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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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閣主有禮了,只是限于丹典古禮,岳某不能起身相迎,倒請閣主見諒?!?/br> 最親近的恒山劍宗來人時,岳不群沒有言語,最強勢的嵩山劍宗來人時,岳不群也沒有置評,但當朱鵬親至時,丹成大典開始后便一直未曾張口的岳先生反而開口說話了。 因為不止是朱鵬在研究這世間人,這世間人也在研究他,岳不群對于朱鵬這個地星后起之俊杰亦是頗為注意,他深深知道,血魂大祭司朱鵬此人,自出道以來便無往而不利,幾乎沒吃過虧,戰(zhàn)無不勝,劍斬無空,便是仙道大位面入侵地星后也是如此,除了修行資質(zhì)驚人外,表現(xiàn)出來的心性智慧,亦然是一頂一的可怕。 相比之下,無論是蜀山、昆侖亦或者魔門,執(zhí)掌者強則強矣,謀算深厚,但畢竟是老了,老成者謀國,卻少了幾分少年人的兵鋒銳氣。 今時今日他只身犯險境,又雙手奉上豐厚到極致的禮物,若說是沒有驚人之圖謀,誰信? 華山劍宗人才凋零,根基已經(jīng)不穩(wěn),可再受不起什么大計劃,大手筆,大殺業(yè)了。 是以岳不群直接開口,隨著話語,也散發(fā)出一股隱隱的氣機威壓,既寒朱鵬之心志膽量,也在為自己之出手做出準備,只是騰空境的朱鵬卻完全無視他金丹境修者的氣機威壓,一甩衣袖,便大禮拜下,當著四周無數(shù)修士的面直接言道: “血魂朱鵬,求華山劍宗岳先生收我為徒,但求聞大道所指,千難萬死亦為之。” 一語出,四下皆驚,緊接著便是嘩然一片,別說其它的修士,便是華山本門之修士也完全愣了,素來機變不弱須眉的女劍仙寧中則都愕然當場,更別說旁人。 地星最強,最具代表性的修士盟主,在丹成大禮上要拜敵對方的掌門為師,如此戲劇性的夸張劇情,可以說已經(jīng)超出了多數(shù)人的想象范疇,一時間,在場八成以上的人嘴成o形,看上去黑洞洞的一片,數(shù)百人齊o嘴,看起來何其壯觀…… 岳不群都被朱鵬這突兀的一出驚得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他好容易喘口氣回來,想要回絕時,朱鵬接下來的話語已經(jīng)出口了。 “血魂朱鵬久聞岳先生謙謙君子素有厚德之名,今日率吾血魄一族,血魂一脈,乞能加入華山劍宗,平息地星與江洲五岳之間的連天烽火,減免殺業(yè)……不瞞岳師,今時今日我血魂閣恐怕已經(jīng)殺到泰山劍宗宗門駐地了,若是岳師有意,徒兒我一聲令下,三天之內(nèi)攻下泰山劍宗,給您的丹成大典再添一賀?!?/br> 一句話語,一個大禮,便要以一個傳承千年的宗門為代價,在場不少修士的心膽一時間冰涼涼的,但眼神,卻不約而同的灼熱起來。 一語決而萬人頭落,一令出則血雨成河。大丈夫處身立世,當如是哉。 “閉嘴,我五岳劍宗同氣連枝,我夫君丹成大典又豈會要‘泰山破滅’這樣的賀禮,還有靈珊,你在那里傻站著做什么?還不給我過來?!?/br> 岳不群尚未開口,寧中則就先一步爆發(fā)了,只是相比岳不群的深謀遠慮,寧中則更加擔憂的卻是自己女兒,深恐岳靈珊被朱鵬這個地星魔頭種了什么歹毒的機巧暗算,不然他憑什么大搖大擺的只身赴虎xue。 寧中則的擔心并不是沒有理由的,甚至于在場多數(shù)人都有這種思慮,但隨著寧中則的話語,岳靈珊卻是輕輕松松的跑到了母親身邊,被寧中則上上下下檢查了數(shù)遍,發(fā)現(xiàn)女兒毛都沒有少一根。 朱鵬也沒管寧中則的作為,相比岳不群的可怕,寧中則的分量實在輕得沒邊了,寧氏一劍也許真的無雙無對,但極強的人可以斬出極強的劍,極強的劍卻造就不出極強的人。 這是修者本質(zhì)的體現(xiàn),朱鵬忌憚岳不群,卻根本就不畏懼寧中則,哪怕其修為更在自己之上。 暗暗的扣緊袖內(nèi)的青龍之鱗,這是朱鵬敢于單劍赴會的最大倚仗,他從來不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任何人的手里,哪怕推衍了數(shù)百遍,岳不群絕不會在這個時候?qū)ψ约撼鍪?,但朱鵬依然外松內(nèi)緊的扣住暗手。 一旦發(fā)現(xiàn)岳不群有出手的意思,朱鵬直接將整個青龍之鱗催爆,步虛境存在的強大自爆,便是初入金丹者也要稍避其鋒,更何況岳不群要是放手不管只顧自護,半個華山都能炸成粉,便是算上華山劍宗的護宗大陣及時發(fā)動,至少劍氣殿與殿內(nèi)的修士要十死七八。 無論是正人君子岳不群,還是偽君子岳不群,都受不起這樣的打擊,擔不起這樣的罪過,而朱鵬有過七層的把握在大爆炸中逃逸,死中求活。 當然,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絕殺,騰空境修士在金丹強者面前的最大逃生幾率了。 好在,朱鵬終究沒有算錯,并不需要玩到那么絕的地步,華山君子劍不能在自己的丹成大典上,擒拿甚至擊殺自己邀請來的賓客,更不能視泰山劍宗破滅之威脅于不顧。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殺意流溢的劍芒卻突然自陰影之中射殺而出,直襲朱鵬的背心要害。與此同時,泰山許子風正面撲向朱鵬,在吸引其注意的同時嘶聲高吼:“魔頭納哇……” 兔起鶻落的一瞬間,泰山許子風連個“命”字都沒喊出來,便已經(jīng)被全力出手的朱鵬放倒,他用來暗算的劍器被朱鵬一腳踩在地上直接踏折,同時他身上藏的幾枚用來同歸于盡的雷丸也被朱鵬搜拿出來。 這些雷丸都是泰山劍宗的珍藏,配給這些突圍而出的死忠弟子,的確給血魂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與傷亡,如果是平時朱鵬也不會這么敏銳的直接搜出,奈何,最近他扣青龍之鱗的作法,與雷丸自爆有異曲同工之意,所以朱鵬搜拿的手段才會利落至斯。 許子風不過筑基境,他的暗算出手可以說是極為莽撞的,但自古以來劍修便以越階廝殺破敵為榮譽,偏偏成功的還不少,再加上泰山劍宗與血魂之間堪稱血仇,他近乎于半瘋狂的出手也就變得可以理解了。 只是,朱鵬生動的給在場諸人上演了一把什么叫做:“絕對差距”,什么叫做:“以卵擊石”。 兔起鶻落不過彈指剎那間,泰山的精銳弟子便被直接放倒了,朱鵬一向是無視同階專挑更高一階的修士挑戰(zhàn),煉氣殺筑基,筑基斬騰空,比其猶弱一個境界的修者,想要挑戰(zhàn)他,還真就要做好被虐殺至渣的心理準備。 只是許子風剛被放倒還不老實,哭嚎哀叫著央求四周修士為其主持公道。 朱鵬將之置于一側(cè)也不管他,任憑他哭嚎哀求,理由很簡單,在場諸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一個看他順眼的。 華山劍宗惱怒他在掌門丹成大典上妄動刀兵,這是極為忌諱打臉的事情,而嵩山劍宗則惱怒他無視五岳盟主,反而來找華山劍宗救援,這不是自己打抽? 其實,嵩山劍宗十三太保費彬與樂厚還真冤枉許子風了,許子風倒是想去嵩山求援,奈何目前中岳嵩山位于地星四大聯(lián)盟的包圍之中,想進去求援,那就得穿過四大聯(lián)盟之一的勢力范圍,變數(shù)極大,兇險極高。 而其余三岳,北岳恒山正因為道統(tǒng)之爭,與地星魔門一脈廝殺得不可開交。 第722章 斗嵩陽,殺龍求道意 而南岳衡山一脈除了莫大與劉正風以外,根本就罕有拿得出手的人物,只有戰(zhàn)事不激烈的華山劍宗與素有俠名的君子劍可供選擇,實際上許子風根本就沒得選。 其余在場修士不是顧忌到華山岳不群的態(tài)度,便是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許子風倒霉。 在江洲,五岳劍宗強盛無比,劍修者凌厲無雙,往往壓得其它修行勢力抬不起頭來,現(xiàn)在難得看到一個五岳劍宗核心級弟子落難,又怎么可能不多看兩眼,多笑兩聲。 “岳先生,血魂朱鵬誠心拜師問道,只要您一句話,南方血魂閣既為您之臂助,我朱鵬只求大道所指,將自封華山閉關(guān)百年,請您成全?!?/br> 岳不群丹成大典之上,朱鵬大禮下拜求仙問道,表現(xiàn)出赤果果的道癡態(tài)度。 但這也真的符合他的性子,若是岳不群敢答應(yīng),朱鵬便真的敢在華山劍宗閉關(guān)百年苦修華山功法,融匯一身所學。但無論從哪方面來講,岳不群都絕不會答應(yīng)他。 “豈有此理,你朱鵬手上沾染了多少我五岳劍宗修士的血,今日又想拜入岳掌門下,分明是居心叵測,我費彬豈能容你?!?/br> 岳不群尚未言語呢,比他還急的大嵩陽手費彬便搶先出手了,費彬修為雖高悟性也不弱,但在嵩山十三太保中,卻是最一根筋擼到底的性子。 他能想到朱鵬帶血魂閣并入華山劍宗后,將會造成怎樣的深遠影響,將會給華山劍宗帶來怎樣的實力補充,想到中下層實力嚴重不足的華山劍宗突然有了中下層實力精悍可怕的南方血魂閣全力支援,如此強強聯(lián)手的結(jié)果讓費彬只覺得頭皮發(fā)麻、發(fā)炸。 所以他直接便一拳出手了,要么怎么說直腸子一根筋呢,費彬只能想到血魂閣加入華山劍宗的后果可怕,卻沒想過自己出拳之后造成的連鎖反應(yīng)。 如果說許子風的出手還是血仇之下的情有可原,那費彬?qū)χ禊i的出手,就是赤果果的打臉了。 本來,岳不群還相當?shù)莫q豫難決,可費彬這一拳轟出,反而讓岳不群心中的衡量天平驀然傾斜了。 “罷罷罷,我便是小心隱忍又如何? 當年我西岳華山鋒芒太過,以至于左冷禪這么多年來對我華山層層壓制,處處盤剝,就連有點資質(zhì)的門人弟子都處處搶收。 如此下去,不用五百年,我華山劍宗一脈恐怕得被他壓制得煙消云散,此時此刻卻是大好時機,得南方血魂之臂助,我華山一脈實力飛漲躍升,馬上就有了在嵩山劍宗面前自保甚至相抗的實力。更何況我已是金丹真人境,難道還壓不下一個小小的騰空修士?” “轟!” 恍若雷霆轟鳴,費彬沖著朱鵬直擊出手,大嵩陽手拳力所及之處,至陽至剛的力量甚至打得空間都為之塌陷崩碎,拳掌之力匯聚成柱,轟殺朱鵬。 相比其余五岳劍宗專注于劍道,嵩山十三太保則所修博雜,嵩山劍宗的修行底蘊畢竟遠遠不及西岳華山,左冷禪為求發(fā)展,便少不了巧取豪奪。 以至于門下十三太保有修煉體道掌功的,有修煉本命法寶的,各有各的秘法,真正走極道劍修路數(shù)的,反而極少,九曲劍鐘鎮(zhèn)是十三太保中少有真正繼承嵩山劍修傳承的修士,在這一點上,他甚至比左冷禪本人都純粹許多。因為左冷禪本人最擅長的是自創(chuàng)的氣道秘法,寒冰真氣。 面對費彬剛烈至極的裂空重拳,朱鵬神色凝重,嵩山十三太保,皆是步虛境的修士,而且追隨左冷禪逆天改命力保大明王朝,一個個百戰(zhàn)余生,可怕無比。 費彬直腸子一根筋不假,但體修者的蠻橫剛猛卻被他這種悟性不低的一根筋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勢不取巧,所以朱鵬也無巧可借,只能硬接。 費彬剛一出手,就是至陽、至剛、至猛的絕殺之招,重重拳影掌勁真是名副其實的排山倒海,每一掌劃過虛空都爆發(fā)出猶如大自然雷鳴霹靂般的轟然炸響聲,此起彼伏得連在一起,形成一種暴烈宏大到難以想象的毀滅性轟鳴聲。 一時天地變色,鋪天蓋地的轟殺之勢已將朱鵬整個人完全淹沒。 充斥其視野的只有所向披靡的如山拳掌虛影,充斥耳畔的只有摧魂蕩魄的灌耳嘯音,除此外別無一物。 招招式式都是實招,拳掌作用于空間,形成實質(zhì)性的氣勁沖擊。 恍若2012年以前,地星科技法則尚未瓦解前的千萬枚導(dǎo)彈齊飛轟殺,毀天滅地,萬里焦土。 招招都是陽剛直截的猛烈掌勁,沒有半點虛招,沒有半點取巧。費彬打出的每一記拳掌似乎都是竭盡全力吐功催發(fā),但偏偏下一拳卻是更強、更狠、更重。 一氣呵成,一鼓作氣,瞬息數(shù)百招一齊打出,拳勁掌勢已如滾雪球般積累到一種無比駭人的程度,碾壓朱鵬。 “嗆” 面對那如萬枚導(dǎo)彈轟殺的碾壓式殺招,朱鵬眼內(nèi)有紫魄天睛流轉(zhuǎn)不休,瞳術(shù)反擊,天目,幽燈引路,末日之瞳,甚至因果洞察術(shù),對于眼前如山般壓來的拳掌殺招都全無意義。 朱鵬此時此刻,憑借的反而是紫魄天睛最基本也最基礎(chǔ)的附加能力,眼目之洞察,紫魄天睛對自身真元氣脈之強化微cao,再配合朱鵬遠超正常騰空修士的綜合實力,超群劍術(shù),匯合成了直抗步虛高階修者的可怕戰(zhàn)斗力。費彬的修為戰(zhàn)力在嵩山十三太保中也是相對拔尖的,這一點朱鵬早就知道,不然五岳之中最擅忍、能忍的衡山莫大,也不至于非得暗算才殺得了他。 上品寶器禪光佛劍第一次出鞘就招人笑了,這柄佛劍走霸,其勢恢宏,揮舞之間與朱鵬一身修為相合,近身御劍之下,便好似真的如一條飛龍一般肆意撲殺,威猛剛宏——但龍意太重,劍意卻半點也無了。 這便好似高級廚師做菜,卻被調(diào)料的味道掩蓋了主菜的味道一樣,是一種基礎(chǔ)原則性的錯誤,引人發(fā)笑。 只是朱鵬也不理旁人如何,人劍合一間便硬生生的化入劍光,與費彬的嵩陽剛勁直沖硬頂寸步不讓,他與整柄佛劍分攤壓力,劍器漸損,朱鵬的口鼻之內(nèi)也漸漸有了血氣腥味。 只是,他的眸光卻越來越熾烈明亮了,當日拍買這柄佛劍,所為求者,便是尋龍意而證已道?,F(xiàn)在費彬之勢越是剛烈恢宏,越是威壓極重,壓迫之下,朱鵬便越是能在人劍合一的過程中體味龍之道意,四周人的譏笑不屑,他全不在意。朱鵬雖擅劍術(shù),卻并不是純粹的劍修士,劍修士應(yīng)該一身的劍元,真元、氣質(zhì)凌厲無雙,但朱鵬卻是一身最正統(tǒng)的道家魔元——把魔功性質(zhì)的功法煉精礪純,把自創(chuàng)之魔功練得好像道家功法一般根基雄渾。 所以,他根本不怕龍意干擾了自身的劍意精純,因為那股龍意漸漸會被他化入自身修行之中,也根本就無法滲入其劍意。 血魂朱鵬與嵩陽費彬寸步不讓的廝殺對撼,所有人都覺得華山岳先生會阻止,因為以費彬之實力心性,岳不群若不阻止,甚至阻止的稍稍慢些,血魂朱鵬都將被其轟殺于拳掌之下,那個時候岳不群的丹成大典便真的毀了。但出乎意料的,一息,兩息,五息,十息,數(shù)十息都過去了,朱鵬與費彬越打越狠,越殺越烈,其間寸寸殺機,步步死地之兇險,看得許多眼光高明者都覺得心驚rou跳。 但岳不群就是高高的坐于大殿主位之上,當真是謹守古禮制度,動也不動。 而在眾人眼中本來應(yīng)該早早落敗甚至身死的朱鵬,反而眼瞳之中的猩紅刺人,越打越兇,越戰(zhàn)越絕,不但寸步不讓的與比自己猶高一個境界的修士打擂臺,而且還將費彬漸漸打得氣勢衰竭,剛宏竭盡。劍光與拳掌虛影交錯間,劍光越來越凌厲迫人了。 天可憐見,朱鵬可沒有拿什么巧術(shù)陰柔承載費彬之嵩陽掌力呀,他是駕馭劍器與之大嵩陽掌力剛對剛,猛對猛,硬碰硬的死磕硬頂,拼得便是雙方的最基本的綜合實力,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但寸步不讓的硬頂下來,而且還更顯得積累深厚,竟?jié)u漸把回氣不足的費彬拉入了離近戰(zhàn)敗的深淵。 “早聽說地星修士剛烈兇悍,同階修士的強橫程度遠遠超過我江洲修者,以前我還不信,今時今日,卻不得不信了,一個地星的騰空境修士居然可以正面壓倒我江洲一名成名已久的步虛境修士。如斯結(jié)果,真是讓人不寒而栗呀?!?/br> “是呀,是呀,本來我還覺得這血魄朱鵬此次前來是借勢投降,可瞧其劍術(shù)之剛猛絕烈,便知道此子心性何等傲慢,在這種情況下主動前來拜師岳先生,既是君子劍素有德勛,也是因為這位血魂閣主一心向道,不然的話,看著戰(zhàn)力對比,江洲修行界與地星修者死磕,恐怕真的會漸漸陷入不可自拔之血腥泥潭?!?/br> 第723章 無雙劍式,獨……孤? “地星修者強橫至廝,岳先生也真該考慮一下血魂閣主之建議,為兩方修者,定下一個和平共處之契機,畢竟地星修行界實在夠強,與之和平共處相互融合,倒也不算弱了我江洲修士之威風?!?/br> “娘,那人與蘇玉jiejie這些天待我不錯,尤其是蘇玉jiejie誠心于劍道,更何況南方血魂閣并入我華山呀,這是多大的好事,娘……” 四周修士的竊竊私語與指指點點,可以給場中近身廝殺者帶來極大的影響與壓力,只因“名與勢”二字,動人心魂,便是修者也不能全不在意。 但朱鵬人劍合一,契合龍之道意,不為所動,費彬那一根筋擼到底的性子居然也不為所動,只是一心一意的出手揮拳,其素質(zhì)之高,心志之強,實在不愧嵩山十三太保的赫赫威風。 只是,哪怕費彬?qū)嵙Σ皇苡绊懙陌l(fā)揮使盡,他也依然不是三分歸元狀態(tài)下,全力出手的朱鵬對手,苦心積累至今時今日的朱鵬,實力積累之強,已經(jīng)可以完全無視天下任何同階修士,只有在與更強一個境界的修士戰(zhàn)斗中,才有戰(zhàn)敗之可能。 他十三歲上戰(zhàn)場,苦修至今,所走的每一步可以說都浸透著自己與戰(zhàn)敗者的血,凝實無比,深湛無比,修行至今的每一步,朱鵬都做到了完美無瑕的地步,煉氣行訣,筑基九轉(zhuǎn),修煉至騰空巔峰境,只因一絲之不完美,便不肯再進一步,如此積累,再配合上真靈血脈之血繼力量,天生的劍道才情?,F(xiàn)今之朱鵬,也許還遠不是左冷禪,岳不群之流的對手,但五岳之中,除了莫大之外,已無一人可以在正面單挑戰(zhàn)中擊敗他了——至少令狐沖未晉升至步虛境前,江洲無一人可以憑借一個層次的修為壓制,擊敗甚至斬殺他。 費彬不弱,但說到才情天縱,他拍馬也不配給令狐沖提鞋,所以他只憑一個層次的修為壓制,不但無法擊敗朱鵬,反而被朱鵬拼盡全力下,粘纏住,最后甚至出現(xiàn)戰(zhàn)敗身死之機。 錯身進步,費彬一瞬間的氣脈回轉(zhuǎn)不及,便被朱鵬抓住了機會,他附身于佛劍之上,刺殺斬擊,便如飛龍撲襲直指費彬頭臉,那凌厲兇暴的劍光,一瞬間便已經(jīng)斬到了費彬的前額,因為之前的纏戰(zhàn)廝殺,其護體真元罩早就被打得崩散了,此時此刻費彬渾身上下,再無一物可以抵擋朱鵬兇暴的劍斬鋒芒。 快極,狠絕,迅猛不可擋。 大陰陽手樂厚早就看出費彬陷入頹勢,但他一直顧忌著嵩山劍宗之顏面,沒有第一時間救援,而是寄望于實戰(zhàn)能力極強的費彬可以自己挽回頹勢,但時至朱鵬劍光斬下的那一刻,費彬也沒能把局勢扳回來,樂厚再想救援,卻又哪及得上劍光快狠? “小輩,要我死,你也別想活?!?/br> 費彬的一口氣脈總算轉(zhuǎn)了回來,但劍光臨頭,再想布防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也狠絕,根本就不去追逐那一絲飄渺不可及之生機,而是雙拳出手,帶著嵩陽剛烈之意,營造氣勁逆襲朱鵬,以現(xiàn)在的局勢來算,是他死朱鵬重傷。 但費彬自信,只要自己把朱鵬打出個重傷狀態(tài),師弟樂厚便絕對會要了眼前小輩的性命,華山與血魂強強聯(lián)合之危局,立解。 “左師兄,為了您的大志,費彬死有何憾?只可惜再不能與您并肩殺敵了……” 費彬求死之決絕意志,通過近身的廝殺,朱鵬也隱隱的感受得到,便是他,在這種意志前也覺得膽寒不已。長生二字,是一切欲望之結(jié)合體,只要長生不死,這世間大多數(shù)的欲望都能得到滿足,修者,便是行于這條特殊道路上的特殊存在,一群貪婪的渴求者,為了自身欲望,忍受著凡人難以想象之艱難寂寞。 所以說,修者往往都是怕死的,便是劍修的不畏死,也是因為追求不死二字而已,賺錢,是為了花錢,這兩者一點都不矛盾。 但當一個修者,擺脫了自己的長生欲望時,那便變得可怕了,不按牌理出牌,跳出正常修者的思維局限者,理所當然的比局內(nèi)人更可怕——當然,也更容易死。 迎著那熾烈拳勁,朱鵬不管不顧的縱劍而上,這一次他還真就不怕費彬,花大價錢拍買手中這柄禪光佛劍,朱鵬求得便是“殺龍求道”四個字?,F(xiàn)在人與劍合斬殺一個步虛境修士,自己的氣血與劍中之意魄已經(jīng)濃烈相合到了一定極致。 費彬反擊之下,禪光佛劍必斷,朱鵬中傷或者重傷,但那一抹劍中龍意也必將隨著費彬之死與朱鵬劍斷重傷而融入朱鵬的體內(nèi),“殺龍求道”,這四個字便真正完成了。 只是世間事,總不能永遠的契合心意,朱鵬人與劍合的決絕斬殺,費彬狠絕不回的同歸烈拳,被一道恢宏之劍光直接貫穿,那是怎樣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