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敲詐勒索
大隋的女人地位真的很高,若是等到宋明,乃至蠻清,那三寸金蓮開始流行以后,別說出門,就連走路都是受罪。 秦風很慶幸自己穿越到的是一個審美正常的年頭,不用看勒成一條繩子的細腰,無需強行欣賞畸形可怕的小腳,更無需去看那些變態(tài)的名士去拿小腳女人的鞋子當酒杯使,否則的話,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當眾吐出來。 至于說隋唐以胖為美...那也是以訛傳訛,這年頭豐腴一些的美人確實更有市場,但你拉一頭二百斤重的肥豬來,若是真有人覺得美,秦風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絕對沒有二話。 誠然,每一個胖子都是潛力股,就比如刁翔,他的相貌和五官其實不差,但安在一個胖子的身上真的好看不起來。這年頭的人們不是蠢貨,能夠讓家中女子都吃胖的,足以說明家境不錯。經(jīng)歷了百余年戰(zhàn)亂而幸存下來的人們,要求其實并沒有那么多,相較于婆娘長得有多好看,填飽肚子才是第一要務。 劉婉婷同樣覺得自己很幸運,夫妻恩愛暫且不說,更加難得的是,秦風竟然從來不限制她回娘家的次數(shù),甚至大部分時候還會跟她一起回去,在這年頭的男人當中,秦風絕對是妥妥的蝎子拉屎,獨一份。 所以聽到秦風毫不猶豫答應自己來掌管這個酒樓的時候,劉婉婷輕輕握住了秦風的大手,柔情似水道:“夫君,妾身只是想為你分憂而已?!?/br> 秦風反握住她的小手,笑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為夫自然需要你的鼎力支持...” 話音未落,毛毛躁躁的婉兒大步跑了進來,喊道:“少爺,宮里來人了!” 大黑緊跟在婉兒的身后,一條紅紅的舌頭吐在外面,吭哧吭哧喘著粗氣。 劉婉婷仿佛被捉jian在床一般飛速抽回自己的小手,讓正準備發(fā)生點什么的秦風心中邪火直冒,沒好氣道:“那人叫什么?” 婉兒倒是沒發(fā)現(xiàn)秦風的情緒有什么不對,歪著腦袋想了片刻后,開口道:“好像姓劉,看著年紀不小了,但皮笑rou不笑,感覺不是什么好人?!?/br> 皮笑rou不笑...這倒是符合秦風心中對魏忠賢、劉瑾等一眾死太監(jiān)的印象。 秦風伸手摸摸婉兒的腦袋,夸道:“我們家婉兒長進了?!?/br> 大堂之中,秦風邁步進來,看見那個背負雙手,霸氣側(cè)漏的背景時,非但沒有被折服,反而心中的邪火全變成了怒火。 死太監(jiān)一個,你以為你是九千歲還是鄭和那種上馬能殺敵的太監(jiān),跟老子在這裝什么二五八萬呢? “咳!” 輕咳一聲,示意自己的存在,那道背影果然轉(zhuǎn)了過來,不過臉上卻沒有笑容,干瘦的面龐雖說談不上像骷髏,但也差不了多少,最重要的是,這廝不光背影像領導,就連臉上都帶著居高臨下,仿佛能來秦家莊是他秦風莫大的榮幸一般。 對視半晌,看著秦風沒有行禮,也沒有開口的意思,這人才眉頭一皺,開口道:“咱家劉哲明,秦先生最近可是春風得意的緊呀?!?/br> 內(nèi)侍大總管? 對于這位少數(shù)幾個能在皇帝面前稱臣的太監(jiān),秦風不算陌生,當初出使南陳的時候,羅元閑聊時就曾談起過此人,不過評價卻不高,只說這廝是條陰險的毒蛇。 楊廣也同樣對此人沒什么好感,受他們的影響,秦風雖然不知道這廝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但天生就帶著一絲厭惡。 秦風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算是給了一個笑臉,問道:“劉太監(jiān)此來何意,可是陛下有交代?” 秦風有點不解,前幾次楊堅有命令都是命羅元來的,包括給他授官,突然換個人是什么意思? 羅元和他的關系不錯,這倒還是其次,這廝明顯和楊廣不對付,來他的秦家莊干嘛? 劉哲明深深凝視了秦風一眼,緩緩開口道:“聽聞秦先生要行那商賈之事,咱家唯恐朝中對此有所非議,這不就是來問問秦先生,可有良法應對?” 不是楊堅的命令...從這人孤身一人,沒有儀仗上,秦風就有所猜測,如今這句話更是確定了他心中的猜測。 秦風的眸子一縮,心中冷笑連連。 老子一介散官,滿朝文武都沒見過老子,有個屁的非議! 醉翁之意不在酒,至于在哪,秦風還有點不確定,不過他卻不愿落了下風。 略一沉思,秦風恍然大悟道:“我昨日才租了晉王的酒樓,難不成今日就有人彈劾我?可我從來也不上朝,陛下可是有口諭讓劉太監(jiān)轉(zhuǎn)告于我?” 老子沒實職,誰管得著? 若是皇帝下了命令,那你就直說,不然哪涼快哪呆著去! 劉哲明的身軀微微向后一仰,兩條眉毛幾乎皺成了一個疙瘩。他已經(jīng)預想到秦風不是那么好搞定的,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秦風居然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深吸一口氣,劉哲明忍住發(fā)怒的沖動,緩緩道:“秦先生可是晉王殿下的老師,親自cao弄商賈這等賤業(yè),未免也太過自甘墮落了吧?若是傳揚出去,對晉王,對你都沒好處,秦先生以為呢?” 這貨是不是在宮中呆了太久,腦子瓦特了? 秦風根本不在意道:“這年月,大興城中經(jīng)商的人家數(shù)不勝數(shù),多我一個不多。劉太監(jiān)是明白人,那我也不說什么虛的,我秦風躬耕于鄉(xiāng)野之間,做點生意貼補家用,一沒有巧取豪奪,為富不仁,二沒有觸犯大隋律法,有什么不妥的?” “按劉太監(jiān)的意思,我如今是不是應該去面見陛下,請他支付一下晉王殿下的束脩?” 束脩就是學費,要是秦風真去皇宮問楊堅要教導楊廣學費的話,秦風會怎么樣,劉哲明不知道,但他這個始作俑者絕對會死得很慘。 劉哲明被氣得不清,他伸手指著秦風,臉色漲得通紅,半晌沒說出話來。 實在是秦風這廝太不是東西了! 這年頭做生意的確實很多,但凡有點家底的人家都會做生意,更別說那些世家大族。但大家誰不是藏著掖著,要不讓旁支子弟來經(jīng)營,要不掛靠在忠心的家仆身上,誰都不愿意被人說自己全身上下沾滿了銅臭味。 可秦風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好像做生意和做官一樣,都是值得夸耀的事一般。 你他娘的就沒有一點廉恥嗎? 想他劉哲明在宮中多年,見過的各色人等數(shù)不勝數(shù),但像秦風這種有一定身份,可卻一點不要面皮的,說句實話,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秦先生,宮中清苦,可咱家這等刑余之人,能夠每日伺候陛下也是榮幸,秦先生以為呢?” 突然之間,劉哲明變換了臉色,一臉笑瞇瞇地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秦風思索片刻,突然明白了這老家伙的意思。 無非就是威脅他秦風,宮中太窮啦,我老劉手頭有點緊,聽說小秦你最近在做生意,財大氣粗給支援一點唄? 至于后果嘛,劉哲明沒有明說,但把皇帝楊堅抬出來無非就是說,你要是不給的話,那我可不保證會在皇帝面前說些什么呦。 想到這,秦風不禁有些失笑,堂堂內(nèi)侍大太監(jiān),真缺錢到要親自來勒索他一個散官的地步了嗎? 那你這內(nèi)侍大太監(jiān)可混得有點慘,和你那些太監(jiān)同行們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但凡看過點史書的都清楚,前秦的趙高,三國十常侍,明朝的劉瑾、魏忠賢等等,不論他們的結(jié)局如何,活著的時候都是威風八面,滿朝公卿都得給他們幾分薄面,缺銀子了不過是動動嘴的事,那用得著親自勒索? 和他們相比,你劉哲明就是個弟弟啊! 如果關系好,比如說羅元和曾亮來了,說話再委婉一點,比如說有什么難處需要銀子來周轉(zhuǎn)周轉(zhuǎn),那秦風說不定還真給了?;蛘吒纱嘣傩∪艘稽c,給你銀子,你給我說好話,不給,你說壞話,那也算。 可劉哲明這幅又要當那啥,又要立牌坊的樣子,實在讓秦風作嘔。 “滾!” 萬語千言化成了一個字,而且秦風中氣十足,沒有絲毫的膽怯,配合著他滿臉正氣的模樣,若是楊廣等人在場的話,定然要伸出大拇指,夸上一句,好一個不畏閹宦的秦子玉! 劉哲明有些懵逼的看著秦風,這種手段他用過很多次,有怕他進讒言而成功的,也有不怕死失敗的,可像秦風這種撕破臉皮,直接讓他滾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娘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你...” 劉哲明身上的霸氣蕩然無存,他伸手指著秦風,身軀止不住地顫抖,好像受了莫大的屈辱一般,滿臉的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