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土崩瓦解的好現(xiàn)象
好奇怪的感覺,以前和傅城深逢場作戲,上演塑料夫妻感情的時候,她也沒這么敏感,怎么兩個人真正有了好感之后,覺得做什么都有點說不出的微妙。 簡夏至忽然意識到,傅城深好像很少在家人面前和她這樣近距離的呆在一起,以前兩個人看彼此都不順眼,所以總是刻意的保持一段距離。 私下兩個人獨(dú)處的時候,倒是另當(dāng)別論。 簡夏至念及于此,垂眸繼續(xù)吃水果,可叉子上的西瓜片滑落了下來。她下意思的用手去拖了一下,手腕卻被人輕輕握住。 “小心,別扎到手?!备党巧詈鋈徽f:“水果掉了沒關(guān)系,扎到手就不哈了。” 簡夏至偏過頭看了傅城深一眼,覺得我們兩個的身體都貼得更緊了。礙于傅老爺子他們兩個長輩還在,簡夏至很不爭氣的臉紅了起來。 獨(dú)處時的親昵與當(dāng)著家里的長輩親昵,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狀態(tài)。 傅城深本就有身高優(yōu)勢,此時傾著身卡過來,食指的之間摩挲著簡夏至的手腕,眉眼都微微蹙起,望過來的眼神格外的深情。 “夏夏,你怎么了?”傅老夫人視線掃過去:“你老盯著城深干嘛?他弄疼你了嗎?” 簡夏至觸電似得掙脫了傅城深的手,動作輕輕的:“當(dāng)然沒有,我去廚房看看天然氣關(guān)了沒,方才我沒留意。” 猝不及防的離開,更凸顯了簡夏至此地?zé)o銀三百的意圖。 傅老夫人和傅老爺子交換了一個眼神。 “城深,一會兒你吃好水果,到爺爺?shù)臅恳惶?,關(guān)于年關(guān)前的一些活動要和你談?wù)??!备道蠣斪犹氐卦诤喯闹翉膹N房走出來的時候,繼續(xù)說道:“你讓夏夏早點休息,我們慢慢聊?!?/br> “好的?!?/br> 于是,當(dāng)天晚上簡夏至在臥室里瞪大傅城深的時候,才漸漸琢磨出來兩位老人的不對勁兒之處:“爺爺他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簡夏至有點不確定,她仔細(xì)回憶了一下,應(yīng)該沒有在兩個老人面前暴露過什么。 “傅城深也不會來,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彼诖采戏瓉砀踩サ乃恢?,滿腦子都是今晚傅老夫人打量她和傅城深的眼神,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兒,但就是覺得怪怪的。 簡夏至索性裹緊睡衣擰開我是的門走下了嘍。 客廳里的燈光已經(jīng)滅了,不過有月光透過露臺的落地玻璃投射進(jìn)來,一樓的書房里還亮著燈。 簡夏至估計傅城深和爺爺孩子啊聊著傅氏集團(tuán)的事情,畢竟每一年都要提前一個月上衣股東分紅的事情,傅老爺子雖然退居幕后,可手里還握有股權(quán)。 來到廚房的簡夏至從冰箱里找了找,最終只是拿出一瓶牛奶加熱了一下,然后捧著熱氣騰騰的牛奶杯走到了露臺的位置。 這里有很多花花插槽,不耐寒的盆栽花木毒被挪到了玻璃花房,露臺剩下了一些相對耐寒的植物。 簡夏至屈膝半蹲,盯著盛開的秋海棠有點出神,直到有人屈指輕扣了一下露臺的玻璃門。 簡夏至扭頭望了一眼,看到傅城深站在露臺的入口,低頭問她:“怎么沒休息?” 簡夏至看著他,又關(guān)顧空蕩蕩的客廳,不答反問:“你和爺爺談完了?” “恩,爺爺已經(jīng)回臥室休息了?!备党巧钔nD了一會兒,繼續(xù)問:“你呢?為什么不睡覺?!?/br> 是因為我沒回去嗎? 簡夏至卻回了一句:“我睡不著?!?/br> “為什么?”傅城深皺著眉問:“為什么睡不著,胃疼了嗎?” 他指了指簡夏至手里的牛奶杯。 簡夏至搖頭,她笑著看向傅城深:“我沒事,你別瞎擔(dān)心。” “哦,那你趁熱喝,別涼了?!备党巧畲鬼粗喯闹恋臅r候,漆黑的眸子里帶著淡淡的光,那些不可言說的情緒和關(guān)心都藏在這一抹光里,以至于簡夏至看的有點入神。 夜深人靜的客廳里,簡夏至和傅城深獨(dú)處,氣氛截然不同,簡夏至近乎撒嬌的對著傅城深抬了抬手:“拉我一下,腳有點麻了?!?/br> 牛奶杯因為這個動作為誒為傾瀉,灑出了幾滴白色的奶漬順著簡夏至的手指往下滑落,傅城深居然鬼使神差的彎腰用舌尖舔了一下。 帶著幾分涼意牛奶咽下去的時候,傅城深忽然開口:“和婉牛奶,我抱你上樓?!?/br> 這樣的動作和說話的語氣都是傅城深從未有過的。 簡夏至面紅耳赤,覺得可能是夜晚的露臺太過安靜,花香醉人,所以才容易讓人沖動做出一些平日敢想?yún)s不敢做的事情。 杯子里加熱后的牛奶是如何喝完的,簡夏至不知道,甚至都回憶不起是什么味道。 她被傅城深抱起來的時候,一直沒敢抬頭,所以看不到傅城深是什么申請。 如果是以前,傅城深絕對不會搭理她的無理要求,可現(xiàn)在的傅城深在她的眼里有了別樣的地位, 在簡夏至被傅城深抱著回到二樓的時候,小白從偏廳走了出來,他根本就沒睡,身上的衣服一如回到傅家的模樣,除了額前那幾縷頭發(fā)垂落之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小白顯然將露臺的那一幕盡收眼底,可他的神情卻只有幾分懶散和旁觀的模樣。 一夜過后,簡夏至和傅城深陪著老人吃了早飯,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傅老夫人卻開口提醒了一句:“夏夏,今天小白還有拍攝,你記得載著小白一起走,他在花房里幫你爺爺弄花呢!” 簡夏至腳步一頓,先看了一眼身邊的傅城深。 “看他做什么,他以前也沒有這么周到,日日接送你,如今倒回過神要心疼你了?!备道戏蛉死喯闹恋氖郑瑢χ党巧钫f道:“奶奶說的不對嗎?” “對,奶奶說什么都是對的?!备党巧钫f:“我保證以后每天都會接送夏夏的?!?/br> “這就對了?!备道戏蛉颂嵝阉骸斑€有小白,他喜歡拍嘻嘻,你爺爺和爸爸也都希望他能開心,臨時演個小角色而已,就是辛苦夏夏要一直陪著?!?/br> “不辛苦,一家人不說這些的。” 因此,這次使出傅家別墅的時候,傅城深依舊是司機(jī),副駕駛坐著簡夏至,后面的車廂是小白。 簡夏至隨手打開了車?yán)锏碾娕_,恰好一個節(jié)目正在聊‘幼年經(jīng)歷’的話題,小白隨口問了一句:“大哥,你小時候是什么樣子,我缺失了不少記憶,有點好奇。” 這個問題來的毫無征兆,傅城深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都停頓了一下。 傅城深短暫的沉默,讓氣氛有點怪怪的。 簡夏至為了避免尷尬,主動說道:“他小時候有什么可談的,我和你說說我小的時候吧?!?/br> “好?。 毙“讛[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簡夏至一五一十的說道:“其實我在簡家的地位你們也一清二楚,不過我小時候真的遇到過一個同齡人,還相依為命度過了做最艱苦的一段時間,他也是個可憐人?!?/br> 小白聞言一愣,他已經(jīng)意識到簡夏至提到的同齡人是誰了。 反倒是傅城深微微挑眉:“可憐人?為什么這么說!” “他的眼睛受了傷,而且最初遇到的時候,還一身的狼狽,雙眸都帶著血,我照顧過他一段時間,可后來他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我還難過好久。” 簡夏至提到往事的時候,神情變的有些復(fù)雜。 小白坐在后面的車廂里,自然看不到簡夏至的神色,不過他聞言也移開了目光看著車窗外轉(zhuǎn)瞬即逝的風(fēng)景,表情變了異常沉默。 在電臺主持人輕緩的笑聲中,有音樂響了起來。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傅城深在考慮什么簡夏至不知道,不過,簡夏至卻沒來由的回憶起了那段過往的時光,她對簡家的父親簡昊霖有過怨言,可如今早已老死不相往來了,或許也是一個好的現(xiàn)象。 簡夏至所謂的‘好現(xiàn)象’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突然曝出來的消息給沖擊的分崩離析了。 早已經(jīng)淡出人們視線中的簡昊霖重新出現(xiàn)在了輿論的熱潮之中,尤其是這個時機(jī)把握的太過微妙。 事情是這樣的,在元旦來臨前的這一天,有一家八卦雜志爆料一些圖片。 圖片是和錦時經(jīng)紀(jì)公司注冊掛牌有關(guān)的,而且這些圖片里都明晃晃的表示當(dāng)初這個公司之所以能夠在那么短的時間里通過審核,純粹是有背的貓膩。 【@愛吃瓜的小甜甜:原來傅少奶你的‘錦時’是靠傅城深這個傅氏集團(tuán)的總裁一路開綠燈才能夠掛牌營業(yè)的……】 【@白日夢:果然嫁入豪門的女人都是一個樣子,難怪當(dāng)初傅少奶奶和娛樂公司解約的時候沒鬧出太大的動靜,八成也是傅少在背后出了力,有錢人為自己老婆開個公司小case!】 【@路飛愛上美娜:我一個acg的動漫宅女如今刷到這個熱搜話題也忍不住點進(jìn)來看了看,大家議論紛紛也就算了,為什么傅少奶奶的親爹昊霖老先生也冒了出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傅少奶奶的親爹是個什么尿性,為什么還趁著這波話題給傅少奶奶潑臟水啊,什么叫做低學(xué)歷,提前輟學(xué)?!不會是黑粉故意冒充的簡父吧,還是正主被盜號了?】 事實上,在元旦的前一晚,跨年夜的熱搜話題里,不少網(wǎng)友都看到了這些消息,最初是有人爆料‘錦時’經(jīng)紀(jì)公司是靠傅城深一個人出錢給簡夏至的禮物。 尤其是那些圖片都是高清拍攝的,還有辦理掛牌的相關(guān)手續(xù),顯而易見受理‘錦時’公司的相關(guān)材料‘插隊’提前受理了,偏偏簡昊霖幾年沒露面,此時也湊熱鬧,反咬一口。 【本人簡昊霖,簡夏至的父親!】 【以下有身份證信息,有圖有真相!】 【簡夏至這個不孝女中途輟學(xué),而且還懷了陌生男人的野種,簡直是家門不幸!我年紀(jì)大不太關(guān)注網(wǎng)上消息,若非是有人打電話聯(lián)系我求證相關(guān)情況,我也不會特地發(fā)表聲明!】 這個所謂的帖子頓時在網(wǎng)上掀起了血雨腥風(fēng),矛頭直指簡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