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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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仿佛瘋了一般的絕望墮落,死命的掙扎與工作,原來那仿佛傻了一般的貪婪美色,肆意風(fēng)流。 原來,這了無生趣的獵艷生活,只是為了稍稍麻痹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她的內(nèi)心,因為沒有了她……死,才顯得如此快意。 原來自己之所以放棄曾經(jīng)擁有的一切,在外面這片花花世界中不停的墮落,不停的沉淪,只是因為失去了她的嬌顏…… “如果,你沒有死,沒有逃離我的身邊,也許,我就不要那億萬資財,我就不要這花花世界了,如果,如果你還在我的身邊,哪怕在那片深山家族中求道一生,卻一樣也是童話一般的美麗了,師師,我所最愛最想念的姑娘,李師師……” 2012年,末日殺劫起。 在這個天地靈氣極度匱乏的末法時代,所謂求仙問道的人都是傻子,朱鵬自小便是這么認為的。 在這個血腥殺伐的末日世紀,不知求仙問道的人,都是赤果果的傻叉,漫漫大勢恍若無情的天道在如此回應(yīng)。 身為億萬身價的財豪大富,朱鵬的出身背景與這個世界大部分的人都不相同,他所在的秦王嶺,血魄一族是21世紀這個末法時代中少有存在的修士家族,而且父母,長輩,親屬幾乎個個都是在這蒼茫天道下求仙問道的修真中人。 所以從小他的童年就與眾不同,沒有繁復(fù)的數(shù)學(xué),沒有厭人的英語,也只有華夏古文篆書他才會比其它同齡少年學(xué)得更多一些,除此之外,就是那永無止境,近乎于永遠沒有盡頭的道法修行。 沒人能夠想像自幼年起便要每天打磨體魄錘煉神魂的他,是怎樣的艷羨外界那些悠哉悠哉的同齡學(xué)子。 據(jù)族中故老相傳的典籍記載,天下修士煉氣修真直至無上仙道的過程稱之為“三關(guān)九難” 明息三層,煉氣九層,筑鼎還基被稱之為凡俗三關(guān)。 rou身騰空,步天煉虛,丹成九品被稱之為求道三難。 證道元神,永壽地仙,脫離凡塵被稱之為長生之路。 明息煉氣是打基礎(chǔ),筑鼎還基之境方為天下修真之初始,自此之后區(qū)別于凡人,可無痛無災(zāi)活滿一百五十年壽數(shù)——只是修真之初,就可以享用足足一百五十年壽數(shù),聽起來真的很美好很有誘惑力。 但讓人無比蛋疼的卻是,朱鵬一家根據(jù)古法舉族修煉,一生一世能煉至煉氣九層境筑鼎還基之人竟然千不存一。 辛苦歷練苦心蹉跎,殺伐爭戰(zhàn)掠奪資源。 便是如此的傾力經(jīng)營供養(yǎng)修行,整個諾大家族,能把一身修為提升至煉氣境者依然寥寥,百年積累,百年蹉跎卻只有族中三位修為與年紀最長的長老,可以憑借一生的苦修積累將一身修為推進至煉氣境頂峰,可再想前進一步,卻如登天之險,根本就欲進而無門。 朱鵬從幼時起就要用靈藥草液來熬洗身體,然后便是父親那如鋼似鐵的手,如同酷刑一般為他按摩活血,那種就好像用針一點一點刺扎筋rou的痛苦每次都讓尚且幼年的朱鵬痛哭不已。 直到那平靜的生活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并不平靜的鄰家女孩,李師師。 初次見面時,她約莫只有六七歲的年紀,卻已經(jīng)展露出些許的美麗,因為是女孩,所以看起來比同年的朱鵬還要更小上一些,因為族中勢力的親近,所以這個小女孩子總是和他一起,做著一樣的修行或者說折磨。 只是,她在他面前卻總是嘻嘻笑著的模樣,哪怕她在那嚴酷的修行之中,痛的直流晶瑩的眼淚,但那紅紅的朱唇之上,卻依然是那不改那純凈明朗的笑顏。 因為男生的尊嚴,讓朱鵬不想也不能在她面前丟臉,因為莫名的原因,每次他們并肩修行的時候,朱鵬哪怕把口中的鋼牙咬碎也不會再發(fā)出半點的哼聲,而那個可惡的女孩則每次都哈哈笑著,指著他那張因痛楚而充血的臉…… 雙方都漸漸的長大,十幾歲的朱鵬已經(jīng)漸漸顯露出日后英俊的輪廓與出色的頭腦,而十幾歲的李師師,模樣上雖然可愛精致,但無論樣貌還是其它和朱鵬相比都稍顯的普通了些。只是,數(shù)年的相處已經(jīng)讓雙方的心慢慢接近在了一起,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到了有些不在意的地步,但是雙方都知道彼此對自己的重要。 直到那一天的降臨,朱鵬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重要,人類的生命總是莫名的脆弱,哪怕是自幼便辛苦求仙努力問道的修士,在命運的力量面前依然顯得太過的單薄。 那一年,朱鵬十四歲。 那一天,他匆匆忙忙的從外面的花花世界中趕回了秦王嶺。 那一刻,她仰躺在了那張白白凄厲的病床上,那時的她看起來那么脆弱,十幾歲的人兒放在床鋪之上,卻顯得好像一個嬰兒一般幼小。 第004章 我輩皆是無情人 因為她已經(jīng)失去了她的雙腿以及右臂,就連那一頭本來烏黑的長發(fā),都因為妖毒的肆意侵蝕而脫落殆盡,這個女孩臉上只有那干凈明朗的笑容依然持續(xù)著,但是朱鵬知道,那笑容僅僅只是為了安慰她身邊的親人……還有他。 人的生命究竟是什么? 修士自幼便苦苦追尋的無上天道又是什么? 為什么記憶里的她前一秒還是那樣美麗笑著的模樣,轉(zhuǎn)眼間就變成陶瓷罐子里的幽幽灰燼了? 朱鵬的心在那一刻崩碎了,他不要這樣,他還想看到她那溫柔的笑容,想看到她趴在他身上打滾耍賴的模樣,還想感受她往他耳朵里吹氣,她臉上那干凈卻又放肆的笑容,他不要她死…… 人海里沉沉浮浮,黑與白色的單調(diào)世界,她的死亡,讓朱鵬亦然絕然的脫離了家族那片修真煉氣的所在,并不是區(qū)區(qū)十幾歲的男孩已經(jīng)知道為愛心碎,而是李師師的死亡,讓他徹底絕了那份求仙問道的心思。 在這個靈氣匱乏的末法時代求仙問道,恐怕大多都生不過百歲,更要在那辛苦的修行之中蹉跎自己寶貴的青春,既然如此,既然橫豎是死,那我為何不好好享受這凡塵的美好,這花花世界的美妙? 精明的頭腦盤算與肆意無忌的瘋狂斂財,交錯的rou欲與傳說中純美的愛情,昔日幼年時的修行早已經(jīng)被他所忘棄,一身明息三層境的修為只剩下了一個大體的空殼。 不停墮落,不停腐朽,不停斂財,不停的和一個又一個美麗的女人上床,然后分手。 一個又一個女人,上床然后分手,在這個花花世界的無盡沉淪之中女人,搖頭丸,軟麻藥,冰毒乃至也許不久后就會吸到的白粉…… “師師,原來,我并沒有自己想像中那么愛你,只是你的死擊破了我的道心與堅持,所以,那一瞬間的心痛,才會讓我覺得我是那么的愛你?!?/br> “呵呵呵呵,正所謂‘焚香問道乞仙路,我輩皆是無情人。’哈哈哈哈……” 神魂中肆意若哭的笑,引動了現(xiàn)實世界中已經(jīng)殘破受損的身體,朱鵬笑著笑著卻猛然一張嘴,然后噴吐出一口烏黑的血來,隨著昔日心魔的明晰。 朱鵬又一次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隨著眼眸對黑暗的漸漸適應(yīng),第一個出現(xiàn)在朱鵬眼前的卻是一個黑乎乎的胖子。 此時這個胖子離自己非常的近,那張肥肥的臉頰上滿是緊張與汗珠,一張大嘴幾乎就要碰觸到朱鵬的臉了。 “高胖子,你想干什么?” 朱鵬驀然瞪大了雙眼,冷冷的出聲喝問。這個胖子名叫高翔他卻是認識的,是他集團的一名高級主管,人沒有多少本事,但溜須拍馬拉關(guān)系倒也還成。 在黑暗之中,朱鵬這突然的一句喝問雖然并不大聲,卻把眼前這個胖子嚇的一個哆嗦,向后一退幾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老板你,你醒啦?!彪S著朱鵬從地面上慢慢的支撐而起,眼前這個胖子發(fā)出了一句哆哆嗦嗦的話語疑問。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夢游嗎?” 朱鵬并沒有理會眼前這個胖子,而是強撐著有些昏眩的頭腦四下的張望打量,這里并不是萊娜的家宅,但依然是朱鵬所熟悉的地域,雖然有些破敗昏暗,但朱鵬依然辨識出,這里是萊娜家宅附近一所摩天大樓的地下車庫中。 朱鵬稍稍動了一下右臂,因為只是綁了幾把繃帶卻并沒有得到及時有效的救治,所以朱鵬右臂此時已經(jīng)完全失去知覺了,就如同掛在朱鵬身上一般再發(fā)不出半分的力道,但由此點,朱鵬也判斷出了此時四周的大體情況。 “我的傷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肌體自愈,這說明我昏迷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但是我此時并沒有被送到醫(yī)院去,看來這次大災(zāi)難不但來得突兀,而且破壞效果也非常的大呀,整個x港都已經(jīng)陷入了癱瘓狀態(tài)嗎?” 聽到朱鵬的推論問話,高翔卻只能苦笑著回應(yīng):“老板,你足足昏迷了兩天多了,而且這場災(zāi)難遠遠比老板你想像的還要可怕,不止是隕石,颶風(fēng)還有地震而已,整個香港就好像世界末日了一般,出現(xiàn)了很多很多無法形容的災(zāi)難。” “于是,你就想吃了我嗎?高翔?!?/br> 并沒有給眼前這個胖子演講下去的機會,朱鵬慢慢的直起身形,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閃爍出冰冷冷的可怕殺意。 “足足兩天的血腥,災(zāi)難,饑餓與混亂,足夠把很多道德底線都撕扯干凈,你把我拖到這片地下室中恐怕并不是想單純的救護我吧,如果不是我剛剛的及時蘇醒,恐怕你剛剛那一嘴已經(jīng)咬下來了?!?/br> 嘴角帶著一絲冷笑,輕淡從容的說著吃人的話語,哪怕足足兩天的昏迷,但朱鵬依然有著幾分自衛(wèi)的力量,那一身自幼打下來的修士功底,可不是隨隨便便吹出來的。 “不,我沒有,老板,我沒有想吃你,我就是死,我也不會傷害你一分一毫的?!?/br> 面對朱鵬的話語,高胖子此時幾乎是咆哮著反駁,似乎朱鵬的話語碰觸到了他心中的某樣禁忌,只是朱鵬卻并沒有半點的相信,就心腸冷硬來說,他比這世間大多數(shù)人都要冷硬決絕。 高胖子的咆哮只能被他當(dāng)成是臨死前的哀饒,看著朱鵬那冰冷冷的森然眼神,高胖子那顆脆弱柔軟的心都快要碎了。 “不,老板,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是那樣的愛你,哪怕我死,我割下自己的rou來給你吃,我也不會傷害你一絲一毫的,老板,我真的愛你呀?!?/br> 說到這,高翔就如同崩潰了一般跪在地上,幾乎是瘋了一般的叫喊:“老板,你知道嗎?從你初到x港,我就一直跟著你混了,看著您的創(chuàng)業(yè),看著您的完美,看著您把一個小小的公司經(jīng)營的日益強大興盛。看著你的光輝,我發(fā)現(xiàn)我自己控制不住的愛上你了,你別看我長成這副樣子,但我其實有著一顆柔軟的女人心呀?!?/br> 隨著高翔高胖子聲情并茂的自白,朱鵬整個人如同一尊雕塑一般在風(fēng)中石化。 第005章 基情之吻,異形襲來 “也,也就是說,你,你剛才想。”朱鵬的話語還沒說完,高胖子就點頭言道:“沒錯,那是我的初吻?!?/br> “嘔”“初吻,嘔,嘔吐?!?/br> 朱鵬這樣內(nèi)心強大的人都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真情告白”要不是昏迷了兩天時光,胃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了,朱鵬此時恐怕已經(jīng)嘔出來了。 “老板,你不能看不起我,你真的不能看不起我,我已經(jīng)攢足了八十多萬了,再積攢一些,我就去美國做變性手術(shù)去,老板,求求你一定要等我?!?/br> (我要是能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給炒嘍,我說每次開會的時候總感覺有道炙熱的視線緊盯著我呢,原來是你這個死胖子呀。) 朱鵬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又昏過去,但想想自己一旦昏迷后,眼前這個胖子就會在自己白晰完美的身軀上為所欲為,朱鵬整個人就打了個哆嗦,然后居然奇跡般的清醒了。 看到朱鵬那難以接受的樣子,高胖子那顆細膩柔軟(嘔)的女兒心都快要碎了,他上前兩步,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惜他這生這世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兩支被骨殼所包裹的血色“須子”驀然從他的背后伸出,如同兩支鋒銳的長矛一般,一下刺入了他那胖胖的身體,接著一支如螳螂刀一般放大了十倍左右的昆蟲足刀驀然從他的前胸透骨而出。 下一瞬間,蟲刀一揮,把他胖胖的身體整個都斷成了兩半,殷紅的血rou粉色的內(nèi)臟,斷裂的尸骨與白白的脂肪交相而流。 一只全身由血色外骨殼所包裹,雙足如刀一般的人高巨蟲出現(xiàn)在了朱鵬面前,它以嘴里那些根條狀觸須舔吸著足刀上的殷紅血rou與白色肥脂,在不經(jīng)意之間表現(xiàn)出一股可怕兇蠻的淋漓殘酷,那一雙妖異血色的蟲眼不經(jīng)意般橫了朱鵬一下,顯露出一股獵食者看到獵物般的玩味情態(tài)。 也許在它的眼里,軟弱的人類就和放在餐桌上的糕點相比也沒什么大的區(qū)別。 但是朱鵬不同,看到高翔被分尸而死的瞬間,他整個人就變樣了,眼眸充血帶紅,頭上的黑色短發(fā)一根一根的直立炸起,朱鵬全身上來的筋rou皮膚都于一瞬間繃了起來。 在那個蟲子還不經(jīng)意的瞬間,朱鵬整個人低伏身形驀然踏前半步,腳掌于半步之間把腳下的水泥地都踏的“啪吱吱”的響,整個尚且能動的左臂于半步之間打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淋漓豪快——輕兵直入,鐵騎突出,就是這樣的淋漓,就是這樣的威勢豪邁。 筋骨糾節(jié),骨節(jié)遠遠比正常人粗大的左手掌上此時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鐵煞氣罩,于半步之內(nèi)與四周的空氣激烈的相撞相接發(fā)出一聲聲“啪啪”的輕微炸響聲。 “鐵煞元磁化噬手”這是朱鵬自幼年起便傳承修行的功法,法力與rou身同時錘煉,雖然修行起來比純粹的“氣道”功法緩慢一些,更增添了十分的痛苦,但一旦有所成就,無論rou身與法力皆是強項,法與體雙修并進往往能實證不虛威力不凡。 “啪”一聲并不巨大的炸響過后,朱鵬面前那個血色蟲子的整個身體都直飛摔去,前期那些軟弱的人類給了它錯誤的印象。 所以它才會被朱鵬這傾力一擊如此容易的直擊正中,那全身都被外骨骼所包裹的身軀幾乎被打碎了一半還多,整個蟲軀都鑲嵌在了朱鵬前方的水泥墻壁之上。 但即使驀然受到如此的重創(chuàng),它居然依然能微微的動彈起伏,看那樣子,竟似乎還要掙扎而起廝殺一番,只是朱鵬哪里會給它這樣的機會,左手上的元磁氣罩再一次閃現(xiàn)。 只是這次朱鵬并沒有奔殺再斬,而是于信手一揮間,把地面上一只散落的金屬鋼筋給攝取過來,鐵煞元磁本就是修行一種鐵煞磁力,所以配合上朱鵬一身明息三層境的境界修為,抓攝金鐵頗為的輕松自如。 朱鵬一把拿住那根鋼筋,然后整個人如同投矛一般身軀半弓,然后驀然伸展,力道從腿部起通腰起背,最后置于左手之中,體內(nèi)元息功力勃發(fā)而動“殺”。 驚雷虹化,那道鋼筋如同標(biāo)槍一般撕破空氣的層層阻隔,然后正正射在了那個血色大蟲的頭殼之上,整個血色顱骨就如同熟透的西瓜一般,血水爆散,四溢浸染。 而直到此時,朱鵬才松了一口氣,全身的元息肌rou完全放松了下來,冰冷冷的汗水,一下從松弛開的毛孔皮rou中流出,朱鵬整個人都透出一股疲態(tài)——雖然昏迷,但畢竟有兩天多都沒吃飯了,而他那點修為境界,也遠遠不到食氣辟谷的地步。 低下頭喘息,看著地上那個有男人身體女人心的高胖子被分尸兩斷,朱鵬一時間卻有些無言。 謝謝你,雖然我無法接受你那份“感情”,但還是要感謝你救護了我的性命,如果不是你的照顧,恐怕就算是我,也早已經(jīng)在昏迷中身死命喪了。 只是朱鵬在心中默默哀嘆的時候,高胖子的尸體卻突然動了動,朱鵬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廝剛剛可是被那蟲子一刀,分割成了淋漓兩塊呀,腦子雖然還大體保持完整,但脖子卻已經(jīng)被切割兩截了,這種程度的傷勢,只要還是人,又怎么能活? 但是朱鵬還是趕緊彎腰,想要把高胖子扶起來,雖然目的不純,但人家畢竟是出于“感情”救護過他。 只是朱鵬剛剛蹲伏下身,那個擁有高胖子頭顱的半個身軀卻陡然間如同上岸游魚一般,憑借軀體扭動的力量彈蹦而起,然后張著一張血色的大嘴,向朱鵬的咽喉脖子咬了過來。 的確,這一手堪稱突兀,但朱鵬自幼年起便經(jīng)受過可怕的鍛煉,面對這種襲擊近乎于本能的應(yīng)對反擊。 身形蹲伏,但朱鵬左腿為軸,右腿呼的一下踢擊出去,在高胖子的血色大口咬到之前,把他整個人砰的一下踢擊出去,重重的摔滾于遠處。 第006章 逃生,三項道法 只是受到如此重擊的高胖子卻借助腰力依然滿地的彈蹦打滾,看樣子不像受了重創(chuàng),倒似比平日里還活潑了幾分,至少平日里以這個胖子兩百多斤重的體型,他絕難做到憑借腰力彈蹦起身,話說這肥廝真的有腰嗎? 高胖子在地面上一個勁的彈動打滾,此時他或者說它的雙目已經(jīng)完全睜裂了,整張大嘴撕張到了一個正常人絕對無法做到的地步,它的牙齒也在變異,牙床變得充血膨脹,本來的牙齒都脫落,然后尖銳的如同狼一般的犬牙突了出來,顯露出瘋狂與獰惡的意味。 到了這一步,朱鵬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這高翔已經(jīng)死了,此時依然在他rou身上驅(qū)使活動的,不過是一種莫名的存在罷了。 是病毒嗎?剛剛那個蟲子身上應(yīng)該攜帶有莫名的病毒,讓高翔變成了此時這個模樣,還好剛剛那個蟲子把高翔的身體一分兩段,不然他在我救他時突兀咬上一口,我真的有可能中招。 可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病毒,如果這樣的病毒還能夠傳染,那整個x港,不,整個世界不都會變成《生化危機》中所展示出來的恐怖世界了嗎?而且大量的喪尸里面還摻雜著這些單體力量不錯的蟲子,可真是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