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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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圍太過于大了,我有點摸不著邊際?!?/br> “看來,想對付你的人應(yīng)該來自東方,西方可沒人能夠布下如此完美的結(jié)界?!币股彽皖^盯著手腕處那對精致美麗的銀鐲,流水般的光澤在花紋間不停地流動,那來回交錯飛舞的光點似乎正按照某種規(guī)律閃爍著,“無論他如何布置,總得符合‘土宜天時,百物行治’這一說,就算用血晶和法陣強改氣脈,總得有一個陣眼來支撐調(diào)和。” “東方?!東方竟然有人想要我的命……”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了這個答案后,胖子眼前立刻浮現(xiàn)起站在高臺之上宣告東方退出血族聯(lián)盟時,那張漠無表情卻又充滿了冰霜與陰冷的面孔。正在極力收束亞洲勢力的他,難道又打算干涉這次龍若琳所布置下的任務(wù)? 難道他不想讓某人完成她的愿望,或者是為了不想讓她來破壞自己在亞洲的權(quán)力與地位?腦中一片混亂的陳燁已經(jīng)無法理清這發(fā)生的一切。龍若琳究竟是為了什么愿望而費盡心機,難道是要在復(fù)蘇之后重新奪回東方的統(tǒng)治權(quán)? 這樣來說的話,她為什么又隨手消滅了已經(jīng)倒戈向自己的源氏勢力,以白泓的描述來說,她如果要爭奪東方權(quán)力的話,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血族社會中,不需要使用這種會讓東方元氣大傷的方法。 諾德之書如果像傳說中那樣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她為什么會拱手送到狼人手中,拉尼娜又會如此耐心地等候在一旁。雙方圍繞著這本神秘的古書,做出了無數(shù)復(fù)雜而又重疊的計劃,最終,又會是怎么一個下場…… “東北方,我先走一步?!?/br> 似乎從手鐲上的光華中得出了結(jié)論,夜蓮那誘人的軀體已經(jīng)消失在了車窗外的雨水之中。朝著夜蓮所說的方向點了點手指,胖子雙手緊握著左輪手槍躺倒在椅背上,狼人們立刻忠實而又迅速地駛向了那個方向。 緩緩合上了眼睛,女獵人曼妙的身姿似乎還在他眼前浮現(xiàn),這個女人是這樣的特立獨行,行事間不受任何的拘束制約,全身充滿了一種東方式的灑脫。她就像是一只飛翔在碧藍高空的隼,雖然孤獨,卻這么的自由而高傲。 不知為什么,胖子心底突然浮現(xiàn)起了一絲招攬的欲望,想把這只高傲而又美麗的獨隼挽留在身邊。這種欲望,并不全是為了夜蓮所擁有的實力,還有她的容貌,更多是受到束縛的陳燁,渴望著她身上那擁有的那種自由。 “親王的話,應(yīng)該能夠給出讓人心動的報酬吧?” 想到了即將擁有的身份,胖子不由將心底的念頭脫口而出,成為親王之后他就將直面舊日的恩怨。如果想在東方這個充滿了權(quán)謀的社會中生存下去,光靠龍若琳的庇護是絕對不夠的,陳燁必須擁有完全聽從于他調(diào)配的幕僚。 身邊的西瑪眼中滿是疑問,胖子不由輕輕握起了她火熱的纖手,長久的武藝訓(xùn)練已經(jīng)讓西瑪?shù)氖终撇幌笃渌阅菢尤彳?。盡管五指和肌膚略顯粗糙,那有些少許老繭的掌心卻顯得格外可靠。 在不遠處的雨水中,慢慢出現(xiàn)了一座汽車旅館,灰暗的墻壁上油漆已經(jīng)剝落。原本點綴在四周的植物已經(jīng)溢出綠化帶,在雨水的沖刷下?lián)u擺著,沒有任何燈光的建筑就像是一棟鬼屋。 “閣下,請稍等。” 輪胎在布滿龜裂的水泥地面上濺起了水花,車隊停在了汽車旅館的正門前。拉動著手中ak74u的槍栓,凱雷一把推開了車門,頭也不回地沖入了暴雨之中。從車窗望去,可以看著一群狼人圍成了松開的散兵隊形,守衛(wèi)在了車隊的周圍。 “安全,隊長?!?/br> “收到?!?/br> 用手擦去了面頰上的雨水,勉強睜開眼睛的凱雷死死盯著充當(dāng)斥候探向遠處的手下,直到確認一切平安無事后,才高高舉起了拳頭??吹搅税踩男盘枺崎_車門的西瑪探出了一雙長腿,然后打開了手中的雨傘。 在雨傘下的胖子邁進了風(fēng)雨中,隨手將裝著諾德之書的提箱塞到了西瑪手里,狼人立刻結(jié)成了嚴密的隊形,將他護衛(wèi)在了中央。風(fēng)中充滿了帶著鐵銹味的氣息,走在狼人之間的陳燁又像是回到了在原罪之城中鮮血橫流的日子,只是身邊缺了一襲黑裙的湖邊,也沒有忠心耿耿的克斯拉守在一旁。 這就是上位必須的代價,為了復(fù)仇而付出的代價…… 锃亮的皮鞋在積水里踩出了水花,破碎的水面中倒映出一個陰戾的笑容,大步走在雨中的胖子手里緊握著兩枝大號的左輪,幽靈般地游走在雨水中。 “收工了?” 突然停下腳步,胖子微笑著抬起了頭,濃密的暴雨中,出現(xiàn)了一個藍色的身影。 烏黑的長發(fā)因為雨水的浸潤而顯得格外明亮,濕透的輕薄旗袍緊緊貼在冰冷的肌膚上,完全顯出了夜蓮那充滿活力的完美胴體。圓潤飽滿的雙乳輕微地起伏著,證明了女孩曾經(jīng)面臨過一場迅速而又激烈的戰(zhàn)斗。 冰冷的雨珠緊貼在她光潔的面頰上,就像是淚水般滴落而下,順著完美無瑕的裸露足踝,重新回到了大地之上。雨中孤立的夜蓮看上去有些寂寥,嘴角上卻掛著一絲滿足的笑容,用舌尖輕輕舔食著冰冷的雨水。 在她腳邊,躺著一具微微抽搐著的人體,胸前被開出大洞的男子正仰躺在積水里,試圖用無力的手指按住傷口。爛成一堆的肌rou中,露出了折斷的白骨,傷口向外剛剛滲出殷紅的血水,立刻就消失在了密集的雨水中。 在他們的附近,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六套漆黑的盔甲,光潔如黑耀石的甲面上,反射著黯淡的光澤。已經(jīng)被換上東方式的十字龍紋,盔甲的表面上布滿了清晰的彈孔,“惡魔的鏈鋸”擁有著令人咋舌的威力,哪怕是血族使用的翼盾,都被輕松的射透。 “我以為你應(yīng)該很高興看見老朋友,所以留了半個活口?!币荒_踢開男子的手,夜蓮用銀色的鞋跟來回輾壓他的手掌,伴著男子無力的哀嚎聲,胖子似乎從她的眼底看見了一種模糊的仇恨,“有什么想問的,最好快一點。” “的確是老朋友了,但我希望問的不是他?!?/br> 一柄利刃與權(quán)杖交錯在一起,原本燦爛的金色紋章,現(xiàn)在只剩下了黯淡的黃銅色。望著男子身上極其熟悉的標志,胖子冷笑的跨過了他的身體,聳聳肩膀的夜蓮對著男子露出惋惜的表情,然后一腳踏碎了他的頭骨。 腳底踩過了黃白相間的**,夜蓮緊緊跟隨在陳燁的身后,好奇地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的家伙。猩紅的斗篷再加上那張東方式的面孔,遠比其他血族禁衛(wèi)軍更為精致華麗的盔甲上鑲嵌著金色的花紋,這正是亞洲監(jiān)察軍的專有打扮。 但眼前的陳燁卻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曾經(jīng)因為監(jiān)察軍而失去所有朋友的他,依舊平穩(wěn)而又緩慢地邁向了面前的建筑。果然沒錯,的確是一個已經(jīng)成長到可怕的家伙…… 面孔依舊保持著冷漠,胖子眼底卻燃起了沸騰的火焰,他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些家伙來了,直屬于最高評議會的精銳部隊,血之六廳中戰(zhàn)斗力最為強大的“監(jiān)察軍”。他腦中永遠不會忘記這些家伙曾經(jīng)對他做出過的傷害,何林和段云霄那兩張充滿輕蔑的面孔,已經(jīng)永遠印在了他的腦海深處。 原本以為要回到亞洲緋族的社會中,才能夠見到這些相當(dāng)于御林軍的家伙,卻沒想到在這片美洲的土地上,有了這次令人意外的相逢。 “吱呀”一聲,胖子依靠著本能推開了面前的大門,隨門而入的風(fēng)雨立刻吹歪了白色的燭火。如他意料之中的那樣,地面上到處躺滿了干枯的尸體,數(shù)十名身披猩紅斗篷的監(jiān)察軍正站在四周。 “沒想到竟然會是你?!?/br> 笑容中摻進了暴虐的味道,陳燁握著s&wm500的雙手,按住了大門的門框。在屋子的中央,竟然會坐著那張熟悉無比的面孔。 “在這里,我是不是該說一句,萬能的主?!” ------------------------------------------------------ 五一去了浙江拜山。。。?;貋碛峙錾涎b修大業(yè),這么長時間沒更新愧對各位啊,接下來一定會更新的勤快一些。 第八章 舊識 “在東方,不存在西方的神魔?!?/br> 在一張簡單的折椅上,留著滿頭赤紅長發(fā)的男子保持著端正的坐姿,閃爍紅芒的瞳孔望著陳燁,從眉弓直拖至臉頰上的那道傷痕,隨著嘴角的動作而微微抽動著。他身穿著華麗的赤紅長衣,那種妖異的紅色既像是濃稠的鮮血,又像是黑夜中的魔火。 “沒想到安排給我的目標會是你,一只死里逃生的小蟲?!?/br> 監(jiān)察軍副統(tǒng)領(lǐng)段云霄,望著這張讓自己終生難忘的面孔,陳燁不由露出了獰笑。在木頭的碎裂聲中,堅硬的杉木門框硬生生被胖子捏出了兩道裂痕,從他的五指間飄落的木屑隨著風(fēng)雨上下地飛舞。 過去的一切重新在陳燁心底復(fù)活了,包括那灼燒著靈魂的仇恨,用右掌蓋住了因為激動與欣喜而扭曲的面孔,在風(fēng)雨中的胖子大踏步地走進了汽車旅館的大廳。 “替我干掉這些礙眼的家伙,我付你雙份酬勞。” 順手指著大廳中的監(jiān)察軍,陳燁用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面孔,擋住了漸漸開始瘋狂的笑容。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指縫中露出的左眼透出了兇惡的光芒。 “對了,夜蓮,如果你擅自殺了他的話,我就會殺了你?!?/br> “yes,boss。” 這個男人的聲音中竟然有著異樣的沉重,夜蓮不由自主地選擇了最正式的回答,舉起了手中的雙槍。銀色的鞋跟在地板上發(fā)出了響亮的聲音,女獵人順著大廳邊緣緩慢地走著,就像是一只饑餓的雌獸,盯上了令她垂涎欲滴的獵物。 “西瑪,你不需要插手?!?/br> 左手捏緊了兩枝粗大的左輪,胖子的右手五指深深陷入了肌rou中,就像是要捏碎自己的面孔般用力。在他眼前似乎又重現(xiàn)起那無法忘卻的一幕,在古老淳樸的歌謠聲中,巫天魎的血rou隨著魔咒化為碎塊,正是他用血rou培育出的這些地獄薔薇,守護了還是個稚兒的自己。 只是為了完成月色的囑托,這個不懂得表達自己的男人,卻選擇了這么一個充滿了信任與友情的結(jié)束。而直到現(xiàn)在,陳燁卻依舊不敢面對已經(jīng)變成另一個人的月色,這種近乎背叛了友情的恥辱,幾乎壓得他無法抬頭…… “今天?!?/br> 身上散出銀黑相間的光華,不打算做任何保留的陳燁,終于露出了那猙獰嗜血的面容。新生的肌腱像是毒蟲般蠕動著,還未痊愈的傷疤處又滲出了淡淡的血水,胖子粗暴地仰起下巴,死死盯著面前穿著緋族服飾的段云霄。 “是屬于我一個人的還魂夜?!?/br> “有意思的小蟲?!?/br> 段云霄慢慢站直了身子,裝點在腰帶上的玉佩,發(fā)出了清脆的撞擊聲。展開寬袖的男子雙手伸向了背后,在寬大的黑色腰帶上佩著兩柄彎曲的長刀,五指輕輕搭住的刀柄上頓時散發(fā)出了赤紅的光澤。 亞洲的混亂過后,那些“意外身亡”的親王自然留下了眾多的空缺,沒有任何意外地,原本直屬于最高評議會的許多官僚都成為了最終的受益者。順利成為親王的段云霄卻很快接到了命令,帶著舊部迅速地趕到了美洲。 已經(jīng)逃脫過一次的小蟲,而且曾差點一刀從背后取走了他的性命,得到任務(wù)通告的段云霄不想浪費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早早就帶著結(jié)界師在這里準備好了一切。 “五隊禁衛(wèi)軍加上一隊監(jiān)察軍,這次可沒有丑陋的家伙,可以來救你一命……” 段云霄充滿嘲弄的聲音瞬間被爆炸的轟鳴所掩蓋,灼熱的彈頭撕碎了空氣的阻撓,舉起手中雙槍的胖子不??蹌又鍣C,用大口徑子彈織出了一場火熱的鐵雨。早已經(jīng)留意著胖子的一舉一動,側(cè)身閃開了子彈即將到達的軌跡,段云霄那自信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一個魁梧粗壯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的身側(cè),扔掉雙槍的胖子化為了透明的黑影,閃動著光華的瞳孔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銀痕。 大吃一驚的段云霄雙手剛剛握緊了刀柄,陳燁的手刀已經(jīng)切在了他的腕上,封住了他拔刀的動作。胖子所擁有的力量和速度遠遠超過了段云霄的估計,甫一交手便被搶下了先手,剛剛想要收腹用肩撞開胖子的段云霄還沒做完動作,腳上已經(jīng)傳來了鉆心的痛楚。 一腳踩住對方腳趾的陳燁,直接一肘頂上了段云霄的脖頸,干凈利索的招式正符合了東方緋族武術(shù)的奧義。滾倒在地面上的新任親王,好不容易才躲開了陳燁的追擊,骯臟的地磚卻成了替罪羊而化成了粉末。 上顎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赤紅色的長衣上染滿了灰暗的塵土,狼狽不堪的親王死死瞪著面前神情猙獰的陳燁,就像是在看一只怪物。 這個曾經(jīng)是那么脆弱渺小的胖子,竟然一個照面就將自己打翻在了地上,有些惱羞成怒的段云霄猛然拔出了雙刀,灰暗的室內(nèi)頓時亮起了兩道弧光。周圍的監(jiān)察軍早已經(jīng)和夜蓮狼人他們形成了混戰(zhàn),已經(jīng)飛速躍上墻面的女獵人,就像是根本沒考慮過世界上有“誤殺”這一概念般,肆無忌憚地連續(xù)扣動著板機。 撞針準確地引燃了火藥的力量,法陣在高熱的作用下互相契合,巨大的壓力將子彈硬生生擠出了槍膛。鬼魅般在墻面上飛舞的夜蓮撒播出了熾熱的火雨,7.63mm子彈在空中發(fā)出了尖銳的呼嘯。 根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迅速的監(jiān)察軍,頓時有兩人被子彈扯碎了肢體,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向外噴濺而出。拋下了受傷的同伴,全部擁有六階以上實力的監(jiān)察軍們,就像是同樣擺脫了地心力的束縛,開始在墻面與天花板之間游走。 依靠著超越常人的速度與爆發(fā)力,異民們像惡魔般無視人類必須遵從的物理法則,空中只剩下了衣袂破風(fēng)的聲響。用令人咋舌的高速闖進了監(jiān)察軍之中,夜蓮就像是一只嬌弱的游隼在禿鷲群中嬉戲,無論如何都沒人能夠抓住她那對美麗的翅膀。 在速度上完全失去優(yōu)勢的監(jiān)察軍只能勉強跟在她的身后,還得隨時防備女孩幾乎是不分敵我的亂射。好不容易攔在她身前的倒霉鬼,腦袋或是身體上立刻就會多出一個鮮血淋漓的大洞,銳利的鞋跟結(jié)合速度,可以讓女孩輕易踢穿監(jiān)察軍的甲胄。 在這被她攪成一片混亂的局面中,狼人們也識趣地退出室外守在了窗口旁,ak74u的槍口不停噴吐著火舌,盡力替夜蓮壓制著沒能加入戰(zhàn)團的敵人。 “認得這兩把刀嗎?!” 站在四處亂飛的子彈里,陳燁從衣內(nèi)摸出了破法和碎金這兩柄短刀,在看似粗壯笨拙的手指間挽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一把曾經(jīng)**過你的身體里,代表著我對你的仇恨,另一把上曾經(jīng)記錄著驚人的結(jié)界,代表著我對朋友們虧欠的一切?!?/br> “你這個爬蟲?!?/br> 眼前這個胖子竟然這樣安穩(wěn)地站在彈雨里,就算是段云霄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手,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家伙的勇氣。不愿意認輸?shù)挠H王也不得不挺直了腰桿,面對著這個該死的僵局。 陳燁所擁有的力量已經(jīng)明顯超越了十階以上的水平,那個與監(jiān)察軍纏斗的女人更是一個高手,短短的十幾秒時間內(nèi)已經(jīng)放倒了四個監(jiān)察軍戰(zhàn)士。平穩(wěn)時如疾風(fēng)般快捷,攻擊時速度更會像閃電般加速,看著夜蓮超出想象之外的力量,段云霄不得不后悔自己做出的決定。 早就應(yīng)該將監(jiān)察軍散布在寬闊的室外,而不是在這個狹小的地方,等待著陳燁的到來。窄小的空間根本無法發(fā)揮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同時只有幾人能夠出手的情況,根本無法對這個身穿藍色旗袍的女人造成任何壓力。 不愿意繼續(xù)徒勞損失人手的段云霄,剛想發(fā)布撤退命令,陳燁已經(jīng)像是惡魔般再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熬p舞”,東方氏族中速度最快的身法之一,因為仇恨和憤怒的胖子已經(jīng)超水平地發(fā)揮著實力,就算林鈴也無法追上他現(xiàn)在的速度。 再次對著段云霄狠狠揮出了拳頭,勉強躲過攻擊的親王面頰上卻留下了一道傷口,胖子凌厲的攻擊急劇壓縮空氣,產(chǎn)生出了一道鋒利如刀刃的真空。 滿臉鮮血的男人猛然躍向高處,陳燁那擊兇狠的肩撞頓時落空,猛然將木制的前臺撞成了飛舞的碎片。獰笑的胖子失望地怒吼了一聲,隨手扼住了面前一名監(jiān)察軍的脖子,狠狠舉起然后砸向了他的同伴。 在空中飛舞的監(jiān)察軍身體頓時扭成了奇怪的形狀,在胖子怪力下折斷的頸骨發(fā)出了悅耳的脆響,直撞得墻面上灰土直落。 “你欠我的,也就是我欠巫天魎。” 左手凝結(jié)出的血盾架住了一名敵人的長刀,狂笑的陳燁抬腳踩碎了他的膝蓋骨,然后看著他抱著翻出骨渣的大腿滾倒在地。襯著金屬甲葉的鞋底下發(fā)出了物體的碎裂聲,一腳碾碎敵人腦袋的胖子伸出了右手,對著倒立在天花板上的段云霄,重重比出了中指。 “今天,我想要全部結(jié)清啊。” 倒立于天花板上的段云霄,驚愕地看著胖子那狂妄的神情,詭異的銀黑兩色光焰向外噴吐著火蛇。原本存在于自己身上的自傲已經(jīng)消失得干干凈凈,陳燁所表現(xiàn)出的實力,已經(jīng)讓他嗅到了濃烈的死亡味道。 “boss,別讓女士干太久的體力活啊。” 高速從陳燁身邊掠過的夜蓮,似乎是在提醒胖子她的體力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問題,驚人的速度配合傷害力巨大的“惡魔的鏈鋸”,這是力量上完全沒有優(yōu)勢的女孩唯一用來取勝的資本。在付出了九條生命的代價之后,漸漸已經(jīng)緩和過來的監(jiān)察軍重新恢復(fù)了冷靜,用精妙的配合來擠壓女孩機動的空間。 雖然嘴里提醒著胖子注意,夜蓮收割敵人生命的動作卻沒有半點的遲疑,用鞋跟鑿破了面前監(jiān)察軍的腦門,借力后翻的女孩一記回旋高位踢已經(jīng)洞穿了另一個倒霉鬼的喉嚨。 “我絕對不會讓你活過今天?!?/br> 陰冷地盯著面前的段云霄,胖子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毒。瞬間勾住一名監(jiān)察軍的脖子,用破法刀割斷他喉嚨的胖子,隨手將尸體扔向了段云霄。在空中燃燒分解的尸體燃起了火焰,漫天飛舞的黑灰夾雜著血箭的呼嘯,陳燁用完全不同于外表般的輕靈動作,飛鷹般地掠向了面前的仇敵。 雙刀上燃起火焰的段云霄施放出了血盾,踩著桌椅直躍而來的胖子,雙掌間亮起了純銀的光澤,包裹住了碎金刀的刀身,瞬間化為了一柄將近三米的銀色光刃。高高落下的光刃毫無阻礙地斬開了天花板后,將段云霄的右肩連血盾一起劈了個粉碎。 銀色的光點,連同半透明的紅色碎片一起在空中飛舞,飛身撲來的陳燁高高舉起了右手的碎金,將這柄曾經(jīng)由巫天魎親手遞給自己的短刀,送向了段云霄的小腹。 “鐺”的一聲過后,一柄形如半月的武器從陳燁身前掠過,與碎金刀擦撞出了耀眼的火花。側(cè)頭讓過那凌厲的疾風(fēng),陳燁微笑著后跳一步,看著那柄武器在空中畫出一道圓弧,重新飛回陰暗的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