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元威,你他娘就是個蠢貨!
“最后一次。” 這一次,秦風沒有舉刀,而是慵懶地用鋒利的唐刀撐著自己的身軀,仿佛一個正在指揮前軍萬馬的大將軍一樣發(fā)號施令。 唯一可惜的是,背上那個眉眼彎彎的小丫頭讓這份威勢當然無存,反而這對組合看起來有些怪異。 秦風不在意,他就這么大大咧咧地下令道:“棄刀,跪地!” 楊阿五似乎是覺得秦風的動作很帥,立刻在他背上小拳頭一揚,喊道:“跪下!” 可她松開了一只手,整個人頓時沒穩(wěn)住,雖說秦風一只手拖著她的屁股,但也只是防止她往下滑而已,卻防不住她往后倒。 秦風立馬扔了手中的長刀,然后轉(zhuǎn)身一把將楊阿五攬在了懷中。 刀疤大漢一看大喜,立刻喝道:“沖上去才有生路,抓住秦風和公主,否則咱們今日都得死!” 這些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心中一分析如今的局勢,立刻就收起了從兩邊逃走的心思,緊隨在刀疤大漢的身后,想抓住秦風和楊阿五來當人質(zhì)。 “射!” 秦朗在屋頂上將局勢全部收入眼底,此刻他沒有猶豫,長刀力劈而下。 秦風把楊阿五的腦袋捂到自己的懷里,柔聲道:“阿五上車去好不好?” 楊阿五養(yǎng)著頭,大眼睛看著秦風絨毛稀疏的下巴,點頭道:“好吧,不過我餓了?!?/br> 小丫頭,現(xiàn)在還記得吃。 秦風微微一笑,點頭道:“好,這邊馬上就好了,咱們?nèi)ヒ安秃貌缓茫俊?/br> 大眼睛撲扇兩下,楊阿五頓時雀躍道:“好呀,我要吃雞翅!” 利箭破空的嘶吼在空中回蕩,秦風根本沒有回身,就這么抱著楊阿五向馬車走去,身后卻如同人間地獄一般。 無數(shù)瘋狂飛奔而來的敵人一個個就如同被大錘擊中一般,紛紛撲倒在地上,guntang的鮮血混合著雨水,順著青石地板肆意流淌。 連弩的威力毋庸置疑,刀疤大漢被一箭射中了大腿,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啊!” 一個被弩箭當胸穿過的大漢倒在了刀疤大漢的身旁,沒有立刻死去的他凄慘的哀嚎著,讓刀疤大漢不禁也跟著慘叫起來。 “某愿降!某降了...” 秦朗從屋頂上縱身而去,開始指揮將士們打散戰(zhàn)場。 “沒死的都補上一刀!” 刀疤大漢聽到這個命令,整張臉都被嚇綠了,可當他親眼看到那些慘叫著的手下被那些帶著鬼面的將士用他們手中的長刀冰冷地捅進去時,情緒終于崩潰。 “某什么都愿意說,小人什么都交代!” 秦風把楊阿五放在馬車中,看著旁邊幾個嬤嬤一臉驚恐的表情時,就皺眉道:“先把公主照顧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說?!?/br> 這幾個人以后肯定是不能用了,不過秦風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究竟該怎么處置,那還要看楊堅和孤獨皇后的意思。 不過對皇家來說,一次不忠,以后...尤其還是在他們的心頭rou遭遇危險的時刻叛變,這種事,楊堅會怎么樣,秦風不知道,但獨孤皇后絕對不會容忍。 秦風所能做的,也就是勸獨孤皇后莫要殺人罷了。 秦朗一只手 拎著刀疤大漢來到秦風的面前,開口問道:“少爺,這廝怎么處置?” “秦先生,小人愿意交代,什么都交代,還請饒小人一條性命...” 刀疤大漢沒有了剛才的不可一世,仿佛像只小雞仔一般溫順,秦風笑著問道:“你們是何人?與你們聯(lián)絡的又是誰?” “小人本是天水郡人士,日子艱難,就帶著手下的一幫兄弟們討生活...” 刀疤大漢悄悄用余光看了秦風一眼,可卻什么都沒看出來,只好接著說道:“此次是天水郡的一個商賈找到了小人,讓小人跟著他來到了大興城,后來...后來就一直在這駐馬村帶著,直到今日才有人告知小人,說是秦先生要來...” 秦風冷笑著道:“那商人的名字,還有,今日是誰來通知你的?” “那商人名叫田俊彥,平日里在天水郡的時候沒少幫小人處理劫掠來的財物,今日來通知的就是他的隨從,名叫芮新。至于他們背后是誰,小人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沒有一點價值! 秦風大手一揮,刀疤大漢還以為秦風這是準備讓人干掉自己,急忙開口準備求饒??伤麆倓倧埧?,一塊破布就被塞進了他的嘴里,他那些求饒的話頓時給憋了回去。 看著秦朗把刀疤大漢拎走,秦風對率隊趕來的秦天吩咐道:“這人先留在軍中,想來之后陛下會派人前來接收,到時候把人交出去就是。另外,中午殺幾口豬,算我請兄弟們的?!?/br> 等人都走了以后,秦風非但沒有識破敵人詭計的開心,反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天水郡那個地方臨近西域,民風剽悍,出點攔路劫匪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管大隋的戶籍制度嚴苛的很,更別說大興城是京城,這些劫匪沒有路引竟然能混到大興城的左近來,這背后之人的能量不容小覷啊! “秦風,好了沒有?” 半點沒有聽到聲響,馬車中的楊阿五突然有些害怕。 秦風微微一笑,叫來秦朗吩咐道:“朗叔,你去追上秦天,看看如今元威在哪?!?/br> “又是那廝做的?” 秦朗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顧忌到馬車里的楊阿五,他并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比刀,狠狠揮斬了下去,然后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秦風。 “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可以?!?/br> 秦風眼中同樣閃過一絲殺意,決定不再顧忌元胄。 都算計到老子頭上來了,真當少爺是泥捏的,沒有一點脾氣? ... 鷹揚衛(wèi)衙門之中,一個男子被人引著從后面進來。 到了后面一個偏僻的小房間外,引路的百戶伸手道:“我家將軍就在里面,大人請進?!?/br> 男子微微頷首,推門而入。 胥倀端坐在主位之上,看見進來的男子,冷哼道:“你還敢來我這里?” 男子自顧自地坐在胥倀的對面,淡淡道:“胥中郎將這里又不是龍?zhí)痘ue,元某為何不敢來?” “元威!” 胥倀冷喝一聲,雙眼仿佛毒蛇一般盯著元威,陰沉道:“你居然敢挑唆苗松對秦風下手,真以為本將不敢殺你?” 元威抬頭看了胥倀一眼,笑道:“你我都是為王爺做事,為了那個位置,區(qū)區(qū)一個苗松而已,死了又能如何?難道你舍不得?” 胥倀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幾次忍不住想抽出腰間長刀給元威來上那么一下,可顧慮到大局,這廝又是王爺最信任的人,這才沒有動手。 “那你為何不事先同本將商議一番,還是說你就是準備看本將丟臉!” 元威笑道:“你以為王爺在大興城中的眼線傳出消息那么容易?找你商量不是不行,可時機稍縱即逝,等秦風進了皇城,找你商議又有何用?” “時機?你說的時機在哪?”胥倀冷笑道:“苗松被抽了一馬鞭,本將被陛下喝令看守朱雀門,我鷹揚衛(wèi)的臉面都丟盡了,這就是你說的機會?” 元威不屑地瞥了胥倀一眼,搖頭道:“你以為元某做事就這么簡單、輕率嗎?秦風若是這么簡單就能除掉,南征他根本就回不來,更別說立下什么功勞!” “那你還能如何?”胥倀右手撫摸著腰間的刀柄,他感覺自己心中的殺意已經(jīng)快要噴涌而出了。 “我告訴你,那個陳六已經(jīng)不見了,而且本將敢斷定,那人一定是秦風命人劫走的!” “那又如何?”元威眼中隱隱有些得意之色,笑道:“讓苗松去挑釁秦風不過是個印子罷了,他劫走陳六又能如何?哪怕他知道是我命陳六去的,可卻沒有一點證據(jù),所以注定不能拿我如何。不過苗松和你吃了虧,如今的他定然正在得意之中,而元某已經(jīng)織成了一張大網(wǎng),此時此刻,想來秦風已經(jīng)應該授首了才對?!?/br> “什么?” 胥倀聞言大驚,連忙追問道:“你安排了多少人手去截殺秦風?” 元威有些不太理解胥倀的反應,但還是解釋道:“那秦風身邊不過跟著兩個下人罷了,我安排了足足十余名悍匪,絕對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砰!” 一聲悶響,元威就看到胥倀竟然直接拔出腰間長刀將面前的桌子劈成了兩段。 他起身警惕地打量著胥倀,冷然道:“胥中郎將這是準備將我殺了,然后將功勞據(jù)為己有嗎?” “功勞?屁的功勞!”胥倀怒極反笑,長刀虛指元威,怒喝道:“你這個蠢貨!為何不提前來與我商議,如此良機,全讓你這個蠢貨給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