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十一章雷澤宗師,盡赴太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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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山郡的一座酒樓里,高朋滿座,熱鬧無比。 一名年約四旬,留著山羊胡子的說書先生,正站在酒樓中間位置,身穿青色長衫,手持醒木,語調(diào)不疾不徐的講著神話鬼怪故事。 在他四周擠滿了人,皆是瞪大了眼睛,豎著耳朵,一字不漏的聽著這說書先生講故事,滿臉入迷之色。 在這些聽評書的人中,不乏一些大道有成的修道修士。 如今魔災(zāi)降臨,上到高高在上的仙門修士,下到蕓蕓眾生百姓,皆是無法幸免于難,不知魔教何時就會打來,自己還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 因此,在這巨大壓力下,聽評書,仿佛就成為了最大的消遣活動。 在酒樓前,還有一名衣衫襤褸,頭發(fā)亂糟糟的老頭,正倚靠著酒樓門檻,手里拿著個掉色的酒葫蘆,喝的酩酊大醉。 一些喝酒的酒客在酒樓里走走出出,見到這名臭烘烘的老頭,皆是紛紛捂住鼻子,臉上露出嫌棄之色。 “叫花子,滾開滾開?!?/br> “真是晦氣!” “掌柜的,怎么也不管管吶?怎么什么人都往酒樓里放?” “是啊,這人躺在酒樓門口,臭烘烘的,還讓我們怎么吃飯?” 一些酒客紛紛抱怨道。 酒樓掌柜見狀,頓時走上去連連賠笑:“我這就讓他走,這就讓他走?!?/br> 酒樓掌柜心善,賠禮道歉之后,走到那糟老頭旁邊,本想開口訓斥幾句,結(jié)果見這大冷天的,這老頭只是穿著一件單薄衣衫,不由輕嘆了一口氣,不僅沒有讓他離開,反倒叫店小二從廂房里拿了件被子給他蓋上,又溫了壺好酒給他。 “掌柜的,你就是太心善了,導(dǎo)致這老乞丐哪都不去,天天呆在我們酒樓前,搞的酒樓生意都差了不少?!?/br> 年輕的店小二見狀,嘴里不滿的嘟囔兩句,但似乎對眼前這一幕早已習慣,手上的被子,好生的給這老頭蓋好。 據(jù)這老頭自己說,他來自藍山郡,是蜀山劍宗的宗主,化海大宗師,因為全宗上下,全被魔君角都屠滅,方才一路逃亡在這紫山郡來。 店小二不知道什么蜀山劍宗不劍宗的,也不曉得化海大宗師是什么,反正就覺得聽上去一副挺厲害的樣子。 一開始,他們還信以為真,認為這老頭真是什么是仙門高人,結(jié)果久而久之,見這老頭每日喝的酩酊大醉,也就當那些話語是酒后胡話了。 搖了搖頭,年輕的店小二收斂思緒,看著天空長嘆了口氣。 這特娘的狗屁世道,何時才能結(jié)束啊。 他看著看著,忽然眼睛驟然瞪大! 只見一只渾身雪白,神駿非凡的鷹隼猛地從天邊激射而來,一掠進了酒樓,停在了那打扮儒雅,生著丹鳳眼,留有三寸山羊胡子的說書先生肩上。 本來正在說書的說書先生,話語驟然一頓,不理會那正聽得興起,連聲催促的酒客,表情凝重的從鷹隼腳下取出一截竹筒,從竹筒里攤開一張紙卷,低頭看去。 片刻后,這說書先生眼中忽然神芒暴漲,胸中豪氣激蕩,哈哈大笑道: “接下來,我要講的故事,是太虛圣子寧信,在藍山郡劍斬返虛魔君角都!” 此言一落,只見那本來躺在酒樓門檻前,已經(jīng)呼呼大睡,發(fā)出鼾聲的醉酒老頭,眼睛猛地睜開,一道犀利到了極點的劍芒,從他渾濁的眼中劃過! “道友,你此言當真?” 這老頭從地上一拍而起,目光緊緊盯向那說書先生,臉上再無一絲醉意。 “當真!誅魔盟剛才確定了消息,魔君角都,確實已經(jīng)死在寧信之手!寧信從此位列天君之位!” 那說書先生重重點頭,一字一頓道。 “哈哈哈,蒼天有眼,那魔頭終于死了!我蜀山劍宗八百零三十名弟子,可以安心了?!?/br> 老頭仰天狂笑起來,笑著笑著,眼中竟是流出兩行血淚。 下一刻,老頭在無數(shù)道驚駭?shù)哪抗庵?,沖天而起,他手中那脫色的酒葫蘆瞬間炸開,一道寒芒閃爍的寶劍從中射出,迎風便漲! 他盡顯宗師之威! 他一腳踩在飛劍上,變做一道劍芒,橫絕天際,朝著太虛仙宗方向,一掠而去! “道友等我!” 只見那說書先生同樣放聲大笑,化作一道長虹,緊隨那老頭而去! 啪。 年輕的店小二張大了嘴巴,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也未知。 原來,真的是高人??! 這一幕,不斷在雷澤州百萬里大地上發(fā)生,無數(shù)因為魔災(zāi)降臨,隱姓埋名的化海大宗師,他們之前隱于世或隱于野,此刻盡皆走出! 雷澤百萬里大地上,一名名化海大宗師沖天而起,形成一道浩浩蕩蕩的人流,橫絕天際,盡皆趕往太虛仙宗! 原因無他。 他們要去太虛仙宗,恭賀寧天君,親口道一聲謝! 雷澤州在這一年風雨飄搖的時間里,他們實在太渴望太渴望有個人能站出來,掃平魔教,帶來勝利。 而這個人,終于出現(xiàn)了! 他不僅出現(xiàn)了,還挾帶劍斬返虛魔君之威,傲然凌世! ...... 在藍山郡東南方向,一隊馬車正在緩行。 在馬車最前頭,插著一桿‘裴’字的旗幟,隨風張揚。 一名清麗絕俗的少女靠著馬車欄桿,抱著膝蓋,一雙黛眉蹙著,顯得有些憂愁。 裴父裴母的聲音,從少女身后的馬車里傳出,透著無盡感嘆和后悔。 “唉,想不到那少年竟是太虛仙宗的圣子殿下,還一劍斬殺了角都,當真是人中龍鳳啊?!?/br> 他們雖然不知道太虛仙宗的圣子殿下,到底是個什么身份,也不知道那個角都是誰,憑他們的地位,還遠遠接觸不到修道界的這些事情。但他們隱隱從許多過路人的討論聲中,也從中知曉,那少年,定是天大的大人物! 頓時,他們后悔的捶足頓胸,連連哀嘆起來,暗恨自己為什么不在剛結(jié)識那少年的時候,把姿態(tài)放低,將小夭主動送上床去。 當時那么做了,只怕自己現(xiàn)在都隨著那少年一步登天了吧?! “好了好了,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那少年是天上如龍般的絕頂人物,只怕當時我們小夭主動送上去,人家也看不上。” 馬車里,裴母幽幽的嘆了口氣道。 “唉。” 隨即,馬車里便沉寂了下來。 裴小夭坐在馬車外,后背依靠著車門,對裴父裴母的聲音置若罔聞,她抬頭望向天空,喃喃自語道: “吹牛鬼,想不到你這么厲害的啊......” 她雙手撐著下巴,臉上有些失落之色。 不知為何,她隱隱約約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么東西。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