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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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山中無老虎可以由著自己盡情施展的時候,華山四周的散修士,無論在散修中混得怎么樣,只要沒發(fā)展成頗具份量的成型勢力,便沒有資格去朱鵬的步虛大典觀禮。 有觀禮資格的,林平之自覺自己也沒本事駕馭。就一定意義來說,朱鵬與林平之的兩大宴可以說是各取所需,朱鵬那邊看不上眼的,被林平之林林總總?cè)諗n自己這來了,他也知道現(xiàn)在輪不到自己挑,能有人用便不錯了,更何況散修士往往也桀驁不馴,肯不肯在自己手中臣服那還是兩說之事呢。 朱鵬與林平之對視,朱鵬輕輕一笑,在心中感嘆昔日的少年人雖然莽撞,但多少還有幾分棱角與銳氣,而今日之林平之,說是‘成熟’少了幾分火候,說是年輕又已將棱角磨盡,可嘆甚至可悲。 林平之本來因大量飲酒而潮紅的臉色漸漸蒼白了,四周的人都漸漸看出不對,朱鵬與林平之對立,嘴角含笑的朱鵬怎么看都比臉色漸漸蒼白的林平之更有底氣。 “九、九師兄,您怎么來了?今天不是您的步虛大典嗎,小弟,呃,師弟我沒能去拜會,請師兄見諒,見諒則個。” 別說梟雄氣了,被朱鵬一迫,林平之漸漸連話都說不順了,可朱鵬并沒有放過林平之的打算,哪怕不屑,哪怕輕視,朱鵬也不喜歡憑添無意義之變數(shù)。 他上前兩步,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然后把他帶到了已經(jīng)半昏迷的羅昊面前,看著眼前碎石中的豬頭羅昊,若不是他那一身衣服,便是林平之也幾乎認不出他這個人了。 “九師兄,羅昊,他、他冒犯您了?” “也沒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想要我的貼身侍女陪他睡兩天而已,多大點事呀? 平之,我的十弟。 你要是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直接跟我說,我借給你兩天玩玩,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千萬別和我客氣?!敝禊i幫林平之整理了一下因為粗重喘息而有些凌亂的前袍,態(tài)度親和的便真的像林平之的親哥哥般。 只是一側(cè)的白靈在兩人的不遠處輕輕的哼哼: %文%“兄弟如手足兮, %人%女人如衣服。 %書%誰動吾華袍兮, %屋%我剁誰手足。” 一席輕吟淺唱,讓林平之本來稍稍平復的冷汗唰唰的又淌了出來,朱鵬在他近側(cè),幾乎能感到他身上開始往外散溢的高溫了。 然而就在這時,無巧不巧的,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的“煙嵐毒劍”羅昊突然醒了,他稍抬豬頭就看到了自己的主子與朱鵬,林平之那已經(jīng)近乎詭異的臉色在他眼中明顯成了暴怒的號角——從一定意義上來說,他也沒領悟錯誤。 “公子……你可得為我做主呀,那兩個蠻子掌我的嘴,這哪里是掌我的嘴呀,這是在抽公子您的大嘴巴子呀,打條狗還得看主……噗?!?/br> 殷紅的血,迅速的漫延開來,羅昊的劍術與修為其實并不比林平之弱太多,只是他的護體真元罩早就被白靈抽得爆了,更何況他怎么都想不到,視他為左膀右臂的林平之,會毫不猶豫的對他拔劍下殺手。 “公子……我對你是忠心耿、噗噗噗……”林平之拔劍,刺,拔劍,刺,拔劍,刺,剛開始他還可以保持手腕的穩(wěn)健,但到后來,他根本就是在對著一具殘破的尸身狂斬。 第752章 劍指青城,十年屠神 血水在飛濺,林平之對著羅昊的尸身肆意劍斬,狂暴,兇殺,黑暗,絕望,一股讓人難受的狂氣在四溢,除了朱鵬與白靈外,四周所有修士都在那個拔劍狂砍尸身的背影下退步,這種近乎癲狂的殺意,任誰都會感到威脅甚至于恐懼。 此時的林平之,就好像真的瘋了。 “他怕是真的瘋了,好好一個公子哥,今時今日卻要背負滿門的血海深仇,公子,我為什么有一種在欺負小孩的感覺?” 白靈拉著朱鵬的衣袖輕輕的語,只是她嘴中說著不忍的話,眼內(nèi)卻含著殘酷的笑,在對人的殘酷上,便是“不惜小民”的朱鵬也遠不如她,朱鵬至少還把世人視為自己的同類,多多少少還有幾分歸屬感,而在白靈的世界里,除了自己與自己的鵬外,整個世界毀滅了也沒關系,甚至那樣更加安靜祥和些也說不定哩。 “其實你這位林師弟根本就不應該拜入華山劍宗這樣的正道劍宗,華山劍道雖然以險起家,以迅捷精湛聞名,但劍修入劍艱難,正宗又重基礎,換算起來,畢竟不如魔門魔功速進。 林平之若是拜入魔門,將滿門血仇形成的恨意化為自身執(zhí)念心魔,只要不死,一身修為必定百倍速進,假以時日,何愁大仇難報?” 白靈在朱鵬的耳邊訴語,條理清晰思路明暢,但她就是沒有絲毫提點林平之的意思,也就是當個趣事跟朱鵬說說而已。 “百年玄功磨礪苦修,不如一念大恨成魔。 道在心里,不在其它,他若是會成魔,不論拜不拜入魔門都會成就,他若不會成魔,拜入魔門也只是自取速死而已……更何況,你真當他瘋了?” 朱鵬談笑著淡淡言語,側(cè)頭與白靈對視一眼。 “他這個樣子,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剛剛開始時,他的心念的確有些亂,但在他狂斬之前,他的心率與神識便已經(jīng)漸漸平復下來,接下來,十師弟他只是在作秀而已,他將羅昊狂斬碎尸,今日之后,華山眾弟子談起時,只會說我朱鵬如何如何囂張霸道,羅昊只是調(diào)戲一下侍女便將他逼死等等。 大家的注意力漸漸就會被轉(zhuǎn)到這個方面,而對于林平之的負面影響就會相對淡化,畢竟,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短短時間內(nèi)便能平復心緒做出如此巧計,林平之林師弟,這些年來確有成長了?!?/br> 這時,神態(tài)有些殘余癲狂的林平之提著染血的劍,臉上還沾著猩紅,就這么緩緩移步到了朱鵬面前,看那神智恍惚的模樣,似乎誰再敢刺激他一下,他便真敢瘋給誰看。 只是朱鵬從來不吃這套的,他喜歡堂堂正正師,行殺伐果決事,一意貫之便是大石壓死龜,當絕對的力到達一定極致時,很多所謂的花巧都幾無意義了。 “師娘命我代管本門與青城劍宗之事宜,今天特意來通知一下十弟,現(xiàn)在看來,是師兄多事了,原來十弟早已知曉,并且已經(jīng)召集這么多人手了?!?/br> 一邊說著,朱鵬一邊不再管林平之眼內(nèi)驀然光亮的神采,而是信手攝取一杯水酒,對著宴會內(nèi)滿場的散修賓客敬酒,并且笑而言道:“諸位肯來參加此宴,那必然是十弟之摯友親朋,半月之后華山劍宗征伐青城的時候,應該請各位出力的時候,本座必然不會跟諸位客氣。 若是斬殺余蒼海,破滅了青城劍宗,我也必不會薄待了各位,當然,各位今日所送之禮物,便被我當作是花名冊了,平之,一會整理一下,三天之內(nèi)送到我那里去,少了一份,我可是會拿你的腦袋祭旗的喲?!?/br> 朱鵬拍著林平之的肩膀,最后一句話語那是在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的,但林平之顫著身,全身都有一股細細麻麻的雞皮泛起,他知道,朱鵬看似說笑,但卻是真的會斬了他的腦袋,林平之此時此刻整個人都沉浸入了一股特意的情緒中。 被獅虎所凝視的恐怖感,半月之后要報滿門血仇的興奮感,數(shù)年來所經(jīng)營勢力一朝崩毀的失落感,種種情緒匯合在一起被煮得沸起,最后讓他磕磕絆絆的凝出四個字:“敢不從命?” 四個字,卻讓四周所有散修士感同身受,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本來只是混吃混喝的,但此時此刻被華山朱鵬逼在這了,哪怕明知道華山劍宗與青城劍宗這兩個龐然大物的死掐,必然恐怖到極點,自己等散修陷入其中,恐怕只有當炮灰的命,但是他們:“敢不從命?” 在這一刻,林平之數(shù)年積累下來的威望與恩惠土崩瓦解,甚至還有不少人恨上他了,平日里收了些小恩小惠,好嗎,今日連本帶利全都一并還了,這是要上戰(zhàn)場拼命呀,一般的散修士哪里經(jīng)得了這個。 朱鵬不理其它,甚至連剛剛舉起的酒杯也只是示意一下,然后放下酒杯轉(zhuǎn)身即走,白靈一臉冷笑的在其身后緊緊相隨。 “三十年了,公子足足三十年未出現(xiàn)了,可三十年后的今天,依然無一人敢置疑公子的地位與權威,果然呀,實力,唯有也只有碾壓一切的實力,才是修者真正需要在意的東西……百年辛苦,終究值得,值得?!?/br> 岳靈珊縮縮著身體,倚在一側(cè)墻壁上默默的哭,除了朱鵬外,就連白靈都沒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她都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地步。 畢竟這偌大宴會進進出出的人,除非神識意念強大到一定程度,不然有所錯漏在所難免。 白靈看似人形,實則她純粹是朱鵬所駕馭的頂級寶器,自身實力隨著朱鵬的實力上漲而上漲,在天地大劫時,她借著血魂閣的勢力吞噬了無數(shù)血食,體內(nèi)儲備了異常龐大的能量,所以她可以脫離朱鵬的能量供給相對獨立的發(fā)揮出強橫戰(zhàn)力,只是她所儲備的能量不可以超過朱鵬的可駕馭上限,而她獨立作戰(zhàn)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也不會比朱鵬駕馭時更加頑強。 朱鵬當著尾隨送出的林平之面,直接把岳靈珊抱在了懷里,他甚至不理身后的白靈,直接吻上了岳靈珊的紅唇,深吻,痛吻,用力的吻,剛開始時岳靈珊還有些矜持與掙扎,但到了后面,卻變成了自暴自棄的逆來順受,對于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女孩來說,她今日實在承受了太多太多超過她承受上限的刺激。 只是不爽的不僅僅是她而已,對于被人服侍慣了的朱鵬來說,岳靈珊美而美矣,可惜吻技、舌技實在太差,剛開始時他還抱著相當?shù)呐d趣,但片刻之后,岳靈珊的青澀反應,便勾不起他的興奮點了。 好在,所要達到的目的都已經(jīng)達到,朱鵬微微松開懷中的女孩,在她晶瑩玉似的耳垂邊輕輕語道:“好了,不要鬧了,過段時間我便向師父、師娘提親,不要再耍小性子了,好嗎?”岳靈珊有些呆呆的注視著朱鵬妖異的雙眼,然后有些茫然的點頭。 很快,朱鵬抱著岳靈珊,帶著身后的美貌銀裙少女,便消失在了眾人面前,只留下臉色異常詭異的林平之與滿場混亂的嘈雜議論。 “這才對嗎,岳大小姐肯定會嫁給血魂閣的閣主,岳先生掌百年大權,然后把掌門之位傳給自家女婿,這才最符合政治博弈嗎……” “是呀是呀,那南方血魂閣何等大勢,前三十年前逼得泰山劍宗自封山門,若沒有足夠的好處利益,他們會并入華山,更何況那位閣主,真真是一表人才呀……” 耳邊嗡嗡灌入雜亂的聲音,但林平之卻已經(jīng)全不在意,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心內(nèi)空落落的,剛剛有狂喜,有痛楚,有興奮,有惱恨,但都沒有此時此刻般讓人絕望,空落落的絕望。 “我剛剛看到嘍,你用‘幽燈引路’強行扭曲了岳靈珊的意志,是對自己的魅力不放心嗎?很少見鵬你用強呢?!?/br> 白靈在朱鵬身后漫步跟隨著,口中卻有一句沒一句的言語,要說她完全不在乎岳靈珊是不可能的,但若說她真在乎到什么地步,卻又不現(xiàn)實,便是身為妖魔時,白靈也是知道的,越是強大的存在便越是會占據(jù)更多的資源,這是生物共性,無論妖魔亦或修者,皆如是。 “你哪天若是覺得我沒情趣了,我也抹掉你對我的記憶,咱們再熱戀一次,再愛一回,如何?” 輕輕笑著安撫身后白靈那開始反酸的心緒,但朱鵬的心內(nèi)卻在別樣的感嘆:“當術法的力量甚至能夠扭曲心智的時候,哪里還分得出什么是非善惡。 唯有天道亙古,唯有大道漫漫,如斯,才是這世間唯一的真理!” 月余之后,朱鵬挾五百精銳劍修出山,劍指青城,與此同時,高等仙道位面也在不斷往地星遷入大量的平民凡人,并沒有占據(jù)土地融合血統(tǒng)一類的意思,如此動作,只是在為十年以內(nèi)必然爆發(fā)的屠神之戰(zhàn),做著先期準備。 第753章 老婆,我要娶親了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師師,我的妻子,很不好意思,似乎又要惹你生氣了,明明答應你不再胡作非為,不再沾花惹草。 但這一次,我恐怕又要失言了,過些時日,我將再次迎娶一位很美麗的女子成親,只是我不愛她的人,我只是愛陪她嫁來的勢力而已。 呵呵,明明知道你最不喜歡的便是這些權謀,可我就是不愿意對你說謊,生命我可以托付給白靈,但真誠,我卻更愿意托付給你。 前些時日你給我來信,說修行苦,閉關累,閑坐時發(fā)悶,做事時鬧心。 問我人生在世明明活得如此苦,這般累,為何還求仙問道乞那縹緲長生路…… 這個問題呢,其實真的很好回答。 你閑暇時,可以觀察一下血魄城那些貧窮難民,他們每日饑餓難繼,恐凍餓而死,似他們一般弱氣無力,我覺得他們便是活個二三十年也覺得長了,你給他們個永生不死千萬壽數(shù),但就是不改變他們的生活狀態(tài),你看他們敢不敢活。 反之,似秦皇漢武這樣雄才大略的帝皇霸主,多活500年1000歲也不夠,因為短短壽數(shù),根本不夠一展他們的心胸抱負。 沒有足夠堅強的內(nèi)心,當然也就無力承受生活的壓力,但若是能克服壓力,那呈現(xiàn)眼前的就是生活的喜悅,生命的美麗。 師師,漫漫仙路孤苦難言,我不怕寂寞,卻不愿獨自一人忍受孤獨,若有你在側(cè)陪伴,我想我會幸福許多……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多美的詩句,可我卻知道知易行難,未來無論如何變幻,但至少此時此刻,我是愛你的。 ——落筆,夫君朱鵬” 以三具尚且溫熱的伏尸為桌,朱鵬執(zhí)筆書下一封滿懷真誠愛意的紙信。 其實玉符傳書無論是速度還是精確都比手書完美無數(shù),但書籍與紙張卻一直都沒在修行界斷絕,理由很簡單,許多修者都覺得,相比冰冷冷的玉符傳書,自己的親人愛人亦或者友人,都更希望看到一封輕柔溫暖的紙信。 筆寄相思,并非只是說說而已。 朱鵬與李師師已經(jīng)近半個世紀沒見過面了,但兩人之間的聯(lián)系卻從來都沒有斷絕(閉關不算),鴻雁傳書,雖然少了一分炙熱,但也平添了幾分淡淡的溫潤暖意。 這時天邊有一道雷光驀然劈過,朱鵬一個側(cè)身便將之規(guī)避,修者的神經(jīng)反應速度是正常凡人的十倍百倍往上,但在低境界時卻并不會比光速更快,只是雷光這種強靈性的攻擊,先期波動實在太明顯了,遮掩都難,便是一個小心些的普通筑基,都可以規(guī)避普通的雷法。 襲擊朱鵬的那一道雷光是從極遠處散射過來的,看來只是一道巧合性極高的流矢,但卻將四周的守衛(wèi)修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卻是在西蜀腹地內(nèi)呀,若是被發(fā)現(xiàn),將要遭遇的將會是毫無疑問的青城圍殺。 “去,派一個特別機動組的,把這封秘信送到血魄嶺去?!?/br> 朱鵬將手中封好的信件遞給身邊的副官,此時與青城劍宗已經(jīng)全面開戰(zhàn)三個多月了,但朱鵬每個周寄給李師師的情信卻從沒斷過,本來他們之間的信件往來是一個月一次的,但上一次朱鵬一氣閉關足足三十年,此刻出關了,自然要將以前三十年欠下的量慢慢補回來。 只是,在朱鵬看來極為合理的要求,卻讓身側(cè)的副官面露難色。 特別機動組的華山修士都是擅長隱匿與遁術的精英弟子,無論忠心還是能力都相當高,是戰(zhàn)場上類似于凡人特種部隊甚至精英間諜組織的部門。只是,現(xiàn)在卻成了專職給朱鵬送情書的,地位落差到如此份上,也算是這個部門建立以來之最。 “師兄,您三個多月來已經(jīng)送了十多封‘秘信’了,再送下去您身邊的護衛(wèi)恐怕都要派沒了,要不您干脆玉符甚至飛劍傳書也成呀,何必要特別派人……” 那個副官在朱鵬漸漸難看的臉色下閉嘴了,其實他也是個很有分寸的人,若不是看朱鵬身邊的護衛(wèi)越來越少,此時此刻他也不會進言。 在修士戰(zhàn)場上,護衛(wèi)的作用不僅僅是戰(zhàn)力守護而已,像偵察、警備、掩蓋痕跡、處理尸體等等事情,高階的修者未必就比受過專門訓練的低階修士做得更好,更何況朱鵬此時此刻是帶著手下深入敵方腹地偵察。 這樣做當然便于把握戰(zhàn)局,但一個不好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目標,卻有可能被對方全力的合圍撲殺,若是已方最高戰(zhàn)力者朱鵬敗北身死,那華山與青城這場戰(zhàn)爭,華山劍宗便可以直接告負了。 除非寧中則與岳不群打算親自出手與青城劍宗舉派死磕。 “若是連我都能擊敗甚至斬殺的強者,這些人留在這里毫無作用。 若是不能擊敗甚至斬殺我,那你們留在這里又有什么意義呢?” 拍著自己副官的肩頭,朱鵬如是的笑語,其實他是知道副官的意思的,哪怕再高階的修者,也不可能親力親為的搞定所有事項,太上老君夠高階了吧,他難道不用煉丹童子看爐火? 只是朱鵬真的不在意身邊護衛(wèi)的掩飾作用,他甚至一度有沖動主動暴露自身,看看在《笑傲江湖》一書中被岳不群輕易擊敗的余蒼海,到底有著怎樣的戰(zhàn)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