,我只能拼死反抗,最后成功了,但在海上沒有辦法將他們送到官府繩之以法,只好把他們都殺了扔下了海?!?/br> 季衡皺眉看著他,他低頭也靜靜看著季衡,突然說,“衡弟,你會不會覺得我變得太多,不肯再把我當成你的七郎?!?/br> 季衡主動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撫摸他手指上的厚厚的繭子,在長久的沉默之后,他才說道,“你說過,你希望我叫你哥哥?!?/br> 許七郎怔了怔,道,“我走了,便總想聽你的聲音,你還是叫我七郎好?!?/br> 季衡不說話,許七郎就又說,“我被押送回江南,我恨死了皇帝,真的,衡弟,我恨他?!?/br> 季衡覺得許七郎要魔障了,只得說道,“若是你是因我而恨他,我希望你不要再恨,他養(yǎng)著太子,太子是我的兒子?!?/br> 許七郎想要狠狠地發(fā)一通火,但是又沒發(fā)起來,他偃旗息鼓地又去坐下了,季衡問他,“你呢,嫂子有身孕了沒。” 許七郎不高興地說,“別提她?!?/br> 季衡笑了笑,“怎么了,你們也成婚一年多了,難道關系還不好嗎?!?/br> 許七郎這時候又恢復成那個不注意口德的少年郎了,“她就不是個女人,我看男人也少有她那么粗魯的。只有每次在父母面前的時候,她倒是能裝成個閨秀的樣子?!?/br> 季衡便道,“看來你也并不討厭她,既是夫妻,便好好相處吧?!?/br> 許七郎氣道,“我哪里不討厭她?!闭f著,看到季衡眼里有笑意,便又忍了下去。 季衡看許七郎憋屈的樣子,覺得許七郎無論怎么變,都還是原來的那個人。 季衡一會兒便說到王啟之事上來,“你可認識在江浙一帶海上橫行的王啟?” 許七郎也并不對他掩藏,道,“王啟在海上橫行已經有十幾年了,他原來是吳王的手下,占據了海島替吳王做走私生意,吳王因此才有那么多銀錢支持軍隊,不過,后來吳王兵敗了,王啟便并不愿意將銀錢拿出來,就完全私吞了,徐鐵虎原來也是吳王手下,吳王兵敗之后,他還派人去救過吳王,不過沒能成功,他想要從王啟那里分一份原來吳王的財寶,王啟沒有給,兩人就鬧僵了。衡弟,我并不愿意騙你,我見過王啟一次,是在浯洲島上,他是個十分小心的人,經常換住的地方。他手里捏著吳王的第三子,應該真是那個郡王,我見過。雖然朝廷說吳王第三子已經被處死,但處死的那個該是假的?!?/br> 季衡點點頭,又問道,“你這次來找我是要做什么?” 許七郎明白季衡的意思,就說道,“我是偷偷跑來的。我知道王啟手里捏著季氏一族的幾十個族人。你定然會因為這件事而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