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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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他們彼此不合、競爭激烈,又傳言兩人之間十分要好、親如兄弟,娛樂圈傳言四起,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不論如何,這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又關(guān)系復(fù)雜的兩人在紅毯上相遇的場景,已經(jīng)足夠吸引人的眼球了,在某些想象力豐富的八卦人士心中,一個簡單的對視都是如此“蘊(yùn)含深意”。 徐少謙vs安巖,青梅竹馬的好友?見面就眼紅的死敵?光是打上這樣的標(biāo)題,就足夠各大媒體連續(xù)炒作好幾天了,網(wǎng)站的點(diǎn)擊率和報紙的銷量也完全不用擔(dān)心。 記者們激動得手指都在發(fā)抖,攝影師更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入口,生怕自己一眨眼就錯過一個可以上頭條的鏡頭,場下的fans們興奮的尖叫聲,如同養(yǎng)殖場里的上千只鴨子同時唱起了歡樂大合唱。 然而,在這幾乎要沸騰的熱烈氣氛中,徐少謙的神色依舊冷漠如冰。 這位圈里出了名的冰山,所到之處總能激起一股冷冰冰的氣流,簡直是一臺無需充電隨時都能降溫的純天然的移動空調(diào)。 個性冷漠的男人,身上似乎有種渾然天成的禁欲氣質(zhì),他的面孔一旦出現(xiàn)在電影中,尤其是近距離的臉部特寫,如同精心雕刻而成的英俊五官甚至能讓觀眾們停住呼吸。 在無數(shù)人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下,徐少謙臉色冷淡地朝安巖所在的位置款步走來,最終在安巖面前半米處站定,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安巖主動伸出手來,笑瞇瞇地道:“少謙,好久不見啊?!?/br> 哪怕面對這張生人勿近的冰塊臉,安巖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如初,似乎“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對他而言一點(diǎn)都不尷尬。 他的眼睛很漂亮,眼梢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總會給人一種溫柔而深情的錯覺,尤其是他“睜眼說瞎話”以及“微笑裝無辜”的本事,簡直登峰造極到了極致。被他這樣微笑著注視的人,幾乎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徐少謙卻依舊無動于衷。 因?yàn)殄e覺畢竟只是錯覺,只要了解安巖的人都知道,安巖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看似溫柔多情,其實(shí)卻是只滿腹壞水的小狐貍。 徐少謙清清楚楚地記得,面前這一臉笑容的家伙到底有多么惡劣。 他跟安巖相識于年少時,因安家和徐家世代交好,兩家的孩子又在同一所學(xué)校讀書,小時候經(jīng)常在一起玩耍,個性惡劣的安巖總是以欺負(fù)乖學(xué)生的徐少謙為樂,從小到大,徐少謙甚至數(shù)不清到底被安巖捉弄過多少次。 比如,七歲那年,頑皮的小安巖砸壞了爺爺最珍愛的玉雕,在爺爺暴怒之時,他突然躲到徐少謙的身后,拉住徐少謙的袖子很認(rèn)真地說:“少謙,沒關(guān)系,你也不是故意砸壞的,爺爺不會生你的氣的?!毙焐僦t震驚地回頭,對上安巖一臉燦爛的笑容。 那時候的安巖還長著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再加上唇邊淺淺的酒窩,笑起來的樣子簡直就是大人們心目中最完美的小天使。 徐少謙莫名其妙就替他背了黑鍋,然而,這只是童年時代里,徐少謙無數(shù)次替安巖背黑鍋的開始…… 再比如,八歲那年的兒童節(jié),徐少謙跟安家兄弟一起去游樂場,從來沒見過橡皮泥的徐少謙站在小攤前疑惑地看了一眼,安巖就“很好心”地給他買了一塊彩色的橡皮泥,笑瞇瞇地說:“少謙,你沒吃過吧,這是一種很特別的糖,叫橡皮糖,放在嘴里多嚼幾下,會越嚼越好吃的?!?/br> 徐少謙接過安巖手里的橡皮泥,猶豫著放進(jìn)嘴里,剛嚼了一下,苦澀的味道就讓他大皺眉頭,差點(diǎn)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回頭想質(zhì)問安巖,卻發(fā)現(xiàn)罪魁禍?zhǔn)装矌r,早就溜了個無影無蹤…… 再比如,九歲那年,有一次考完試,安巖突然一臉認(rèn)真地說:“少謙,你的試卷借給我學(xué)習(xí)一下吧,我有好幾道題不會做?!毙焐僦t把卷子借給了他,沒料晚上回去后他居然把試卷和徐少謙的偷偷換掉,還用涂改液改掉了試卷上的名字,以至于徐少謙回家后拿出試卷給家長簽名,看著上面無數(shù)的紅x和鮮明的“25分”呆在了原地。而此時,罪魁禍?zhǔn)装矌r正在安家享受“安巖這次考得很好,獎勵一款正版游戲”的優(yōu)厚待遇中…… 小時候偷偷剪掉女生的頭發(fā),在同桌的筆袋里放毛毛蟲,給老師的背后貼上“我是烏龜”的紙條,這些在徐少謙眼中十分幼稚的舉動,安巖卻玩得不亦樂乎,仿佛捉弄別人、看著別人憤怒的樣子,對他來說是一件非??鞓返氖虑?。 他最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憤怒之上。 安巖的種種劣跡實(shí)在罄竹難書,就連安家的家長都默認(rèn)他是個很難管教的小混蛋。個性頑劣不說,成績也糟糕到慘不忍睹,從來沒有一門課程及格過,以至于后來甚至要留級。 他父母對他實(shí)在無可奈何,干脆不再管他。 而長輩們放養(yǎng)的結(jié)果,就是安巖頑劣的個性一直延續(xù)至今。 哪怕如今長大了,甚至成了娛樂圈里炙手可熱的小天王,他氣死人不償命的個性依舊沒有絲毫改變。這沒心沒肺的笑容,幾乎要在臉上寫上“來揍我吧”四個大字了。 只不過,今天的安巖跟往常所見時不太一樣,他的眼眶周圍似乎有一層淡淡的黑眼圈,衣領(lǐng)下露出的鎖骨,也因?yàn)樽兪荻@出愈發(fā)清晰的輪廓。 徐少謙忍不住皺了皺眉。 ——半年沒見,怎么瘦了這么多? 原本看到這張笑臉后想狠狠揍一頓的感覺頓時煙消云散,看著面前瘦了不少的男人,似乎連心底都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復(fù)雜的情緒。 甚至有種……緊緊擁抱他的沖動。 只有同行才能更深地體會到同行的辛苦。徐少謙這一個月沒有一天能準(zhǔn)點(diǎn)睡覺,可想而知,安巖的情況只會更糟。他正處于人氣鼎盛的時期,這半年忙得就像是轉(zhuǎn)個不停的陀螺,腸胃本就不好,忙起來又常常忘記吃飯,加上睡眠不足,所以才會迅速地瘦下來。 好在安巖很會偽裝,雖然瘦了許多,打扮得卻依舊神采奕奕。重新做的發(fā)型很好看,微長的栗色發(fā)絲柔順地垂在耳側(cè),配上一身白色的裝扮,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沉默的對視持續(xù)了良久。 見徐少謙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自己,安巖有些疑惑地道:“少謙?” 徐少謙用右手的食指輕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然后自然地伸出手,握住安巖的手指,低聲道:“好久不見。” 作為演技派的代表,徐少謙在兩秒之內(nèi)迅速調(diào)整好情緒,剛才見到安巖時短暫的失神,并沒有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 不同于徐少謙天生偏涼的體溫,從指尖傳來的屬于安巖的溫度,如他的笑容一般灼熱。掌心相觸時,那種微妙的暖意,似乎沿著末梢神經(jīng)緩緩地滲入了心底。 讓人……想要更加用力的握緊。 被握住手的安巖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異樣,繼續(xù)微笑著說:“對了,我哥哥今天也來了頒獎禮的現(xiàn)場,你們好久沒見了吧?” “哦?”徐少謙淡淡道,“安洛也來了現(xiàn)場嗎?” 安巖點(diǎn)點(diǎn)頭說:“嗯,來給我加油的。他昨晚還跟我提起你,待會兒帶你去找他?!?/br> 徐少謙看著安巖,沒有回話。 又是哥哥。 同一個擋箭牌用的太久,難道不覺得無趣? 2 2、chapter02... 每次跟安巖見面,五句話之內(nèi),他必定會提到“我哥哥”。大概是跟徐少謙沒有太多的共同話題,所以安巖總喜歡拉哥哥出來暖場,以及救場。 徐少謙認(rèn)識安巖,也的確是因?yàn)榘矌r的哥哥,安洛。 第一次跟安巖見面,就是被安洛以朋友的身份邀請到安家做客的。因此,在安巖的概念里,徐少謙一直是“哥哥的好朋友”,從小到大,每次對別人介紹徐少謙時,安巖也經(jīng)常用“這是我哥最好的朋友”之類的形容詞。 安巖根本不知道,“哥哥的朋友”這五個字,對徐少謙來說是多么尷尬的存在。 哥哥的朋友,甚至連“我的朋友”都算不上,仿佛兩人之間的聯(lián)系,只是因?yàn)椤案绺纭薄?/br> 徐少謙永遠(yuǎn)都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安巖的場景。 那天正好是圣誕節(jié),徐家的長輩不在,安洛便邀請徐少謙去安家一起過節(jié)。 那年的冬天非常寒冷,連續(xù)下了幾天的雪,地上厚厚的積雪足以淹沒腳踝,踩上去會發(fā)出咯吱咯吱的悅耳的聲音。徐少謙自小就怕冷,這么冷的天氣出門,自然要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羽絨服、圍巾、口罩,寒冬臘月全副武裝,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沒料,從車?yán)锵聛淼哪且豢蹋嫱蝗伙w來一個冰冷的雪球。 “啪”的一聲,巨大的雪球準(zhǔn)確無誤地砸到了臉上,還正好砸在鼻梁的位置,連眼鏡都被砸歪了,那強(qiáng)烈的沖擊力,簡直像是被人當(dāng)面狠狠的揍了一拳頭。 徐少謙被砸得頭暈眼花,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安洛的聲音,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責(zé)備:“這是我跟你說過的朋友徐少謙??靹e玩雪了,過來跟他問好?!?/br> 徐少謙用手抹掉臉上的雪花,認(rèn)真戴好被砸歪的眼鏡,想要看清楚砸了自己一個雪球的罪魁禍?zhǔn)椎降资鞘裁慈恕?/br> 模糊的視線中,徐少謙看見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小男孩手里捧著個雪球,正好奇地看著自己,那個男孩兒皮膚白皙,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極有靈氣,裂開的唇角帶著明顯的笑意,臉上還有兩個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看上去特別的頑皮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