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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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生活中沒有單純的幸福,要么選擇妥協(xié)放棄,要么選擇充滿血腥的斗爭。 不僅僅是秦家,還有紫衣侯,她將要以一己之身與這個國家強大的權(quán)貴集團對抗。 江小樓回到屋子里,第一件事便是找到早已配好的抗敏藥,她從小就對穿心蓮過敏,如果放任不管足足需要三四個月才能恢復(fù),從前金玉請大夫來看病,她總是暗中繼續(xù)服用穿心蓮,過敏又怎么可能康復(fù)。事實上,最好的解藥是穿心蓮的根須配上十來種中藥熬成的水,用來泡澡一個時辰左右便能完全康復(fù)。 泡在溫水里,江小樓的腦海中浮現(xiàn)剛才金玉和姚珊瑚的死狀。 一個…兩個…三個… 她將自己緩慢沉入水底,烏黑的發(fā)絲隨著水波蕩漾,如同碧波中的水草,妖嬈彌漫。在水底呆了許久,她才猛然破水而出。 晶瑩的水珠順著她潔白的臉頰緩緩流下,仇人么… 她微微一笑,緩緩赤身從浴盆中走出來。燃燒的紅燭發(fā)出劈啪一聲響動,照亮了她如同細瓷一般的肌膚,當然,還有肌膚上蜿蜒的累累疤痕。 江小樓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戲院內(nèi),只聽得鑼聲一響,云板的聲音打得猶如飄風疾雨,臺上眉眼嬌艷的小生頭扎潔白包巾,身穿緊身武服,胸前白絨繩繞著雙飛蝴蝶,腰間系著湖色緞帶,剛上臺便左手向上一橫,亮開門戶,右手劍光如同電光,漫天飛舞。反串小生的戲子那一雙瑩瑩的眼波,只盯在臺下蔣澤宇的身上。 蔣澤宇看得興起,連聲叫好。臺上戲子們知道這位金主出手大方,少不得使出渾身解數(shù),臺上只看到劍光飛舞,冷光閃閃,異常精采。 就在這時候,一個護衛(wèi)快步從外頭進來,俯身在蔣澤宇的耳邊低語幾句,原本懶洋洋的人騰地一下子從藤椅上跳了起來:“此言當真?!” “大少爺,如今事情都傳開了,國色天香樓這回算是倒了,誰也不敢替他們出頭,老板娘一死,只怕那些姑娘都要作鳥獸散?!?/br> 蔣澤宇哈哈大笑:“好,真是太好了,新帳舊賬這回一起算!” ------題外話------ 瀟湘年會活動開始了,感謝各位的踴躍投票,哈哈哈哈哈,沒有大家的投票,小秦只能游泳去桂林了…現(xiàn)在很多地方下暴雨,各位渣妹,祝平安! 編輯:我已經(jīng)犧牲了,可以還魂嗎? 小秦:不可以。 編輯:那我重生可以吧? 小秦:→_→ 編輯:實在不行詐尸也可以??!我死了之后不甘心然后半夜爬出來找女主,你想想看這種情節(jié)多么驚心動魄??!創(chuàng)新啊懂不懂! 小秦:⊙▂⊙ 第42章 色膽包天 傍晚時分,挽月樓來了不速之客,直接送上拜帖,聲稱蔣公子今夜要作客國色天香樓。 呂mama一臉諂媚:“桃夭姑娘,您看這怎么辦呢?” 江小樓臉色平靜:“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 呂mama滿臉驚詫。 挽月樓外面多了不少守衛(wèi),進出者都要一一盤查,擺明了不讓江小樓離開。 晚上,蔣澤宇一腳邁進挽月樓,重重紗簾之后,江小樓靜靜坐著,面目朦朧。 他剛進門便聽說桃夭容貌恢復(fù)的事,不懷好意地笑道:“難怪引來那么多人瘋狂追求,果然名不虛傳!就這影影綽綽,就堪當這國色天香樓第一的名頭?!?/br> 江小樓淡淡笑道:“公子既然今日到訪,可見太子妃出京的消息是真的?!彪S后,她伸出一只手掀開紗簾。 那只手沒有一絲瑕疵,潔白細膩、膚色如玉,蔣澤宇一怔,隨后便看到江小樓那瀲滟的眸子,月光般皎潔的面容,叫他心動不已。 她微笑,上前輕輕倒了一杯酒:“酒已斟上,公子請?!?/br> 蔣澤宇盯著她美麗的面孔,笑道:“從上次見面后,我一直朝思暮想,今晚終于有機會一親芳澤,明日一早,我必會成為人人艷羨的對象。” 江小樓仿若聽不懂話中暗示,眉眼平靜地推過酒盞:“公子請?!?/br> 想把他灌醉,還是這杯子里有毒?蔣澤宇眼底莫名警惕,他不是蠢人,自然不肯上當。江小樓不以為意,只是大方地將酒杯一飲而盡,亮出了杯底。 她那雙漆黑眸子望著他,冷冽瀲滟。 紅燭高燃,不如這瞬間迸發(fā)出的烈烈風情。 蔣澤宇滿心的火氣頓時消弭,眼睛一時都撇不開了。 她身上有一種清新的蓮花味道,清雅中香氣陣陣,一縷縷侵入心田,滲透到四肢百骸,讓人不自覺地渾身發(fā)軟。 “這是我珍藏的美酒,尋常人喝不到”江小樓神色溫柔,如沉香般優(yōu)雅,安靜。 蔣澤宇確信無毒,這才呷了一口,笑道:“桃夭姑娘不但人美,連鑒賞力都比旁人更高一籌!” 言笑晏晏,仿佛彼此之間的齟齬從不存在,男人啊—— 江小樓唇微微向上勾起,似笑非笑,目光盈盈,掩住心底冷嘲。 蔣澤宇滿臉笑容地看著江小樓,目光在她粉嫩的面頰上流連不去。 江小樓容貌清雅,眸子卻妖嬈,帶了一種清純的嫵媚。原本他想來給她一個下馬威,沒成想看到人就連仇結(jié)在何處都想不起來了。 今天晚上,這個美人就是他的! 桌子上早已擺好了蓮子百合、金絲蜜棗、八寶鴨子、酥rou滾等佳肴,中間的托盤里還放著一盞荷葉,碧綠寬大的葉子別出心裁地托著小巧的紅櫻桃,十分清新可愛。江小樓自己用牙簽挑起薄薄的櫻桃片,剛要放入唇中,卻被蔣澤宇半路攔住,硬生生將她的手送到自己嘴邊,一口咬下。 “嗯,味道真好。”他笑容更深,明顯帶了不明意味。 江小樓恍若未覺:“這蓮葉十分新鮮,櫻桃也用蜂蜜腌制了一個半時辰,恰到好處才能香甜可口。” 蔣澤宇不知不覺,便又多嘗了幾口。 江小樓給他斟酒,笑容恬柔,長長的睫毛下,斜斜看人的眼睛,充滿了風情:“公子是稀客,要多喝幾杯才好,否則便是我怠慢了。” 幾杯酒下肚,蔣澤宇身子漸漸燥熱,一張白玉面孔泛起紅光。他嘿嘿一笑:“良宵苦短,既然有美人陪伴,怎能浪費?”他一邊說,一邊就想要摟人進懷。誰知卻聽見對面美人輕聲一笑:“那么,你就好好地記住這一刻吧!因為這將是你永生難忘的回憶。” 她說話的語氣十分溫柔,卻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蔣澤宇身體一軟,整個人就倒了下來,他瞬間驚恐地瞪大眼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等他幽幽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繩索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更可怕的是,江小樓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笑瞇瞇地望著他。 一張嘴巴被抹布堵得嚴嚴實實,他心頭惱怒,眼帶威脅。 “其實,我一直惦記著你,就等著你來找我,結(jié)果你這么快就送上門了?!苯锹曇艉芴?,笑容卻很冷。 蔣澤宇用眼神盯著江小樓:你敢怎樣? 江小樓眸子盈盈如水:“公子的護衛(wèi)們都在樓外守著,我能怎樣呢?不過是跟你玩一個游戲?!?/br> 蔣澤宇眼睜睜看著原本掛在腰間的鞭子落在對方手中,鞭尾上的寶石在紅燭下閃著詭異的光澤,他一時心頭猛地跳起來,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第一下,打你色膽包天。”她一揚手,重重給了他一鞭子。 這鞭子是正宗的牛鞭,打人奇痛無比。這一鞭子下去,他悶哼一聲,不僅感覺到痛,還感到一種癢從身體里爆發(fā)出來,那種感覺叫人生不如死。 “鞭尾加了點天荷的粉末,接觸皮膚后當然會很舒服?!蹦请p美麗的眸子里,瞬間蕩起狠戾的漣漪。 天荷粉,就等于癢癢粉,怪不得他只感覺痛中有癢,癢中帶痛,難受得要死。 蔣澤宇怒上心頭,一雙眼睛充滿仇恨地盯著江小樓,一副恨不能吞掉她的模樣。 江小樓聲音清脆悅耳:“公子可別這么看著我,我很膽小的,手一抖,您的小命可不保。” 她話說得軟,手底下絲毫不軟,一鞭子又接著一鞭子,蔣澤宇渾身痛得撕心裂肺,火辣辣的疼痛里帶著奇癢,癢到了骨子里,他恨不能抓掉自己身上一層皮,恨不能馬上趴在地上打滾,然而他動不了,一點都不。 “第二下,打你和金玉狼狽為jian設(shè)陷阱?!?/br> “第三下,打你挾私怨擾佛門清凈?!?/br> “第四下,打你害我受了驚。” “第五下,打你用箭亂傷人?!?/br> “第六下,打你——”江小樓想了想,似乎想不起來,又是一鞭子下去,這一鞭的力道,比剛才五下還重。 蔣澤宇心頭怒火沖天:想不起來也要打? 江小樓青蔥般的手指握著長鞭,眼神無辜地看著他:“剛才數(shù)到哪里,我都忘記了。哦,第一,打你色欲熏心?!?/br> 她竟然厚顏無恥地從頭開始數(shù),這女人分明是睚眥必報的瘋婆子!蔣澤宇臉色越發(fā)地猙獰,心頭在咆哮,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時幾乎要跳起來。 ------題外話------ 小秦:因為各位渣妹的努力,小秦在鮮花榜和鉆石榜上都占了一席之地,受寵若驚中。 編輯:我要活過來… 小秦:小樓不會為了折磨人而折磨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下文,`(*n_n*)′編輯:我要活過來… 小秦:再次感謝所有為小秦投票的童鞋。 編輯:我要活過來… 小秦:⊙0⊙ 第43章 綠毛烏龜 蔣澤宇拼命想要呼救,想要讓外頭院子里的護衛(wèi)發(fā)現(xiàn)自己。然而江小樓卻笑道:“不必白費心思,那些護衛(wèi)…現(xiàn)在早已被美人們灌倒了?!?/br> 她說話的時候帶著笑容,然而鞭子卻毫不留情,直打得蔣澤宇皮開rou綻,白骨森然。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里還帶著難受的麻癢,他身上的每一塊皮膚和血rou都在哀嚎不已,真正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江小樓打人的姿態(tài)很優(yōu)雅,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卻沒半點留情。 蔣澤宇奄奄一息,卻始終用恨毒的眼神盯著她,他在賭,賭對方不敢殺他,等他被救出去,非刺穿這丫頭琵琶骨不可! 江小樓像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只是笑著丟了鞭子,打量了一下渾身血污的蔣澤宇:“好像依舊不服氣?是不是?” 當然不服氣!蔣澤宇這輩子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他一定不服氣。 江小樓笑容慢慢沉下來:“我不過是打了你幾下,你就這么不服氣,那你羞辱我的時候,我就不難過嗎?你痛苦,我就不痛?你是人,我就不是?你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我就不能把你踩在腳下?這一切,不過是報你當日之恩罷了。” 蔣澤宇瞪大了眼睛。 江小樓面容素淡如初荷,輕聲嘆息道:“公子猜的不錯,我的確不會殺你,但并非因為我害怕承擔后果,而是我覺得,讓一個人痛苦地活著,要比讓他痛快的死去強得多?!?/br> 聽了這一句話,蔣澤宇只覺得連骨頭都開始發(fā)毛。 “你這輩子欺辱糟蹋過多少無辜的少女,一個,兩個,三個…我想起來了,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嘖嘖,真是個龐大的數(shù)目?!彼穆曇裟前闳岷蛯庫o,可是隱隱帶著危險。