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當調(diào)香師穿成無味Omega、七零:都穿現(xiàn)代了,發(fā)財很合理吧、丹帝重生在都市、我的狂肆悍妻、小奶狗在線拆她馬甲、末日堡壘、千金不換之惡女重生、仙秦多元宇宙帝國、私房照、明末黑太子
拼盡全力的一擊,竟然只落得如此下場…… 他的確是個怪物…… 強大沖擊力帶來的暈眩沒有消失,眼前的一切都不停晃動著。被手掌直接接觸的半邊面頰已經(jīng)徹底失去感覺,只剩下麻木。如果不是反應及時避開了那道力量的鋒芒,恐怕現(xiàn)在的**已經(jīng)被沖擊成一團漿糊了。 “不知道這幾顆牙還有沒有命長回來?”東倒西歪的胖子苦笑著,靠著“斬龍”和墻面才恢復了平衡。 盡管他已經(jīng)跨越了“星座”這個階級,但眼前的蕭晨曦顯然要比他這個完全不成熟的君王來得更為強大。那令人畏懼的氣息,甚至如同龍若琳一般的強烈。 看了一眼依舊癱倒在墻邊的西瑪和夜蓮,陳燁笑容中的苦澀漸漸消失,蕭晨曦應該只是想取走自己的命而已。出盡全力的東方已經(jīng)消滅了一切可能,只要自己死掉的話,也許他會立刻轉身而走。 銀黑兩色的光焰重新燃起,胖子的身后展開了那兩對銀黑相間的翅膀,燦爛的光華立時照亮了昏暗的走廊,那紛飛的光焰就像是羽毛般緩緩掉落。 “我也沒想到過,可以如此之快地到達這個境界?!陛p輕舒張著右手五指,蕭晨曦依舊是那付波瀾不驚的面容,“成為一個君王,這還是過去最大的夢想,現(xiàn)在,卻輕松地到達了頂峰。也許,這就是信念的極限吧?” “信念?什么信念?殺光自己朋友親人,也要統(tǒng)治東方的信念?”感覺著仇恨痛楚的胖子,猛然瞪圓了雙眼,怒視著面前的最高評議會議長,“的確是很強大,所以真是很佩服你能親手殺掉自己的愛人!” “你看見過太古嗎?” “為了自己,可以拋棄成千上萬同胞不顧,或者隨手將數(shù)萬人的部落滅族,你看見過這樣的太古嗎?” “什么?”聽著蕭晨曦那極其蒼白的口吻,陳燁卻僵硬在了原地,不知道他究竟為了什么而發(fā)問? “人人皆為奴才,家仆,賤民甚至連狗都不如,一人制定的規(guī)則可以讓成百上千萬的人赴死,我的一句話,就可以讓禁衛(wèi)軍們上街獵殺所有的賤民。強者可以隨時讓弱者死,就像你,如果不是林玲的恩惠,早在你進入這個世界的第一步,你就不可能活?!?/br> 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在悄無聲息間開始向周圍播散,吞噬了整個走廊中的陰影。再次握住右拳的蕭晨曦,看著面前胖子,就像是在端詳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 “你不覺得這樣的世界,很病態(tài)嗎?而我們,就是生活在這個病態(tài)地獄中的惡鬼?!?/br> “不需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我,我說過,這是我和陳奕星的一個約定。我勝了,所以我殺了陳奕星,他不用為了舊傳統(tǒng)的毀滅而悔恨;我原本不想殺林玲,但是,她會為了活著而更痛苦?!?/br> “所以,為了已經(jīng)死去的他們,我得驅除掉一切阻礙新世界出現(xiàn)的存在,去阻止龍若琳的愿望。不管是正義還是非正義,善良還是非善良,因為你們是阻礙,所以就必須抹除?!?/br> 張開了雙手的蕭晨曦,用平淡的講述著這所有的一切,那語句間卻讓陳燁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因為是阻礙,所以就必須去死,對他來說,所有在“亞洲血夜”這場政變中死去的人,都只是一些站在對立面的簡單符號數(shù)字而已。 “你知道龍若琳的愿望會帶來什么未來?忘了,你沒看過黑典,不知道那段歷史。我絕對不會讓那些太古君王如意,再次為了私念而帶來徹底的毀滅。所以,我要改變制度,我要能夠擁有足夠的權力,去讓相信我的人得到他們的未來。” “就憑這幾句臺詞,就可以讓無數(shù)人去死?那你和你痛恨的舊制度又有什么差異?” 斷斷續(xù)續(xù)的笑聲里并沒有半點的歡樂,側過頭的陳燁反手將“斬龍”放在了背后,垂下的黑發(fā)里,只露出了一只充滿血絲的瞳孔。但唯一讓陳燁意外的是,這場政變竟然是針對龍若琳?究竟是什么樣的未來才能讓蕭晨曦如此恐懼,口口聲聲地說著什么為了未來,必須去殺戮。 “三萬人的死亡和三千萬人的未來,這是一個很完美的結局,你不這樣認為嗎?” 握緊的右拳上亮起了金色光焰,那刺眼的光芒落在陳燁皮膚上,不由帶來了強烈的刺痛感。蕭晨曦身上所附帶的光華就如太陽般,強烈而不帶任何寬容,可以給異民帶來無邊的痛苦。 “果然,你瘋了。” “我不懂什么破滅的未來,也不懂你那什么高尚的信念,有什么不爽的自己去找龍若琳單挑啊,干老子這隊人屁事。我們只想太太平平活著,卻成了你的什么狗屁阻礙。” 漸漸銀色的瞳孔縮成了野獸般的一點,露出狂笑的胖子挺直了腰桿,什么大義秩序,他根本無法理解,蕭晨曦那種為了未來就把無數(shù)人當成犧牲品的大義,卻讓他的靈魂痛到無法接受。 “我只相信被殺者的痛苦,那就讓我來代表那被一筆帶過的三萬人,討回一點公道吧?” “愚者。不過,我為什么會白費口舌?我也不明白?!陛p輕伸出了包裹在金焰中的右拳,蕭晨曦有些茫然地看著陳燁,自己為什么會去說這些,難道是因為心中重新涌起的那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是為了痛苦?殺掉親人朋友的痛苦?但為了大義,不是應該根本沒有痛苦? 麻木的神情恍如木偶,議長呆滯的心底只剩下了不斷重復的念頭,什么才是大義?這對大義造成痛苦的感覺又是什么,痛苦?悔恨?這些字眼又是什么意思? 一時間,議長心底的畫面就像是堤壩般崩潰了,碎裂的過去重新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那一拳親手將林玲殺死時令人發(fā)狂的痛苦、親手了結陳奕星時無奈的無助、還有當時定立賭約時的失落…… 混亂茫然中,陳燁已經(jīng)揮出了手中的“斬龍”,在這傾盡全力的攻擊中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保留??癯卑銢坝康牧α枯p松扯裂了這世界的畫面,留下了無數(shù)的龜裂和破碎。 不知道為什么面前的蕭晨曦會突然露出了這樣迷茫的神情,但胖子卻不能放棄這唯一能夠取勝的機會。作為同樣擁有恐怖破壞力的君王,哪怕是短短半秒的失神,也足夠讓他們分出勝負。 “沒錯,這一切都是為了大義,為了因我而死的人?!?/br> 銀黑的風暴瞬間被金色的光華所驅散,一根冰冷的手指抵住了“斬龍”厚重的劍鋒。清朗的聲音中依舊沒有一絲情感,微微抬起頭的蕭晨曦,那對透明蒼白瞳孔卻已經(jīng)被一種強烈的信念所占據(jù)。 “想復仇的話,要砍這里……” 一直如死水頑石般的蕭晨曦,瞬間又恢復了所有感情般,嘴角上掛起了輕輕的微笑。又從那個灰暗如墳中枯骨的他,恢復成了原本那個青年。 右手食指輕松地就擋住了陳燁傾盡全力的一擊,議長用左手如刀般輕輕劈了一下自己的頸項,故意側頭向他露出了這看似可以輕松扭斷的脖子。 “再試一次?” “死!!!!!!” 被驚恐所支配的胖子死命擰動著手腕,還未等沉重的劍刃再次發(fā)出呼嘯,腹部突然麻木的陳燁已經(jīng)直飛而出,撞碎了堅實的地磚。被埋在無數(shù)碎片中的胖子,依舊緊握著“斬龍”的右手突然劇烈地抽搐著,發(fā)出了負傷野獸般的慘嚎。 在他的小腹上不知何時留下了一個金焰構成的掌印,周圍的肌膚和血rou不停地化為黑灰,向四周擴散。這傷口就如同將緋族置于陽光下曝曬般,軀殼不停地紅腫潰爛,然后化為焦黑的灰燼。 “浪費的時間已經(jīng)夠多了,想必幫忙拖延時間的客人也已經(jīng)煩躁了,雖然對不起對林玲的承諾。” 伸手的左手虛空一招,躺在瓦礫中的陳燁已經(jīng)飄浮了起來,慢步走來的蕭晨曦,慢慢收緊的右拳上重新聚滿了跳躍的光火。腹間已經(jīng)開出了一個洞,無力反抗的陳燁只能懸浮著,等待著蕭晨曦那致命的最后一擊。 “沒有領域的不成熟君王,你的死將會終結這段陰……” 握緊的拳頭慢慢貼近了陳燁的面頰,那強烈的光華就像是無數(shù)鋼針在扎刺著他的血rou,感覺半邊面龐就像是要融化般的陳燁,用右手遮掩似地握住了蕭晨曦的右拳,露出嘲諷神情的議長很快就聽見了一聲凄厲的嚎叫。 聚集著他力量的右拳,對異民來說無異于是赤手捏住了赤紅的鐵棍,奇怪的是,盡管陳燁的左手不斷焦黑發(fā)臭,他卻依舊沒有松手。 “日死你個王八蛋……” 耳邊傳來了陳燁滿溢諷刺的低聲呢喃,那慘不忍睹的左手猛然收緊,不知從何處射出的弩箭已經(jīng)透過他的手背,深深貫入了蕭晨曦的拳頭。悶哼中的議長右手一顫,死死不肯放手的陳燁卻借勢猛撲而出,像瘋虎般把他撲倒在了滿是塵灰的地上。 如果戴在手上,趁人不備來那么一下子…… 自從得到后一直沒用過的鴟鴸弩箭,像鐵栓般將兩人連在了一起,成為了胖子復仇的決死一擊。單純依靠野獸本能,他狠狠咬向了蕭晨曦的脖頸,尖銳的利齒飛快穿透了皮rou,胖子嘴里第一次充滿了仇敵鮮血的味道! 只要再用力一點,就可以咬斷他的喉嚨!!! 死命壓住蕭晨曦的陳燁,腦中只剩下了這個念頭,那瘋狂的牙齒死命咬住了仇敵的血rou。隱藏在左手腕上的鴟鴸弩,水龍筋特制的弩弦不斷輕鳴,將一枝又一枝的箭矢透過陳燁的血rou射出,這是屬于被殺戮者復仇的死斗! “爬蟲!想要沾污我的大義嗎!” 悠長的怒吼聲中,一股無形的力量像繩索般捆綁住了陳燁的身體,渾身泛動著金焰的蕭晨曦猛然將他那沉重的身體揮出。骨骼的斷裂聲中,胖子像軟泥般癱倒在了被砸爛的墻角下。 “我究竟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你這樣的爬蟲根本不懂!!” “明白你所謂‘爬蟲’的憤怒了嗎?” 身體奇怪地扭曲著,吐出的血沫里混合著內(nèi)臟的碎片,感覺自己全身已經(jīng)被撞爛的胖子,臉上卻充滿復仇過的快意。 “所謂的大義者,所謂的正義,原來也會被爬蟲得手,變成今天這付慘象!” 喉嚨傷處的血rou丑陋地翻卷著,流淌的鮮血弄污了潔白而又典雅的長袍,小腹上留下了幾個弩箭所造成的血洞。原本一直高高在上,一塵不染,像是在云端中俯瞰自己的奴仆,控制著一切的最高評議會議長,再也沒有原來那種高傲脫俗的模樣。 原本在地上如螻蟻般被踐踏的小蟲,終于在神祇的身上留下了丑陋的傷痕,只差少許的機會和運氣,也許他的尖牙就會撕斷蕭晨曦的喉嚨,弩箭就會射穿他的心口。 “只差一點點運氣,不過,這樣子也夠了,我會把你這付模樣,向巫天魎他們好好轉述的,哈哈……咳……哈哈哈……” 胖子這得意的笑聲在夜風中回蕩,面孔猛然繃緊的蕭晨曦再次揮出了左手,已經(jīng)無力抵抗的“爬蟲”再次飛向了遠處。很快,他的**就會在墻面上迸裂,這個災難的根源就會徹底從世間消亡…… 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迎接死神到來的陳燁,卻感受到了無法形容的解放與自由。死亡就意味著相會,對他來說,已經(jīng)可以去和死去的同伴相會了,除了月色……還有生死未卜的二女…… 瞬間仿佛永遠,模糊中似乎有一個身影,越來越接近的他似乎伸出了手。 旋即,他便投入了一個冷漠卻又極度溫柔的懷抱中。 22章 panic madness 2 “很焦慮的樣子,真是可愛的表情呢。” “如果他擁有完整星座君王力量的話,也許會是場很華麗的戰(zhàn)斗,可惜,只是個半成品,應該很快就將丑陋地結束吧?” “沒興趣說話了嗎?呵呵呵?!?/br> 瓷器般精致的面頰上掛滿了晶瑩的水珠,用黑色蕾絲花冠束起的金發(fā)被雨水打濕,化為了一絡絡黃金般的細縷。漆黑的長裙邊上綴著可愛的蕾絲花邊,夜色卻為那身盛裝染上了一層更為沉重的氣息。 在一叢被人踐踏破壞的薔薇花中,佇立著拉尼娜那青澀的身影,夜色下的女孩眼中閃動著青冷的光芒,海藍的瞳孔中倒映著四處閃動的槍火和死亡。 那讓玉夜不得不趕來的威脅,正是這位歐洲的公主,屬于梵卓的她也邁入了今天這場殺戮的舞臺之中。 “我們站得也夠久了,不想做個了斷嗎?” “為什么這么急躁,歐洲的大公主?” 半根粗大的廊柱邊,站在同樣一身沉重漆黑的玉夜,站在走廊下的她就這樣靜靜地凝望著面前的拉尼娜。象兩條靈蛇般飛舞著黑色玉龍,圍繞著她的嬌軀旋轉,發(fā)出了隱隱的震鳴聲。 “真奇怪,既沒有看見厄爾尼諾,也沒有見到巴特茲,只有你孤零零地站在這里?!?/br> “嘖。” 發(fā)出了不知為何的輕嘲聲,花叢中的拉尼娜逝入了黑夜之中,兩只小巧潔白的手掌卻已經(jīng)自玉夜身后探出,溫柔地撫向了她的喉嚨。 涂著紫蔻的五指在夜色中擺動,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同時也卷起淡淡的黑霧。轉眼間,玉夜的身影已然消失,她身邊的一切都在無聲中慢慢萎縮腐蝕,化為了隨風飛舞的細沙。 “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嗎?” 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另一側走廊中的玉夜,柔若無骨的倒立在天花板上,猛然晃動的水晶燈頓時散出了一片絢爛的光花,將一切都映襯得仿如夢境。 所有的東西都擺脫了常理的約束,整個世界仿佛瞬間錯亂了。 一上一下,一黑一金,兩名同樣的女孩靜靜對峙著,其間卻彌漫著令人恐慌的殺意。 “果然,歐洲出了什么小問題吧,才需要巴特茲留守。” “你在說什么,似乎我聽不太懂呢?!?/br> 低頭輕輕吹掉殘留在手指上的幾點細沙,拉尼娜原來如深潭般平穩(wěn)的眼波,卻出現(xiàn)了一絲動搖的悸動。玉夜的話語就像是利箭射中了她心底的碎裂,但一瞬間,那層悸動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女孩的眼中又恢復了那抹熟悉的艷麗笑意。 “你應該知道,我與歐洲的友誼,應該要比你長久很多了?!?/br> 就這樣倒立于天花板上的玉夜,甚至連裙邊發(fā)絲都完全擺脫了物理法則的束縛,保持著原狀。露出微笑的她如同一個精靈般,在水晶燈華中輕巧的走來。 “八個家族背信棄義地聯(lián)手起來彈劾你,只有兩個家族依然效忠于你,你在歐洲的籌碼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 “只是一些小紛爭而已,畢竟我還是歐洲的最高掌權者,只要元老院還支持我,他們就沒有力量來推翻我?!?/br> “看來,我面前這位高貴的西方執(zhí)政官殿下,還是沒有了解到事物的真相?!?/br> 左手的黑色玉龍突然發(fā)出了一聲輕嘯,隱約間,空氣中一點模糊的銀光如飛鳥般,墜落在了拉尼娜裙邊。一截連著銀鏈的尖刺插入了大理石中,裝飾著薔薇和王冠的鋒刃,在夜風中發(fā)出了隱隱的低吟。 “你是一個堅強而富有執(zhí)行力的執(zhí)政官,才華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想象,無數(shù)的小家族被你所吸引而投靠,西方因你而強大,但你的悲哀也正從此而開始?!?/br> 悄立在倒錯世界中的玉夜伸出了五指,輕輕撫弄著手中的漆黑玉龍,眼神中居然漸漸帶上了一層憐憫。悄無聲息的短短瞬間,兩人已經(jīng)完成了第二次交手,完成了古典而又充滿死氣的敬禮。 “梵卓的責任是什么,梵卓是象棋中的王,勒森魃是相,妥芮朵是后,一切都按照著太古的權利分割而動作。但是,在你統(tǒng)治下的梵卓卻太強太強了,作為一個執(zhí)政官的你沒有絲毫缺陷,這也正是你最大的缺陷,抹殺了其他各族輪流執(zhí)政的希望。” “你是說,完美不好嗎?”聲音瞬間動搖起來的拉尼娜,抬頭仰望著面前的玉夜,左袖中同樣垂下了一枚系著銀鏈的短刺,三棱形的刺身不時折射出了遠方的火焰,“我給了歐洲秩序的數(shù)百年,梵卓也沒有任何對權力的貪婪,這一切還不夠嗎?” “我想你應該聽過東方的一句諺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