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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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次以財富為動力的追殺也沒能進行多久,倒不是血魄城的修者不夠貪婪,而是蟲族的配合打擊實在太過的及時,荒獸倒是退撤了,但異生蟲族卻悍不畏死的頂了上來??罩械乃{(lán)火流星再一次降下,況且說不準(zhǔn)哪里,就會藏匿著一只恍如刺客一般,突擊性與瞬間殺傷力都強到驚人的飛天戰(zhàn)螳螂,于是,血魄嶺的追兵也退撤了。 除非朱鵬與李哲那個等級戰(zhàn)力的修者,不然哪個修士敢把自己隨便放置于無數(shù)蟲族的圍攻之中。洶涌的蟲潮將血魄城的修士強行壓回,血魄巨城外圍第九層破,現(xiàn)在以血魄巨城第八層為界,重新進行鐵壁防御,只是,這件事情所帶來的連鎖反應(yīng)卻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或者說,是朱鵬還不想讓它結(jié)束。 六個月后,血魄巨城中。瓢潑而至的大雨澆灑而下,它可以洗滌很多事情,甚至那千萬人流血數(shù)萬生靈損命的濃重腥氣,都被這場既急且驟的大雨澆散。只是,大雨澆不散人心中的憤怒,仇恨,甚至切齒難言的怨毒。 天降大雨不停不住的澆著,那縈繞半載甚至連修者法術(shù)都無法徹底洗清的血腥都被澆散沖凈,但如此大的雨水,卻并沒有把街頭巷尾的任何一位行人澆走,他們,在等著一個交代,一個遲到半年的交代。 “轱轆、轱轆、轱轆……”遠(yuǎn)處的蒼白骨車慢慢的行至,那上面,束縛著一個個披頭散發(fā)滿身狼藉的人,或者說,昔日血魄嶺的工事司的執(zhí)事,讓數(shù)百萬人瘋狂羨慕的身份:“血魄一族,李氏修者”。 “來了,真的來了?!边@樣低低的言語聲在眾多人流中傳誦,在那幾乎不真實的低語中,流淌著一股股幾乎不真實的情緒。 “這是真的要殺呀???看來大祭司這回是真的怒了?!薄把菐X李氏族人又怎么樣。因為他們才死了那么多人,祭司大人不翻臉才怪……”“爹媽,你們在天上看見了嗎,害死你們的混蛋終于有報應(yīng)了,血魄李家那些修者也要為咱們這些凡人償命了。”如是的言語,嗡嗡的流轉(zhuǎn)不絕,漸漸的匯聚成一股可怕的洪流,形成匯聚成一股股恍如實質(zhì)的意念。 “殺殺殺殺殺”盡管并沒有喊叫出來,但那股恐怖的殺意與怨毒卻流露出來。 半年前,本來固若金湯的血魄第九層城破,原因并不是兵不擅,戰(zhàn)不利,真正的原因卻是專司后勤補給與工事建筑的李氏族人貪污公產(chǎn),以次充好,甚至在前線修士的靈藥補給與物資補給上偷工減料。一個后勤都難以跟上的部隊,便是再如此英勇擅戰(zhàn)上下用命,最后的結(jié)局也是可想而知的——普通的凡人也許并不懂這樣的道理,但架不住有人這樣告訴他們,于是他們便‘懂’了,盲從也好,跟風(fēng)也罷,死了數(shù)以十萬記同胞的凡人的確需要一個宣泄的空間。 哪怕原本在血魄第八層的凡人也是如此,血魄第九層破滅,讓血魄第八層直接被推動到了最前線,他們急需一個理由,一個解釋,為什么血魄第九層會被攻破,難道妖魔的攻擊真的到了連修者都無法抵御的地步? 在這種情況下,血魄一族的李氏一脈便被推到了前臺,也許他們并不是導(dǎo)致血魄第九層城破的主因,但關(guān)鍵在于,他們的確做了不利于血魄城防的事情。 遠(yuǎn)遠(yuǎn)不止一駕死靈骨車而已,這些由蟲獸靈骨制成的骨車在刻畫法陣之后,可以有效鎖死已經(jīng)被制伏的修者,那一排排一列列的骨車,鎖死著超過二十位李氏一族原本的實權(quán)派人物。他們都有一些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實權(quán)很高,財富不少,但修為一般,自身與子嗣之中,更沒有憑借自身天賦激發(fā)出紫魄天睛的出眾者。 如若自身或者子嗣具有優(yōu)秀的修煉天賦,那么朱鵬也不會下如此決絕的狠手,但你除了弄權(quán)斂財之外別無所長,這樣的人物,朱鵬留著干什么,給自己添亂惹事嗎? “血魄嶺后勤部李宇,李春,李……,貪污斂財,玩忽職守,更直接導(dǎo)致血魄第九層城破,間接導(dǎo)致十?dāng)?shù)萬民眾死傷,經(jīng)濟財產(chǎn)損失難以計數(shù)?,F(xiàn)在,經(jīng)血魄嶺大祭司手喻,懲戒司審判,沒收汝等全部家產(chǎn),主要責(zé)任人,行刑,殺?!?/br> “殺”字一出,自然有一側(cè)的修者出手行刀,上前兩步將受刑人拖出骨車之外,然后拖到行刑臺處,大刀一揮,鮮紅血水瞬間泉涌而出,大好頭顱滾滾而過,那曾經(jīng)還保養(yǎng)極好的紅潤臉色,此時在泥水與血水中混雜,莫名的恐怖。 他并不想一個字都不說,便被人如同牛羊一般宰殺,只是任憑他張大嘴,使盡力氣也喊不出一個字來,原因很簡單,這些人在受刑之前都被灌入了相應(yīng)的毒水,保證這些玩弄一輩子政治權(quán)術(shù)的老鬼,哪怕到死也說不出一個“誣蔑”或者“反駁”的字句,只是從外表看上去,就好像這群人自知理虧,甘愿服法一般。 無論怎樣,永遠(yuǎn)都不知內(nèi)情的凡人眾們歡呼高吼,盡管六個月時光太長了一些,但這份遲來的判決終究隨著大祭司的出關(guān)而到來,公平與正義的陽光,似乎在這一刻灑滿人間…… 幾家歡喜幾家愁,相比外面百萬人的歡呼雀躍,血魄嶺李氏一族,卻是隨著朱鵬出關(guān)而愁云慘淡。 第442章 昔日情人,今日愛恨 李氏一族干擾前線后勤補給的小動作,在血魄巨城失守的頭一個月,就已經(jīng)被人翻出來了,并且明顯有人在暗地里推波助瀾,幾乎短短的一兩天時光,整個血魄嶺與血魄城的輿論,都一面倒向了不利于李氏的一面。 那個時候激憤的凡人與惱怒的血魄城修士幾乎日日叫囂著索拿禍?zhǔn)?,讓血魄嶺交出與此事有關(guān)的李氏一族,但,沒有用處。朱三三直接下令打開血魄嶺的外層防御結(jié)界,讓那些鬧騰得聲勢浩大的八宗修士自己進來拿人,結(jié)果硬就沒有一個八宗修者敢輕易跨入血魄嶺一步,血魄三老沒表態(tài),血魄大祭司沒有言語,誰敢拿一個血魄族人開刀,無異于與整個血魄嶺宣戰(zhàn)。 朱鵬兩記大絕,一個滅世擊自上而下轟殺七位數(shù)的蟲獸生靈,一個自下而上,混和一身殺氣的精純功力生生嚇退與八宗高手僵持的數(shù)萬荒獸,如斯恐怖的如斯戰(zhàn)力,就連來自異域的荒狂古獸都知道畏懼忌憚,更何況一個比一個精明的修仙者。 于是這事算是立案了,但具體的結(jié)果卻始終都在爭論不休,今天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明天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并不是朱三三喜歡與八宗修士沒事扯皮,只是在血魄三老和大祭司沒有真正露面前,無論誰都不好在這個敏感問題上下決定。 一旦給血魄嶺的李氏一族定罪,那足足引起數(shù)萬凡人死亡,數(shù)百上千萬靈石虧損,數(shù)百名修士受創(chuàng)甚至死亡的罪名,明顯是需要大量鮮血來沖洗的,若是沒有一個足夠鎮(zhèn)壓臺面的人物,誰敢去亂動毒龍子李哲的族人,不要忘記,哪怕被朱鵬擊敗,毒龍子李哲依然是目前血魄嶺唯一的筑基增高手,最高端戰(zhàn)力。 足足六個月的時光流逝,終于在朱三三與八宗修士都快為這個話題而吵到吐血之時,血魄嶺的大祭司朱鵬,破關(guān)而出了。無論怎樣強橫,怎樣積累深厚,他畢竟都只是一個煉氣境修者,閉關(guān)時限怎么也不至于數(shù)年甚至數(shù)十年的閉,一個普通煉氣境修士的總共壽元才多少。 出關(guān)之后,面對眼前這個讓無數(shù)人困擾的問題,血魄大祭司輕輕的笑,然后吐出讓在場所有李氏族人都為之絕望的話語?!凹热贿x擇,就要去承載,每一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無需猶豫,殺?!边@正是:“一語決萬人頭落,一令出血雨成河。”這正是執(zhí)掌數(shù)百萬生靈生死者的可怕霸氣。 一句話語,一個殺字,扎根血魄嶺數(shù)百年的李氏一族不說因此灰飛煙滅,至少也因此全面衰落。本來就在高端力量層面難以占據(jù)優(yōu)勢的他們,又一次性被徹底擠出了血魄一族的中高層,而且便是與之交好的另外兩脈修者也難以在這個話題上求情說話,直面血魄第九層破滅時的累累血腥,任誰不覺得這一次李氏一族做得太過。 朱鵬一句言語令下,整個李氏一族都陷入了一片痛苦與哭啼聲中,那長達(dá)六個月的等待對于他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誰都知道被直接捅死遠(yuǎn)遠(yuǎn)比被鈍刀子割rou要輕松無數(shù)。 站立在血魄嶺內(nèi)一處閣樓之上,看著被氤氳水汽所遮擋的李氏聚居地,朱鵬輕輕端起一杯冒著青煙的香茗,耳邊似能聽聞自遠(yuǎn)處李氏駐地傳來的哭嚎聲,他輕輕一笑,然后似是無意的低低言語:“大部分人自己的欲望,給自己帶來可怕的災(zāi)難,卻在災(zāi)難來臨時,得不到所求時,一臉無辜的痛罵一切,真是……惡心。”語畢,飲茶。 “咚咚咚”一位年輕美麗的女侍在禮貌的通報之后走了進來,對著朱鵬,她躬身一禮道:“祭司大人,李師師小姐找您,您要見她嗎?” 半晌的沉吟,朱鵬緩緩將手中的茶杯放于身側(cè)的木桌上,“白百合一般美麗的人兒呀,你也終究要踏足這世間的泥濘嗎?”低低的呢喃,片刻之后,朱鵬才回應(yīng)言道:“讓她進來吧?!币贿呎f著,朱鵬一邊將一疊厚厚的資料取出,然后信手甩在了木桌上。 女孩走進來了,并沒有精心的打扮,李師師依然只是平常那身素白色的連衣裙,好在她終究知道這是來求人的,所以纖細(xì)的玉手上拿著一束瑩白色的美麗花朵,白百合。 看著眼前推門而入的女孩,目光相視,卻都是難言的尷尬,她趕來時很急,心也很亂,以至于忽視了外面的急風(fēng)驟雨,雖然有護體真元罩護著,不至于吹得一身淋漓,但總是沾染了幾分水汽的浸潤,配合著女孩略顯慘白的臉頰,讓人無由的心痛。 朱鵬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劍鞘,他極不喜歡這樣的場面,無論面對什么問題,哪怕面對生死之間的恐怖,朱鵬都可以做到毫不猶豫揮劍時的決絕殘酷,生或者死,拼上一切爭取過了,便不后悔。 正是因為這樣恍如利劍一般的明晰劍心,所以朱鵬十幾年來披荊斬棘,哪怕諸事繁多,但自身修行依然精進迅猛,就是因為他理得清楚,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梳理明白甚至反益修行。 只是今時今日,面對眼前這個女孩,本來還成竹在胸的朱鵬卻突然亂了心神,剪不斷,理還亂,若是可以用純粹理智來解釋愛情,那么那一定不是愛情,昔日的凡間界總會把rou體的欲望,生理上的沖動甚至對異性的單純占有欲當(dāng)作愛情,那么他們的愛情當(dāng)然會隨著時間與新鮮感的流逝而漸漸的貶值。 但李師師對于朱鵬來說,卻是完全不同的,哪怕忘記一切,朱鵬也無法忘記那一雙燃燒著如火溫柔的雙眼,那一段已經(jīng)銘刻入靈魂深處的痛。 朱鵬又一次微微緊握手中的劍鞘,最后卻是有些頹然的松手,劍可以斬斷rou身,卻斬不斷心魔,朱鵬終有一天可以劍斷流水,一斬折流,但卻斬不開流淌的意韻與心事。 第443章 不恨只怪,因我不強 “我,我想求你救救我父親,我知道他當(dāng)年對不起你,但是,身為子女,我不能看著他……” “夠了”沉雷似的暴喝,因為驚人的惱怒,朱鵬周身的空氣都在扭曲,明明沒有任何真元的波動,但那恍如有形的怒火卻在瘋狂的燒炙。 “你就是這樣的性子,平常表現(xiàn)的那么嬌蠻,那么霸道,看上去好像很活潑、很開朗,很陽光的女孩,可實際呢?你永遠(yuǎn)都那么被動,永遠(yuǎn)都不會忤逆一下親人的意志,但,你這輩子就不能為自己活一天嗎?”大步的走上前去,把木桌上剛剛拿出的文案材料都甩在了李師師的臉上,朱鵬情緒失控到紫魄天睛都浮出來了,那一雙本該永恒冰冷的雙眼,此時此刻卻燃燒著一股恍如炙陽的怒火。 李師師看著朱鵬發(fā)怒,有些慌亂的后退,想接那些甩散的資料,可是她卻被朱鵬一把捏住了脖頸,整個人就那么被硬生生的摔砸在結(jié)實的木門上。 “咚”的一場悶響,雖然摔得極疼,但聲音卻不大。下一刻,朱鵬整個人都貼在了她起浮凹凸的身上,拿住女孩拿著百合花的手腕,信手使一個巧勁將花兒移至李師師的眼前。 “蓬”百合花被一團紫焰包裹,那朵嬌麗的花兒在紫焰之中,在李師師眼前緩緩的凋零化灰,飛揚四溢?!斑@就是我一直送你百合花的暗示,那么美麗,那么純真,結(jié)果卻又那么嬌弱不堪。看,我稍稍的用力,它最后連一點殘渣都不會留下……” 莫名的話語,莫名的惱怒,朱鵬一邊言語,一邊單手抓住李師師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定在門上,那巨大的力量幾乎讓人完全窒息,只是懷中的女孩看著朱鵬那扭曲的面容卻連一點點的掙扎也無。 她一直都以為他恨自己,是呀,怎么會不恨呢,曾經(jīng)一起歡笑,親吻彼此,相互凝視著對方,因為好奇而撫摸身體的記憶猶在腦海中浮現(xiàn),自己的家庭卻在他最為痛苦,最為需要幫助的時候拋棄了他,這樣的遭遇,怎么會不恨呢?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朱鵬真的一直都沒有恨過她。 糾結(jié),扭曲,剪不開,理還亂的復(fù)雜愛欲。 看著朱鵬那紫魄流轉(zhuǎn)的雙目,李師師的眼內(nèi)也自然浮現(xiàn)出紫魄天睛的力量,在不經(jīng)意間,她連通到了他的心神:“若當(dāng)年的我可以強一點,若我沒有自作聰明的強化父親的實力,若我可以多表現(xiàn)出一點值得認(rèn)可的價值,若是……” “師師當(dāng)年也就不會受那么多的苦吧,她不會被家人鎖在屋子里,不會被父親責(zé)罵,母親數(shù)落,更不會為了尋找煉制青龍丹的藥材,一個人跑到天妖谷深處,險些受到那么可怕的遭遇……” “與其說我是在恨李哲,恨師師的父親李瑞,爺爺李珍,倒不如說是在恨我自己……身為驕傲到極點的男人卻無力保護自己最喜愛的女人不受傷害,那一刻的痛苦與打擊,就好像整個世界都黑灰了一般。” 連接著雙方的眼光,貫通著彼此的心神,朱鵬是因為長久痛苦而情緒爆發(fā)的力量流溢,而李師師那品階不高的紫魄天睛,所固化者,偏偏就是貫通記憶甚至情感的心神類幻術(shù)。 她并不是有意起動術(shù)法的,但也因此,這項術(shù)法被動起動時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這樣的‘攻擊’無疑是最難防范的,便是朱鵬在心神微亂的情況下,也吃了一記狠的。雙方的精神與記憶頓時對流相接,從雙修陰陽術(shù)的角度來講,這是雙修道侶中比較高階的神交領(lǐng)域,其中是有種種限制與非常嚴(yán)格的步驟的,哪里像朱鵬與李師師一般,胡來亂弄,它居然偏偏成功。 外面的急雨還在下,殘酷血腥的斬首之刑卻還在繼續(xù),只是這一次,似乎是為了活躍氣氛,受刑者并沒有再被灌入封閉身體甚至影響神智的毒汁,當(dāng)然,這也可能跟這批犯人品級較低,無論閱歷還是能力都接觸不到高層內(nèi)幕有關(guān),所以他們吼他們叫,就隨他們?nèi)チ耍@樣多少也算活躍一下現(xiàn)場氣氛。 有的李氏修者被拖出死靈骨車時一腔的氣血上涌,于是被砍頭時,喊叫的也是:“十八年后,爺,又是一條好漢?!被蛘摺袄献由茄堑娜?,死是血魄的鬼?!边@一類話。 若是碰上個膽小的,可能念叨的就是:“嗡木牟尼牟尼嗎哈牟尼雅唆哈!”這一類《佛心咒》、《因果轉(zhuǎn)業(yè)訣》或者《金剛經(jīng)》了,希望這臨時的抱佛腳的行為可以為自己多換來幾分轉(zhuǎn)世重修的機會。 當(dāng)然,也有腦殘和比較另類的,那個腦殘的跪在斷頭臺上,居然破口開罵血魄大祭司,只是他的嘴癮還沒能過上兩三句,就被人一腳踹碎了一口牙,然后那個一腳踹碎其一口牙的監(jiān)斬官還冷冷的笑:“不怕死是吧?沒問題呀,來人,把他拖到旁邊,砍頭改凌遲。” 一句話,把剛剛那個腦殘的給嚇傻了,只是這位監(jiān)斬官似乎還有些不滿意,尋思尋思,半晌后又補充一句:“光凌遲太便宜他了,一邊棍型(把一根粗細(xì)適度的木棍從菊花捅入,并不削尖木棍,只用人體重力讓他自然下落,大概可以讓一個壯漢疼個三五天再死,非??膳?。歐洲曾有一位很著名的伯爵,擅長的就是這個手段,并且因此為自己博取到一個特殊的稱號:‘無生之王’,當(dāng)然,也有人認(rèn)為這是他的特殊血統(tǒng)(吸血鬼)帶來的。),一邊凌遲,讓他在下輩子都記住,在血魄嶺污辱大祭司要付出怎樣的代價?!?/br> 人一個接一個的死,稍有反抗或者不適宜的舉動,往往只會死得更慘更痛苦,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流逝,被行刑者就快要輪到李師師的父親李瑞了,而剩下的幾名李氏修者,也漸漸慘白了臉頰,這非常正常的,前面就提到過,死亡行刑也許并不如何恐怖,真正恐怖的,往往是之前的等待。 第444章 心神轉(zhuǎn)換,實“干”派 “我說李瑞,你丫的不說自己是大祭司的老丈人嗎?怎么現(xiàn)在眼瞅著就要砍到咱了,你說那特赦令怎么還不來呀?”為了沖散心中的恐懼,一名和李瑞一樣被困在死靈囚車?yán)锏睦钍铣蓡T哭喪著臉對李瑞說道。 對于李瑞那點破事,整個血魄嶺中高層就少有不知道的,對于李瑞自己來說,這一筆一生之中干得最賠得買賣,也是一個永遠(yuǎn)都難以忘懷的教訓(xùn),尤其是在此時。 “呵,呵呵,不應(yīng)該呀,按時間算,我那女兒現(xiàn)在怎么也找到大祭司了,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一個人為朱鵬那廝辛辛苦苦守了十來年,那混蛋王八蛋就一點都不心疼?”越說到后面李哲越有點語無倫次了,只是直流而下的冷汗,卻滴答滴答的淌。 “哼,我看大祭司未必對師師無意,只是他對你更加‘有心’呀,你想,你死之后,大祭司再納師師為妾,連人帶財產(chǎn),順帶還可以一吐昔年那一口惡氣,何其……唉,怎么這么快就輪到我了,噗。”看著剛剛還在與自己說話的人,在下一刻便被斬頭削首,李瑞的胖臉都開始發(fā)青了,像他這種一輩子鉆營的修者,若按常理來說,真的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如此的血腥,因此,他的膽魄抗性就連帶著削弱。 粗壯的手臂將李瑞強行拽下骨車,他倒是想往里縮,可惜真元被封的他連反抗的資格也無,被那大手一擒,瞬間便拽下車來,李瑞的雙手死死抓住身下的濕軟泥土,卻只能扣劃出十一道深深溝痕,除了十指之外,還要附帶著他那嚴(yán)重腐敗的肚子,摩擦力相當(dāng)之大。 刀斧手也許也拖得累了,拽著他的大腿猛力的一甩,李哲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一條優(yōu)美的曲線,然后“蓬”的一聲砸在行刑臺上,巨大的摔擊與痛楚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這一次他吼出來了:“別殺,別殺我,我是朱鵬他老丈人,你們?nèi)羰菤⒘宋?,你們誰都活不了,都得給我陪葬?!?/br> 李瑞剛嚎兩嗓子,便被身后的行刑者狠狠的拍在了地上,“呵呵,剛剛砍了一個李大長老的私生孫,現(xiàn)在又來一個大祭司的老丈人,這行刑場上何其熱鬧,只是該死的還是得死,再有創(chuàng)意也沒用?!币贿呎f著,這個五大三粗的刀斧手一邊一腳踏在李瑞的背上,雙手高舉,那連斬連殺得已經(jīng)兇光閃爍的大刀頓時呼嘯而下,“噗”。 與此同時,朱鵬與李師師剛剛發(fā)展到脫衣服階段,本來情侶之間產(chǎn)生誤會后,最好的解決方法便是交流談心,若是說開嘍,那基本上便是舊情重燃,戀jian情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但若是說不開,兩人基本上就可以揮手說再見了。 而朱鵬與李師師又不同了,因為剛剛的眼神碰觸心意交融,朱鵬與李師師進行了一場相當(dāng)有深度的“神交”,也幸好,朱鵬的心念精神強過李師師十倍有余,且李師師也沒有興趣探索朱鵬的所有秘密,所以她對朱鵬其它的記憶與感情下意識的全不接觸,唯獨碰觸關(guān)于自己的那一塊。那個仰躺在那張慘白病床上的脆弱女孩……那個凝視著他,眼內(nèi)有好像燃燒一般熾烈溫柔的美麗女孩……那個為了他,只身逃出李家,去天妖谷采集藥草一身污穢血污的狼藉女孩…… “嗚嗚,你的記憶怎么這么亂、這么多,有一些事情,我怎么從來都不記得經(jīng)歷過,是你的幻想嗎?好錯亂的時間流,前后的記憶銜接好困難?!币贿呇哉Z,李師師一邊嗚嗚痛鳴著按壓頭顱,只是她剛剛言語兩句,便被朱鵬抬著下巴痛吻住了那櫻紅的嘴唇,這數(shù)年來交織的情與欲經(jīng)過剛剛的心神交流而全面爆發(fā)。 被擠壓在門上,身材豐腴媚惑但身高略矮的李師師完全被男人抱在懷中,穿著素白的連衣裙卻被朱鵬抱著雙腿,幾乎完全是被托起來的,女孩整個人的身體重量幾乎完全依托在朱鵬身上。剛開始時,她還因為被朱鵬肆意游走的熾熱雙手,弄得很不適應(yīng),但片刻之后,這個女孩便完全沉浸在朱鵬精神與rou體的雙重侵犯中。 像溝通雙方心神精神這類高階幻術(shù)限制很多,而且施展起來非常兇險,但與此相對應(yīng)的,偏偏就是施術(shù)成功后的可怕效果。朱鵬與李師師此時心意相通情欲交融,本來盤桓在兩人之間的尷尬與壁壘頓時消解,就好像蜜與油相調(diào)一般,因為彼此之間的心意與歡喜,而被整合的契合無間。 朱鵬這廝最是實惠,更是名副其實的行動派,此時抱著女孩連床還沒上呢,就開始扒人家衣服,李師師穿著的是連衣裙呀,可供一脫的本就不多,所以不過片刻,那冰冰涼涼的豐腴便已經(jīng)與強健火熱的軀體緊貼于一處,心與意合,情與欲合,一切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好在,李師師畢竟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姑娘,她居然可以抑制自己,硬生生從朱鵬的情欲陷阱中掙脫出來,盡管白晰如象牙羊脂一般的身子都已經(jīng)是一片的粉色桃紅,眼眸都已經(jīng)媚如春水,可是她還是及時清醒了,驚呼似的道了一句:“我父親……” 話語未完,下面的內(nèi)容便已經(jīng)被朱鵬的親吻壓回了嘴中,“別提那個煞風(fēng)景的混蛋,若不是你,我定然要將他剁成rou醬喂狗……當(dāng)然,若不是你,那種九流角色,又豈會被我看入眼中……放心,我保他不死,哪怕真的怪你太柔弱,但,我又怎么會讓你產(chǎn)生恨我的理由。”綿綿的情話又一次迷糊了女孩的意志,李師師充滿彈性與鮮活的動人軀體,被朱鵬擁入了懷中,看那模樣,他簡直想把這個美麗的人兒擠入自己的身體,欲望,在這一刻熾熱升騰。 不管血魄嶺的樓臺之上是如何的春意盎然,大雨中的行刑場。 第445章 亦然算計,明裂李氏 不管血魄嶺的樓臺之上是如何的春意盎然,大雨中的行刑場依然是寒光凜冽,五大三粗的刀斧手一支腳踩著李瑞,手中大刀就要斬下,噗,李瑞在死亡的威脅下居然屎尿齊出,胖胖的身體被那支大腳壓得喘不上氣來,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了。那個刀斧手頗為不屑的掃了他一眼,然后手中大刀高舉,一斬而下。 “?!北M管大刀的寒氣都已經(jīng)滲入了骨子里,但李瑞的頭顱終究還是老實老實的掛在脖子上,因為在鬼頭大刀真的入rou之前,一道驚芒刀光迅猛而又精準(zhǔn)的點在鬼頭大刀的刀面上,巨大的力量居然把那個全力下斬的行刑手震得雙腳虛浮,砰的一下砸坐在了行刑臺上。 “誰,敢在我血魄城劫法場救人?嗆嗆嗆嗆”劍氣刀光頓時在整個行刑場閃爍,這次斬殺的是在修行界人脈極廣的李氏修者,血魄嶺又怎么可能沒有做應(yīng)付突發(fā)事件的準(zhǔn)備。只是面對這個人,他們準(zhǔn)備的再充分也全無意義,一道黑灰高瘦的身影如同一只大號的飛鷹一般從天而降,整個人落地時恍如一桿自上而下兇猛刺殺的大槍,明銳兇狠,釘在行刑臺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氣魄威勢先聲奪人。 猛禽道人并沒有看那個監(jiān)斬官一眼,只是踢了一腳身下的胖子,看看他是死是活,盡管自知自己把握得極好,那斬首大刀絕對斬不到李瑞頭上,這家伙脖頸之間的毛皮都沒有蹭破。 但李瑞的膽小程度也有些超出猛禽道人的想象,若是這肥廝被活生生嚇?biāo)?,那猛禽道人可就算是沒能完成朱鵬布置的任務(wù),大祭司只說讓這肥廝吃些苦頭受些驚嚇,但絕對不能死,若是這肥廝嚇?biāo)涝谶@里,那對猛禽道人來說,樂子可就太大了,間接害死自己未來主母的父親,這個念頭只是泛起,就讓猛禽道人無比的頭大。好在,李瑞終究沒有脆弱到那個地步,被猛禽道人踢了幾腳后,這個閉過氣休克的胖子,總算是漸漸回復(fù)了一些生氣精神。 直到確定李瑞并沒有死后,猛禽道人才松了口氣,對著身側(cè)垂頭的監(jiān)斬官言道:“想來你也是認(rèn)識我的,我便不廢話了,大祭司令,后面的李氏族人不用斬了,因為半個月后祭司大人要與李師師姑娘大婚,故而頒布一次大赦令,剩下的李氏案犯,全部免除一死,只是昔日的職司地位再不保留,全部一擼到底,化成白身?!?/br> 語畢,猛禽道人也不等那個監(jiān)斬官反應(yīng),便腳下一挑把李瑞夾在手肘,若不是這個肥廝生了一個好女兒,別說救他,他連被猛禽道人看上一眼的資格也無,以猛禽道人施救的態(tài)度可想而知,全然不顧剛剛休克的李瑞受不受得了,他整個人遁身化影,飆射而去,反正在他來說,李瑞只要不死就行。 只是他這邊走得瀟瀟灑灑,行刑臺這邊可就炸開了鍋了,什么情態(tài)的都有,殘余那些李氏族人的柳暗花明喜極而泣,四周圍觀凡人的議論紛紛,就連監(jiān)斬官都在反復(fù)看著手中的喻令,若不是他真的認(rèn)識猛禽道人,他幾乎會以為手中的喻令是假的?!按蠹浪竞蔚壬矸荩胍裁礃拥呐藳]有,何必找個罪人之女,觸如此霉頭。” 他這邊尋思著呢,四周的凡人卻鬧開了,有一部分在血魄第九城破的過程中失去了至親,所以恨李家人恨到了極處,現(xiàn)在居然聚在一起準(zhǔn)備倚仗著人多勢重沖擊行刑臺,而另一部分純粹看熱鬧的則頗為認(rèn)同朱鵬的做法,大祭司要舉行大婚,頒布一次大赦令那真是一點毛病也無,更何況李氏族人也殺不少了,并不是一個不殺,隨便找的理由來搪塞大家開脫罪名。 不管怎樣,血魄嶺大祭司大婚一事已成定局,不單是通知血魄嶺與血魄城而已,隨著遠(yuǎn)程傳音法陣的使用,血魄大祭司大婚一事在短時間內(nèi)便傳遍了整個秦王嶺,甚至整個修行界。 朱鵬下令在血魄巨城,半個月內(nèi)三倍的發(fā)放各種生活物資,在大米白面甚至煙酒等充足物資的供應(yīng)下,血魄第八層的凡人終究混合著饅頭咽下了自己的一腔不干與委屈,甚至開始享受起這末日之中難得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相比凡人簡單之中的幸福,血魄嶺李氏一脈卻亂成了一團,一部分是親人已被斬首的死仇派,他們固然不敢光明正大的抗擊朱鵬,但他們也難以放在心中的仇恨,所以主張冷處理,帶領(lǐng)李氏一族對血魄朱鵬的統(tǒng)治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冷戰(zhàn)態(tài)度。如果朱鵬真的把獲罪的李氏族人盡數(shù)斬首,恐怕他們的行為便會成為主流。 但現(xiàn)在不同了,李氏一脈的獲罪者在行刑臺上只被斬殺了五分之一,基本上只殺首惡高官,那一些次一級的存在并沒有稍動,而這些人,卻是此時李氏一族的主體力量,他們大多壯年,尚且有抱負(fù)有野心,此時挨過了死劫,那么既然還活著,自然就要為自己日后的前程打算,偏偏,朱鵬讓他們避過死劫的原由是因為他要迎娶李師師,李氏一族,頓時分成水火不融的對立兩派。 與死仇派對立的就是和親服軟派,相比死仇派的冷戰(zhàn)方案,和親服軟派的主張可以說更加激進一些。他們主張通過朱鵬與李師師的夫妻關(guān)系賺取政治砝碼,甚至并不需要朱鵬真的表態(tài),只要半個月后朱鵬與李師師大婚,那個時候李氏一脈再跨入血魄各個系統(tǒng),左有毒龍子李哲墊底,右有血魄大祭司威懾,誰能不賣幾分面子,誰敢不賣幾分顏面? 在他們看來,這是李氏一族重新崛起掌權(quán)的契機,只要朱鵬想要長久執(zhí)掌血魄嶺,最后就必然需要一些從政者的輔佐,在這個方面,朱鵬的副官朱三三只能說是勉強不錯,遠(yuǎn)遠(yuǎn)不能跟血魄李氏這些老油條對比。 第446章 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血魄嶺供奉司偏殿,歐陽盼自一處密室之中款款走出,“如何,師師的身體無恙吧?”朱鵬雙眼微瞇,輕聲問道。 “無恙,只是她的心神相比大人太過的薄弱,正常來說‘神交之法’也不適合煉氣境使用,好在大人與師師小姐以紫魄天睛為媒介,讓靈識的利用率大大提高,這才完成了神交,對雙方都是增益,只是大人的心神靈識強橫,師師小姐有些不能承受,所以才會有此時的昏迷?,F(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我用安神香撫慰元神,只要細(xì)細(xì)調(diào)養(yǎng)幾日就會痊愈,這段時間也行動無礙,頂多比平常更容易疲勞而已?!睔W陽盼施禮之后,溫言答道。 “嗯,這段時間你多多照顧她,日后便要在一起了,此時最好把關(guān)系處的融洽一些,師師還是太小,更因為我的保護對外界接觸不足,很多事情你多幫助她,莫要讓我煩神?!?/br> “師師天真浪漫,我也很喜歡她,若能與她成為姐妹自是最好?!甭犅勚禊i的低語,歐陽盼躬身一禮后,緩緩?fù)讼?,她太熟悉朱鵬,知道這個男人用這種語氣說話時,也就意味著交談的結(jié)束。 歐陽盼一退,猛禽道人與朱三三便跨步而入,若不是感應(yīng)到這兩人的到來,朱鵬也不會讓歐陽盼那么快下去,盡管只是一個侍妾,但歐陽盼無疑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侍妾,把一個男人的后宮家業(yè)打理得井井有條,不得不說是一種很難得的能力,而朱鵬也一向看重她這方面的能力。 “少主,您迎娶李師師的消息放出果然是一招絕妙的棋,現(xiàn)在的血魄嶺李氏一脈已經(jīng)亂成一團,即便不能成為咱們的助力,也絕難成為咱們的威脅了?!泵颓莸廊斯Ь葱卸Y后笑著言道,意態(tài)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