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你有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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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信微微頷首,繼而又扭頭望向了玉韜。 他總覺得這個青年有些奇怪,并非只是行為舉止,而是其他的東西。 這方小天地隱隱約約之間,竟然與他有幾分契合之相! 魔神之瞳下,寧信能看到這方天地的氣運(yùn),竟有幾分在此人身上。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咳咳!” 玉韜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狀態(tài)隨意的說道:“你要做的事,我不攔著。我要做的事,也與你沒有關(guān)系,在這方天地之中,你我可以相安無事?!?/br> 寧信沉默片刻,臉上罕見地露出了幾分凝重之色,詫異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無非是放條惡鬼出來罷了?!庇耥w微微瞇起了雙眼,“你以為我當(dāng)日拽你,只是偶然?” 一股浩然氣,陡然從玉韜身上綻開。 寧信的臉色愈發(fā)凝重,眼底隱隱藏著一抹亢奮之色。 這是一位真正的強(qiáng)者! 如齊守心一般,都是值得他全力出手一戰(zhàn)的強(qiáng)者! 齊守心左手攥緊油紙傘的傘骨,右手則是輕輕握住了傘柄,雙眼死死的盯在玉韜身上,臉上亦是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他看得出來,玉韜從一進(jìn)來就不想動手,但是顯然,玉韜對于寧信要做的事情有些抵觸。 氣氛逐漸微妙,齊守心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生怕這兩人就在此地打起來。 玉韜將手中的白帕收起,一張如美玉般精致的臉上,忽然泛起了一抹異樣的血色。 在魔神之瞳的注視下,寧信能清晰地看到,一條磅礴的氣機(jī)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抓攝出來,然后便看見玉韜輕輕抬起了右手,直接掐斷了這條氣機(jī)! 噗——! 張嘴吐出了一道殷紅的血箭,直接將手中的白帕染得血紅,旋即,玉韜身形一動,直接消失在了寧信與齊守心的視線之中,不知去向。 “你有禍了。” 寧信微微瞇著雙眼,上下打量了一眼齊守心,嘴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玉韜與趙穆不是一條心,或者說,他們兩人的目的根本就不一致。 趙穆此行是為了自己,目的在于鏟除趙潤這個對自己產(chǎn)生了威脅的弟弟。 而玉韜此行,同樣是為了自己,目的雖然不得而知,但肯定是某件大事。 玉韜需要一個合適的借口脫離趙穆,所以,被他著重渲染了強(qiáng)大的齊守心便首當(dāng)其沖,為此玉韜不惜自殘,盡管他八成有手段可以恢復(fù)過來,但是這樣的氣魄,也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的。 如此一來,玉韜倒是解脫了,可齊守心卻是有禍了。 畢竟看玉韜與趙穆的關(guān)系就明白,兩人雖然是上下級,但是趙穆對玉韜卻懷有幾分敬意,若玉韜出了事,趙穆必然會像條瘋狗一樣報復(fù)。 算上他們背后的神朝關(guān)系,若是因果太大,趙潤都未必?fù)?dān)得起。 所以,最后倒霉的人,多半還是齊守心。 齊守心的臉色也是一陣煞白,還沒等他回話,就忽然感覺面前掠過一陣疾風(fēng),原本還站在那里的寧信,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蹤影。 略微沉吟片刻,齊守心扭頭看了一眼背后還沒有動靜的黑色光幕,伸手將自己的佩劍從油紙傘中緩緩抽出,然后邁步走向了一旁茍延殘喘的徐君。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惹了惹不起的人,看了不該看的事?!?/br> 話音落下,一道寒芒于虛空之中乍現(xiàn)。 一如在青銅車輦上時那般,徐君的身首也不比那張案幾結(jié)實多少,劍光滑落的瞬間,這位自稱是背后有靠山的覆海宗圣子,就此斷絕了生息! 微微嘆息了一聲,齊守心收劍而立,選定了一個方向,直接御空而去。 徐君的死,可以推到寧信身上。 可是他不能留在這里直面趙穆與趙潤,因為玉韜沒有死,而且多半不會死,這件事,若是等他們離開瑯琊圣域以后,自然而然的就解決了。 可要是現(xiàn)在被當(dāng)面質(zhì)問,齊守心又能說出個什么來? 玉韜是出手自創(chuàng),而非他齊守心所傷? 這話說出去,他自己都不信! …… 與此同時。 喀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站在瑯琊圣門外唇槍舌劍的趙穆卻是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掏出了腰間懸掛著的一塊玉佩,上好的白玉之上,此刻已經(jīng)密布道道黑色裂隙,仿佛隨時都會徹底粉碎一般。 “好,好一個齊守心!” 趙穆微微挑起了眉頭,臉色顯得莫名凝重了起來,咬著牙說道:“潤弟啊潤弟,你這請來的助拳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連秦家的長房長孫都敢殺?” 趙家兄弟所屬枯眼神朝,乃是當(dāng)年血戰(zhàn)‘域外天魔’的八大高手之一枯眼神尊留下的道統(tǒng),至今也算傳承千年之久,世家豪閥、頂尖宗門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秦玉韜所屬的秦家,放在枯眼神朝,也絕對算得上是頂尖豪閥,甚至可以說除了趙氏皇族,幾乎沒有任何勢力可以壓制秦家,要不然,秦玉韜這位秦家的長房長孫,也不會成為他趙穆的伴讀,畢竟這個位置不出意外,就算白撿了一個從龍之功,將來趙穆登基,秦玉韜必然飛黃騰達(dá)! 只是此刻,秦玉韜的本命玉牌都快碎了,這說明了什么? 顯然,與齊守心交手,秦玉韜是落了下風(fēng)的! 而且此刻,秦玉韜還重傷瀕死! 趙穆顧不得趙潤,直接大手一揮,領(lǐng)著一眾煉獄劍宗的修行者走向瑯琊圣門,末了,還不忘朝著趙潤陰惻惻的補(bǔ)了一句:“你最好祈禱那齊守心有分寸,否則的話,秦家的怒火,可不是你一個還未開閣辟府的皇子能承受得起的!” 趙潤微微一怔,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齊守心,當(dāng)真重創(chuàng)了玉韜? 這齊守心到底是來幫他的,還是來害他的?。?/br> 他叫齊守心攔住玉韜,但不是要齊守心去殺了玉韜! “殿下,我等……” 崔明玉張了張嘴,聲音顯得有些干澀。 他雖然不是中央神州的本土修行者,但是枯眼神朝的秦家威名,他也是聽說過的,此行已經(jīng)陷入皇子奪嫡的事件之中,若是再得罪一個秦家,恐怕區(qū)區(qū)一個趙潤,還真保不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