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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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被血族突擊隊從世界各地?fù)飦淼漠惷?,胖子嘴里故意提著問題,眼神卻已經(jīng)瞟向了另一道金屬閘門。按照從拉尼娜手中挖來的地圖,那里就是陳燁最終的目的地,也是關(guān)系到整個行動成敗的地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問那個小丫頭索要這些明顯不像是要干好事的資料時,拉尼娜竟然一點疑問都沒有,相反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看來歐洲與亞洲的關(guān)系就是笑里藏刀,而歐洲與美洲的關(guān)系更像是一坨屎,強勢經(jīng)濟與文化不但在白天讓歐洲與美洲互相鄙夷,更是在晚上讓舊派貴族與暴發(fā)戶之間劃出了鴻溝。得出這個結(jié)論胖子更是變本加厲的挖起美洲血族的墻角,拉尼娜果然是完全無視于那些要求背后的陰謀氣息,全部替他處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一樣不漏。 干脆以后給那個小丫頭分紅算了,這樣自己打起美洲主意會更方便,得到歐亞血族撐腰以及狼人支援的胖子,腦子中不由冒出了這么一個古怪的念頭。 “簡單,不提供食物,然后用銀釘把他們釘在墻上。”說到這里的達(dá)斯眉間滿是殘忍的味道,故意讓胖子聞聞空氣中的味道,“銀釘可以直接讓他們的傷口無法痊愈,直到爛的露出骨頭。在這里,要么爛成一具尸體,要么就做乖乖的奴隸,永遠(yuǎn)不會有第三個選擇?!?/br> “閣下還真是……”故意搖了搖頭的陳燁模仿著未經(jīng)世事的貴族子弟,做出了無法忍受的表情,“雖然是種好辦法,但我的嗅覺和視覺稍稍有些接受不了……” 說到這里的胖子突然擺出了一付想要嘔吐的表情,猛然沖向了那道金屬閘門,然后拉開門栓撞了進去。利用著身體的掩護,胖子將手指伸入了喉嚨之中,使勁的捅了一下,強烈的惡心感頓時讓他朝地上干嘔了起來。 “男爵閣下?。。 ?/br> 看著陳燁直沖進了臨時牢房,達(dá)斯馬上皺緊了眉頭,前面監(jiān)察軍送來的那兩個機密囚犯正被暫時關(guān)在那里,等待著轉(zhuǎn)到特別牢房。那兩個人在命令上是絕對不能被外人所知,誰知道這個胖子偏偏選這個時候沖了進去。緊張起來的男爵連忙帶著護衛(wèi)跟了上去,一進房門立刻就聞到了那無法忍受的酸臭氣息。 “抱歉,實在對不起?!?/br> 從懷中摸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污痕,胖子不好意思的望著神情尷尬的達(dá)斯,然后偷眼打量著身邊的情況。這間大約50平米左右的房間里,被分割出了四間囚室,那銀色的欄桿上紋滿了特殊的符文,竟然是7級以上的束縛咒文。用秘銀加固的牢房再加上永久的束縛結(jié)界,幾乎成了一個足夠關(guān)押a級異民的牢籠。 原本以為應(yīng)該是空蕩蕩的囚籠,卻沒想到已經(jīng)關(guān)進去了兩個黑乎乎的身影,眉頭一皺的胖子不由慶幸對方現(xiàn)在正關(guān)在里面,如果萬一敢阻攔自己的好事,也有足夠的把握在瞬間滅了他們的口。 “我以為這里廁所?!?/br> 滿臉歉意的陳燁看著一地的酸臭污物,將手帕扔在了地上,看似虛弱的扶住了墻。無奈的達(dá)斯卻又不能責(zé)怪胖子,畢竟是他自己想帶胖子來看讓他自豪的改造方法。 “沒事?!彼荒艽蚱鹆斯?,作勢想要扶住胖子,“閣下出身高貴,自然不習(xí)慣這種污穢的地方,是我一時失察了?!?/br> “的確……” 臉色有些蒼白的胖子剛想站直身體,就像是又是劇烈的惡心般,用手緊緊扣住了嘴。本著血族那有潔癖的天性,達(dá)斯無奈的別過了頭,不想看著陳燁再次狂吐。突然間,一股異樣的冰寒撕裂了他的胸口肌rou,筆直插入了心臟。 在一種異樣的熾熱與痛楚中,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康金礦洞指揮官,已經(jīng)到了另一個世界。雙手輕輕抱住達(dá)斯尸體的胖子,用身體擋住了身后兩名護衛(wèi)的視線,將男爵的尸體放在地上后才轉(zhuǎn)身猛然一甩手。 不知是否從他鞋底抽出的兩根銀釘已經(jīng)射透了兩名護衛(wèi)的腦袋,將兩人釘在了墻面上,那強烈的銀元素立刻開始燒蝕他們的大腦,引起了兩具尸體的劇烈顫抖。在短短的幾秒間,達(dá)斯連同兩名血之禁衛(wèi)軍護衛(wèi)已經(jīng)全部死在了胖子那恐怖的殺手實力下,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能發(fā)出。 “不要出聲?!笨粗呤w漸漸開始起火燃燒,胖子小心翼翼的掩上了金屬門,然后面對著囚室用一根手指擋在了嘴唇之上,“一切結(jié)束之后,我會給你們自由。” “自由?我覺得?!笨粗炖镎f的花好桃好的胖子,卻已經(jīng)將雙手慢慢摸向腰間,籠中響起了一個冷靜的笑罵聲,“你更有可能把我們滅口。” “哦?!不錯的眼光?!?/br> 被人拆穿的胖子只好將雙手放在身前,以顯示自己不再有惡意。為了躲過基地的安全系統(tǒng),他全身的裝備只剩下了在抄身時被搜去,后又被達(dá)斯送回的兩柄銀刀,正是這兩柄短匕加上兩根藏在鞋底的銀釘,將那三個倒霉鬼送進了地府。 “那你想如何?” “不要做無意義的嘗試,我絕對有辦法在你殺掉我之前,引起其他守衛(wèi)的注意力。” 看著滿臉陰沉的胖子,籠中的人又一次拆穿了胖子的鬼心思,他似乎站直了身體慢步走到了籠邊。 “我想和你作一個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交易?!?/br> 第九章 入室 “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沒想到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候竟然會出這么一個岔子,心中大呼失算的胖子慢慢向前踏出一步,右足尖如彎弓般微點在地上,隨時保持著可以發(fā)力前沖的姿勢。兩眼中堆滿笑容的陳燁早已經(jīng)聚集了血液中所有的力量,他與身影之間只差了一步,也就是俗稱“一刀取”的距離。對高手相爭來說,先機很重要,已經(jīng)踩進對方致命距離的他,完全有自信在實力全出的情況下,將一個b級上位的血族權(quán)貴,瞬間以一擊取其性命。 “不要以為踏進了一刀取的距離,攻擊就不會落空啊?!?/br> 籠內(nèi)的人再次說出了胖子心底的打算,陳燁不由豎起了雙眉,眼中閃動著那絲毫不加以掩飾的力量,洋溢著一片純紫色的光華。眼前牢中這個家伙有著出人意料的判斷力,在胖子心底留下了一絲寒意,要不是知道對方被捆在7級以上的束縛結(jié)界中,早就忍不住出手相擊了。被人捏著痛處的感覺不好受,但打算滅口的胖子卻怎么也不敢動手,心底總覺得對方的威脅并不只是一句空話。 萬一自己的出手還未來得及擊殺他時,他就已經(jīng)高聲呼叫警衛(wèi)…… 滿腦子猜測的胖子幾次三番的打消了出手的念頭,這正是所謂賭本越大的人越不敢壓注,換成以前光棍一條的他,恐怕早就直接一刀干了過去?,F(xiàn)在陳燁那些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家當(dāng),全部被他押在了這一局上,胖子可不敢賭上這把。最重要的還是牢中那個囚犯,似乎身上散著一股隱約的氣息,一直在壓迫著胖子的精神。感應(yīng)到對方那種只有從修羅場中摸爬滾打很久才會擁有的血腥味與殺戮之氣,陳燁更是暗暗告誡著自己要小心。 “說條件吧。” 現(xiàn)在浪費一分鐘時間,就等于給計劃減去了一分成功性,臉色陰沉了下來的胖子站在了囚籠之外。自從來到這座原罪之城,他一向把更狠更毒作為個人要求的標(biāo)準(zhǔn),只有他威脅與恐嚇別人,卻很少有人能夠像這樣當(dāng)面的威脅自己。 “我是黑騎士瓦修?!?/br> 牢中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身份表白,立刻讓陳燁的臉色由陰轉(zhuǎn)晴,剛剛還想發(fā)作的脾氣不知道跑到了哪個國家。就算胖子沒聽過黑騎士瓦修的名字,林鈴的記憶中也清晰的記錄著那個穿著一身漆黑皮衣的身影,如修羅鬼魅般手執(zhí)兩柄長刀,疾走于尸橫遍野的戰(zhàn)場之上。 異民中往往有一批狂熱的好戰(zhàn)份子,或是為了追求武道的極致,或是為了追求金錢與地位的享受,有的干脆就是為了滿足那無法忍受的殺戮欲望,成為了游走于黑暗中的雇傭兵。這些戰(zhàn)士無一不是擁有高明的實力或是特殊的技巧,他們只是為了金錢與殺戮才暫時向某一位主人奉獻(xiàn)出忠誠,等到契約時間一滿,他們隨時隨地有可能朝著舊雇主反戈一擊。 黑騎士瓦修,黑暗世界中威名最盛的騎士,也同時是名聲狼藉的雇傭兵。他從來沒有固定的主人,也沒有固定的好惡,絕對是為了滿足個人好斗的欲望而行走于無數(shù)的戰(zhàn)場之間。癡迷于追求武道及至的他,若是光論戰(zhàn)斗力,此人完全可以和血族親王相提并論。 看著眼前這個留著漆黑長發(fā)的東方男子,胖子心中不由一緊,面對著如此好的機會,可真是絕對不能錯過。上天將這個好斗嗜武的家伙放在了自己面前,最終能撈到什么樣的油水,就完全看自己的把握了。 “黑騎士瓦修?!那是誰?”明知故問的胖子就像是一個老到的商人,準(zhǔn)備開始討價還價,“你想說什么交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和我開玩笑?” “我只想知道交易內(nèi)容。”打斷了對方的回答,陳燁從懷里摸出了一枝雪茄,卻沒有點上,“你也知道,現(xiàn)在時間很寶貴?!?/br> “我已經(jīng)明白你的來意,但一個想對美洲血族動腦筋的人,應(yīng)該知道自己怕是來不及回國,就會遇上相當(dāng)大的麻煩。”瓦修看著滿臉無賴相的胖子,那英俊的面孔上卻絲毫沒有怒意,“如果你放我自由,在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就由我來充當(dāng)你的護衛(wèi)騎。這樣,你至少有命可以活到回到你自己的勢力范圍。” “真有意思,一個被血族活捉的人竟然說可以保護我的安全,我怎么能相信你就是傳說中的黑騎士?!?/br> “過分的殺價與貶低,不會讓你的交易結(jié)果更好?!?/br> 瓦修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怒氣,輕輕撕開了自己的衣領(lǐng),胖子眼前頓時出現(xiàn)了一朵赤紅的云霞。三塊燃燒著火焰的紅寶石,包裹著奪目的紅炎中,一起組成了祥云似的團案。這根代表著黑騎士身份的“火云”徽章,正用一根銀鏈懸掛著男子胸前。 “我想,已經(jīng)不需要其他證明了吧?” 男子露出狡黠的笑意,淡淡的掛在嘴角上,顯得更為英俊瀟灑。這個家伙不知道靠這個笑容騙了多少無知少女!?。∨肿釉谛闹衅瓶诎盗R著,實力高超卻又長得如此完美,眼前這個混蛋簡直是自己的反面形象。但那代表著黑騎士身份的“火云”徽章卻絕對是真貨,胖子微微瞇起了雙眼,露出了笑容。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黑騎士,但我現(xiàn)在的確需要人手?!币呀?jīng)察覺到時間不多的胖子也不愿意玩什么貓捉老鼠的游戲,決定直接速戰(zhàn)速決,“你的交易我接受,但里面的條件卻需要改一下?!?/br> “改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護衛(wèi)騎三年!” “三年?!”聽到了胖子這幾乎是得寸進尺的回答,瓦修仔細(xì)上下打量著他,雙眼中閃動著精光。許久,他似乎就像是重新做出決定似的,微微的點了點頭,“我接受,但我也有條件?!?/br> “哦?!”沒想到黑騎士竟然會如何輕易的接受了自己的條件,心花怒放的胖子強忍著笑容,等候著他的要求,“快說?!?/br> “雖然你應(yīng)該只是個新冒頭的無名之輩,渾身卻纏滿無法形容的血腥氣。跟在你身邊,廝殺的機會不會少,這完全符合我的要求?!蓖咝薜碾p眼已經(jīng)看到了隱藏在陳燁心底的狂暴、乖戾與殺意,3年時間對異民來說只是白駒過隙,轉(zhuǎn)眼即過,到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要求。“但是,殺一個b級中位異民20萬,每升一級就翻一倍,而且,我一天最多只動兩次手?!?/br> “完全沒問題?!眿尩?,竟然比我還財迷!!看起來像是個異民高手,殺人還給老子明碼標(biāo)價??!心中狂罵的胖子臉上沒有絲毫表示,只是微笑的向欄桿中伸出了手,“但我需要你的效忠?!?/br> “在往后的三年中,將我手中的雙刀與忠誠供奉與閣下,遵守今日所立契約之內(nèi)容?!?/br> 隔著囚籠輕輕握住了胖子的手掌,遵守著雇傭騎士與雇主建立契約時的禮儀,瓦修向他微微低下了頭。胖子心滿意足的望著這位臨時加入的強力幫手,黑騎士在傭兵界的口碑相當(dāng)良好,只要建立了契約,哪怕是獨身面對著一個軍團的敵人,也從來沒有毀約的記錄。 不過這個家伙好像倒是有過百人斬的記錄…… 記憶中的某個片段清楚的記載著以下這個事實:接受了某位落魄城主的委托,黑騎士瓦修成為了最后還守在他身邊的騎士。面對著潮水般涌來的敵人,提著雙刀的黑騎士只是簡單的一次正面沖鋒,就將對方的先鋒隊騎士百人全部變成了尸體。在這種恐怖的威壓之下,對方首領(lǐng)帶領(lǐng)的上千名部隊,只能選擇了退散,等候黑騎士與雇主契約的結(jié)束。 考慮著兩人以后的相處關(guān)系,胖子可不想把這個恐怖的家伙壓榨過于激烈,然后在契約結(jié)束之后面對這樣一個對手。他從懷里抽出了破法刀,用力揮砍著囚籠的鈦合金欄桿,鋒利的刀刃下立刻冒出了一連串的刺眼火星。 反正破法刀用到現(xiàn)在,不管砍什么東西都從未磨損過,絕對自信的胖子眼見著速度太慢,頓時加重了砍下的力度。破法刀立刻與欄桿出了刺耳的磨擦聲,罵罵咧咧的胖子急于將眼前這個得力幫手弄出來,立刻從懷里抽出了巫天魎轉(zhuǎn)送給自己的另一柄短刀,不停的劈砍著眼前這該死的欄桿。 “你個小王八蛋,不會使刀就不要浪費了這寶貝?。?!”另一間囚室中默不做聲的囚犯,看著胖子那咬牙切齒的動作,突然破口大罵了起來,“破法與斷金這兩柄利器,竟然落在你這個沒有眼光的土包子手里,真是明珠暗投?。?!” “說什么呢?!死老頭!” 聽著那蒼老的聲音大罵自己,正氣不打一處來的胖子頓時停下了動作,滿臉兇光的盯著那個容貌滄桑的老頭。這個頭發(fā)花白的家伙正用一對灰色的眼睛,滿是鄙夷的瞪著自己。 “再他媽的羅嗦,老子現(xiàn)在就讓你閉嘴?。。 ?/br> “碰上你這種拿刀當(dāng)槍使的混帳,老頭子我就是看不起?!笨粗鴿M臉兇光的胖子,老頭相反來了精神,一下挺起佝僂的身體,“像你這種無知的暴發(fā)戶,根本不配擁有這兩柄東西?。?!” “再說!再說老子……” 說到一半的陳燁突然停下了話頭,這老頭似乎是話有所指,再看一邊的黑騎士瓦修卻用手掌托住了下巴,別過頭去,似乎在強忍著笑意。發(fā)現(xiàn)自己唐突了的胖子,立刻壓下了心頭的怒火,笑嘻嘻的朝老頭一低頭。 “不知道閣下是誰,為什么會這么說?!” “他是‘葬刀師’鬼龍,你手上的兩柄東西正是他的作品?!?/br> 一邊的黑騎士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大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胖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擁有了如此知名的兩柄神器,卻不知道它們的功用,甚至還和異民第一刀匠鬼龍直接起了沖突,真是個典型的暴發(fā)戶。 “他自然要罵得你狗血噴頭?!?/br> “鬼龍?!” 聽著這個熟悉的名字,胖子不由眼前發(fā)黑,他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這個佝僂沒有絲毫神氣的老頭子竟然是黑暗世界中的鑄刀師。出身鬼匠一族的鬼龍早在三千年前已經(jīng)被人奉為了異民第一刀師,他不但為當(dāng)時的狼王打造了名刀“吞星狼”,史冊有名的狼人戰(zhàn)士無一不是使用他所制的名刀。 這個老頭一直是黑暗中的傳奇人物,之所以被人稱為“葬刀師”,則是因為他那聞名于世的臭脾氣。只要他打出的刀,哪怕是有一點點的瑕疵,也會被他埋進不知名的地方。按鬼龍的實力,他所制的刀哪怕是有瑕疵,也是稀世的珍品,但老頭卻不愿意讓任何一柄不完美的刀流傳到外界。 怎么這個名震黑暗世界的家伙也被血族抓到了這個地方?難道是因為他最近只為其他異民鑄刀? 暗自驚訝的胖子卻露出了陰笑,看來最近老天實在是待自己不薄,除了黑騎士外,竟然還將這么個寶貝放到了自己的手邊。本著走過路過就絕對不能放過的念頭,胖子腦中立刻構(gòu)思好了邪惡的計劃,恭敬的看著老頭。 “那您老人家認(rèn)為,我該如何用這兩柄刀?!” 寬敞而又昏暗的大廳中,只有那桃木桌上的白燭在散發(fā)著微弱光芒,形成了一團柔和的光暈。 一身絲衣的龍珀坐在桌后那寬大舒適的座椅中,緋紅色的絲衣外披著同色的短袍,繡著云紋的長袖幾乎拖到了厚厚的地毯上。在他的胸口,一條扶搖直上的飛龍踩著火珠,似乎欲飛天穹。兩根銀線編成的寬絲帶在腰后打出一個花結(jié),順著精致的椅背空隙,如尾羽般拖在了地上。 身材嬌小的他就像是陷在了那松軟的椅子里,從桌上抓起了一張照片,饒有興趣的打量著。 散落于桌上的每一張照片,都記錄了最近東京那座自稱為“自由之城”中所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化為石像的源經(jīng)信躺在了血泊之中,胖子與東京“非常犯罪1系”的幾次會面,還有出現(xiàn)在黑暗中的歐洲血族身影。 沒想到這個小家伙竟然可以進步的這么快,龍珀翻閱著那厚厚的事件報告,粉嫩的嘴唇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磥硭麑W(xué)習(xí)的很快,在黑暗中脫離了一切規(guī)則的束縛,用頭腦與智慧cao縱著每一件事情的發(fā)生。盡管在胖子那一連串的成功背后,多多少少還隱藏著一些其他的東西,但陳燁那隱藏在心中的黑暗潛質(zhì)卻已經(jīng)是表露無遺。 沒想到讓源義信去處理東京事務(wù)的結(jié)果,竟然會是這樣,一向依附于亞洲的原罪之城相反是鬧得天翻地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變得不可收拾。龍珀用粉嫩的手指托著小巧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照片上的一切,以及照片上陳燁那陰戾的笑容。 如果由自己來出手,一切事情應(yīng)該在3天內(nèi)就能被處理的干干凈凈,但自己究竟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就掐滅這個有可能成為烈焰的火苗呢,還是應(yīng)該聽之任之,留下這么一個有可能成為對手的家伙?在對胖子的處理之上,年幼的最高評議會長老不由犯起了難,秀氣的眉毛擰在了一起。 突然間,一陣輕風(fēng)悄無聲息的吹滅了桌上的燭火,帶來了透骨的寒意與恐懼。 掌握著亞洲t.o.的龍家長老,看了一眼那緊緊鎖住的窗戶,靜靜坐在原處,似乎是等待著什么東西的到來。 黑暗里,他那對閃動著微弱紅光的眼睛望著身前,在那片凝重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更為深沉漆黑的東西,正如薄霧般慢慢凝聚。 漸漸的,那漆黑的東西漸漸匯聚成了一個婉約的身影,足不沾地的她似乎就這樣飄浮在了地面上,漆黑如火焰般的裙擺隨著那輕風(fēng)不住擺動。 “他是我的所有品,對我有特殊的作用?!?/br> 身影并沒有開口說話,但那股強烈的意識卻充滿了整間房間,將意識清晰的投射到了龍珀的腦海之中。 “如果你敢碰他,就是對我威嚴(yán)的挑釁?!?/br> “你這算是威脅我嗎?呵呵。”龍珀看了一眼黑影,從那熟悉的身形與聲音上他早已經(jīng)清楚了對方的身份,也只有她能夠視大宅那嚴(yán)密的結(jié)界為無物,自由穿越空間的間隙,“別忘了,我身上流淌著正統(tǒng)龍氏那瘋狂的血液,為什么就不敢挑釁你?” “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說話態(tài)度?龍家被詛咒的孩子?!?/br> “這樣你又能如何?”輕笑起來的龍珀輕輕一翻寬袖,撒出的赤紅炎星就如螢火蟲般在空中不住飛舞,劃出了美麗而又復(fù)雜的軌跡。那赤紅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屋子,照出了身影的容貌和身體,他臉上馬上閃過了并不常見的神情,“你?怎么會,是這樣?!?/br> “只能算是一場早有預(yù)謀的小意外而已?!辈蹲降搅她堢昴墙z轉(zhuǎn)瞬即逝的驚訝,身影用手指撫平了那頭飄舞在空中的長發(fā),墨紫如玉的發(fā)絲折射著奇特的光華,“對龍氏成員來說,那天生的瘋狂只是榮譽的勛章,我并不會責(zé)怪你的失禮。但如果超過禮貌所能允許的界限,恐怕就會引起我那小小的怒氣?!?/br> “抱歉?!睆囊沃朽嵵氐恼局绷松眢w,龍珀對身影畢恭畢敬的低下了頭,他已經(jīng)看清了那無法形容的意外,現(xiàn)在這個時機挑戰(zhàn)她的權(quán)威,顯然是種愚蠢的行徑,“請原諒我的小玩笑,尊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