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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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話里充滿了挑釁和對我族的侮辱,卑微的蝙蝠。” 空中響起了充滿了怒意的男子聲音,胖子猛然停下了腳步,被火光映成一片猩紅的瞳孔里閃過了一絲殺機。 不遠處,殘存彎曲的列車車門在悶響中被砸開,一個穿著黑綢禮服的老者站在車門口,依舊強壯的身體站的筆直。滿頭白色的長發(fā)用暗色緞帶束在腦后,凌亂的前額發(fā)絲下,鮮血已經(jīng)糊住了他的左眼。面孔上帶著一絲貴族般禮貌孤傲的神情,老者穩(wěn)穩(wěn)的走下了車廂,這時胖子才看清他的左眼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個血洞,右臂奇怪的扭曲著。 “我們很早就是荒原的貴族,遠比你們要更為開化和文明?!弊笫址鲋冒导t綢帶掛在腰間的黑鞘長劍,老者昂首看著胖子,臉色依舊是這么的沉穩(wěn)平靜,“本能讓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但有人告訴我,你是可信的伙伴?!?/br> “真是只華麗的孔雀,參加慶典嗎?” 借用了這個嘲諷18世紀貴族裝扮的詞組,胖子望著老者卻不敢有半點松懈,明明粉碎性骨折的右手應(yīng)該會讓人痛不欲生,他卻只是在額角上能夠看見幾絲汗跡。 “我有你們議會的邀請函,至少可以證明沒有惡意?!?/br> “和邀請函無關(guān),因為我信任你?!?/br> 這清脆的聲音就像是蒙上灰塵的瓷器般,顯得有些虛弱無力,老者望著陳燁手中高高舉起的紙卷,卻什么都沒說的側(cè)身退了一步,讓出了身后的白色身影。 原來應(yīng)該是雪般潔白的露肩長裙上沾染著斑斑血跡,伊麗莎白在一名侍女的攙扶下緩步走下了列車,那對凝望著陳燁的眸子里閃動著復(fù)雜的光彩。 既像是信任,又像是意外,狼人公主的神情就像是危急之時,發(fā)現(xiàn)親人的小女孩般無奈。原本這只是參加狼人固定會議的一次旅行,卻意外變成了血腥的戰(zhàn)斗,就算是引爆時間上有極大的誤差,突如其來的末日之蕊也已經(jīng)將前半截車廂里的狼人全部蒸發(fā)。 瞬間失去一半士兵的狼人面對著猛撲而來的敵人,頓時陷入了無序的混戰(zhàn)之中,要不是這些都是用來護送“冬夜部落”直系成員的精兵,這場戰(zhàn)斗一開始就已經(jīng)敗了。 “我需要你的幫助?!?/br> 沒有絲毫掩飾自己對陳燁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賴,伊麗莎白對著陳燁伸出了右手,那對疲憊的藍色瞳孔卻暗淡了下來,“冬夜百合”就像是一具斷線的木偶般,枯萎在了身后侍女的懷抱之中。 “茜茜?!” 瞬間已經(jīng)沖到伊麗莎白身邊的陳燁,兩指已經(jīng)搭在了女子**而又光潔的脖頸上,勉強抓住了微弱的脈動。在這個角度,他才看見女孩背后那片觸目驚心的殷紅,也許是爆炸中飛濺的碎片,在她柔嫩的脊背上出現(xiàn)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為什么沒有處理?” “殿下,一直在努力恢復(fù)部隊間的聯(lián)系,不允許……” 看著胖子那對充滿了殘忍的眼睛,同樣是狼人貴族出身的侍女,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恐懼,甚至連聲音都軟弱了下來。 “安心睡吧,接下來的一切交給我?!陛p輕用手指撫摸著伊麗莎白冰冷的面頰,胖子猛然站起了身體,轉(zhuǎn)頭望著狼人老者,甚至連聲音都蒙上了一層讓人顫栗的殺機。 “荒野的貴族,希望前面你說的都不是空談?!?/br> 第十七章 血岸 繡著常青樹與飛鳥花紋的阿富汗地毯上,那細致的羊絨被血污粘成了一縷縷的黑色團塊,地上到處散落著黃澄澄的彈殼,折射著生硬的金光?;脑系囊帮L(fēng)猛然涌入了只剩下幾塊碎玻璃的車窗,像冰冷的刀子般切割著每個人的肌膚,帶來了一陣陣凄厲的低嚎。 災(zāi)難過后只剩下半只的波希米亞水晶吊燈,隨著陰風(fēng)緩慢搖擺著,不斷發(fā)出刮擦耳膜的慘叫,寄托著匠師心血的金屬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柔和光澤,只剩下了一種死亡般的陰郁顏色。 頭發(fā)上還沾染著少許枯草灰燼,陳燁端坐在一張描金的寬椅上,左手握著扶手,不時輕輕摩挲著那活靈活現(xiàn)的獅首雕刻。臉上帶著大理石雕像般冰冷的表情,吊燈光華下的胖子,那披著黑色長衣的身軀顯得格外巨大魁梧。 窗口外,余焰已經(jīng)散盡,只剩下了一片蒼茫冰冷的漆黑。 在那迷茫夜色中,轟鳴的mi17直升機就像是低飛的怪鳥般掠過,機體旁邊的探照燈光在夜空中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白柱,劈開了那凝重的黑幕。無數(shù)涂著藍色軍徽的軍車停在了這輛已經(jīng)被摧毀大半的列車旁,cao著ak74突擊步槍的士兵佇立在黑暗中,不時呼出道道白色的氣柱。 “沒想到,狼人在俄國還會有這么大的勢力。” “畢竟我們也曾沉醉于那個夢想,陪著這片土地上的人民一起奮斗了將近七十年,而且從太古時代開始,這片土地里早就滿是狼人鮮血的味道?!?/br> 站在窗口邊的白發(fā)老者盯著窗外那些忙碌的軍人,一名侍女正在小心地為他包裹著折斷的右手,類似于十八世紀貴族裝扮的黑色長衣上沾染著斑斑污跡,老者筆挺的身姿就像是一柄滿是血痕的軍刀般挺拔。 無論是哪個狼人領(lǐng)袖,迪拉茲還是眼前這個老人,胖子總是能感覺到那種兵戈鐵馬中才能磨練出的氣質(zhì)。雖然時代在前進,狼人身上這股特有的殺氣卻沒有被改變的生活所磨滅,就像是命中注定般,這一柄柄依舊鋒利的軍刀,只能生存于榮耀和死亡之中。 “這里就是我們的家,無論生死,都是與我們靈魂相羈絆的地方?!?/br> 窗口外不知道誰在吹奏著凄涼的口琴,在夜風(fēng)中隨風(fēng)飄蕩,似乎是狼人戰(zhàn)士在哀悼著自己的同伴,又像是在護送著他們的靈魂重新回歸這片嚴厲卻又溫柔地養(yǎng)育了他們的土地。 只要能夠?qū)ふ业降氖w統(tǒng)統(tǒng)被集中在了一起,趕來的士兵們仔細而又小心地收集著尸體的碎塊,盡可能地辨認著他們的身份。這是狼人延續(xù)至今的古規(guī),只要條件允許,他們都會把同伴的尸體帶回死者的家園,與他的家園同化。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他們也會替死者的親人帶上一束頭發(fā)或是飾物。 “我想,你們應(yīng)該不會就這么算了吧?” 點上了一枝雪茄,用那刺鼻的煙霧沖淡了空氣中屬于戰(zhàn)場的腥臭,胖子放松身體般的攤開了四肢,用這個動作來舒解著還殘存在四肢中的沖動。偷襲的敵人比預(yù)料中的還要弱小和稀少,殘存在身體里的那股殺戮的愿望,還是那么的強烈。 “那正是我們期待的?!崩险呙腿晦D(zhuǎn)頭望向了面前的胖子,眼神里透出了一股鐵血神情,嘴角上卻還掛著那絲雕刻般的貴族氣息,“我是冬夜的督軍,奧格瑞瑪?奇里特?奧古斯都,歡迎您,來自遠東的大君?!?/br> “意外的禮貌,對宿敵和血仇,似乎您和您的族人永遠不缺乏禮貌和尊重?!?/br> 奧格瑞瑪?shù)难劾锉M管充滿了刀尖般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但那種禮貌和尊重卻并不虛假,完全沒有血族使用敬語提到狼人或是其他貴族那樣的虛偽和嘲諷。有些散漫的胖子不由從椅中站起了身體,緊緊繃直了自己的背脊,“很高興見到您,十二獸神將之一的奧格瑞瑪,‘火焰之狼’,冬夜族長的胞兄。” “我們尊重一切擁有力量和騎士風(fēng)范的強者,閣下在東京和源氏的那一戰(zhàn),已經(jīng)足夠讓狼人提到您名字的時候,表達出應(yīng)有的尊敬?!?/br> 狼人的掌軍也就是執(zhí)掌一族所有軍力之人,而這個職位的擁有者,必定擁有赫赫戰(zhàn)功和過人的力量?!盎鹧嬷恰眾W格瑞瑪不但是族長的長兄,同時也是狼人中最驍勇善戰(zhàn)的名將,與迪拉茲相比,他雖然智謀上有所欠缺,但臨陣之勇上,卻無人可以與其匹敵。 手執(zhí)著曾經(jīng)屬于君王路西安的神器長劍“風(fēng)痕”,身前躺滿了殘肢斷臂的緋族貴族尸體,在東方軍勢直撲草原之時,是他領(lǐng)軍的那個軍團力戰(zhàn)至全軍覆滅,才迎來了迪拉茲的援軍,阻止了十五世紀時的東方遠征。 望著面前這個在血族資料上已經(jīng)聞名許久的老者,胖子微微地頜首致敬,表達著自己對對方榮耀的尊崇。繼“咆哮之后”帕梵媞之后,他又見到了一位狼人僅存的君王。 “現(xiàn)在,是否可以請您來繼續(xù),我想您也在等待著這場問話吧?” 露出笑容的陳燁別過頭去,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跪倒在地的身影身上,破碎的盔甲和制服上染滿了血污,因為失血過多而不斷顫抖的男人,正被兩名狼人士兵緊緊地按在地上。協(xié)助著狼人掃清所有的襲擊者后,只有眼前這個像是領(lǐng)隊的緋族逃過一死,被拖到了這節(jié)還算完好的車廂,等待著奧格瑞瑪?shù)膶弳枴?/br> “審問很快就會開始,完全屬于我族風(fēng)格?!崩溲蹝哌^了地上的俘虜一眼,奧格瑞瑪站在俘虜?shù)拿媲?,保持著臉上那種貴族般的冷漠,“他們想要戰(zhàn)爭,我們就給他們戰(zhàn)爭?!?/br> “哈哈哈,已經(jīng)重新龜縮回荒原上的卑微種族,咳……竟然還能說出如此理直氣壯的臺詞……”跪倒在地上的男子突然發(fā)出了狂熱的笑聲,夾雜著劇烈的咳嗽聲,鮮血順著嘴角不停地涌出,“你們什么都不懂,還以為可以讓我恐懼,你們這幫愚蠢的爬蟲?!?/br> “只會使用陰險手段的敗狗,你想說什么?” 不明白對方臺詞的奧格瑞瑪皺起了眉頭,左手緊緊抓住了對方的衣領(lǐng),一把將對方提到了半空之中,銳利的雙眼死死盯著面前這個披散著黑發(fā)的男子。盡管眼前的東方男子已經(jīng)顯得狼狽不堪,但他的雙眼中卻還殘存著一種令人意外的執(zhí)著火焰。 “壽命不過千年的卑微種族,你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懼……”忍受著肺葉斷骨處傳來的痛苦,男子雙眼中的火焰突然黯淡了下去,就像是一枝熄滅的蠟燭般,再也找不到原來那種執(zhí)著的火焰。 “甚至死亡都不算什么,相比那被抹殺的過……” 東方男子的雙眼漸漸凝固,身體就像是油盡燈枯般突然萎靡了下去,皮膚化成老樹皮般灰暗,瞬間便布滿了折皺。 “我……們的目標并……不是你……” 留了了這句耐人尋味的話,緋族的身體突然在空氣中崩潰分解,化為了隨風(fēng)而散的黑塵。 “閣下……” “不是你們的錯?!蔽⑽櫨o眉頭的奧格瑞瑪隨手撣去了掌中的余燼,阻止了想要自責(zé)的狼人士兵,臉上滿是一種異樣的沉默。雖然沒有永生不死的生命,他卻很明白對方的話里到底是什么含意,可以讓對方忘卻死亡的恐怖…… “我們只是犧牲品而已,他們真正的目標并不是我們,而是眼前這位東方的客人?!蓖磉叺年悷睿拐栖娧劾飬s透出了一股充滿無奈的復(fù)雜神情,既像是喜悅、又像是悲哀,“他們的目標是想除掉這位,而我們的專列卻擁有完整的結(jié)界和設(shè)備,可以發(fā)現(xiàn)那枚由火精煉成的末日之蕊,所以不得不提前引爆,這也正好解釋這次襲擊為什么會如此冒進?!?/br> “雖然族長的命令是在見到你之后,全力保護你的安危。”打量著車窗外被末日之蕊破壞的景色,奧格瑞瑪?shù)穆曇舨挥娠@得有些沉重,“看來,我們已經(jīng)提前履行了該盡的責(zé)任?!?/br> “是我?” 聽到這個有些意外的結(jié)果,胖子頓時瞪圓了眼睛,眼底深處卻看不見有太多的驚訝。抬頭看著眼前的老者,陳燁立刻將自己與這次襲擊聯(lián)系在了一起,怪不得襲擊的兵力如此稀少,這些緋族想狙殺的對象不是狼人,自己才是真正的目標。 “沒錯,不過倒要感謝狼人朋友這意外的相逢,減少了我許多工作?!?/br> 隨著一連串玉石相交般的清脆笑聲,淡淡的黑霧如絲如線般,順著車廂四周所有細小的縫隙涌入。那飛舞的黑霧用一種無比悠閑慵懶的動作,在空中緩慢地結(jié)成了無數(shù)曼妙的圖案,然后慢慢凝結(jié)成了玉夜那纖小的身影。 “我可愛的故友,火焰的獸神將。” 就像一團輕柔的棉絮般在地面上飄行,玉夜那婉約的身姿化作無比嬌媚的惡魔,隨著風(fēng)在奧格瑞瑪身邊游蕩,那柔若無骨的指尖有意無意地輕拂過老者的面頰,就像是情人許久未見時的輕柔觸碰,又像是充滿惡意的冰冷挑釁。 隨風(fēng)而舞的女孩就像是午夜夢回時的夢魘,嘴角上掛著蕩人心魄的微笑,鮮紅的瞳孔里卻滿盈著讓人顫栗的冰冷殺機。 “魍魖的公主,地獄的少女,又見面了……” 在玉夜那引誘與挑釁兼有的動作中,老者面孔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那不時抽動的額角還有那黑衣下起伏的胸口,卻暴露出了奧格瑞瑪那無法壓抑的內(nèi)心。 “不錯,曾經(jīng)游走在荒原上的高傲之狼,也會像今天這樣老邁?!?/br> 悄無聲息間,玉夜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陳燁的身邊,只是那長裙下的雙足依舊輕輕垂下,她那嬌小的身體懸浮在空中。望著面前的老者,女孩的眼中滿是戲謔,又像是聚集著無限的失望。 “雖然可以稱之為穩(wěn)重,吾友,但你還是老了?!?/br> “我們不像緋族擁有無限的生命,狼人的未來就是在不斷的死亡和新生中傳承?!蓖矍耙琅f明眸皓齒的女孩,奧格瑞瑪?shù)男σ庵谐錆M苦澀,眼前的女孩還像是曾經(jīng)見到時候的模樣,纖細的身體象軟玉般柔滑無骨,面容上永遠也尋不出一粒時間之砂。 她就是一個脫離了衰老和時間束縛的精靈,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一個跨越了凡人基礎(chǔ)的女神。 “過了多久,七百年?還是一千年,不過都不重要了,曾經(jīng)讓我和若琳都欣賞過的年青戰(zhàn)士,現(xiàn)在似乎又要與你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之上了?!?/br> 如幽魂般的黑裙少女終于又站回了地面之上,那飛揚的衣襟卻顯示出那種不受任何東西約束,隨時可以直沖九霄之上的靈動與自由。 “八百一十八年又五十二天,第三次十字軍,對你來說并不重要的時間,卻是我們漸漸剝落的生命之沙?!彼坪踅K于從那隱藏在心底的舊事中掙脫,奧格瑞瑪?shù)谝淮卧谟褚姑媲鞍l(fā)出了爽朗的笑聲,轉(zhuǎn)身走到屬于自己的座椅上,倒下了一杯滿滿的伏特加,“不要戲弄我了,永生的靈魂,難道你還認為我是以前那個沖動莽撞的年青人嗎。” “永生對有的人來說,是永遠的夢想,對有些人來說卻是永遠的痛楚。” 紅寶石般的瞳孔漸漸暗淡,重新恢復(fù)了那付墨玉般深邃的模樣,就像是瞬間被回憶之潮淹沒般的女孩凌空而坐,只有那垂下的黑色裙擺還在隱隱的舞動著。 “在我眼里,你永遠是那個舞動著長劍的勇士,和我們一起去面對一切?!?/br> “對我來說,曾經(jīng)從失落之都中取回圣書,更像是一場依稀的夢?!卑淹嬷种械木票?,奧格瑞瑪?shù)男σ鉂u漸退去,就像是一個頹廢已久的人重新又拾起希望,“看見你的出現(xiàn),我這才真正相信這次行動,又重新需要我那還未生銹的長劍了嗎?我的東方女王?” “很詫異吧?為什么我們會如此熟悉……”微笑著轉(zhuǎn)頭望著身邊的陳燁,玉夜讀出了他眼中的困惑。 “因為,正是我和他,還有當(dāng)時那個東洋的女子,一起從屬于遠古的土地中取回了諾德之書,才會有今天這樣瘋狂的計劃?!?/br> “黑發(fā)的東方少女法師,手執(zhí)狼王神器的狼人青年,還有使用著長刀的神職人員,這種奇怪的組合竟然可以直接闖入亡魂和時間斷片所控制的失落之都,怎么聽都是可以寫進詩歌的英勇冒險?!?/br> 看著陳燁那種恍然大悟的面孔,奧格瑞瑪?shù)男β曪@得格外自嘲,默默地品著那沉重的苦澀和失望。 “我以為只是機緣巧合,上天賜予了恢復(fù)狼人過去的機會,結(jié)果還是一場被人利用的鬧劇而已?!?/br> “我拿走了諾德之書,那個修女取走了時空的坐標而已,你不也照樣取得了希望獲得的東西?順利進入失落之都,重新讓狼人看到了必須的希望?!蔽⑽⑼铝讼律囝^的玉夜,顯得是如此甜美可愛,不過從過去的約定來看,她的確是沒有違反任何的約定。 “年齡會讓人學(xué)會忍耐,過去的一切都不重要,至少現(xiàn)在我又看見了希望?!陛p輕擺了擺手,盡管有了酒精的中合,粉碎骨折的右臂處傳來的劇痛還是讓奧格瑞瑪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如果沒有過去那次失敗,現(xiàn)在也不會重新?lián)碛邢M?,這就夠了,畢竟對狼人來說,已經(jīng)沒有資本再去追究那種刻板的榮耀規(guī)章。 “你,或者是另一個你的承諾,我們應(yīng)該可以相信,畢竟你追求的東西已經(jīng)不再對狼人具有任何的傷害。” “國家也好,權(quán)力也好,土地也好,對我來說只是隨時可以擁有或是拋棄的虛無。” 隨手在空中撒下了一片耀眼奪目的光華,一瞬間,就像閃爍著無數(shù)輝煌燦爛的畫面。建立在空中的城市,支撐起天空的巨大石塔,成千上萬披著銀甲的士兵侍立在高聳入云的玉座之邊,像螻蟻般的人海膜拜于腳下。 微笑中的玉夜又輕輕將這些幻象抹去,就像是隨手拂滅了一枝黎明之前的殘燭,讓一切都消失在平靜的車廂之中,萬般散盡,只剩下了樸實無華的現(xiàn)在。 “狼人會得到允諾的一切,我將得到一切,現(xiàn)世不像過去,我需要你重新拾起收藏已經(jīng)久的長劍。 笑意中充滿了無奈和失落,玉夜的表情雖然沒有任何改變,平靜的心中卻出現(xiàn)了深不可見的碎裂與崩壞。 難道是太久的分裂,或者是時間讓自己的意志發(fā)生了偏差?女孩又一次發(fā)覺了心底對讓陳燁去執(zhí)行這趟任務(wù)的抗拒,這種抗拒甚至超過了八千年前,分裂時烙印在自己心底的希望。 “陳燁,我的孩子,你會重新進入失落之都,穿越亡魂和時空碎片所形成的廢墟長廊?!?/br> “重新布置儀式,復(fù)活失落在異世的‘狼王’與‘血之君’?!?/br> 第十八章 寒冷的晚宴 “我發(fā)覺你們倆做傳銷挺合適的,肯定能賺大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