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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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那身華麗的緋紅長裙和外袍,在血紅月光下更顯妖艷的孩子,輕輕俯下身子,用粉嫩的手指替源義信理好了額前的亂發(fā)。 “很高興吧,我可是特意問她要來的這個任務(wù),可以由你這個昔日的同僚加同謀,來送你最后一程,原本她可是想讓你死在那些卑賤的下等異民手中。” “你這個雜種……黑暗之凰養(yǎng)的狗……” 用已經(jīng)被燒爛的手指勉強撐起了身體,源義信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是如此滄桑和悲涼。就像是一個不甘心承認失敗的人,卻又不得不面對殘忍的事實。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如此怕她……又為什么打扮的不男不女……” “既然你這么有精神,我就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眼中閃過了惡毒的光芒,龍珀蹲在地上用手托著粉雕玉琢般的下巴,擺出了一個極為可愛的姿勢。絲毫不管拖在身后如同鳳尾的絲綢長帶,已經(jīng)拖在了骯臟的地上。 “你最鐘愛的源氏家族,很快就會在她的命令下,甘愿充當最下賤的走狗?!?/br> “你騙我!??!” 不知從哪里來的怪力,只剩上半身的源義信猛然用手掙扎而起,似乎想要用牙齒咬斷龍珀那細嫩美麗的脖頸。守在龍珀身邊的六名紫袍人卻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銀矛,刺穿了源義信的身體后將他重新釘在了地上,最高評議會長老的內(nèi)臟立刻掉在地上,露出白森森的脊椎骨。 “我可是為了這最后一條消息才來的,你的痛苦,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呢?!?/br> 保持著溫柔的表情,擁有天使般美麗外貌的男孩輕輕提起了裙擺,在源義信瘋狂的哀嚎聲中,一腳踩碎了他的頭顱。 在“啪”的頭骨碎裂聲中,白色的**立刻飛濺在地面上,看著被弄臟的絹鞋,龍珀不由露出了溫柔而又惡毒的笑容。 ===================================================== 源義信是個可憐人啊。。。最不該的就是與虎謀皮,落在了以權(quán)謀為樂的人手中。 第九章 死之公主 “最高評議會長老,就像蟲子一樣被你輕易碾碎?!?/br> 站在只剩下鋒利碎片的窗框前,陳燁低頭看著像是沙盤模型的東京夜景前,密集的槍炮聲過后只留下了一片燃燒的殘骸。血色十字與白色十字所代表的力量已經(jīng)撤退入了黑暗中,在崩塌的街道中,災(zāi)難螻蟻般的身影四處逃竄。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展示,如同以往我對你所做的一樣?!?/br> 斜靠在虛空之中的龍若琳,黑絲般的長發(fā)灑在額頭前,那對銀水晶般透徹冷落的瞳孔轉(zhuǎn)向了陳燁。胖子承受著這對銀瞳的注視,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示,暗地里卻是拼命咬緊了牙關(guān)。 隨著龍若琳的視線轉(zhuǎn)移,胖子就像是站在了冰風的風眼之中,夾雜在風中的無數(shù)冰錐不斷鑿擊著他全身,就像是用寒冷的刀刃在切割著血rou。那種寒冷到最后變成了一種劇痛,嘴牙死撐的陳燁突然一個踉蹌,要不是他用手緊抓住“斬龍”,幾乎曲膝跪倒在了地上。 “小小的展示?” 就算是鈍鋒巨劍,胖子使盡全力的手掌還是被割開,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劍狂直流而下。他從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會用如此輕蔑的語氣來形容她所做出的一切。 無論東方家族強大到哪個地步,整個亞洲名言上的最高權(quán)力機構(gòu),還是由家族和親王們共同推選出來的長老們。就算源義信破壞了遁世條約,私自帶兵進攻受保護的原罪之城,除非由議會進行彈劾,否則他還是亞洲血族機構(gòu)的最高掌權(quán)者之一。 如此簡單的就殺了源義信,同時可以無視其他家族法規(guī)的存在,直接對他以及源氏家族進行處置。眼前這個女人在直接挑釁最高評議會權(quán)威的時,竟然會如此的自信與高傲,只是靠著輕易的陰謀,就讓源義信死的合情合理。 “你是在嘲笑我這們這些在黑暗中掙扎的弱者,還是在夸大你的實力?亞洲最高評議會在你眼里根本一文不值嗎?” “我寬恕你?!?/br> 端坐在空中的龍若琳微微坐正的身體,交換了一下疊在一起的雙腿,精致的黑裙下擺上綴著的細小玉珠,發(fā)出了一連串輕微悅耳的撞擊聲。 “不過,的確是一文不值?!?/br> 隨著龍若琳輕描淡寫的回答,胖子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粗壯的身體幾乎掛在了“斬龍”上,完全靠著這柄巨劍在支撐著自己的體重。他所承受的壓力從臺風瞬間變成風暴,四面八方同時襲來的巨力不斷擠壓著胖子的身體,就像是要把所有的**全部硬擠出來似的。 兩眼發(fā)黑的陳燁使出全身氣力拼命的抵抗著,就是不愿意象以前那樣跪倒在龍若琳面前,她似乎也對胖子的勉強抵抗有著相當大的興趣,不斷加強向外四散的氣勢。 看著死扛的胖子,伊邪廷不由一笑。 雖然眼前的龍若琳并不是一個實質(zhì)存在,而只是一個具象化的靈體,但是像胖子這樣年輕的新生,怎么可能在氣勢上去對抗一位曾經(jīng)掌握無數(shù)異民生殺大權(quán)的太古君王。更何況龍若琳孤身一人,在只有孤寂、死亡、黑暗的時光海中飄蕩了幾千年,單比精神上的強韌,她更像是一塊地獄冥海中從太古時便存在至今的死冰。 這場氣勢上的較量不知維持了多少時間,胖子臉上已經(jīng)滿是黑色的血管。長時間的僵硬與負荷已經(jīng)崩碎了他全身的毛細血管,涌出的血液還沒來得及向周身游走,已經(jīng)被刺骨的寒意變成了黑色的瘀血。 室內(nèi)飄舞的黑雪覆蓋了一切,所有源氏依舊跪倒在龍若琳面前,只有臉上罩著一層薄霜的胖子,面色青紫的拼死對抗著。被抹殺的過去,再加上被暗中cao縱的現(xiàn)在,面對著這個隨意玩弄著自己命運的女人,哪怕是死在這里,他也絕對不愿意在這個女人面前再次低頭。 “夠了。” 精神上的對抗比力量上的對抗更危險,往往精神暗示所產(chǎn)生的破壞,比真實破壞還要來得有效。就像是在死刑犯手上割一個極小的傷口,在讓他聽血液不停流淌的聲音后,犯人照樣會像死在失血過多的癥狀之上。 看著已經(jīng)漸漸僵硬的胖子,伊邪廷突然站起了身體攔在陳燁的面前,將他擋在了自己的身后。就像突然被人投進了一個溫暖的春風中,終于支持不住的胖子身體一軟,單腿跪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 “你再晚一點,他就變成一座冰雕?!?/br> 重新又用慵懶的斜靠下去,龍若琳用手托住冰玉般完美的下頜,攤開了左手手指。無數(shù)微弱的白色磷火在空中不?;蝿又切屈c點的匯聚集到了她身邊,圍繞著這五根冰晶般的手指來回飛舞。 “除非你真的想殺了他?!?/br> 盡管眼前的黑發(fā)女子已經(jīng)收住了全身的氣勢,攔在陳燁身前的伊邪廷張開右掌緊緊一捏,空中彌漫的意念隨著這一握,終于冰消云散了。 “邪眼”是屬于君王特有的力量,只有踏進了萬物之則的領(lǐng)域,才能掌握這種同時被人稱為“魔瞳”的術(shù)力。每一位君王所擁有的“邪眼”彼此間大相徑庭,根據(jù)每人領(lǐng)悟的法則而不盡相同。與世間熾炎所相近的王者,雙眼中必定滿是紅蓮劫火,而領(lǐng)悟水之力的君王,雙眼中卻是碧波深淵。 熟知龍若琳習性的伊邪廷,生怕興起的她直接用充滿冰雪之力的邪眼,直接將胖子變成一座冰雕。畢竟在太古的王權(quán)時代,他曾經(jīng)親眼看過一位讓她厭惡的西方血族使者,直接死在了晉見儀式上。 “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會一時失手?!?/br> “那就先讓他喘息一會吧?!?/br> 伊邪廷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擋在龍若琳面前,替身后胖子充當庇護,讓他獲得這難得的喘息之機。讓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君王,在龍若琳的邪眼之前堅持如此之久,在此刻,就連伊邪廷都不由在心中暗自佩服這個小家伙的堅韌與頑強。 “除非你想要的本來就是一具尸體?!?/br> 黑色的雪花在空中飄舞,整個廳內(nèi)又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寂靜,龍若琳又像是回到了時光海中一般閉上了眼睛,臉上僅有的神情慢慢剝離消失,只留下了一片虛無。滿身霜雪的源氏武士繼續(xù)保持著拜伏在地,沒有一個人敢稍微改變一下姿勢。 不知這片寂靜維持了多久,面色青紫的胖子突然站直身子抬頭長嘯,全身凝結(jié)的黑霜隨著嘯聲四處迸裂,飛旋而出的霜花甚至在周圍源氏武士身上砸出了脆響。這充滿怒氣和不滿的嘯聲在室內(nèi)不停撞擊回蕩,龍若琳就像是從假寐中被這深沉雄渾的回響所喚醒,睜開了銀水晶的瞳孔。 “醒了?” 望著睜開雙眼的龍若琳,伊邪廷慢步走到了她身邊,溫柔的撫摸著沒有實體的秀發(fā)。 “嗯。” 面對伊邪廷這突然而來的舉動,龍若琳卻沒有絲毫抗拒的坦然接受,然后才轉(zhuǎn)頭望著面前重新挺直腰桿的胖子。面對著龍若琳的注意,胖子卻扔掉了手中的“斬龍”,夸張的巨劍立刻在地上砸起了一片灰塵。 “我他媽的真佩服你這個女人?!?/br> 擦掉了臉上的霜晶,胖子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了這一句話,跪在地上的源氏武士頓時一顫。雖然他們誰也沒經(jīng)歷過太古時代,卻也從來沒見過,竟然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的對一位太古君王說話。 皮膚上果然傳來了冰冷的觸感,就像是一只無形鋼爪扣住了陳燁的脖頸,一個身披白色銀鳳長袍的褐發(fā)女子站在遠處陰影中,皮膚略帶褐色、面頰有些突出的她周身洋溢著異國的氣息,戴滿華麗指環(huán)的手指,卻是緊緊交纏在身前。 感受到直沖自己而來的強烈殺氣,聳肩做出了一個極其無奈的姿勢,胖子直直望著面前的龍若琳。直到她黑色長袖一擺,示意遠處的凈凰騎士收手,陳燁才冷笑一聲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可以值得你如此眷顧?一而再再而三的攏絡(luò)我,甚至為了展示力量,不惜殺掉了一個地位顯赫的最高評議會長老。” “不惜?真有意思的說法?!?/br> 五指在空中輕輕移動,那些靈火畏懼似的躲避著龍若琳的五指,卻沒有一團敢離開她的纖指。 “除掉一些無用的雜草,也用得上‘不惜’二字?” “對你來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對我們這些‘下賤’人來說,卻是不可思議的結(jié)果?!?/br> 仔細望著那不敢逃離指尖的灰白磷火,一絲淡不可識的怒意從胖子臉上一閃而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對一直在磨難痛苦中掙扎的他來說,無論是折磨與羞辱都可以接受,卻唯獨不能接受龍若琳的這種態(tài)度。 在黑暗世界中拼命求生的下位異民,不管如何的掙扎努力,在她眼中根本是連撲火的飛蛾都不如。任何人在她眼中都只是一個存在的物體,一個為了個人喜好可以隨手捏死的蟲子。 “當然,這一切我都理解,對你這位高貴的君王來說,我們都只是一群供你們消耗的炮灰而已?!?/br> “仔細回想起來,黑暗世界也并不真的那么殘忍,這條法則我早已經(jīng)熟悉了。” 像是自嘲似的大笑了起來,神情灰暗的胖子眼中卻滿是希望與斗志,甚至有一種超脫與自信。 “事實上,每個人都是某一個團體,某一個階層,某一個社會,某一種形態(tài)的炮灰而已。就像我那可笑的工作生涯,該死的頭搞什么項目,肯定不會自己親自做,而是把我推上去。成功了,他拿大頭我喝湯,失敗了,我滾蛋,他只需要再招一個人?!?/br> “嘿嘿嘿,所以,我現(xiàn)在唯一需要爭取的,只是努力變成更大的一個炮灰,哪怕像狗一樣吃垃圾,也要朝上爬?!?/br> 此時胖子的身影,看上去竟然意外的高大,周圍的源氏不由驚訝的拼命用眼角余光打量著這個無禮又豪放的家伙。他這就這么大大咧咧的撩起風衣,雙手捧胸的坐在了龍若琳面前,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我正式考慮你以前所說的提議,現(xiàn)在,開價吧。” “在我眼里,你一直是條無法訓(xùn)服的野狗,或者說,是一條讓我很鐘意的狗?!便y水晶的瞳孔中第一次閃動著復(fù)雜的神情,龍若琳揮散了指邊的磷火,若有所思的看著身前的胖子,“以太古的標準來說,你完全符合一個優(yōu)秀家臣的標準,殘忍、無恥、陰險中,卻充滿了忠誠與堅毅。你是一條很適合養(yǎng)來咬人的狗,我甚至曾經(jīng)考慮過,要不要先替你毀滅了蕭晨曦?!?/br> “他,是我的。” 露出尖齒的胖子,絲毫不顧忌眼前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露出了凌厲的暴戾。維系在過去與未來之間唯一的繩索,讓他還能尋找到自我存在的,就是對過去的復(fù)仇執(zhí)著。如果龍若琳直接殺了蕭晨曦,就等于直接抹殺了他的存在意義。 “我不想讓任何人插手?!?/br> “按你現(xiàn)在的努力,需要多少年才能與掌控數(shù)十萬軍隊的蕭晨曦正面對抗?” 似乎很滿意胖子的這種反應(yīng),龍若琳還是保持著這種不流留出絲毫感情的單調(diào),盡管如玉馨相擊般清脆悅耳優(yōu)美,卻讓人總是感覺透著一絲異樣。 “一百年?一千年?還是一萬年?” “別廢話,開價。” 用極其粗魯無禮的語調(diào)打斷了面前黑衣女子的話,胖子將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現(xiàn)在的他從心底厭惡面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想在語言上再有什么接觸。 “成為我的臣子,我會賜予你想要的一切?!?/br> 龍若琳看著面前的胖子,手指緊緊抓住了長袖的下擺。亡者只能呆在死界,就算是像她這樣領(lǐng)悟萬物之則的君王,以靈體存在于世間的時間也總有個限度。身體漸漸開始透明的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在懲處眼前這個極其無禮的胖子,只能選擇盡快結(jié)束這場談話。 “源氏將會全體以武士的榮譽向你發(fā)誓效忠,以換取我的保護,讓他們這個家族繼續(xù)存在于世上?!?/br> “什么,源氏全部成為我的家臣?” 聽到這個消息,胖子不由瞪大了眼睛,源氏全部武士成為他的家臣,這根本是一件無法想象的事情。血族中只有大家族才會擁有附庸的小家族,除此以外,家族之間只存在同盟性質(zhì)的協(xié)作。就算彼此之間實質(zhì)上是屬于命令與服從,按照血族那強烈到過份的自尊心,卻沒有一個家族愿意將“同盟”換成“效忠”這兩個字。 “與我達成紅之基石的誓言?” “只要你愿意,讓他們當你的走狗也無妨?!庇檬种钢驖M地面的源氏武士,龍若琳就像是在處理一堆沒用的垃圾,“東方的三級議事會很快就會召開,我可以讓你成為一位親王,支持你去競選最高評議會的空位?!?/br> “我成為親王?我可以競選最高評議會長老?” 滿地的源氏聽到了龍若琳那充滿侮辱的解釋,竟然沒有一個人表情上有所變化,對龍若琳所擁有權(quán)勢已經(jīng)漸漸了解的胖子,絕對相信她說的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無血之爭只是小孩子的游戲而已?!?/br> 身體四周已經(jīng)傳來了麻痹的感覺,龍若琳看著自己漸漸透明的指尖,上次長眠中所積蓄的力量已經(jīng)接近枯竭,她很快就要重新進入沉睡之中。 “我會給你的第二張面孔安排一個親王身份,接下來的一切,就全看你自己的努力了?!?/br> “我接受你的條件,簽契約吧?!?/br> “我從不需要契約。” 得到陳燁斬釘截鐵般的回答,龍若琳隨手招過了一團磷火,仔細的凝視著它那微弱的火光,然后伸出兩指輕輕夾住了火團。在那兩根如同琉璃般透明的手指包夾下,磷火突然開始劇烈的抖動著,就像是小動物般害怕著她的觸摸。 “因為,絕對沒有人敢對我食言?!?/br>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