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十九章 面如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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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車輦緩緩掠過天穹,朝著瑯琊圣門所在的區(qū)域緩緩飛行。 趙潤到底是神朝皇子,出行要講究依仗,除了這輛在寧信看來價值不菲的座駕,還有侍從,還有兩位負(fù)責(zé)駕馭青銅車輦的返虛天君坐鎮(zhèn),更有數(shù)百位負(fù)責(zé)服侍的隨從,早已在車內(nèi)擺好了羅貫、崔明玉、齊守心三人的案幾。 案幾上布滿了珍饈美食、瓜果點(diǎn)心與靈米釀造的美酒,看起來奢華到了極點(diǎn)。 身邊負(fù)責(zé)服侍的隨充也是男俊女媚,縱然是對此不感興趣的寧信,也不禁多看了兩眼,心中暗暗腹誹這個神朝皇子的奢侈,要知道這些侍從最次都是化海境修為! 這邊年紀(jì)便有如此修為,若是放在太虛仙蹤,恐怕各個都是不遜色于季離的存在! 可是在此時此刻,他們卻只能為奴為婢,乖乖聽從趙潤的驅(qū)使。 羅貫的臉上帶著陰惻惻的笑容,邁步走到了屬于自己的案幾后方坐下,看了寧信一眼,朗聲道:“看來某人自詡實(shí)力非凡,但是在神朝眼中,不過一凡夫爾!這里,可沒有他的位置!” 羅貫的嗓門本就不小,這番被他用靈力擴(kuò)音,更是顯得洪亮無比,甚至直接在整個青銅車輦內(nèi)部回蕩了起來。 寧信聞言面無表情,似乎羅貫口中的某人,并非是他寧信一般。 倒是趙潤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之色,沖著寧信拱手道:“寧兄,這件事是我疏忽了,此行準(zhǔn)備都是我麾下所備,他們自然不知我在踏馬關(guān)結(jié)識了寧兄這般英杰!我這邊讓人添座!” 寧信輕輕擺了擺手,淡然道:“不必,我自己找個位置坐會便是,反正也要不了多久?!?/br> 一番話說完,趙潤臉上的尷尬之色更甚,再次朝著寧信拱了拱手,便告辭走向自己的席位,同時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羅貫,眼中的不滿之色溢于言表。 若非羅貫開口嘲諷,他只需要命人添上一座席位便可,還能拉近與寧信之間的關(guān)系。 而羅貫卻根本沒有注意到趙潤眼中的不滿,而是又羞又惱的灌了一口悶酒,身邊兩名貌美如花的侍女反應(yīng)極快,一人拿起盤中的像是菩提的靈果喂向羅貫,一人端起酒壺給羅貫斟酒,動作顯得極為熟練,顯然并非第一次干這種差事。 若是往常,羅貫必然欣然接受,畢竟他一個土霸王,哪里享受過這種飯來張口的待遇? 但是此刻,羅貫卻是一點(diǎn)都開心不起來。 畢竟趙潤對寧信的態(tài)度太過于恭敬,而寧信的淡然更是讓他如同自己蓄滿力量的一拳,重重打在一團(tuán)棉花上,心中的難受簡直無法言喻。 寧信隨意的靠坐在一旁的車壁之上,右手輕輕摩挲著凈神的劍柄,一口如古井般波瀾不驚的眼眸凝視著趙潤,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說實(shí)話,他甚至都有些后悔與趙潤同行,畢竟成為眾矢之的的滋味并不好受,這一批次進(jìn)入瑯琊圣門的成員各個都是一等一的精銳,放眼整個九州大陸都算是天驕級別的人物。 被這么多強(qiáng)者盯上,即使是他,也感覺有些力有不逮。 趙潤微微一笑,伸手從面前的桌案上端起了兩枚純銀酒杯,起身朝寧信走來,輕笑道:“寧道友若是現(xiàn)在想反悔離開,本殿也絕無怨言,畢竟此行兇險異常…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局外人?!?/br> 趙潤是個很惜命的人,自幼生活在宮廷的他,見慣了各種光怪陸離的事件,或許今日在朝堂上面紅極一時的人物,第二天就會被流放邊疆或問罪處斬,更別說他們這些皇室后裔,除了有一個尊貴的姓氏之外,他們與蠱蟲其實(shí)沒有任何區(qū)別。 趙潤相信,真正問鼎巔峰的并非是那些所謂天驕,而是聰明人。 因?yàn)榛畹瞄L,才能走得遠(yuǎn)。 所以,趙潤在沒有確定自己身后的那些人給自己找了什么樣的幫手之前,不惜放下身段交好寧信這位強(qiáng)者,為的就是能拉攏到寧信。 可是他現(xiàn)在身邊有了一位似乎并不輸于寧信的齊守心,寧信的存在就可有可無了。 趙潤相信,寧信若是留下,此行他不但能保全性命,甚至還能整一整那些令人眼紅的機(jī)緣。 寧信若是不留,他便老老實(shí)實(shí)的走完這一趟,取到父皇要求的那樣?xùn)|西,然后平安撤離。 趙潤都無所謂,只要不交惡寧信便好。 趙潤自信看人的眼光不差,似寧信這種看似鋒芒畢露,實(shí)則城府極深的角兒,若沒有意外,將來必定是稱霸一方的巨擘,所以趙潤不得不在意寧信的感受。 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依然在摩挲著凈神劍柄,寧信將目光挪到了趙潤身上。 還未等寧信開口,原本打坐修行的羅貫便是緩緩睜開了雙眼,嗤笑道:“他當(dāng)然不敢留,或許在玄寒天域,他寧信可以作威作福。但是到了瑯琊圣門見到了那些真正的天驕,他寧信,又算是個什么東西?我猜啊,這小子估計(jì)在思考,怎么辭行又不落了自己的面子呢!哈哈哈哈哈!” 羅貫話音落下,車內(nèi)的人神色各異。 唯一相同的,便是沒有人附和的大笑起來,這不禁讓羅貫有些尷尬。 站在寧信面前的趙潤微微皺起了眉頭,扭頭看了一眼獨(dú)自大笑的羅貫,眼中帶著幾分冷厲,然后向著寧信傳音道:“此言難聽得很,不過寧道友不必在意,這羅貫只是想表現(xiàn)自己罷了,若是寧道友不喜歡,等此行結(jié)束,我可將羅貫人頭送上!” 實(shí)力最弱卻最為張狂的羅貫,在趙潤眼中連寧信十分之一都趕不上。 無論將來羅貫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以前有做過什么樣的大事,但是在趙潤看來,羅貫的成就大抵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