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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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所有的事情突然全部平息了,沒有前往陳燁大宅的孟瑪端坐于一間破舊的出租房內(nèi),從那狹窄的窗戶望去,正好可以看見那座教堂的尖頂。有著十字架的哥特式塔尖,在夜空之下就像是一根黑角般,刺破了銀色的月影。 “這,就是我要找的人吧。” 端坐在椅子上的孟瑪心不在焉的看著遠處的教堂,在他身邊站著那名副手,還有一個黑色的身影。 助手立刻點了點頭,站在他身邊的那個身影,身上穿著只能用破布來形容的長袍,散發(fā)著刺鼻的臭味。用枯瘦的手指撕下了袍子,隨著黑布掉落到了地面上,身影才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容。 “果然沒錯,魂眼魔?!?/br> 看著身影那兩對如同黃色水晶一般的巨大眼睛,孟瑪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的副手果然還值得那些花掉的俸祿,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替自己找來所需要的獵頭者外,還找來了這個可以最終讓自己做出決定的魂眼魔。 “那么,就拜托你了?!?/br> 對著面前這個結實的壯漢低下了頭,魂眼魔黃色的雙眼突然轉而一片熾熱,那白色的光芒就像是沸騰的火焰,不住在他眼球內(nèi)四處撞擊著。在他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像是陽春白雪般,慢慢消融。擋在眼前的建筑墻壁漸漸失去了實質(zhì),就像是水晶一般,無法再遮掩任何事務。 在魂眼魔的面前,哪怕是再強的結界保護,他所需要的東西還是會落入他的眼中。 漸漸的,他的雙眼暗淡了下來,就像是兩塊凝結的石頭。作為可以看清萬物真面目的代價,使用完這種能力之后,魂眼魔在很長時間之內(nèi)都會失去光明。 “我看見了,那具銀棺……” “哦,里面的東西如何??。?!”魂眼魔那蒼老的聲音顯得沒有任何生氣,但這簡單的語句卻讓孟瑪心中的欲望之火越來越烈,“里面是不是?。。 ?/br> “沒錯,里面的東西,和大人給我看的照片一模一樣?!?/br> 說到這里,魂眼魔的聲音突然開始顫抖起來,就像是剛剛從噩夢中驚醒一般,汗珠布滿了滿是皺紋的灰色肌膚。在銀棺之中,他的確看見了那個具石像,那張面孔與孟瑪照片上的一模一樣,但他也看見了無法形容的黑暗,一種幾乎沒有希望的死亡。 “我還看見,只有恐懼,只有寒冷包裹著他,無垠的黑暗,無底的死亡……” “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死了當然是這樣。” 確定陳燁已經(jīng)死亡的孟瑪顧不上理睬這個異民,他嘴里吐出來的字眼就像是夢噫般混亂,滿心高興的干部轉頭望著屋角。3個高矮不一樣的身影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了許久,這些通過特殊關系請來的客人,正是關系著野心成敗的關鍵。 “各位,一切,拜托了!??!” 默默點頭的身影走向了門外,孟瑪手下武士甲靴撞擊地面的步伐聲,連成了一片雜亂的響聲。 “孟瑪大人,你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高傲的仰著頭,全身黑裙的湖邊站在臺階之上,眼神陰冷的俯視著那些不請自來的客人。 平時一直將自己裝扮成高雅淑女的女子,已經(jīng)舍棄了那永遠可以融化堅冰的笑容,轉而披上了一層寒霜的面容。寒冷的夜風卷起了湖邊的裙擺,她就這樣孤身一人站在面色鐵青的“暗夜游民”家族護衛(wèi)之前,右手執(zhí)著一柄裝飾華美的黑鞘長刀。 赤紅的刀穗在夜空中飛舞,就像是一道熾熱的火焰,在漆黑的刀顎處鑲嵌著一顆碩大的貓眼寶石。散發(fā)著柔和光澤的寶石中央,有著一道細長的如瞳孔狀的黑紋,就像一只擇人而噬的虎眼。 用銀色的發(fā)帶扎住了絲緞般的長發(fā),不知從何處取來這柄長刀的湖邊,如同一名英姿颯爽的女武士一般,站在了諸人之前。 在臺階下方的小廣場內(nèi),黑壓壓的布滿了裝備各異的異民武士,就像是一群圍攻獵物的鬣狗。 十分鐘前,這群屬于孟瑪?shù)木⑽涫客蝗话鼑苏烫茫皇亲o衛(wèi)的狼人武士反應迅速,恐怕早已經(jīng)突入了教堂。將里面事務全部交給西瑪處理的湖邊,獨自一人站在教堂之前,在她那種氣勢之下,竟然沒有一個屬于孟瑪?shù)奈涫扛矣谔で耙徊健?/br> “沒錯,游戲拖的太久了?!?/br> 華麗的貂皮大衣內(nèi),套著一件鐵灰色的盔甲,右手捏著一柄鉛灰色的巨斧。 就像一頭率領著鬣狗的棕熊,身披盔甲的孟瑪站在隊伍之前,凝視著這個善變的女人。過去的湖邊在家族幾乎就像是一個任人欺凌的玩偶,幾乎每一個去日月草玩樂的干部都對她隨意的戲弄,要不是有老人告誡他們湖邊是甘農(nóng)的養(yǎng)女,恐怕早就有人越軌了。 原以為她只是甘農(nóng)的情婦,這個過去讓自己呲之以鼻的小女人,如今卻像是惡魔般亮出了尖銳的爪牙。雖然已經(jīng)通過魂眼魔確認了陳燁的死亡,“暗夜游民”還是屬于赤蛇家族的附屬,湖邊就這么硬生生的擋在諸人面前,孟瑪還真是暫時對他無可奈何。 “我一只以為你只是個**,所以你現(xiàn)在也還是個**?!?/br> 微微提起了手中的斧子,孟瑪雙眼縮成了一條線,卻又只能選擇用語言來發(fā)泄。與他手下那批裝備雜亂的武士相比,眼前那批身著漆黑甲胄的高大護衛(wèi),簡直就是一只訓練有素的軍隊。就憑他們身上那種充滿血腥的殺氣,還有統(tǒng)一的精良裝備,自己這邊的氣勢立碼就矮了一大截。 確認全部由狼人組成的這支衛(wèi)隊,在私下的交鋒中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恐怖的實力,在湖邊精巧的指揮下,輕松全滅了好幾隊孟瑪用重金雇來的傭兵。再加上孟瑪也不敢強行沖擊“暗夜游民”護衛(wèi)組成的防線,畢竟在城市局面未穩(wěn)的情況下,自己沒有什么理由就與家族成員發(fā)生了武裝沖突,如果發(fā)生什么意外的話,恐怕他就得直面甘農(nóng)的怒火!??! “你屢次的不讓我見陳燁大人,我不得不擔心他的安危?!?/br> 將手上的鉛灰色巨斧扔在地上,沉重的斧身立刻貫入了青石鋪成的地面中,孟瑪捧著雙手,抬眼看著滿臉凝重的湖邊。 既然老板擺出了這種態(tài)度,帶隊的幾名隊長立刻低吼一聲,朝前猛然踏出一步。打仗全看一口氣勢,在這場對峙中,他們這邊已經(jīng)被狼人騎士壓制的太久了。手下的士兵一旦銳氣被磨盡,就算擁有對方十倍以上的數(shù)量,恐怕這一仗也是兇多吉少。隨著隊長的動作,沉默許久的武士們齊齊暴吼了一聲,那低沉的聲浪震得周圍嗡嗡直響。隨著金屬盔甲的撞擊聲,將近500名異民武士齊齊圍了上來,緊緊包圍住了守住教堂的“暗夜游民”護衛(wèi)。 湖邊強烈克制著心中越來越強烈的怒火,玉夜所允諾的期限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天,原本以為可以將孟瑪這只煩人的蒼蠅應付過去,誰知道在這個檔口,他竟然撕破臉皮,擺出了全面決戰(zhàn)的架勢。面對著敵人突然高漲的氣勢,越來越多的狼人騎士沉默的走出了教堂,站在湖邊的身后,陣形森嚴的他們就像是一堵漆黑的石壁,擋住了那即將肆虐的洪水。 斜背著g36k步槍,面色陰沉的狼人眼中露出了充滿殘忍的綠芒,就像是一群渴求著鮮血貢奉的惡魔。也許對其他種族來說,孟瑪手下這種示威方式并沒有錯,但對就是為了戰(zhàn)爭而出生的狼人來說,越是囂張的挑戰(zhàn),越是能夠激起他們的張狂。 一雙雙戴著黑色腕甲的粗糙大手捏緊了刀柄,在狼人騎士那強烈的壓迫下,屬于孟瑪?shù)膽?zhàn)士呆在了原地。他們似乎已經(jīng)看見,在那如水波一般清亮銳利的刀鋒上,沾滿了自己的血污。生與死只在一線之間,往往只有站在這條界線之上,才能看出戰(zhàn)士真正的本質(zhì)。 在狼人騎士的威壓之下,原本還氣焰囂張的異民戰(zhàn)士們轉眼間便萎靡不振了下來,根本不敢繼續(xù)踏出下一步。雖然自己手下轉眼間又被敵人的氣焰所壓倒,孟瑪?shù)故菦]有任何的表示,將目光拐向了教堂的另一邊。 在教堂不遠處的一棟矮樓內(nèi),手夾雪茄的甘農(nóng)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窗外不遠處那塊熱鬧的小廣場。一身紅衣的娜塔莎和四名騰蛇保鏢默默站在他身邊,妖嬈的“紫夜的皇后”依舊緊緊靠在大胖子懷里,笑的令人無法捉摸。相反是從來沒什么感情表露的迪克,第一次緊緊鎖起了眉頭。 “迪克?!?/br> 彈掉了雪茄上的煙灰,甘農(nóng)緊緊撫摸著娜塔那豐挺的胸部,一臉不快的望著迪克。這個冷靜如水的親信,今天的表現(xiàn)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然對孟瑪上演的好戲絲毫的沒有興致。 “難道你對這場演出不敢興趣嗎?” “大人,那些落敗的家族似乎已經(jīng)結成了一個組織,似乎想要等待時機向您發(fā)難?!钡峡擞贸錆M了疑問的目光看著甘農(nóng),但冷漠的瞳孔深處,卻隱藏著一種異樣的情緒,“在這個時候,你卻讓孟瑪公然向陳燁發(fā)難,這樣好嗎?” “是這樣?”極其熟悉這個手下的語氣,甘農(nóng)不由笑了起來,“迪克,對其他人隱藏自己是我所贊賞的,但我不希望你這樣來對待我?!?/br> “抱歉,大人?!?/br> “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你似乎已經(jīng)猜中了我的心思。”輕輕推開了懷中的娜塔莎,甘農(nóng)有點疲倦扭動著粗壯的脖子,目光沉重的看著遠方,“我對你的回答,很高興?!?/br> “你對我的培養(yǎng)就像一個慈父,對他,卻像是一只獅子?!?/br> “哦,這話如何說?” “因為您每次看見他從深淵中爬起來,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心中卻是無比的喜悅?!?/br> “沒錯,迪克,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备兽r(nóng)用厚實的手掌輕輕拍了拍迪克的肩膀,就像湖邊的身份沒有多少人知道一樣,迪克是自己養(yǎng)子的事情,更是沒有人知曉。對著眼前這個青年,大胖子第一次露出了溫柔的目光,“而他,卻是最像我的人?!?/br> 沉默不語的迪克只是默默點了點頭,自己與湖邊兩個人都是甘農(nóng)花盡心思培育的人材,也受盡甘農(nóng)的愛護?,F(xiàn)在,迪克卻第一次感受到了嫉妒,雖然他與甘農(nóng)是如此的靠近,陳燁卻在另一種層面上,與這位養(yǎng)父走在了同一根線上。在甘農(nóng)授命克拉克將湖邊送到陳燁身邊的時候,迪克已經(jīng)大致猜中了他心底的想法。 “我并不是神,也不是那幫血族,雖然比普通人要長壽,但一樣會衰老與死亡?!?/br> 捏著養(yǎng)子的手,甘農(nóng)看著遠處那幫對峙的異民,異民就和人類一樣,想要踏前一步,就得踩過一個人的肩膀。在這個永遠只有黑暗與血腥的世界中,如果不給自己尋求一塊自由之地,那就將永遠生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中。太多的鮮血會讓人無法呼吸,而陳燁卻像是一個可以分擔這種窒息感的人,也是他所等待的人。 早已經(jīng)知道孟瑪與那些老人的不滿,甘農(nóng)卻刻意不做出任何的動作,而選擇了的等待。自從陳燁似乎在刻意的模仿自己后,他就一直想看看,這個讓湖邊徹底沉迷的男人,究間骨子里是什么模樣。 “新與舊的碰撞遲早要發(fā)生,能夠踩過一切阻礙,那才是我真正的接班人?!?/br> “大人,但他的死?!?/br> “孟瑪?shù)母笔纸^對不敢騙我,他的確死了?!甭牭降峡颂岬搅诉@件事,甘農(nóng)將雪茄扔到了地上,笑的竟然有些曖昧,“但是,你覺得以湖邊那個丫頭死犟的性格來說,如果小家伙真的一點希望都沒了,她怎么可能在這里和孟瑪死扛?” 第十七章 心之界 西瑪手扶著劍柄站在祭壇之旁,就像是沒聽見教堂外那陣陣呼喊聲似的,墨玉色的瞳孔呆呆望著燈火灰暗的祭壇。在她身邊,連續(xù)九天不愿意合眼的伊麗莎白早已經(jīng)身心皆疲,就這樣合衣睡在了長凳上。 用幾乎是愛憐的目光看著憔悴的冬夜百合,西瑪也經(jīng)不住用手揉搓了一下發(fā)黑的眼圈,雖然不知道一切開始的原因,但現(xiàn)在伊麗莎白對陳燁的眷戀已經(jīng)不能用癡迷來形容了。所有的事務全部由湖邊打理,這幾天里除了必要的時間外,兩個女人就這樣靜靜等待著黑暗中的結果。 雖然玉夜的話不容人質(zhì)疑,但畢竟復活死者對異民來說,已經(jīng)是屬于神所掌控的范圍了。 那個令人牽掛的家伙現(xiàn)在還睡在那里,被那濃密的黑暗所籠罩,究竟最終結果會是怎樣,誰也說不清楚。越想越煩燥的西瑪緊緊捏住了劍柄,手心滿是冰冷的汗水,不斷在心中乞求著狼人所有的神衹。只要能夠換回胖子的生命,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 門外突然響起了震天的吼聲還有整齊的步伐聲,看來孟瑪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湖邊雖然在連日的表現(xiàn)相當讓西瑪贊嘆,但畢竟戰(zhàn)場就是地獄,與平日里類似黑幫戰(zhàn)斗的家族矛盾根本不能相提并論。有些放心不下的西瑪立刻使了一個眼色,得到命令的兩名小隊長朝著她一躬身,率領侍立于旁邊的30名狼人武士沖出門外。 隨著增援的到達,似乎門外的呼喝聲又停了下來,除了面對血族之外,西瑪從不擔心赤蛇家族內(nèi)部會有什么人,能夠壓倒這些原本屬于風暴突擊隊的狼人騎士。從背后解下披風蓋在了伊麗莎白身上。 一陣奇特的波動隨著地面突然傳了過來,西瑪不由警覺的抬起了頭,憑借著狼人敏銳的感覺立刻查出了方位。還沒等她來得及呼喚衛(wèi)兵,教堂一角的墻壁已經(jīng)崩塌了。濃密的灰煙頓時遮住周圍的一切,飛濺的石塊甚至打倒兩名猝不及防的家族護衛(wèi)后,在地上發(fā)出了沉悶的撞擊聲。 “敵襲?。?!防御陣形?。?!” 看著眼前發(fā)生的異狀,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敵襲的西瑪清晰而又準確的下達著指令,得到命令的護衛(wèi)立刻在祭壇附近圍成了一道嚴密的防線,只留下了少數(shù)幾個散兵躲在槍后,端起了手中的g36k突擊步槍。隨著金屬的撞擊聲,一面面飛翼狀的銀色折疊盾互相疊加在一起,將防御圈內(nèi)的東西嚴嚴實實的守住。 突然,一個黑色的巨大物體發(fā)出了尖銳的破風聲,猛沖而來。嚴密的盾陣在那強烈的沖擊力下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就這樣被砸了個粉碎,1名倒霉的護衛(wèi)直接化為了腥紅的骨rou殘渣,在空中四處飛濺。 濃密的煙塵中,猛然沖出了一個天神般的巨人,足有2米1身高的他就像食人魔般肥壯。全身套在黑色甲胄中的大漢左手捏著一段足有手腕粗細的鐵鏈,前端連接著一個足有半米直徑的黑色鋼球,正是這個數(shù)百斤的流星錘砸爛了護衛(wèi)們的防線。 “暴彈伊萬??。 ?/br> 面前這個呼喊著直沖而入的肥漢,西瑪頓時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張熟悉的面孔。“暴彈伊萬”是東歐地區(qū)最為有名的惡魔獵人,那枚沉重如炮彈的鐵錘,不知道砸碎過多少異民的頭骨。 “你怎么可能在這里?!” “翠星西瑪?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發(fā)出一聲驚嘆的伊萬頓時咧開了大嘴,露出了滿口參差不齊的黃牙,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手腕一抽一帶中,鋼球已經(jīng)又取走了一名護衛(wèi)的性命,重新回到了肥漢手中??粗媲暗奈鳜?,他露出了異常興趣的眼神,迅速揮舞著被對手血rou染紅的鋼球。 “這趟任務真算是值了?。。」。?!” 彈指間,西瑪已經(jīng)抽出長劍直撲而出,毒蛇般的劍尖直刺向伊萬的喉嚨。用手中的鐵鏈緊緊鎖住女狼人的劍尖,伊萬剛剛一個頭錘撞出,西瑪已經(jīng)躍在了空中,包裹著甲葉的靴尖狠狠踢向了他的太陽xue。 速度方面完全不及西瑪?shù)囊寥f頓時發(fā)出一聲慘叫,雖然勉強躲過了要害,后腦上卻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 沒給對方絲毫回轉的余地,右手一提一攪的西瑪已經(jīng)拉開了對方防守的空隙,左手指甲如短匕般伸長,直捅向了對方脅下的空隙處。在狼人女騎士這種既快又狠的打法下,眼看著那鋒利的指尖就將插入伊萬的右胸,空中猛然出了幾條漆黑的影子。 那如同毒蛇一般舞動的黑影與西瑪?shù)纳碛跋嘟粎R,發(fā)出了清脆的抽擊聲,悶哼一聲的西瑪如閃電般退回了護衛(wèi)重新結出的防線前。她那制服的右腹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道裂口,露出了平滑的小腹,還有鮮紅的傷痕。 “毒蛇喬?!” 伴著西瑪那充滿被人偷襲的憤恨咤聲,一條瘦高的身影動作詭異的順著柱子蜿蜒而下,就像是一條扭動的毒蛇。這個膚色灰暗的男子整個人就像是被人特意拉長似的,狹窄的有些怪異,那如同獸爪一般的五指間,各自捏著三條用紫色金屬制成的長鞭。望著憤怒的女狼人男子卻沒有說話,只有五指還在保持著一種特殊的韻律,長鞭垂在地面的頭部突然如靈蛇一般直起了身子,朝著西瑪不停的擺動著。 “不止這兩個怪人,還有我?!?/br> 清脆的聲音在西瑪身后響起,西瑪本能的向側面退了一步,幾道微風立刻擦著她的面頰擦過,在木屑紛飛中射透了教堂的粗柱。穿著黃黑相間的短裙,一個艷麗中透著妖媚的女子站在角落的陰影中,手掌里閃爍著金屬的光芒。 “毒蜂艾娜……” 用手擦去了面頰上的兩道血線,西瑪全神貫注的望著眼前這些造型各異的怪人,每年各國政府都會就某些不遵守遁世法則的異民發(fā)布通緝文書,而這些被稱為惡魔獵人的人類就以捕獵異民來領取獎金為生。經(jīng)過特殊強化的他們,在各方面都不輸給強悍的異民,甚至有些方面更為出色。在失去克斯拉的情況下,東歐聞名的惡魔獵人竟然同時來了三個,頓時讓這仗兇險了不少。 “沒想到你們?nèi)齻€竟然會被孟瑪雇傭,不怕丟了惡魔獵人的臉嗎?” “有嗎?只要是捕獵異民,我們可不管會顧主的身份?!?/br> 微笑中的艾娜突然撒出了滿天細雨般的銀絲,在那密集的打擊中護衛(wèi)頓時倒下了兩人,西瑪剛剛在掌中召喚出了蒼青色的風刃,毒蛇喬的長鞭已經(jīng)如附骨之蛆般,順著地面直纏向她的雙足。 艾娜用鬼魅般的速度在護衛(wèi)周圍飛馳,用手中的銀光緊緊纏住他們,毒蛇的喬則cao控著手中的長鞭,追逐著西瑪?shù)膭幼鳎屗緹o睱分身。在他們默契的配合下,暴彈伊萬那對布滿血絲的雙眼就像是好斗的公牛般,死死鎖住了祭壇前那片濃密的黑暗。 憤怒的西瑪看著那越揮越快的流星錘,幾次相要沖過去都被攔阻,相反后背上又挨了一鞭。伊萬全身漸漸暴起了青色的血筋,那手臂上的肌rou越繃越緊。 眼看著伊萬即將用流星錘砸毀黑暗中陳燁的棺木,女騎士不由在心中低聲詛咒著玉夜所留的那些紅衣人,自從復活儀式開始他們就消失在了空氣中,原本應該一起守衛(wèi),卻在這個時候連影子也沒有出現(xiàn)。 “死吧??!哈哈哈?。?!” 隨著伊萬的大笑聲,呼嘯而出的流星錘化成了一道虛線,筆直砸向了黑暗的中央。 用身體硬接了喬的一鞭,內(nèi)臟就像是被鐵棍打碎般的西瑪直撲而出,想要用身體硬接住這記猛轟,空中突然亮起了極其清凈的純藍光華…… 極其純凈的光華將整個教堂染成了一片藍色,飛射而來的斗氣長矛卷起了一陣颶風,吹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看著高速飛旋的斗氣長矛,伊萬驚訝的瞪圓了銅鈴般的雙眼,在倉促間只能將流星錘擋在了胸前。在一聲粗啞的哀叫聲中,這個身材魁梧的巨人竟然被硬生生的撞到了天空中,撞爛了一整排木椅后,才滾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