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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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靠在柱上的陳燁猛然直起了身子,打量著眼前這二十名全副武裝的巨怪,原本顯得極其寬敞的大廳里,現(xiàn)在卻顯得有些擁擠。身穿著厚實盔甲的食人魔們,竟然一反粗野無腦的傳聞,極有秩序地據(jù)守住了大廳里的各處制高點。 不愧是被人冠上大帝的稱號,站在源氏護衛(wèi)中間的胖子眼神顯得有些陰沉,他從沒想到竟然真有人可以把食人魔當作護衛(wèi)使用,還訓練得如此優(yōu)秀。 就算被打掉半個頭照樣可以狂暴殺戮數(shù)小時的強大生命力,空手可以將獸化狼人撕成兩半的怪力,成群結(jié)隊的食人魔是任何一個種族都不敢小看的存在。這種恐怖而又稀少的怪物,從太古時代起就是戰(zhàn)場上最為核心的突擊力量,是每一個種族都不愿意看到的噩夢。 竟然是0217,默念著食人魔胸甲上的那一行編號,胖子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如果不是那個約布大帝故弄玄虛的話,那這串數(shù)字起碼代表著他手中至少有二百余只這樣的怪物。就從他所看的太古記錄來看,血族與狼人的最后一戰(zhàn),也只不過出動了五千只左右的高等食人魔。 不但擁有龐大的私人艦隊,竟然還擁有這么一支食人魔軍隊,在心里重新估計實力的陳燁,只能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磥碜约汉瓦@位大君之間,應(yīng)該保持一種良好的關(guān)系,最好能夠結(jié)盟…… “在骸骨灣挑起戰(zhàn)火的兩位,很高興你們能冷靜下來?!?/br> 在那一堆小山般的食人魔里,突然慢步走出了一個瘦小的身影,而這所謂的瘦小,也只是相對那些小山般的同伴而言。擁有將近一百九十公分身高的男子,微笑著佇立在了兩拔人馬的當中。 銀色的盔甲散發(fā)著朦朧的光輝,金色的瞳孔里滿是沉穩(wěn)與自信的神色,這名擁有白晳膚色的男子手扶著腰間的長劍,就像是古希臘男子雕塑那樣英俊而又健壯。 “議員曼蘇爾大人,大君陳燁大人,約布陛下希望立刻召見你們,聽聽你們?nèi)绾谓忉屵@場讓人不愉快的斗毆?!?/br> “斗毆?” 縮在保鏢人群里的曼蘇爾發(fā)出了尖銳的吼聲,印度的軍火商人不光是厭惡約布手下這種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更為了這個輕蔑的字眼而感覺到憤怒。他這個黑暗議會的老牌議員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竟然像是街頭的小混混般,被人稱之為斗毆。 “我也是黑暗議會的議員,他竟然敢用這種羞辱人的稱呼?” “那閣下的意思,是想讓我們稱呼為戰(zhàn)斗咯?”純金色的瞳孔漸漸陰冷了下來,男子的聲音里漸漸帶上了一種不容辯解的味道,“雖然骸骨灣很久沒有糾紛發(fā)生了,但我想,曼蘇爾大人應(yīng)該很清楚大帝的規(guī)則?!?/br> “那又如何?” 站在曼蘇爾身邊的一個狼人發(fā)出了冷笑,盡管聽到過骸骨灣的傳聞,但剛投靠軍火商的他,身上還帶著狼人那種習慣性的驕傲。 “失禮了,曼蘇爾大人?!?/br> 短暫的道歉聲還沒結(jié)束,曼蘇爾身邊的狼人突然橫飛出去,斷裂的身體里內(nèi)臟混合著血液四處飛濺,一股溫熱的腥味頓時充滿了諸人的鼻腔。曼蘇爾連同身邊護衛(wèi),根本沒看見眼前這個金瞳男人做出任何動作,狼人的兩截殘尸已經(jīng)在地上畫出了兩道紅痕。 竟然只用的是拳頭…… 站在遠處的胖子眉角一跳,清楚看清所有動作的他,最清楚這一拳所包含的破壞力和速度。和身邊的夜蓮交換了一道眼色,面色陰冷的陳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和眼前這群家伙交手,明顯不是什么正常人的舉動。 眼前的這名男子竟然可以一拳打斷被盔甲包裹的狼人,這實在一種讓人恐怖的開場白,端詳自己雙手的胖子暗忖,除非使用全部力量,否則自己都沒有自信能夠如此完美地做到。 “在下蘭斯,替兩位大人引路。” 輕輕彈掉了沾染在指間上的那一點鮮血,金瞳男子向兩人低頭致意后,猛然轉(zhuǎn)身走向大廳之外,赤紅色的斗篷瞬間在空中帶出了一抹耀眼的裂痕。在他身后,食人魔們捧著手中的加特森炮站在了通路的兩側(cè),就像是兩堵黑色的石墻。 苦笑一下的胖子,立刻帶著夜蓮大踏步地跟在他身后,驚神未定的曼蘇爾略一遲疑,只能跟著邁動那肥壯的雙腳。 推薦自己新書<星塵傭兵>,大家給個面子頂下啊,哈哈,風格和暗夜不太一樣,正好自己來調(diào)節(jié)一下胃口,目前有不少存稿,可以支持的住更新。看的喜歡的朋友,幫頂一下啊,有票票的話,就全給新書吧!家里的網(wǎng)絡(luò)也處理好了,更新速度會恢復的。 第十二章 約布大帝 漆黑無光的大廳里只點著幾枝兒臂粗細的白燭,透過走廊照入的月光在光滑的地面上留下了無數(shù)點閃爍的蒼白光芒。鑄成獸頭模樣的銅鼎里飄出了一縷縷白煙,那若有若無的煙氣在空中飛舞,似乎在扯弄著微微飄動的青紗。 數(shù)十把石椅在大廳的中央擺出了一個圓環(huán),就像是供人議事所用的座位,陳燁和曼蘇爾兩人靜靜地站在這個圓環(huán)中央,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在黑暗中,陳燁的雙眼燃燒起了灼熱的紅芒,這種血族特有的光華不由讓曼蘇爾皺緊了眉頭,但在眼前這種情況下,他卻已經(jīng)沒心思去考慮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底細,只是時不時用袍角擦拭著額頭。 這個家伙害怕了。 嘴角帶著冷冷的笑容,借著月光和燭火,陳燁可以清楚看見這個大胖子額頭上密布著無數(shù)細小的汗珠。他唯一能確定的是,曼蘇爾的這種恐懼來自于對那位約布大帝的恐懼…… 這種恐懼不但沒有讓陳燁心里有什么忐忑,相反讓他對那位還未謀面的骸骨灣主人,產(chǎn)生了越來越大的好奇。這位擁有食人魔近衛(wèi)軍和現(xiàn)代化艦隊的大帝,究竟是什么樣的角色,能夠讓曼蘇爾這個敢于和新晉大君起糾紛的一方霸主,害怕成這個樣子? 突然間,那原本平穩(wěn)和緩如一潭死水的風,起了幾絲蕩漾,斜眼望去的陳燁卻又什么都沒能看見。大廳里還是空無一人,就連那幾縷在空中飛散的青煙,也沒有半點的改變。 體會著這種熟悉的感覺,面不改色的胖子小心翼翼地收緊了五指,在黑翎那里的訓練中,曾經(jīng)有無數(shù)次體會到這種突然而又短暫的異變,有身手相當高明的刺客,已經(jīng)潛入了這個大廳中…… 大廳中漸漸響起了腳步聲,三個穿著各異的身影慢步走進了大廳,各自挑選了一把石椅坐下。 “抱歉,讓兩位久等了?!碑斨许懫鹆艘粋€溫和普通的男人聲音,極其標準的拉丁語發(fā)音,讓人聽起來有一種享受的感覺,“下人不懂道理,竟然還讓您站著,陳燁殿下,請選一把椅子坐下吧。” “隨便哪一把?” 掃了一眼身邊那滿臉冷汗的曼蘇爾,胖子對這個膽小鬼再也沒有半點興趣,也許他擁有很強大的勢力和產(chǎn)業(yè),但對陳燁來說,這種人根本不配生活在黑暗之中。只要愿意,陳燁隨時可以殺掉他,搶走所有屬于他的東西。 相反是眼前那個cao著純正拉丁語的身影,讓他有了意外的興趣,無論陳燁如何聚集自己的精神,就像是有一層模糊而又無形的外殼罩住了他的身體,讓胖子眼里只有一片模糊的朦朧。 難道眼前這個人并不是真實存在于這個世上?心頭一寒的胖子猛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龍若琳時,也是如此的模糊,就像是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一團靈火,粗看之下是如此清晰鮮明,細看卻又如隔著一層模糊的光影。 “沒錯,這里的九十九把座位全是為了大君而準備的,并沒有所謂的順序,只有用實力去保護或是爭取自己中意的位置?!?/br> 這低沉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像是冰錐般從陳燁的耳中直透入他的心底,猛顫一下的胖子突然轉(zhuǎn)身,在沒有半點知覺的情況下,那個身影竟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 剃光的腦袋配上陰冷的眼神,身高只有一米七十左右的男子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模樣,穿著一件暗紅色的絲綢西裝,那單薄沒有血色的嘴唇配上棱角分明的面孔,憑空給他增添了幾許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眼前這個男人并不高大,相對西方人的身高來說甚至有些矮小,但是他卻很健壯,就像是被強行包裹起來的一團熊熊烈焰,胖子可以憑借著殺手敏銳的直覺,感受到那股隱藏在西服之下的無窮精力和欲望。 “我是約布,朋友都喜歡稱我為king job,因為我對他們來說就是生意和財富的使者。年青的大君,你是希望成為我的朋友,還是敵人呢?” “當然是朋友,作為還沒參加過一次正式會議的我來說,很榮幸能夠聽到排名第一的黑暗大君,對我說出這樣的話?!?/br> “那為什么要無視我的顏面,在拍賣場里和這個愚蠢的家伙一起出丑?我年輕的朋友,你是在蔑視我的判斷力嗎?” 周身那冷漠威嚴的氣息如陽春白雪般一掃而空,這個矮小的男子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那只輕輕拍打陳燁右肩的手掌卻依然是冰冷刺骨。 “約布閣下,今天破壞了你的拍賣會,這實在是一件無可奈何的錯誤,我愿意向您……” “曼蘇爾,退下,索賠的單據(jù)我會在一天里送到你的旅館去。” 頭也不回的約布,似乎對曼蘇爾沒有絲毫的興趣,從語氣里透出了極其輕蔑的支配感。對他來說,這頭霸占著印度洋軍火貿(mào)易的肥豬,只不過是一只隨手可以碾碎的小蟲而已。 “你這個白癡,再不退下的話,我可保不住你的人頭?!?/br> 憤怒而又狠毒的印度語從一邊響起,一名黑發(fā)褐膚的男子穿著印度式的傳統(tǒng)服裝,幾步從陰影中走出,身上裝飾的金環(huán)發(fā)出了一連串的輕響。 胖子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從西瑪替他準備的圖片上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東印度的大君阿巴丁,被人稱為“食尸之王”的暴君。在他身邊,卻是另一名他最熟悉的身影,穿著黑色綢衫的黑翎正露出溫和的笑容,大半個身影依舊躲在石柱的陰影之中。 臉上浮現(xiàn)出屈辱神情的曼蘇爾,在狠狠瞪了陳燁一眼后快步轉(zhuǎn)身離開,作為已經(jīng)運轉(zhuǎn)了上千年的黑暗議會一員,他從沒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阿巴丁,看來你也老了。”望著走廊深處曼蘇爾漸漸消失的身影,約布隨意挑了一張石椅坐下,把玩著左手食指上那枚巨大的寶石戒指,鵪鶉蛋大小的紅寶石在幽暗的月光下,就像是撲食猛虎的瞳孔般閃動著血腥的光澤,“竟然讓自己領(lǐng)地上的人,可以露出這種表情,我可不想有再聽到關(guān)于老朋友的噩耗了?!?/br> “在他回領(lǐng)地之前,我會處理掉這個自以為是的混蛋?!?/br> 約布說的沒錯,曼蘇爾是個商人卻不是個合格的霸主,根本不懂得黑暗中生存的法則。因為今天的遭遇而記恨在心的他,已經(jīng)是個危險的存在了。竟然敢當著約布露出這樣的表情,只能怪他自尋死路了。 “他的副手是個很不錯的人選,而且他一族只有二百三十七個人,并不算是太多?!?/br> “現(xiàn)在黑暗世界中的小毛頭,都是些不懂長幼輩分的人,相比之下,野心和欲望也太多了。”看著已經(jīng)坐到一把石椅上的陳燁,約布的眼神里卻閃動著復雜的神情,漸漸飄向了身邊的黑翎,“東方的老朋友,你很久前就向我介紹過的這個小朋友,是不是也是這種貨色呢?” “今天我來只是向你轉(zhuǎn)達主人的謝意,感謝你替她小小地羞辱了不聽話的‘黑泉家族’,所以關(guān)于這個小王八蛋的問題,我只會聽,不會說?!?/br> 坐在一邊的黑翎,不置可否的推開了這個黑暗大君中最長者的詢問,就像是饒有興趣地在等待著后續(xù)的發(fā)展。深深了解當中淵源的他知道,無論從哪邊的關(guān)系,今天都會是個極其有意思的結(jié)果。 “要教訓什么人的話,我想公主殿下隨時可以做到,我只是感于她的威儀,做了個順手人情而已。” 低沉平穩(wěn)的聲音中,約布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周圍那無數(shù)銳利的殺氣像刀鋒般直指向了陳燁的額頭。猛然的刺痛感瞬間開始折磨著胖子的神經(jīng),憑借本能察覺到對方是真想殺死自己的胖子,雙手輕輕按住了扶手,擺出了隨時可以應(yīng)變的姿勢。 “從龍若琳那邊的關(guān)系來說,我更應(yīng)該殺了你,但從甘農(nóng)這邊的關(guān)系來說,我應(yīng)該保護你,我的孩子。” “什么意思?” 偌大的房間里一共有十六道直指自己的殺意,就算對方隱藏自己的技術(shù)再好,但憑借著那種天生本能的胖子,依舊可以數(shù)出這些致命的潛伏者。 “聽說過太古盟約這個名字嗎,我的孩子?!?/br> 外表看似年青的約布微微向前傾下了身體,用一對灰暗的眼睛,看著額角已經(jīng)滲出幾滴汗珠的陳燁。不同于玉夜眼底永遠燃燒著的灼熱火海,也不同于龍若琳眼底那千年不變的永恒冰霜,甘農(nóng)的眼眸就像是還沒有徹底分開的光與暗,保持著最原始的混沌灰色。 火焰可以毀滅一切,冰霜可以封凍一切,但這種灰色卻讓你永遠找不到準確的東西,卻又隨時可以把你徹底吞沒。面對這一片無法形容的灰暗,胖子甚至感受到了一股永存不滅的無垠。 “沒有?!?/br> “甘農(nóng)是個守信的人,看來的確什么都沒有和你說。”與胖子那對漆黑的瞳孔相接觸,幾秒鐘后約布已經(jīng)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嘴角露出了一絲失望和惆悵,“他就這樣帶著秘密去死,保護了所有的生者。” “我們就是太古盟約,無數(shù)從太古時代幸存下來的失敗者,躲在黑暗議會這個外殼下,組建了這個希望能夠恢復太古榮耀的喪家犬同盟?!?/br> “失敗者?” “沒錯,龍,泰坦,羽人,以及一切在太古時代就成為吸血鬼或是緋族大敵的種族?!?/br> 似乎很滿意陳燁那瞬間就恢復平靜的神情,約布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一被發(fā)現(xiàn)就會被無窮無盡追殺的失敗者們,只能隱名埋姓地活著,一旦被血族知道“太古盟約”的存在,瞬間就會派來無數(shù)的軍隊,徹底毀滅掉這些企圖恢復舊日生活的仇敵。 “這就是甘農(nóng)為什么寧可選擇死在東京。也是為什么那一天拉尼娜會親自駕臨那座城市,我們這些活下來的家伙是他們的天敵,歐洲的瘋公主一直在拼命追蹤著我們的痕跡?!?/br>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我想,這沒必要和我說?!?/br> 漸漸合起雙手的陳燁托住了下巴,那些銳利的殺氣已經(jīng)消失得干干凈凈,但約布說出的這些話卻像是重錘般緊緊砸上了他的心頭,知道這些秘密的結(jié)果,相比起迫在眉睫的危險更為致命。 “因為你是公主殿下的家臣,也是我們計劃之中最重要的角色,同時,甘農(nóng)也認可你的能力,希望讓你能夠成為我們中的一員?!?/br> “什么意思?” “看來,你身邊都是些不太友善的同伴,并沒有人向人解釋過所有的一切。”隨手看了身邊的黑翎一眼,約布卻從他的表情里讀出了一絲有趣的東西,這個狡詐的家伙,也許希望的就是自己向陳燁來解釋有可能發(fā)生的一切。 “也許,我可以來充當一個比較好的解說,讓你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br> “一切很簡單,部分緋族,狼人,教廷,加上我們?nèi)康奶琶思s,共同在執(zhí)行著一個復雜而又無趣的計劃,龍家的公主殿下希望能夠重回舊日大戰(zhàn)的圣地,用那完全相同的克隆體當作坐標,連接過去和現(xiàn)在,重新救回那粉身碎骨的齊冀?!比缱约核系哪菢?,陳燁果然露出了凝重的神情,約布轉(zhuǎn)頭望著長廊外銀色的月空,“我們和狼人得到的承諾是重新取回在歐洲的家園,教廷插手這件事情完全就是想從中漁利,謀定而后動。一切就是這么簡單,彼此之間,都有屬于自己的陰謀詭計,我們完全是純粹的利益組合。” “我就是那個完全相同的克隆體?!甭?lián)想起自己那完全是受人cao縱的出生命運,陳燁不由笑了,笑得是這么尷尬和無奈,充滿了苦澀,“那為什么要由妥芮朵來做這件事情呢。” “能夠cao縱死者亡靈的龍若琳,所擁有的力量要遠遠超過你的想象之外,她開始的目標也許是探遍整個沒有邊際的亡者國度以尋找齊冀的靈火。”就像是在嘲笑著妥芮朵家族的愚蠢,約布發(fā)出了冷漠的笑聲,“應(yīng)該說是妥芮朵那愚蠢的行為,讓她突然有了這個念頭。” “殿下需要一個精神與她同樣堅韌的克隆體,所以,才會如此包容你,卻又看著你在地獄里掙扎?!焙俸僖恍Φ暮隰犷D時接過了約布的話題,笑容看似輕松,卻透出了和胖子完全相同的無奈。 “前面的實驗已經(jīng)證明精神脆弱的復制體根本支撐不到多久就會徹底崩潰,這也是玉夜殿下為了救你,而答應(yīng)下來的條件?!?/br> “什么?” 聽到玉夜兩個字的陳燁猛然從座椅中站起,狠狠瞪著面前的枯瘦老者,就這樣聽人解釋自己命運和所受到折磨的重壓下,已經(jīng)讓他無法再壓抑對玉夜和龍若琳之間的疑問。 “琳,即是玉也,兩者實為一人?!遍L嘆一聲的黑翎望著陳燁那張已經(jīng)充滿了戾氣的面孔,只能緩緩地說下了去。 “所謂伊玉夜和龍若琳,根本只是殿下分裂的雙身而已,伊玉夜是殿下,龍若琳也是殿下,在太古時代之前,伊氏和龍氏根本只是一家。” “是同一個人?” 眼前這個年輕人終于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黑翎卻只能苦笑以對,伊氏和龍氏的真實情況就算是現(xiàn)在的緋族之中也沒幾個人能夠完全知曉,只知道這兩個家伙勢同水火。 “據(jù)傳,龍氏之祖本是五色飛龍噬天之后,隕落腐朽的rou身所幻化,所以龍氏子孫性格必定帶著狂性,甚至連天意都敢忤逆。早在太古之時,龍家所產(chǎn)下的男嬰才能姓龍,繼承本家的龍家姓氏,而女嬰則冠以伊姓,成年后嫁于臣服或是被家族招募的外族,然后組成伊家來保護本家?!?/br> “所以伊家對龍家來說即是同族,又是犧牲品般的存在,但卻只能享受到充當工具的命運?!鞭D(zhuǎn)換成了略為現(xiàn)代的口吻,黑翎小心地把玩著腕上的那串長珠,神情中似乎也帶上了一絲恨意,“龍家的女子就像是貨物般被贈送,不能得到認同的伊氏后代,也將怨恨集中在了這些姓伊的女人身上。原本依靠實力還能壓制這種仇視的龍家,卻因為一個意外控制不住那危險的天秤了?!?/br> “那就是殿下,龍家數(shù)代中最有天份的女子,卻被賞賜似地贈送給了新近投靠的一個領(lǐng)主,于是,龍家長達數(shù)千年的噩夢也就此開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