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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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者只拿極好的東西打點鬼軍頭目,軍中鬼卒得不到好處,一次兩次行,時間長了難免便心生怨氣出工不出力,人家鬼軍頭目是跟你親還是跟自己的親信手下親近? 怨聲四起,時間一長,鬼軍頭目哪怕迫于壓力也得拿你開刀,畢竟金主哪個位面都有,但手下的兄弟卻是一起刀頭舔血混日子的,人間、鬼域莫不如是。 正在看本章節(jié)的讀者如是日后穿越,施展這類獻祭法術(shù)時,以上種種忌諱一定切記。 不然辛辛苦苦召出一堆下屬,本以為可以反敗為勝甚至斬將奪旗,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你被自己召喚出來的下屬剁了,冤不冤枉? (*^__^*) 朱鵬召喚出無窮鬼軍,自己毛力氣沒費,四周一切陰意惡念便被鬼軍斬盡殺絕,它們實質(zhì)來說連陰魂都不算。 “鬼”都談不上,若不是數(shù)量太多而引起質(zhì)性變異,別說針對修者,便是針對凡人都作用不大。 駕馭著無窮鬼軍,一時間東殺西伐,刀浪滾,千騎如雷,鐵蹄鳴,一瞬間,朱鵬居然有擁兵百萬,旌旗十萬斬閻羅的奇異感受,滔滔鬼卒實在是數(shù)量驚人,對于都天魔境的特殊魔物,也確實是太克制了。 當(dāng)然,能有如此如支臂使的驚人效果,卻是因為朱鵬與它們鬼王相熟。 第770章 殺伐越重,boss越兇 那位在異位面謀奪陰司神位的仙道強者,現(xiàn)在還有相當(dāng)數(shù)量的信徒在朱鵬的血魂閣治下呢。 她左手敢給朱鵬出工不出力,朱鵬右手便拆了她家神殿,遣散她所有信眾,甚至干脆就將之宣布為邪教,喊打喊殺。 古代中國的皇帝可以代天行罰一語封神,現(xiàn)在的朱鵬也差不多,至少對于一個低端神來說,人間權(quán)勢對于神權(quán)還是極有鉗制效果的。 再怎么想不開,那位鬼王也不會為了些許陰兵鬼軍而斷絕了自己與異界朱鵬的香火情分,那些血魄閣的信徒,就是她的一條后路。 朱鵬駕馭陰兵鬼旅,四面爭伐的架勢委實有些大了,不多時便吸引了許多位強者的注目,慕容復(fù)遠遠看著朱鵬嫻熟駕馭眾鬼的森然軍陣,眼神之中居然顯露出些許迷離之色。 坐擁雄兵百萬,揮金戈爭戰(zhàn)天下,這正是他最大的心愿,執(zhí)著的近乎化魔了。 只是他終究太強,哪怕心意間出現(xiàn)明顯的破綻,四周的陰邪惡意依然侵不入他周身半分,丹成者,真人也,渾然圓潤,諸邪不侵,百劫不染。 片刻后他的雙目終于恢復(fù)清明,卻是轉(zhuǎn)身退卻,閉目微笑著輕語言道:“難怪我高看他一眼,氣度森然胸有兵略,卻是將帥之才,可惜,這里時間不對,地點亦不對,可惜了……” 言語畢時,人已飄然而去,他明顯變幻形容,此時此刻看起來便像個風(fēng)度翩翩的中年書生,白衣玉扇逍遙游,群邪辟易,好不瀟灑。 只是有人欣賞自然便有人看不慣,朱鵬擁鬼軍陰卒四面爭殺,雖然沒有礙到別人,但他四面收割的魔境奇珍實在太多了。 鬼軍對于那些陰冥性的所謂‘奇珍’棄若蔽履,地府煉器難度極高,便是偶然間得到什么好礦石,鬼軍總不能拿著原礦上戰(zhàn)場砸人,遇到不認識的靈草也沒鬼敢亂吃,再加上它們也知道雇傭本部的金主與它們鬼王交游更兼出手闊綽,于是一個個收集起來集成堆了去朱鵬那里討賞。 朱鵬也不吝嗇,只要拿過來東西的便甩手賞幾枚陽性丹藥,對于他來說是暴利似的大賺特賺,對于鬼軍來說也是拿自己用不著的東西換了可抵幾年苦修的靈丹,盡是皆大歡喜,雙方間是越看越覺得彼此順眼。 只是好景不長,一道身影“唰”的一下遁身到朱鵬面前,朱鵬因為四周有層層鬼軍圍繞保護也沒注意,等到他注意時,對方已經(jīng)穿過眾鬼大搖大擺的殺到了他的近前。 所過之處眾鬼分波浪裂,便似乎遇到了天敵一般,一個個縮縮著,似恨不得把腦袋伸入胯下般的恐懼,便是朱鵬身側(cè)的幾個強大鬼將也是明顯的退卻,看著那來人,青白僵硬的臉孔上浮現(xiàn)出明顯的忌憚之色。 然后那人,對著朱鵬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指責(zé)教訓(xùn),聲音似黃鶯般輕悅動聽,一身黑袍遮掩著身形,便是頭臉之間也有黑巾斗笠遮罩,但那伸展的手臂卻因為過分的激動而滑露出光潔玉似的欺雪皓臂,透過袖管,目光敏銳的朱鵬甚至能直接看到一抹鮮嫩的乳rou邊側(cè)。 “你這衣服不大合身,回去換一件吧,不然盡讓人占便宜。” 可能太久身居上位者,都或多或少有點賤賤的毛病,朱鵬多年沒被人訓(xùn)過,今日被人劈頭蓋臉一頓罵,卻只覺得新鮮,沒什么氣惱可言。 當(dāng)然,眼前這位姑娘剛剛說了什么,他也是過耳不入,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朱鵬的言語讓對面的女子一愣,朱鵬進而好意的一指其袖管道:“露rou了?!?/br> 天可憐見,朱鵬是以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心態(tài)去說這句話的,但他只看到眼前的女子一僵,然后一點點,一點點緩緩的放下手臂。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靈氣吞吐在其體內(nèi)直接爆出,金、木、水、火、土、風(fēng)、雷,七種屬性的恐怖靈氣流直接就爆成了連天通地的巨大旋風(fēng)柱,旁的不說,氣魄之強,駭人聽聞已極。 湊近尚且罷了,此女一發(fā)飆,剛剛還勉強聚集在朱鵬身邊的鬼軍一個個如流沙般回溯入幽冥萬象錄內(nèi),只留朱鵬一個人面對那強悍的真元暴擊,措手不及。 “我了個去,金、木、水、火、土、風(fēng)、雷,異種的真元看習(xí)慣了,現(xiàn)在看原始五行屬性的功法真是不習(xí)慣呀?!?/br> 看著那恍若風(fēng)暴般襲來的恐怖氣機吞吐,朱鵬抹了一下額頭,甩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冷汗,意思是自己被嚇到了。 道家五行真元由來已久相生相克的變化精妙異常,但就是因為太常見了,所以幾乎被修者窮盡了其中變化。 擅長五行屬性功法的強者,無論個體怎樣強大,終究會被對手找到相應(yīng)的克制方法,或者組成大陣,或者尋找異寶,或者找個特別克制的地形(比如說把擅長火法的引到寒冰地獄去),總有為人所知的空門存在。 所以,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天下修行強者便漸漸開始了流行修煉異種真元,創(chuàng)立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異質(zhì)真元。 異種真元雖然在五行之間沒有克制效果,卻也沒有被克制的效果,其中比較成熟而成體系的便是佛元,劍元,道門真元,魔元。 除此之外,天下每一種被天道所收入的絕學(xué)法門,也大都屬于異種真元體系,畢竟尚且跳不出五行之生克變化,又如何稱得上一個“絕”字? 便如同朱鵬所擁有的殘訣《氣海元量先天功總訣》其真元性質(zhì)便是最正統(tǒng)的道門真元,而朱三三所修煉的《葵花魔功》也是異種真元。 修煉異種真元的現(xiàn)象在地星江洲非常普遍且明顯,但在祖龍洲卻似乎有些不同,依然有許多高手堅持著最原始的五行真元生克變化之道,便如同朱鵬眼前這位,周身爆氣揮灑出來的七屬性真元變化,氣魄之強橫堪稱恐怖,變化之繁多亦是朱鵬生平所見的氣法之最。 暴虐的狂亂風(fēng)暴直接便挾著女子的怒意將朱鵬吞噬,并不想消耗太多真元的朱鵬眼內(nèi)有血色蔓延,以朱鵬今時今日的血脈開啟強度,只要不放瞳術(shù),紫魄天睛成天開著也無所謂。 只是,朱鵬沒sao包到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身負真靈血脈的地步。 如果只是單純的暴虐真元風(fēng)暴,想要擊破朱鵬的護體真元罩也不可能,女子真正的殺招卻是藏匿于風(fēng)暴中的諸般秘手殺招。 只是她真元風(fēng)暴的一切隱秘變化在朱鵬的紫魄天睛面前全都無所遁形,開啟紫魄天睛的強者最不怕的便是虛實變幻,便是強出紫魄天睛擁有者一個大境界的強者,也很難憑借幻術(shù)欺瞞開眼者,在這方面,瞳術(shù)便是擁有極強的先天優(yōu)勢。 風(fēng)暴狂嵐恍若風(fēng)龍一般對著朱鵬一穿而過,朱鵬松紋出鞘,雙手執(zhí)劍,劍劍正中風(fēng)暴內(nèi)隱匿的殺招。 從頭到尾一步不退的把女子殺招破了個干干凈凈,干凈利落的仿佛教科書般,堪稱是破招經(jīng)典,問題是這天下間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教科書,換而言之,朱鵬是當(dāng)場僅憑劍招變化、觀察精準(zhǔn),便速破此招的。 看起來似乎沒什么,但一方是絕招出手,一方是普通攻擊,交手之后兩人拼了個不相上下,看似平局,但實際上高低上下已然立判。 剛剛還勢不可擋的連天風(fēng)暴陡然消逝,金、木、水、火、土、風(fēng)、雷七種變化盡被破解,那黑衣女子驀然間現(xiàn)出身形,猛然回身卻是不服,只是剛要開口。 “嘶拉” 其頭上的黑巾斗笠驀然四散爆開,顯露出如畫般的秀美容顏,明眸皓齒,眉目甚美。 “嗆” 與之相應(yīng)的,朱鵬并沒有回身的嗆然收劍,相比女子之容貌,他更在乎剛剛那生克變化奧妙至巔峰的氣法轟擊。 “剛剛一瞬間,你或剛或柔,或佛法或劍訣的轟了我不下二十四擊,而且每一種法門都不相同。 便是你在娘胎里便修煉,也不可能在步虛修為時,便全學(xué)全精到如此地步,看來是你氣法的奧妙了,只是我觀你氣法中種種變化總有股意猶未盡之意,是修為不純還是領(lǐng)悟不夠?” 說到這里,朱鵬大搖其頭復(fù)而嘆道:總而言之,白瞎了一項絕學(xué)品階的氣法功訣。 無視,這絕對是赤裸裸的無視,李清露自長這么大以來,便從來沒感到如斯憋屈過。 然而就在這時,“轟隆隆”大地崩裂,一股尋常人也rou眼可見的黑灰氣流自地竅之中火山噴發(fā)似的爆出,一個三頭六臂渾身肌rou虬實的巨大妖魔裂地而出,顯露在眾人面前。 整個‘興慶’大都好似在這一刻恢復(fù)了正常,街道上的‘人’,一個個嗷嗷嚎叫著四散奔逃,這是朱鵬進入這都天魔境以來,所見過的最正常反應(yīng)了。 驅(qū)利而進,覺險而避,這才是最正常的人之常情不是? “你滿意了吧?都天魔境兇險異常,殺伐越重,便越是兇險,這頭魔物至少有三成因果是因為你的殺伐。” 第771章 怨累重,道佛魔 面對黑衣女子的指責(zé),便是朱鵬這么淡定的人也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誰能想到合著越賣力氣越出錯,殺伐越重,最后出來的魔頭也就越強:“如斯cao蛋的規(guī)則到底是誰設(shè)定的?” 巨大的青色妖魔邁步行動,每一步踏出都是大地崩裂,數(shù)里內(nèi)的黑灰氣浪恍若巖漿流一般破地而出,將無數(shù)向四周逃散的‘人’卷入其中,然后直接磨成黑灰混雜的穢氣,席卷回來,被那巨大的青色妖魔吞吸入腹,殺得越多,吞噬越多,朱鵬便越是感到此魔魔威越熾。 “要么立刻殺,要么立刻跑,我建議咱們立刻就跑,拖時間,咱們在‘都天魔境’內(nèi)的時間是有時限的,只要拖幾個時辰,無論是碧血狂濤曲還是直接脫出魔境,都是轉(zhuǎn)機?!?/br> 那個被朱鵬一劍斬裂斗笠的美艷女子很有意思,此時居然自來熟的湊到朱鵬身側(cè)出謀劃策。 當(dāng)然,更多的恐怕是因為她自覺實力稍弱,想借朱鵬之劍器,倚為護命之臂助,這年頭,誰比誰傻呀,越美艷的女子便越是精明敏銳,不然的話,早就被多少人連皮帶骨的吞入腹中了。 只是,朱鵬對于她的話語卻理也不理,只是皺眉注視著那青色妖魔的三個頭顱,這頭顱左邊的是一個長發(fā)女子,僅從臉形來看還頗為周正秀氣,只是青面獠牙扭曲獰惡,秀目中:“慘!悔!恨!怨!”齊聚,最后化成一道幾乎化不開的決絕偏執(zhí)。 其右側(cè)的頭顱是個頭發(fā)稀疏的老漢顱首,那苦累的皺紋幾乎層層疊加到可以夾死蒼蠅的地步,似乎是感受到朱鵬的目光,那老漢顱首側(cè)頭看了朱鵬一眼,“苦累乏力”,一股人生在世卻了無生趣的垂死意味頓時灌入朱鵬眼內(nèi)心中,朱鵬迅速側(cè)頭避過了那極強意念力的侵蝕。 心中卻是駭然不已,他是有紫魄天睛為壁壘防御的,但自身意志卻依然在這一眼間飽受侵蝕,若是尋常修者,豈不是被其一眼便奪去了心志? 更何況這兩個顱首雖然左顧右盼,頗有靈動,但其重要性明顯不如妖魔最中央的頭顱,那是個中年男子的頭顱此時眼皮緊閉,便猶似未醒般,但只是看著他或者說它的形貌構(gòu)成,朱鵬便感到一股沉默寡言,森森沉重的壓力。 誠然,女性與老者在俗世生活中都是容易受到迫害的人,但世俗大眾之中,真正承受生活之重負與壓力者,恐怕多數(shù)還是身為家之脊柱的男子身上,每個男子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那時候他們的性情意態(tài)多有不同,或沉穩(wěn),或輕狂,或稚嫩,或老成,但歲至中年,天下間絕大多數(shù)的男子卻都只有一個狀態(tài),沉默寡言的堅忍與凝重: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一個辛棄疾,一首《丑奴兒·書博山道中壁》,言盡了世間男兒肩頭負累與心中欲說還休的情懷。 只有這域外兇地都天魔境之中,強烈的意念才有所顯化,畢竟胸中意,并非不說便是無,沉默不代表默認,不語更不意味著無求。 “吼吼吼吼吼” 眼前這頭三頭六臂的青色巨獸仰天而吼,似乎吞噬四周之蔭翳惡念吞得夠了,此時此刻竟然吼嘯一聲,悍然對空中四圍的修者出手,它這一下出手兇猛至極,兩側(cè)顱首口吐的都是凝煉至極致的赤紅或純青極光,無論威力還是速度都打得四圍修者措手不及,兩個離得稍近的修士如同被打落的飛機般,被那極光射中,只是一擊,便被破了所有的防御,轟轟爆炸著如同墜落的戰(zhàn)機般直墜地面。 “轟隆隆”兩個修士被射落地面,墜落在大都‘興慶’內(nèi),引得兩道劇烈的爆炸聲,其氣息快速消逝,似乎真的直接被瞬秒轟殺。 只是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天下修者,不怕死的少,但怕事的卻是無,修真煉道,逆天改命,越是強大便越是諸劫臨身,若真怕事,也活不到今時今日。 四周的修者之所以一直都靜立不出手,恐怕其中多數(shù)人和朱鵬打著一般主意:待這魔頭再吞殺惡念龐大一些,然后打殺爆出最好的魔境奇珍。 吞天地之造化,侵萬物之玄機,如斯貪婪,如此傲慢,指的便是修者這種存在。 只是這青色巨魔剛一出手便是威勢如虎,瞬殺兩人,頓時激起在場修士的劇烈反彈,一瞬間雷光如獄般直降籠罩,諸天雷光幾成天威牢籠,雷法者,陰陽之綱要,與天地陰陽相感通,握雷霆之樞機,可號鬼神、呼風(fēng)雨、擊邪魅,是一切陰邪鬼物的克星,修到極處,揮灑之間便是雷云無儔。 便是朱鵬都沒想到在場居然有如此道門雷法高手,揮手之間改天換地化魔境為雷獄,氣魄之大,道法之高,功力之深湛,堪稱雷訣入化矣。 與此同時,一個雄壯至極的大和尚驀然殺出,只一出手,便讓人看出此人走的是法體雙修的路數(shù),肌rou壘疊間巨大勃發(fā),瞬間突破時與空之限制,遁殺到了那青色巨魔面前,單手一拳,直接轟擊在那中央的中年人頭顱處,缽大的拳頭陷入妖魔寬廣的前額眉心處,不只是如此而已,那大和尚周身有金色的咒言如同紋身一般流動溢出,最后在其身后化成一個巨大的佛陀,散放無盡光明,大光明自在法,佛門金身法相,降魔神通。 雨落雷霆與大和尚的巨佛金身相輝映,雷助佛威,佛漲雷勢,一時間至少在氣勢上將那青色的三首六臂巨魔直接壓下。 “哈哈哈,道門牛鼻子與佛門和尚都已出手,難道獨我魔道無人?看我血海焚元法。” 隨著這滿是桀驁意味的狂笑聲,一個一身血衣的中年道人化作一道腥紅遁光席卷而來,血光從東方驚現(xiàn),初時才是一抹而已。 第772章 一定要……陽·頂·天 然而這區(qū)區(qū)一抹血虹,隨后風(fēng)馳電掣般橫掃而來,遮蔽日月,撕天排云,令天空窒息,令大地顫抖,其勢難當(dāng)! 朱鵬眼內(nèi)有血色殷紅流轉(zhuǎn)盤旋,比旁人更早一步看到,他不愿太過浪費真元,也不愿意暴露太多底牌,見那血虹聲勢如此之惡,瞬間便分明了對方想法與此時自己的處境。 “不分敵我的地圖炮連窩端,果然是魔道狂徒的慣常作風(fēng)。” 如是喃喃低語,信手一揮間,朱鵬身側(cè)的昊天鏡·仿數(shù)倍張大,其內(nèi)八卦圖錄空旋,紫火洶涌如海,朱鵬本欲自己跨步而入,但看了看身側(cè)的黑衣女子,略略猶豫后,卻是拽著女子的雪膩皓腕一同起步。 “別說我不仗義,多帶一個人瞬移,多消耗許多真元的?!眱扇瞬饺朊麋R,下一瞬間,便在近百里外現(xiàn)身,如此遁破虛空的手段在金丹以下的修者看來,神乎奇神,便是李清露見慣了奇功絕學(xué),此時此刻也嚇得目瞪口呆。 “你,你是金,金丹?” “金,金你妹,我要是金丹還參加什么一品納賢,直接上門投帖,你一品堂敢不收人?” 一邊說著,朱鵬一邊將身側(cè)已然縮小且靈光大失的昊天鏡·仿收入袖內(nèi),他的遁破虛空靠得是紫宵陰炎,但因為不想消耗太多真元,所以便以昊天鏡增幅威力。 鏡類法器在這方面頗為見長,只是付出三天內(nèi)不能使用的代價,便節(jié)省了朱鵬遁破虛空近半的真元虧損。隨著自身修為越高,氣脈越厚,高階修者的回氣速度便是越慢,一次大損元氣,根底不足者要數(shù)年甚至數(shù)十年才能彌補回來,便是朱鵬功行九轉(zhuǎn),根底雄厚到了極致,但氣脈回復(fù)也常常以月計數(shù),畢竟真元累積的基數(shù)實在太大。 朱鵬的回答堵住了李清露的嘴,她尋思一下還想說些什么,但百里外的剛剛立身處,卻突然傳來了強烈至極的氣機反應(yīng),李清露回頭,看到的卻是極有視覺沖擊力的“血貫蒼穹”。 就如驚雷一閃將夜空盡化白晝的那種狂暴雄壯,空中血色光虹其焰暴熾,在下一瞬間,血色的光芒已經(jīng)布滿整片天空,將大半‘興慶魔境’與滿城修者、凡人盡籠于驚天血光下,樓宇、街道、日月蒼穹都染上了一層凄厲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