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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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又開始陣陣惡心的胖子立刻打開了駕駛艙的大門,沖到欄桿邊對著大海一陣狂吐,直到酸水都吐不出來為止才草草的擦了擦嘴,重新縮回了駕駛室。不知道為什么,體質(zhì)強健到幾乎可以用魔獸來形容的陳燁,卻是個暈船大戶,哪怕是三級小風(fēng)也會讓他吐的翻天覆地。湖邊卻又不在他身邊,剩下這群只懂航海與殺人的大漢實在不懂如何照顧人,那“好意”的照料卻相反將胖子弄的更是受罪。 早知道就把湖邊帶在身邊…… 滿心郁悶的胖子幾乎是躺在了原本屬于船長的皮椅上,像只死狗般趴在cao縱臺上,雙眼茫然的瞪著那一成不變的灰色天空。突然,身邊巴魯姆與船員的交談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讓胖子猛然坐直了身體。 “船長,那條船還是筆直的向我們駛來,航線和10分鐘前一樣。” “能確認(rèn)身份嗎?” “大致能確認(rèn),應(yīng)該是赫拉號?!?/br> “媽的,那條只配在地獄冥河里行駛的爛船?!钡吐曉{咒著的巴魯姆摘下了帽子,開始重新向水手下達(dá)著命令,“再轉(zhuǎn)幾度,我不想和那條船碰面,至少不想用眼睛看到她!??!” “巴魯姆,那是條什么船?”看著舵手忠實的執(zhí)行著巴魯姆的命令,好奇的陳燁立刻看著滿臉惱火的船長,“讓你這么討厭?” “雜種,不,大人,不是在說你,我是說赫拉號是雜種。”似乎光是提到名字就讓他感到晦氣,巴魯姆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愿天神保佑,那是條骯臟卑賤的奴隸船!他媽的還是專門裝載異民的奴隸船?!?/br> “奴隸船?還是裝異民的?” “沒錯,紅胡子那個雜種!”越來越惱火的巴魯姆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幾乎震得胖子耳膜嗡嗡直響,“那個該死的家伙以販賣同胞為樂,只會靠向人類販賣異民賺錢,真是丟了我們黑船的臉?!?/br> “哦,怪不得你這么憤怒。” 點點頭的陳燁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異民間雖然經(jīng)常發(fā)生戰(zhàn)爭,彼此間互相殘殺,但異民卻永遠(yuǎn)認(rèn)為自己比人類更高貴。這是從太古時代就流傳下來的思維方式,畢竟他們在統(tǒng)治地位上呆了數(shù)萬年。但異民中卻有一幫自稱為獵頭人的團體,專門以狩獵其他異民為工作,然后將獵物充作奴隸,販賣給一切出得起價錢的種族,這是一門骯臟、無恥、卻又血淋淋的暴利行當(dāng)。 在21世紀(jì)的現(xiàn)在,異民們早已經(jīng)失去了畜養(yǎng)奴隸的興趣,相反是開始把握世界主導(dǎo)權(quán)的人類,重新讓這個職業(yè)開始復(fù)蘇。抱著獵奇心態(tài)的人類實在無法抗拒心中的某些黑暗誘惑,各個種族的女性和小孩,一向是此類交易的最佳商品,如果是姿色上佳的種族,那更是奇貨可居的大買賣。依舊在心中保持著自豪的黑暗之子們,絕對無法接受自己的同伴成為人類的玩物與家畜,向人類出賣同胞的異民自然成為了人人唾棄的對象。 “船長,距離20海里,赫拉號正在朝著我們轉(zhuǎn)向?!?/br> “好吧,好吧,我們就和那幫雜種來個正面接觸,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么勾當(dāng)?。?!” 看著幾乎已經(jīng)在咆哮的巴魯姆,陳燁卻是期待的靠在了舷窗邊上,希望能夠看到奴隸船的真實面目。 ---------------------------- 3點42分。。。??偹闶刈〕兄Z更新了。。。不過再去我也要變異民了。。。。各位晚安。。。多多捧場啊?。?! 第十九章 黑落之船 在遠(yuǎn)處那灰暗的天空下,出現(xiàn)了一條隱約的船影,撞碎了海浪拍擊產(chǎn)生的白色碎沫。 船頭上“赫拉”兩字的油漆已經(jīng)幾乎掉光,只剩下了大約的模糊輪廓,被漆成黑白兩色的船體上到處是骯臟的污跡。那林立的桅桿就像是從船身上長出的刺角,下面竟然掛著滿是黃銹的鐵鏈,還有幾付鐵銬,在海風(fēng)中撞擊出了令人為之恐懼的音調(diào)。在赫拉號那坑坑洼洼的船身上,竟然帶著幾十個似乎是新傷的彈孔,就像是從一場海戰(zhàn)中剛剛逃脫。 “那幫雜種,看來是遭報應(yīng)了?!?/br> 看著那被彈孔撕裂的船體,巴魯姆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心里還是感到了一絲寒意。那整齊的彈洞明顯是血族45mm高速脫殼穿甲彈的結(jié)果,血族使用的這種武器并不是為了損害船體,而是為了盡快的消滅任何可見的目標(biāo)。他曾經(jīng)親眼看見自己的5個船員在彈雨中被打成了拼圖零片,然后緊緊的粘在甲板上,用刷子都無法涮掉…… “巴魯姆!?。∈悄惆桑。?!” 赫拉號在海面上突然急轉(zhuǎn),在海面上犁出一條白色的航跡后,幾乎像是要撞上蘭花號似的緊緊靠了過來。伴著這個粗暴野蠻的動作,無線電中突來了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連續(xù)呼喚著巴魯姆的名字。 “干?。?!” 蘭花號的舵手急忙轉(zhuǎn)動舵輪才勉強防止了一場可能的擦撞,因慣性而倒在船臺上的巴魯姆,立刻從無線電員手中一把搶過來通話器罵口大罵著。陳燁雖然是暈船大戶,此時卻能穩(wěn)穩(wěn)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守衛(wèi)在他身邊的加隆卻已經(jīng)是氣歪了臉,緊緊捏著拳頭,似乎就在等著胖子一個眼色,立刻就會帶著手下那幫兄弟用新裝的速射炮把這條目中無人的船給轟到海底去。 “多渚余你個雜種?。「遗鰤睦献拥拇?,老子立刻干沉你??!” “哈哈哈,巴魯姆,你的破蠻橫號怎么突然變成蘭花號了,還搞得就像是要去骸骨灣拍賣似的?。ㄈ灰恍掳。?!” “干!你到底想干什么!!”的確是有些心痛這條剛剛改裝完成的船,巴魯姆幾乎要捏碎了手中的通話器,狠狠盯著赫拉號的船臺,“有屁就快放!” “抱歉,昨天晚上突然碰上血族巡邏隊了,幸虧那幫雜種只是掃了老子幾發(fā)就走人了。但倒霉的是淡水艙挨了9發(fā)貧鈾彈,海水淡化器又被炸壞了,所以想請你個老朋友幫下忙了?!?/br> “老子不想和你們這些獵人頭的有關(guān)系!”巴魯姆厭惡的啐了一口口水,斬釘截鐵似的回絕了對方的請求,“你再走兩天就到日本了,渴著吧?!?/br> “我渴著沒事,但船上那些商品恐怕就全得成標(biāo)本了,嘿嘿,你不想間接背上這么多人命吧?” “媽的?!甭牭搅送ㄔ捚髦心莻€陰沉的回答,想到對方船上那些倒霉的可憐蟲,巴魯姆遲疑的看著陳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重新抓起了通話器,“算是老子可憐他們?!?/br> “孩子們,給那幫畜生送水過去??!” 巴魯姆對著船內(nèi)通話器一陣大吼,很快,甲板上忙碌的船員們立刻用滑車在兩船間固定好了軟管,水泵開始將淡水從蘭花號直接送到了赫拉號上。兩條船就這樣保持著相同的航速,肩并肩的航行在大海之上。陳燁站在舷窗邊,打量著眼前這條近在咫尺的奴隸船,那遍布船身的污痕中竟然還有幾片熟悉的痕跡,明顯是血液干涸后的黑漬。 “巴魯姆?!?/br> “是的,大人?!笨粗蝗婚_口的陳燁,用帽子蓋著臉的巴魯姆立刻站直了身子,這位新老板第一次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于深刻了,讓他到現(xiàn)在還對陳燁有著說不清的恐懼,“請吩咐?!?/br> “我要去那條船上看看?!?/br> “您要去那條下賤的船看看?” 看著用手托著下巴的陳燁,巴魯姆不由瞪大了眼睛,雖然說東京這座原罪之城與其他城市并沒有什么兩樣,但她畢竟還是一座歷史很短的新城。沒有古代那種殘忍與高貴并存的貴族制度遺留下來,所以城內(nèi)的族長和家族顯的相對比較干凈與純潔,所有位居高層的異民都對奴隸販子獵頭人抱著相對的鄙夷與厭惡。但沒想到陳燁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不由讓他呆在原處。 “大人,您想過去干什么?上那條雜種船對您的身份和名譽會有相當(dāng)?shù)膿p害。” “買東西?!?/br> “什么??。 ?/br> 巴魯姆聽到了這個回答后不由瞪大眼睛看著陳燁,但胖子明顯沒什么興趣,只是束手看著遠(yuǎn)處的赫拉號。在他身邊的加隆卻已經(jīng)按住耳機,開始呼叫散布于全船的朱雀隊成員,很快隨著舷梯的咣咣直響,身著黑皮風(fēng)衣的異民們已經(jīng)挎著g36突擊步槍趕來了駕駛室,整齊的排在陳燁身后。 “大人,請務(wù)必讓我陪著您一起去,那條船上實在是很危險?!笨偹愕玫搅岁悷羁隙ǖ幕卮?,摸不清這個新主人腦子里在想什么的巴魯姆無奈的抓起了通話器,“多渚!!讓你的人準(zhǔn)備一下,我們想過來看看?!?/br> “哦?沒問題,我立刻讓人準(zhǔn)備。” 聽到了多渚那略帶驚訝的聲音,陳燁已經(jīng)在朱雀隊?wèi)?zhàn)士的護衛(wèi)下,走出了駕駛室的大門。巴魯姆快步趕到了胖子的身邊,兩人和護衛(wèi)一起坐上了水手放下的交通艇。伴著柴油機的轟鳴聲,小艇順帶的穿入了波浪之間,直接從另一邊繞向了赫拉號那破舊的船身。 “歡迎來到地獄。” 順著船上放下的軟梯,身手敏捷的胖子一馬當(dāng)先的翻上了甲板,在他眼前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黑人,用那對陰森的雙眼打量著從蘭花號過來的客人。整條赫拉號的甲板上空空蕩蕩的,只有幾個船員三三兩兩的靠在淡水輸送管邊。在黑人的引領(lǐng)下,一下人很快走進(jìn)了駕駛室中。 剛一進(jìn)門,一股奇特的臭味就直沖而來,本來因為暈船就相當(dāng)難受的胖子不由用袖子掩住了鼻子。 幾個穿著破舊船員服裝的人正歪歪斜斜靠在各自的座位上,在他們之間是幾個幾乎**的女性爬在地上,被一根鐵鏈牽在他們手中。整個駕駛室地板上到處是骯臟的雜物和黑色的臟水,十幾個喝空了的伏特加瓶滾倒在地上,隨著船只的搖晃發(fā)出了低沉的碰撞聲。 “嘿?巴魯姆,東京最知名的鐵腕船長,歡迎光臨!?。 笨粗哌M(jìn)駕駛室的一行人,一個黃皮膚的瘦弱男子從幾具充當(dāng)靠墊的**女子上站了起來,張開雙臂迎向了巴魯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第一次來我這條船上吧?” “別碰我,你這個臟鬼?。?!”幾乎已經(jīng)是咆哮著的巴魯姆立刻后退了一步,躲開了對方那無比“熱情”的擁抱,眼前這個瘦弱的男子正是赫拉號的船長多渚余,以一介貧弱異民的身體成為了東京最聞名的奴隸商人,“鬼才愿意來你這條垃圾船!” “那你為什么過來?嘿。”不管是哪個船長,聽到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寶貝都會有些抵觸。多渚的笑容不由陰沉了下來,打量著巴魯姆身后的朱雀隊?wèi)?zhàn)士,他們身上那光潔的皮衣和嶄新的制式武器好象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些是你船上新的保鏢?不錯嘛,怎么學(xué)那幫爛鬼了?人人穿身黑狗皮,不過這些家伙真不懶,哪里搞來的?5.56mm的好子彈可相當(dāng)難搞啊?!?/br> “多渚!!”巴魯姆明顯已經(jīng)被挑起了火氣,要不是對多渚那種厭惡,恐怕早就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領(lǐng),“在我主人的面前,你最好有些禮貌。” “你的主人?你不跟著安尼奧了?”已經(jīng)快兩個月沒有回到東京的多渚聽著這個稱號,立刻開始打量著巴魯姆身邊的人,很快就將目光停在滿臉微笑的陳燁身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沒錯,他是我新的主人,赤蛇家族干部陳燁大人?!?/br> “您能光臨我這條小船,是我無上的榮興,老爺?!?/br> 多渚連忙摘下了頭上的帽子恭敬的抓在了手上,對著胖子深深的彎下了腰。雖然他并不知道城內(nèi)發(fā)生的沖突,但能夠讓巴魯姆這個以忠心聞名于全城的人轉(zhuǎn)而投靠,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您要知道,那幫老爺們很喜歡我們用臟手送來的商品,卻不喜歡我們的人,請讓我把握這個機會好好的招待您?!?/br> “我只想看看你的貨,帶路吧?!?/br> 看著滿臉恭敬的多渚,陳燁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特別是那對冷卻著磷火的雙眼,一瞬間就可以從靈活多變的船長,轉(zhuǎn)變成一個嘴尖舌利的商人。 “親自來船上挑選的,您可是第一個?!?/br> 從船臺上抓起了一個手提燈,多渚對著陳燁露出了微笑,就像是一個卑微的奴仆般,向他彎下了腰。 “就讓我來好好招待您這個不怕弄臟手的大人物。” 狹小的甬道內(nèi)充滿了惡臭與船上特有的機油味,手提燈的光線照亮了那帶著斑斑銹痕的艙壁,幾道刺眼的指甲抓痕透露出了一股奇特的陰森。 在不住搖晃的船體內(nèi),多渚帶著幾個船員在前面開道,陳燁則在加隆和巴魯姆的守護下緊跟其后。一路上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剩下了皮靴與金屬船板的撞擊聲,在甬道中震的嗡嗡直響。 經(jīng)過特殊改造的赫拉號與其說是一條商船,不如說更像一個監(jiān)獄,所有的通道與艙面之間都用足有兩指多粗的鐵桿與鐵網(wǎng)焊死。整船到處都是鐵匣與帶著霰彈槍的警衛(wèi),短短幾十米路程都已經(jīng)走過了五道厚重的鐵門,光是開鎖就浪費了接近15分鐘。多渚不由對著胖子無奈的聳了聳肩,滿是歉意的搖了搖頭。 “這是最后一道了,老爺,您應(yīng)該能理解我們的謹(jǐn)慎,畢竟這是間專關(guān)兇猛野獸的動物園?!?/br> “我看倒像是巴士底?!?/br> 故意裝做沒聽到巴魯姆的冷嘲熱諷,多渚打開了最后一道標(biāo)著a字樣的鐵匣,然后站在門前攤開了雙手。 “歡迎參觀,陳燁老爺,希望您能夠滿載而歸?!?/br> 跨入大門的陳燁就是來到了一座巨大的監(jiān)獄,周圍這塊空地邊上滿是由舷梯連接的囚室,幾個船員打扮的壯漢手中拿著黑色的棍子,巡視在上下兩層。在那粗壯的鐵欄桿后面,各種顏色的眼睛驚恐的看著胖子與他身邊那些荷槍實彈的保鏢,就像是怕再次受到傷害似的,悄悄躲到了鐵籠的深處。 “如果您不喜歡這種口味的話,這里就是瘋?cè)嗽海绻醒酃獾脑?,這里就是一座銷金窟?!倍噤究粗磉吥莾膳叛b滿生物的鐵籠,眼神中帶著一絲莫名的興奮,就像是商場的老板在介紹自己的寶貝般炫耀著,“請跟我來,每個籠前都有標(biāo)簽與介紹,當(dāng)然,對您這位尊貴的大人物,我完全不介意給您一個小小折扣?!?/br> 冷冷一笑的陳燁跟在了多渚身后,按著順序一個個參觀著那些巨大結(jié)實的鐵籠。望著籠中那些骯臟而帶著異味的身影,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要求來這條奴隸船參觀,但聽到這個黑暗的行當(dāng)后,心中卻有一種奇妙的想法和念頭,讓他不得不親眼看看這條船的真面目。 “大人,這是相當(dāng)好銷的商品之一,狗頭族。”指著身邊鐵籠中蜷縮起來的幾個身影,多渚又開始客串起導(dǎo)游的工作,“您是在懷疑這些遍地都是的下等異民為什么好銷吧?嘿嘿,這些可是我特地搞來的貨色。她們是那些類人化相當(dāng)厲害的突變種,您要知道,有人喜歡將奴隸畜養(yǎng)成狗,但這些家伙不需要訓(xùn)練,因為他們本來就是狗。” “這些是翼族,如何,她們可是以美貌出名的種族,為了搞到他們,我可是經(jīng)過一翻特別的苦戰(zhàn)?!?/br> “鮫族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雖然比不上人魚漂亮,但她們畢竟也有尾巴。就我所知,一些大人物特別喜歡將她們放在水池中,然后再拿上一把魚叉槍,嘿嘿,其中滋味……” “很有趣,他們的價格是多少?” “哦不,大人,這些商品永遠(yuǎn)沒有明碼標(biāo)價?!?/br> “為什么?”被多渚的回答帶起了興趣,陳燁雙手搭在鐵籠上,仔細(xì)看著籠內(nèi)的那個身影,“為什么這么說?商品都不是應(yīng)該有一個明確的價格嗎?” “大人,我想您理解錯了?!倍噤镜谝淮紊袂閲?yán)肅了下來,站在了陳燁面前,“您的腦子里也許我只是個無恥卑賤的奴隸販子,干著販賣同類的骯臟勾當(dāng)。但我想說的是,您完全的錯了,我不是一個奴隸販子,而是一個鑒定家?!?/br> “鑒定家?” “沒錯,我只為了滿足所有大人物心中的欲望而存在,我可以抓準(zhǔn)他們心中所有的想法。這些異民原本根本就一文不值,但只要經(jīng)過我的手,他們就是完美無缺的藝術(shù)品?!?/br> “我好像理解您的意思了?!?/br> “沒錯,之所以這些東西不存在明碼標(biāo)價,是因為他們的價值取決于您的身份?!?/br> “那你為了這些東西,會付出什么樣的成本與代價呢。” “有時候微不足道,只需要小小的眼光與頭腦,有時候卻無法計算,因為那需要付出生命與未來?!?/br> “你是個有意思的家伙?!?/br> 陳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不管他的行為如何,這個多渚的確是一個不可小看的人物。光是籠中那種類復(fù)雜的異民,就已經(jīng)印證了他能夠自由在各種勢力范圍內(nèi)捕獵的實力。正當(dāng)他信步游走之間,突然間身邊籠中的一樣?xùn)|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不由讓胖子不自然的停下了腳步。在艙頂上那昏黃的燈光照耀下,籠中身影那頭奇特的金發(fā)引起了胖子的注意力,那種金色是如此的絢麗奪目,就算是發(fā)絲上的斑斑污痕都不能擋住它那刺眼的光澤。而最令胖子在意的是,這頭金發(fā)似乎曾經(jīng)在他記憶中出現(xiàn)過,而且是讓他無法忘懷的一種金色。 “這里面是?”陳燁低頭看著籠外,應(yīng)該掛著標(biāo)簽與介紹的地方卻什么東西也沒有,“多渚?” “抱歉大人,她并不是我本意中的目標(biāo),獲得這件藝術(shù)品只是一次奇妙的偶遇,卻讓我獲得了一件無法形容的珍寶?!?/br> “把她帶出來。”陳燁緊緊盯著躺在籠邊的身影,不由加重了語氣,“我要仔細(xì)看看?!?/br> “抱歉大人,在我沒有確認(rèn)她的最終價值與相適合的藝術(shù)之外,我不能把她給您看,否則這會嚴(yán)重影響我的美學(xué)。如果你對這類有興趣,我立刻可以……” 多渚那有些羅嗦的話語瞬間嘎然而止,就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雞般,被胖子那只強壯有力的大手拎在了半空中。對于陳燁那如同食人魔般的怪力,這個只有90多斤的瘦小家伙實在算不上什么,他從懷中抽出了一枝大的有些夸張的swm500,用冰冷的槍管慢慢在多渚的腦門上畫著圈圈。 “老子只說最后一次,否則老子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一下什么叫行為藝術(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